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挺像。乖猫,困了睡觉吧。”
“我没困..”嗯?~~为什么睁不开眼睛..
听他声音都发绵了,海啸没在接话,想起刚才那个全然孩子气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丝笑,看来猫已经开始偎人了。
可能是下意识里不想醒,这一觉房子睡的很久,今天是周末。
睁开眼睛时毫无意外的,海啸第一时间出现在视线里,还是那样,温润如水的神色,看得人筋骨都松软。
“呵..”房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闭上嘴时齿间含上什么东西,“嗯?”
凝神一看,是海啸借机伸了手指在他嘴里逗他玩呢,眉眼含笑,仿佛这是个多么有趣的事情~~
房子盯着他的眼睛,湿软的舌尖滑过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却撩人。
转瞬之间,交织在一起的视线就变了~他们彼此都明白,周围的空气热了,那是欲望的温度。
海啸收回手,便俯下身含住那依然轻启的唇,用细腻轻柔的吻摧化情欲。
房子闭上眼,对这场绝不同于以往的Xing爱又期待又害怕,他们的确很久没有做过了。
能觉出来这孩子今天很乖,和以前不一样,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柔顺,海啸心底扬起愉悦,手探进他的衣服触到那细滑的皮肤。
男人干燥的手掌稍稍用力紧贴在身上四处游走,来回抚摸摩擦在他身上的敏感区域,房子对这些毫无抗力可言,这个男人太熟悉他的身体,他只能咬牙把呻吟生生压在嗓子眼,却控制不住紊乱而炽热的气息。
眼前的少年面色绯红,闭了眼睛紧咬着下唇的样子着实诱人心魄,海啸唇边勾起一丝笑,修长的手指沿着他腰腹往下探去。
快感在四肢百骸的神经流窜,周身的酥麻让房子不知所措,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一定要死死的咬住声音。
轻轻啃咬几下,也没能让这个深陷情欲的小孩放弃虐待自己的下唇,海啸无奈继而舐舔他后颈敏感的皮肤和精致漂亮的耳垂,伸下去的手指灵巧的抚弄着早就膨胀硬热起来的器官,察觉出他渐渐绷紧了身体,海啸满意的笑笑,这种操控感让人忍不住喜欢。
房子觉得全身的神经都已紧张到最极限,嘴里也隐约尝到腥咸的铁锈味,一定是唇咬出血了,但他无暇顾及,熟悉的颤栗感堆积在一点,
最后几近抽搐的快感传来,无意识的把脖子后仰,和下颌一起构成一道美好的弧线。脑间闪现一片空白,释放在别人的把握中。
被抽了骨头似的绵软无力,房子还是闭着眼睛只顾大口呼气,思维回到晕乎乎的脑袋,刚才没出声,但不知道待会儿还能不能撑住~~忽然身子被人抱着离开床..
那被咬的红肿的下唇上又渗出新的血丝,海啸忍不住舔尝了一下血的腥血,对上他依然迷蒙的眼睛,“舒服了吧,去洗个澡,你一会该走了。”
浴室里已经满地是水,都是从那个大号的浴缸里溢出来的。被泡进水里房子才清醒,看见海啸卷起半截的湿袖子才明白过来,刚才他就是叫自己起床来洗澡的。
“好好泡一下吧,换洗衣服待会儿我给你拿过来。”海啸保持着温和的语气,无视那小孩满脸的疑惑。
直到离开海啸家前房子也没想明白,难道说恋爱和Zuo爱是两件相互冲突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他本应该不安的,这样的状况的确会让人担忧,但他顾不上这些,认识海啸后发生的所有事都完完全全的突破他的想像力。
临出门前海啸叫住他,“对了!~下星期早点来,要带你回家一趟。”
“嗯?”房子晕了。
“去我家,带你见见我爸。”海啸说的云淡风轻,还伸手点了下他的鼻子。
“... ..”房子也知道这样显得特傻,但他真的很无语~~
“除非你以后不想和我生活在一起,那么你可以拒绝~”海啸看着他,面带浅笑,“一分钟考虑时间。”
房子只用了十几秒,但是是用来发呆,然后点头,再点头~
“那就这样说定了~”
出了电梯门房子还在想:妈呀!~这幻觉会不会太离谱了点!~
记忆的缺,妖孽的甜,意外的。。
一小束昏黄的光线耐不住好奇,探头探脑的映入黑漆漆的房间,
愈发紧迫的喘息声在黑暗中起伏,空气里无形勾勒出一番媚靡景象。
成年男子的躯体横陈在宽大床铺的正中央,
自己对自己煽情,自己对自己拨撩,姿态有情Se的生动,轮廓是寂寞的荒凉。
涌动的欲望在四肢百骇穿流,像急于破土萌芽的花朵,
借着生物延续的本能,开出来就是颓败糜烂...
海啸摸索着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冲淋身体,脸色明媚余韵未消,眼睛却淡漠冷清,唇角是一抹讥讽的笑。
对着镜子擦拭头发的男人忽然发现不认识自己,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不是我!~这不是!~头痛像是要把脑袋往四下分裂,海啸趴在洗脸台上打开冷水..
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把听觉没入水中,会有沉进深海的错觉,那些模糊不清的声音变的清晰..
‘啸,你这也太瘦了吧,腰像随手就能折断了似的~~’
‘啸,你真没谎报年纪么,他们都骂我是BT恋童癖~’
‘啸,别闹了~来~听话点赏你根烟~’
‘啸,拜拜~我先走了。’
你是不是走的太久了点?是不是远到回不来了?
现在你回来也迟了,我已快要忘记你,
你会怕么,怕就快回来,那怕就是让我看一眼,别让我在这种时候只能想到别人的脸!~
睡一觉吧,醒来就什么都好了,海啸把自己往那张宽大的床上一丢,合上眼睛,多年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来着?
肢体瘦长的纤细少年,一偎在喜欢的体温旁边就会犯困,就像刚才离开的那个孩子一样,不是么~
“你怎么了。”房子进门,一眼即看到威啸在喝酒。仔细回想下,好似每个周日晚他都在做同样的事。不过好在这次他没在地上。
“没什么。”还是那双扑闪着的眼睛看过来,依然很显无辜。
“好像你每周这个时候都会心情不好。”
“莫非你不知道,周末是会情人日。”因他无辜,所以从来不会给人话有所指的感觉。
看他那苦闷样儿就知道爱得不轻,或是说病的不轻,房子忽然想,自己没准有天也就那德性。“嘿!你说,感情过深会怎么样?”
“失去所有荣耀和价值,害人,害已。”低头,像小学时背课文。
“别,给我整浅点的,这么深奥我听不懂。说你跟那抄袭的吧,我还真没发现你是一文学小青年~”
“哥,你是半仙儿?昨晚上刚在本小说里看的。”
“是么,拿来给我瞅一眼,看能不能开发点智力顿悟一下。”
威啸看他一眼,从沙发上晃起来进屋找书去了。房子支着尖下巴,心想,烦的时候转移这招挺好使的。
“啧~啧!原来在KFC这么有钱途啊。”房子看着桌上的索尼本,口水滴了一地。
“没,攒了N久的钱呢。”威啸翻达出一个文件夹,小说以堆记。“看吧,都在这儿呢。”
房子伸手要接,发现那小孩又两手扒拉着电脑不放了。???
“呃,我这可全是同志小说。”
切~~我当什么事儿呢,没比这再巧的了,这就叫那个踏破铁鞋~~房子笑,“没我看不了的。”
“诶?你是同人男?”
汗~~我倒想是,可那玩意儿多稀罕了,咱没那资质。“呃,也不算是吧。”
“哦。”把电脑推给他,“你看吧,我明儿早班,先睡了。”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N小时。。一二三N天。。。
房子觉着小说能让钟点转的特别快,摸摸电脑底,烫手了都。可不么,这小机器也不容易,全日制工作呀。
这几天跟威啸达所了新的共识,早上房子把本往客厅一扔倒头就睡,醒的时候威啸又把它丢回茶几上,边上还放着给房子带的。。天知道那是早中晚餐?
睁眼看窗,暮色四合,是哪个混蛋说的: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房子独自笑的跟个无赖似的,NND,把老子这点生活规律一下子给说穿了。
洗澡的时候,房子想,这段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情人朋友个顶个的衬心。
不知道是因为安逸会让人惶恐,还是灌进脑袋里的那些小说发生了作用,总之心慌慌。
看书里的小受们好像都被蹂躏的不轻,对比一下,房子发现自己现在幸福的快成妖孽了。'那素因为你伪后妈还米修练成真后妈
出门前房子贴了张条在本上,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我闪两天,带的饭便宜你了,当夜宵吧~ 还有,回头别又坐地板上埋伏我!
威啸回来时两手空空。他知道家里没人。
指尖轻点那张字条,向来明亮忽闪的眼中有雾,浅涩。。 阴鸷。。怅然,说不清是什么。
站在海啸家门前,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钥匙的感觉让心底的愉悦急速翻倍扩张。进门却吃了一惊。
有些阴暗的客厅里站著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由於逆著光,房子看不太清他的模样,只看见他穿着浴袍,手上还在擦干头发。
莫非自己拿钥匙也能开错门??老天~~表这样玩我撒!房子心里惨叫。
“找海啸?”男人问道,似乎并不意外。
“嗯。”下意识地点点头。
“那到好,省了我不少时间。”男人笑道,不知道是说给谁听。说完转身进了更衣室。
房子呆立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就在这个房间里,喜、惊、恐、窘都有过,但从没像此时这样四肢石化。
这样的状态下,人对时间的感觉通常会失效。
最终,男人再出现,已是装束整齐,显然是准备离开,“小朋友,再见~”擦身而过,淡淡一句话,淡淡一阵青草香。。
“嗯,再见。”房子终于能动了,僵硬的转动脖子,视线追随他到门边。
男人的背影修长,走路的姿势很漂亮,看起来教养很好。听声音年纪不老,虽然没看清脸,但应该也不会差。
沉闷的关门声,房子回神直觉的摸去卧室。气息,房子觉着对这种气息再熟悉不过,欲望的残余,挥散着湿靡。。
这种认知在胸膛内引发化学反应,像硫酸一样四渗,手脚发软,扶着墙壁一寸寸往前挪动脚步,应该想些什么,却又一片空白。
意外就只是意外。
时间和距离这两样东西有许多共性,最明显的通常是:你希望它快时它总是慢,你希望它无涯时它总是短暂。
抓着门沿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房子这会儿有点痛恨眼睛对昏暗的适应能力。
他至少想像过一百种海啸和别人在床上的样子,他的优点是自知,明白能属于他这种人的东西本就很少,专属更是无稽之谈。
但从没想过是这番景象,被缚了双手绑床上,甚至眼睛也用黑色的缎带扎紧的人,他不认识。
可是,爱的时候说不爱,恨的时候说不恨是人类的通病。
所以,不认识也只是房子很愚蠢的自我催眠而已,你知道的,一些人对另一些人来说,发丝指尖都足够精确辩认。
当你给一个人定义过完美,就会在某一时刻残酷的发现,在一俱完美的躯体上浮现出的欢爱痕迹也会保持其完美风格。
房子觉着他应该离开或是做点什么,总之不应该再看下去,但移开不开目光。于是整个人石化成雕像,除了视线没有什么是活的。
还记着前面说过的么?不怕不识BT。而房子虽然年纪不大,在某些方面却勉强算得上是行家了。
人的皮肉无非是这回事,伤了痛了就那几个颜色,青、红、紫,深浅不一。
刚发生不久的,是场绝不温柔的性事,那些斑斑驳驳,完美着,完美的残忍着。
“还要在那傻站着看多久?”削薄的唇忽然吐出句话,快得让房子来不及捕捉到任何情绪。
脚步陷入绵厚的地毯,不由的有些跄量,房子摸索到床边,去解他束在床头的手,触感微凉。
海啸略坐起身,低头自顾揉搓按摩着泛酸的手腕,并没去管被蒙着的眼睛。
房子犹豫了一下,手伸到他脑后。老实说他有点怕,怕从蒙在布后眼睛里看见什么不堪的情绪。
那是双对他淡漠鄙夷过,让他醉生梦死过的漂亮眼睛。
丝带滑软抽去,眼眸有些迷离的微睑着,汗湿的鬓发零乱又伏贴,海啸唇角一勾,淡然笑道:“谢谢~”
一直屏气凝神的房子忽然感动到想哭,只为这如此自然的浅笑,苟且过活的人擅长自欺,表象,房子所需要的不过就是这样一副若无其事的表象。
“你那是什么表情?”海啸伸手,曲起食指和中指轻夹一下他的小脸,“拜托你去放洗澡水,乖~~待会儿还要回家呢,别晚了。”
真的是什么事儿也没有,房子对自己说着,却不明白为何喉咙堵的难受。
看看复又躺回床上的男子,正阖目养神,疲累亦是优雅。扯了被褥盖上去,也不见有什么反映。房子轻手轻脚快速走出去。
哗啦啦的水声沿着没合严的门缝流泄进来,隐约夹杂着孩子似的呜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人笑的意味不明,心疼主人的猫儿~
海啸依然是海啸,俊美逼人,尽管发梢的水还未干透,开着车一脸平静,薄唇紧抿,嘴角平直。
“怕么?”海啸忽然问道,眼睛仍直视前面,单手伸过来搭在房子膝盖上,神色稍变的温和。
“没。”无所有的人无所忧。而不失去时不会意识到所有。
转脸深看他一眼,海啸收回手专心开车。
沿路不觉渐至幽静,车子驶上了私家车道,路面整洁树林掩映。转过个弯,两扇沉重的镂空铁门突现眼前。
暂停片刻,铁门向两侧缓滑,嗡嗡声厚重低沉,门内的路阔直如矢,直通向那座色调深沉的建筑。
关于海啸的人或物都很诡异,比如怎么用怎么新的居室和厨房,再比如眼前这明明奢华却显荒芜的别墅。
房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庞然大物,视线余光缓缓扫过深深庭院,花园水池。
意外,轮椅上坐上的老人慈祥可亲,“这是我父亲。”海啸漠然说着。
“伯父好。”房子慌忙握了下老人伸出的手,干枯无力,苍老的感触。
房子心里轻松不少,装出他最乖巧的样子,他绝对想不到,在海啸看来这个老人是世上最阴鸷可恨的人。
更意外,老人身后的瘦高男子,安静而立,眉梢唇角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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