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龙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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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龙诀-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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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刀门”的刀法分为“盘龙刀法”、“游龙刀法”和“惊龙刀法”,其中盘龙刀法”、“游龙刀法”的使用并没有特殊的要求,但“惊龙刀法”有一套专门的内力运用之法,名为“惊龙诀”,两者相配,才能发挥出强大的威力。
柳轻风看看王风的表情,沉吟良久又询问道:“惊龙诀’功法我也曾看过,抛弃正统的任督二脉,以正脉为辅,以少阳、太阳、阳明之阳脉为主。我大哥曾说功法对资质要求高,入门最难,所以百余年没有人练成。但在我看来,‘惊龙诀’最难之处在于另辟蹊径,过于显阳抑阴,一个不慎,就会伤及经脉。刀诀威力虽大,但每次使用,可能会有些后遗症。”
“正如世叔所言,由于缺少指点,“惊龙诀”是我摸索练成。功法虽成,但严重伤了经脉。”王风苦笑道:“这也是去来找世叔的主要目的,‘惊龙诀’运行时,都会浑身无比麻痛,好似筋脉断裂一般,这种罪简直不是人受的,还望世叔加以诊治。”
幸灾乐祸地拍拍王风的肩,柳轻风笑道:“要不然武功、美女这些好事还不全被你占尽了。”说完用手搭在王风的脉上。
王风一动不动,紧张地望着缓缓合上双眼的柳轻风。
过了半晌,柳轻风睁开眼睛,面色阴沉如水:“伤情恐怕不轻,你暂且运行‘惊龙诀’,让我来感受一下真气对经脉的影响。”
想起运行‘惊龙诀’时的疼痛,王风不由自主地打个冷颤,摆手道:“世叔,天色太晚了,您也该休息了,疗伤的事不如明天再说吧。”
柳轻风古怪地一笑:“好,疗伤可以明天再说,不过有些事我老人家还是要帮你一下。”
第二天刚刚亮,江弦歌开门之后,就见王风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绸衣,大冬天的还在脖子后面别了一把折扇,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院中。
见到江弦歌,王风有些局促地嘿嘿一笑:“师叔上我穿上的,说这样英俊一些。”
江弦歌看着穿的花团锦簇、嘿嘿笑着,如同刚进城的乡下土财主般又一本正经的王风,忍不住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笑了半天才伸着指头指着王风道:“英俊,非常英俊,*倜傥,风度翩翩……”刚说了几个字,又忍不住弯下腰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才道:“你的装扮实在是太滑稽了。”
再看看王风通红的脸,江弦歌忍住笑,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声衣服太不适合你了,要不我带你去买几件合适的衣服吧。”说完拉着王风下山而去。
柳轻风摸着自己的下巴,有些纳闷地道:“有这么好笑吗?难道我的审美观出了问题?嗯,不会,只能说我王风小侄长的有问题。”




1。5  比武招亲擂

江州城内,王风走出成衣店,已经变了另一副模样。王风方正脸庞、星眉朗目,穿一身素袍,体态匀称、后背红缨飘飘的大刀,英姿搏发、充满了阳刚之气,自有一般夺人的气魄。
江弦歌细看了几眼,低声道:”没想到,这土包子原来也是个气度不凡的俊小子。”
王风呆了一下,问道:“你说什么?”
江弦歌俏脸一红,道:“没什么,我是想问你下步准备到哪里去。”
王风犹豫了一下,叹声道:“师门不幸出了叛徒,我奉师命要把他捉回复命。”
江弦歌听了顿时两眼放光:“真的,那叛徒的武功高不高、狡猾不狡猾?捉叛徒肯定很有意思吧。”王风奇怪地看了看无端兴奋的江弦歌,道:“他是我师兄弟中极具天赋之人,武功极高并且聪明机智,非我所能及。”
江弦歌兴奋地道:“好啊,不如让我来帮你,这么有挑战性的事情,正是我最喜欢的,有本小姐相助,在困难的事也一定能成功。”
王风暗想:“这位姑娘虽然极爱惹事,但武功确实高明,说不定真能帮上大忙。”当然,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是否如此就另当别论了。
正当两人商讨如何寻找唐飞之事时,听到有人高声喊道:“快来看哪,这里举行‘比武招亲’擂啦!”喜欢热闹的江弦歌一听,立即拉起王风向喊声处赶过去。
江弦歌和王风曾经比武的高台,在正月十五时举办赛狮大会,平时就当戏台用,但今天的节目最特别,有人在台上插了一根高竿,上书四个大字“比武招亲”。台上站着一名美丽的少女,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约有十二三岁的女童,正在高声吆喝:“众位乡亲,我们姐妹两个,初到贵宝地,见此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我姐姐非常喜欢,想在此地找一婆家。”
台下听了,只听一片起哄声,有人叫道:台上那位漂亮的小姐,找我好了,我家有良田百顷。也有人叫道:小姐你嫁给哥哥我吧,我可是饱读诗书,来年就可中状元啊。一时乱成一片。
女童笑道:“唉哟,这么多优秀少年,我姐可只能嫁一个啊,要不这样吧,我姐平时喜欢武功,也练过几天,想找一个会武的夫家。”
底下又乱了起来,有人喊:我学过武啊。也有人喊:我武功高,平常十几个人都靠不上边。女童笑道:“既然这么多会武的人,但我姐只能嫁一个,谁要认为自己武功高,只要能打得过我姐,我姐就嫁给谁。只要你交上三两银子,就可以上台参加比武招亲。”
当时就有位少年交上三两银子,上台与姑娘比试。
王风与江弦歌一见两人动手,不由相对一笑。虽然这位漂亮姑娘装做扭扭捏捏,娇不胜力的样子,其实是有着上乘武学,所谓比武招亲,就是来收银子的。
果不其然,姑娘装模作样地与少年比了十余招,最后一招“裙里腿”将他踢倒在地。女童顿时惋惜地大叫:“唉呀,这位少侠,太可惜了,其实你的武功比我姐还是要高一些,你要是精力再集中一点,我姐就被你打倒了,太可惜了。”
那少年也暗想,自己只顾看姑娘的美色了,没注意她裙下踢出一脚,只怪自己没这运气啊,只能下台。接着听到女童在喊,还有没有别人再上来试一试?
台下众人一看这姑娘的武功也不算是太好,许多人争先恐后地上台交钱比武,当然也没有人能够取胜,转眼十多人落败,女童看着渐多的银子不由眉花眼笑。既然银子赚够了,姑娘也不再娇娇滴滴地做态,后来再上的人,大多只在三两合之内就被她踢下台去。有明眼人渐渐看出这姑娘其实身怀绝技,一时没人自讨没趣上台出武了。
女童见有些冷场,又大声喊道:“众位大哥,看天色不早,再没人上台,我们就要去休息了。”
这时听见大声狂笑,一人飞身上台。来人年逾半百,黄发、虬髯、环眼,极有英雄气概,但可惜右脸上长了一颗大痦子,痦子上几根黄毛,大煞风景。王风一见不由吓得一缩脖子,此人正是“鹤飞九天”荆怒鹤。
荆怒鹤少年成名,在二十余岁就以一柄长剑力斩黄河七雄,从此声名鹊起。在三十岁时战胜名噪一时的“一剑无情”韦长青,甚至有人称他为中原第一剑客。有一次,荆怒鹤的弟子欧阳旌夜入民宅为盗,被王风截下,以惊龙刀法将其重伤,因此事王风曾被荆怒鹤追杀千里。
女童一见来人顿时色变,道:“这位大爷,我刚说了,今天到此为止,我们要下台休息了,你来晚了,反正我们明天还要设擂,您明天再来吧。”心中暗道:这位看样子是厉害的主,我们还是见好就收,为保险起见,先拿话稳住他,然后等会儿就开溜。
来人没搭理她,淫笑道:“这么漂亮的姑娘,老夫看了也心动,不如去做我的小妾,不然总是抛头露面,又嫁不出去岂不可惜。”
姑娘讨厌他说话粗陋,冷声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足够的本事。”她也看出来人不同凡响,刚才姑娘与众人相斗时,一直是空手,现在不敢大意,从背后拔剑就刺。荆怒鹤只见人影一闪,长剑“嗤”的破空一响,已到眼前。来剑虽快,荆怒鹤还不放在眼里,身形一动,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抢入剑影之中。
姑娘已猜出来人武功高强,但也没想到竟然高明到如此程度,一双手就在剑光之中闪来抓去,自己的长剑竟然逼不开敌人半步。
荆怒鹤也暗暗吃惊,这姑娘小小年纪,武功十分精妙,显然是经过高人指点,自己纵横江湖多年,十余招内竟然不能取胜。荆怒鹤手下加急,一指弹开长剑,右手向前直抓姑娘的前胸。姑娘情急之下,舍手中剑,向后跃开,而荆怒鹤如蛆附骨也向前跃出。
“姐姐,接枪”女童不时何时取出一杆花枪,掷了过来。姑娘人在半空轻巧将枪接过来,登时充满了信心,扭身、沉腰、回首一枪向荆怒鹤披面刺了过来。荆怒鹤在姑娘接枪的一刹那,感觉她身上的气势一变,不由暗中拔剑在手,但他仍未意料到这枪来如此的急烈。长枪尖不住颤动,带动红缨乱舞,直逼面门。荆怒鹤在危急时分显出过人的功力,身子腰部以上突然向后一折。
姑娘见枪不中,在半空中再扭身形,已改成右手单手持枪,长枪再向前刺出。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四、五尺,但长枪加上姑娘的胳膊已超过七尺。荆怒鹤本以为已躲过进攻,没想到枪势未尽仍向前刺来,手中长剑横在眉间,在距眉心仅有三寸之处挡住了这必杀的一枪。枪剑相交,只听“叮”的一响,荆怒鹤竟然被这刚猛一枪刺的飞后数尺。
落地之后,荆怒鹤脸色大变,喝道:“江陵春风庄‘花影神枪’叶逢春是你什么人?”
姑娘擦擦额角的冷汗,傲然道:“那是家父。怎么样,怕了吧,我劝你还是知难而退,不然我父亲知道后定然饶不了你。”
荆怒鹤哈哈大笑:“别人怕他叶逢春,我荆怒鹤未必害怕。再说今天是他女儿比武招亲,我倒要看他怎么说?再说到时我们是翁婿关系,他又能怎样。”
荆怒鹤此言一出,姑娘顿时花容失色。这“鹤飞九天”荆怒鹤,她当然听说过。原本是因为银子花完后,妹妹想出这么个主意收些银子,没想到引来这么个太岁。
女童道:“荆大侠,我们姐妹俩久闻您的大名,知道您向来宽宏大量,不与晚辈计较得失,还希望荆前辈看在父辈的面子上,不与我们一般见识。”
荆怒鹤笑道:“不然,江湖中人都知道,我荆怒鹤从来都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今天我既然上台,就要带个小妾回去。”
姑娘再抬眼看看荆怒鹤的年龄与脸上的大痦子,暗想说什么也不能嫁给他,只能希望自己的长枪能胜过对方。想到这里,姑娘手持长枪,冷冷道:“姓荆的,姑娘因为敬你是长辈才对你以礼相待,别以为我们春风庄会怕了你,你再口出狂言,就让你好看。”
“好,不愧是叶逢春的女儿,有一股豪气,我喜欢,这就让你见识一下你未来夫君的厉害。”荆怒鹤哈哈笑道,同时长剑一扬,直指叶姑娘。
姑娘手持花枪,长吁一口气,这可是事关她今后幸福的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但事情往往意与愿违,姑娘的武功和荆怒鹤相比,确实还有很大的距离。花影枪法是春风庄的绝学,更为叶逢春赢来天下第一枪的美名。枪法如其名,如百花绽放、绚人双目,同时又变化莫测、暗藏杀机。若在平时姑娘施展开来,动作潇洒、身形曼妙,正所谓“月移花影动、疑是玉人来”。但在荆怒鹤的强攻之下,姑娘的花影枪法只能左支右绌,根本使不出枪法的神韵。
王风在台下看得心弛神乱,想不到同是一路梅花剑法,荆怒鹤使出来的威力不知比他的徒弟“梅花剑”欧阳镜强出多少倍,连一向嬉笑的江弦歌也收敛了笑容观看。台下众人更是目瞪口呆,只见两人一黑一红两道影子来回盘旋,让人头昏眼花。
台上两人骤然分开,姑娘的左袖管已被割开,露出了一段白如玉藕的小臂。荆怒鹤笑道:“怎么样,叶姑娘,你既然落败,是否要按约成为我的人了。”
姑娘嘴唇紧绷,仍是手持长枪,而那位女童也提了一杆花枪,双目圆睁,准备上前。荆怒鹤哈哈大笑:“女娃儿,是不是看老夫我年龄已大、相貌不够英俊?不过老夫的体力还是能让你新婚之夜满意的,哈哈哈,今天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这新郞官我当定了。”
这时底下议论纷纷,有人道:看这老头,也不照照镜子,自己多大年纪了,还要娶这年轻媳妇。也有人道:这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姑娘心中恼怒,眼泪刷刷落下,正要持枪再上。从台下跃上一人,大声道:“荆前辈,姑娘既然不愿嫁你,何必非得强人所难?”




1。6  鹤飞九天

来人是一青年,长得方面大眼,一副忿忿不平的表情。荊怒鹤喝问:“何方小子,敢来捣乱?”
青年人一抱拳:“在下南宫敬,觉前辈行事不妥,特来劝告,希望前辈能珍惜自己的名声,也为这位姑娘着想。”
荆怒鹤怒道:“原来是南宫世家的弟子,怪不得如此猖狂,看在你爹和我有些交情的份上,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还不快滚下台去。”
南宫敬刚想再争辩,又有两人飞身上台,却是江弦歌拉着王风上来了。江弦歌接过荆怒鹤的话,笑道:“这位脸上长痦子的前辈,休要生气,刚才那位小妹妹说了,这次比武招亲,只要能胜她姐姐的就有机会迎娶新人,按说你刚才胜了,就可以得偿所愿了。但是刚才没判定人数,这位英俊少侠也想参加比武招亲。他既然是南宫世家的弟子,能胜过这小小姐也在情理之中,那岂不是他也可以迎娶这位小姐啊。”
南宫敬涨红着脸说:“我并不是想参加比武招亲才上的台。”
“年青人,别害羞吗?想找个漂亮媳妇又不是丢人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南宫敬脸红得像一块大红布,小声道:“我真不是……” 
“你不想参加,那你上来干什么,既然来了,你就得拿出勇气来,难道你就忍心这么漂亮的姑娘嫁给这个长痦子的老头吗?“江弦歌不待他说完,又抢过说道。
荆怒鹤最恨别人提到他长着一颗痦子,听江弦歌一直笑话自己的缺点,禁不住勃然变色。江弦歌岔开话题道:“只有一位姑娘,总不能嫁给你们两个吧。我看不如由你两个再进行一次比武,胜者才能获得姑娘的芳心,如果负了,也只能自认技不如人了。”
荆怒鹤转头向南宫敬道:“怎么,你还敢和我比试?”
江弦歌接道:“长痦子的前辈,他既然来了,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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