《君主法规论释+索达吉堪布译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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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法规论释+索达吉堪布译释-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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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寺院主持在任命未来的法师等人时,一定要从人格、发心、福德、智慧等多方面精选,不能随便任命,否则会给主持和僧众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成百上千人之中,具大功德仅少数,
  如同井蛙不见海,庸人不知此道理。
  百千大众之中,真正具足广大功德的人仅是少数,如同井底之蛙从未见过大海,庸俗之人不知道这个道理。
  君主在选用人时,一定要认真。因为芸芸人海中,愚者劣者比比皆是,真正具足广大功德的是寥寥无几,犹如凤毛麟角,稀有难得。愚者根本不懂此理,犹如井底之蛙没有见过大海一样,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从前井蛙问海蛙:大海是否有自己井的四分之一大、二分之一大、……海蛙说根本不可相题并论,井蛙不信,便一同前往目睹大海,当它们到达海边时,井蛙见到一望无际的大海,立刻吓得头崩脑裂。象这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愚者,如今社会也是不乏其人,致使社会混乱复杂的一无是处。同样某些寺院出现一些各种各样的复杂锁事,主因就是真正具足闻思修证大广功德的人极少。大家现在学好这些道理,以便自己因缘成熟作主持时,不致于成为井蛙之上师,用人也会得当。
  好坏事或贤劣人,显露之时人皆知,
  犹如种子之能力,事先若知为智者。
  对事情的好坏,人品的贤劣,到明显表露出来的时候谁都会知道,犹如种子的能力,事先若能知道的才是智者。
  智者能未卜先知,由微小之因能推知未来之果。一般的人,只能是在事情有了结果以后才明白所以然。一个人是贤是劣,初始之时,根本不知道,待其卓有成就或受到处罚之时才明白后果。如大德晋美彭措在石渠求学之时,圣一老法师在南华寺作香灯师时,谁都不知道,他们能成为未来的一代高僧大德,就象种子的能力没有显现之前,很多人都不知道,若能知道,就是智者。如云:“凡夫畏果,菩萨畏因。”意即菩萨了知因,而凡夫只知果。因此,有智慧的人首先要考虑:某人可能是恶劣者,某事可能是坏事,目前虽不明显,但从其言行和事情发展的动态可推知。大家虽未明说,但某事肯定不能做,对某人应该敲个警钟。善于由因推果,防微杜渐,方是智者之所为。
  骏马以及殊胜士,不能一般来对待,
  卑劣之徒罗刹女,不能视为希有处。
  骏马和具足殊胜功德之士夫,不能象平常人一样对待他们;卑劣之徒和罗刹女,也不能将其视为稀有之处。
  世间有贤劣各种不同层次的人物,在世俗中不能一例相待,一视同仁。一日能行千里之良马常有,但世人象伯乐一样善于识马,而善护良马的人很少,正因为作一般之马匹来对待的缘故,良马也成了普通之马。所以,对良马的驯服喂养等护理工作,也不能与一般的马相同,毕竟良马有很多不共特点,如云老马识途,它能给主人带来吉祥,温顺耐劳等。象格萨尔王的马,举世希有,这样的马就应该有别与一般马的善待。同样,对那些具足修证功德的高僧大德,智者名人,不能象对待平常人一样,因为他们是普通人的恭敬供养处,敬之则获福无边,失敬则罪业无穷,故应敬重殊胜士夫。
  反之,对那些卑劣者,以及貌美如同“似人非人”的罗刹女,不能视为稀有而亲近善待他们。因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卑劣之人慧劣行邪,不能因他一时伪装的如法行为就重用他,他的善行为时不久,就会原形毕露,终究会毁坏自他,后悔不及。美貌罗刹女,初始极为柔顺,但若贪其殊容温顺,总有一天,她会把你吃掉。所以,我们要分清善恶,不能平等一如,善当善待,恶作恶待。
  具有智慧通经论,福德广大品行高,
  此士国境之庄严,是故君主当喜之。
  若人具足智慧,通达经论,福德广大,品行高尚,此士堪为国境之庄严,因此君主理当欣喜。
  庄严可以从两方面来解释,一是外境富丽堂皇,如道场庄严等,二是内在具足福慧德行,如印度的六大庄严。后者是真正的庄严,如果某一国境之内,出现这样的庄严者,君主应当极为欢喜。因为具足此四相之圣人,寥若晨星,实属希有之宝。正如中国的一位大德应邀去异国他乡传讲佛法时,上至世界宗教领袖,总统高官,下至平民百姓争相于其座下亲聆教授,当时的一位驻印大使馆的先生十分激动,真诚喜悦地说:“您是中华民国的光荣,您是中国大地上的庄严,您的智慧是那么的深广,您对经论是如此的通达,具足大福报的您,言行是那么的和蔼高尚……”确实,如今具足智慧,通达释迦牟尼佛所宣的经律论三藏的人很少。同时,福德广大,即生做任何事情都很顺利,身口意三门所作之业如理如法,品行高尚,且不说超胜于世俗之人,即使是在整个佛教界中也是极为难得,非但是自己国境内的庄严,无论其足迹踏遍哪里,哪里的人们都会甚感荣幸!君主应以自己境内有如此庄严而生大欢喜,应经常亲近这些人,与他们交谈也是增长智慧的良机。否则,常结交一些卑劣者自己也会近墨变黑。所以君主应重视具相圣士,更应亲近他,则对自己和民众有暂时和究竟之利。
  正士喜爱具德者,劣者喜猎爱盗诈,
  好色之徒爱娼妓,吝啬之人爱财食。
  正士唯喜爱具德之人,恶劣者却喜爱盗贼、猎人和狡诈者,好色之人钟爱娼妇妓女,吝啬之人贪爱钱财饮食。
  如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除了成就者有密意度化众生外,一般都是智者喜欢智者,愚者喜欢愚者。象具足道德、布施、持戒、忍辱、精进、智慧等各种功德的正士,就非常喜欢亲近具德者,又非常爱护具德者。相反,性情恶劣行为低劣的人,最喜欢结交强盗屠夫猎人,以及以妄语活命的下劣者,就如同苍蝇总喜欢往厕所里钻一样,贪心重的好色之徒,喜欢去妓院,找那些娼妓寻欢作乐。视财为命的小气鬼,整天为财食牵着鼻子转,从不上供下施,对衣饰、房屋、财产、美味佳肴特别贪执,犹如爱土虫,爱土终不息。我们了知这些后,在以后的生活中,一定要喜欢亲近具德者,远离那些卑劣之人,使自己的人格愈趣善美。
  浊世大多数君主,于行善者不赞评,
  于作恶者不惩罚,善良之人皆失望。
  五浊恶世的大多数君主,对行为贤善的人不予以赞叹和相应的好评,于作恶业的人也不采取措施进行惩罚,善良的人因此都很失望。
  在末法时代,五浊炽盛的世间,大多数的君主所作所为能如理如法是极为稀少的。有些君主,在他面前杀人与放生,偷盗与布施,做循规蹈矩本本分分与行为卑劣邪淫嫖娼等恶行为,他也从不赞罚奖惩,犹如在老狗面前摆放珍宝和青草一样,无所谓好坏,这种君主要么是傀儡,要么是昏君。以常规来说,应该惩恶扬善,奖罚分明,否则,正如古人说:“不赞好人会失望,不惩坏人会增多。”这样整个国家肯定会一天不如一天地垮下去。作为君主,对济贫赈灾,公正廉洁,助人为乐等社会好现象,要通过各种方式赞叹宣扬是很有必要的。
  僧团也是同样,遍知的佛陀早已在律藏中有明确的规定,戒腊长者行坐要居首位,在各方面都排在前面,对破戒者有一定的惩罚界限,乃至摈除僧团。象有的道场对违犯戒律者没有做到及时清理,恶习渐渐蔓延,致使蔚然成风,主持人不可收拾,不得不离开道场,漂泊他方。好人站不住脚,坏人也维持不长,弟众也是如空中浮云,来去不定,各奔东西。反之有几千人常住的道场,主持人经常对精进闻思修者称赞及赐予相应的学位,对违犯本院院规者给予严厉的批评,重者开除。这样,几十年来,道场一直兴隆,道风纯正。所以,国君和寺主都应惩恶扬善,才能使所辖之境如法持久。
  一切贤明之君主,倘若慈爱行善者,
  善良之人心欢喜,作恶之人亦变善。
  倘若那些贤善明智的君主,非常慈爱行为贤善的人,那么善良的人会因此而心生欢喜,作恶之人也会随之转变为贤善者。
  这里的“一切”是泛指“一般的”。意为一般来说,明智之君主所统领的广袤国境中,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有一部分人是具大慈悲心,行为高尚,从不越规的贤善者。如果君主经常对这一类人很重视,特别慈爱,物资钱财名誉上给予一定的奖赏赞叹,他们会很高兴,仍继续行持善法,行恶业之人也会受优良的世风影响而渐渐转恶成善。如乐行王、唐太宗因其本人崇尚善法,慈爱敬重高僧贤者,致使整个印度、大唐时代人们普遍以行善为荣,恶人因受社会风气的熏染而自趣行善。
  道场也是同样,僧人来自社会各个阶层,道德修养不一,在入佛门之前,不全是行善之人。若是某些习恶者经常听到见到行善之人受主持者慈爱,他们也会善与同行,改过从善的。所以主持及在座每位都应对善者赞叹欢喜,将促使自他的行为日趣向善。
  一切昏庸之君主,倘若仁慈作恶者,
  恶劣之辈心喜悦,行善之人亦变劣。
  昏庸的君主们,假若特别仁慈那些作恶之辈,则他们会心生欢喜,而行善之人却因此转变为行为低劣者。
  历来都是有福报的人们会感得明君圣主,没有福报的一代会感得昏庸无能的君主。这些庸君根本不懂世理,自己的行为也不如法,对行持二规善行的人们如眼中钉,却对那些与他臭味相投的杀盗淫等无恶不作之人倍加仁慈,赞叹他们,随顺他们,使他们心里无比喜悦,那些贤善之人心里明知不应理,也不敢言语。世间人因为不得不生存,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违心地随学。初始,对杀盗淫之不善行还内有愧疚,久而久之正如古人曾言:“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干尽坏事也毫无羞愧之心。这样本来自己品行各方面很不错,若不幸遇到昏君引导国民走邪道,自己就象掉到一个乱七八糟的大染缸里,不染自黑。所以,国君至少当以人规善护自己的民众,不能给他们行恶的机会。
  同样,寺院主持若是个老糊涂,不懂因果规律,不知戒相持犯,对那些求世间八法的戏论者经常予以称赞夸奖,大多数不懂佛理者也依之而行,本来依止善知识可以成龙者,因误依恶知识却变成虫,毁坏了善根。所以为人天之导师者,当善引后来之学者,抑制恶行之人。
  业力所感诸君王,虽然慈爱某些人,
  应当合理令生喜,切莫授以非理权。
  由业力所感的君主们,虽然特别慈爱某些人,但应当用合理的方式令其生欢喜,切莫授予他非理的权势。
  一般的君主多是业感轮回中的众生之一,因往昔的业缘成熟,可能会对自己手下的大臣或某些眷属特别喜爱。但是一国之君,要以大局为重,从所有民众利益出发,绝不能假公寻私,凭借自己所爱将可意之人赐于高官显位。如果他本身具足大臣法官等条件且不说,若不具足,将会对整个国政大有不良影响,所以不必以这种方法来表示对某人的喜爱。若特别慈爱的话,可以从个人的角度,送一些财物让他衣食丰足,称心如意。千万不能以国权授予他,以免对自他和国家带来不利。
  同样,寺院主持不能因慈爱自己的六亲眷属,就让他们各霸一方,不明一论也免强封作法师,这是极为愚蠢的作法。可以投其所好,以个人的钱财满足他们令其欢喜,不能授以不合理的权力。
  内部一切眷属众,即使行事不如理,
  亦莫严厉惩罚之,以和缓式驱远处。
  对自己内部所有眷属,即使他们行事极不如理,也不能过于严厉地惩罚,应以和缓的方式驱之远去。
  一国之内众多眷属中,贤劣不等,若有人因行为不规触犯了王法,做了很多如贪赃枉法不合理之事,君主不能立刻严厉惩罚,应念在他于自己部下尽力效劳了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语重心长地指出他的不应理处,鼓励他应重新做人等等,再解除他的职权。这样虽然因公而开除了,但仍保留一份彼此私人之间的友好,才不失为贤君之举。
  同样,偌大的僧团中,不可能个个都是菩萨,十全十美,其中难免有一两个烦恼深重业障现前者犯根本戒,主持法师只有以戒摈除。但是在方式上不能过于粗暴,马上当众点名,命手下大管家们立刻拆掉他的房子,而是给他一段时间,好言相劝,在其地方仍需修持善法,同时精进忏悔,这样,他自己走得高高兴兴,也没有对法师三宝生大嗔恨心,以后还有修持善法的机缘,这就十分妥当,真正地护持了眷属的相续。所以,对各自眷属当中,不如理如法者应和缓善处治,才是比较适宜的做法。
  于诸亲近之眷属,勿因小事而发怒,
  若爱眷属如爱子,则众亦视君如父。
  对那些亲近自己的眷属,不要因为区区小事就对他们发怒,如果对待眷属如慈爱自己的子女一样,则眷众也会将君主象父亲一样看待。
  君主应以大慈大悲心爱护自己的眷属,不能仅仅因为微不足道的小事怒发冲冠,否则他们非常痛苦。如《格言宝藏论》中云:“若在恶者当管下,则会时时心生惧”,若君主犹如烈火一样粗暴,手下的眷属且不说将他看成父亲,不在背后骂他是独角鬼,敬而远之,就算是他往昔修来的缘份。反之君主能善待群臣如子,以种种方法保护他们、帮助他们,解决他们的身心及生活中的各种痛苦,就象父亲疼爱自己的儿子一样。人毕竟都有一颗知恩报恩的善良心,群臣因承蒙君主厚爱,而对君主如自己的父亲那样恒常恭敬供养承事效劳。这样,君臣互敬互爱,上下和合,同心同德,则疆域之内的巨细人事也都能圆满处理。
  同样,上师对弟子也应以大慈悲心摄受,本来师徒之间要胜过一般的父子关系,因为一般的父子只是往昔亲怨缘份而互为一世之亲,而师徒是师父将永恒不变的真实智慧加持融入弟子心相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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