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问道：“怎么样了？”
“嘿嘿……已经开启了，意志掌控属性，百分之一！”看起来山丹丹很兴奋，掌握之后，这就是百分之一的全属性。虽然不多，但在山丹丹这样的高玩手中就不同。他本身的属性就很高，现在可以利用这个百分之一战胜和他平手的盗贼高大全。
“只有百分之一？”云肆思考着。这可能是正常的，毕竟是简化版的海潮。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也是可能的。
“你的问题先放一边，我先试试其他人。”
……
“你们谁来试一下？”云肆看着楚散弹剑而歌。
由于先前山丹丹的惨状，大家都看在眼中，所以现在大家心底都升起了点点恐惧。那种犹如酷刑般的东西，大家都没有经历过。弹剑而歌还好，我爱文文格外恐惧。
看到短时间的冷场，楚散就准备出马了……这个时候弹剑上前一步，说道：“我来试试！”
依旧是水球，依旧是那样的绚丽。可大家看他的眼神可不同了。
弹剑还算是一个硬汉，愣是没有吭声，比山丹丹表现好。这次出现了很奇怪的表现，他竟然没有死亡！云肆盯着他，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先前山丹丹掉级。但弹剑身处零级没有丝毫的经验，竟然没有死亡。这个问题是得好好思考一下。
云肆看到自己一百二十九级的等级，还有百分之三十的经验，使用了一个三色海潮在自己的身上。
他闭上眼睛，仔细体会着其中的种种。先是剧痛，痛到骨子里。之后是舒爽，仿佛三九天的冰镇酸梅汤。他知道这不是痛苦之后的错觉，而是真正的舒服。
看看经验，已经掉了百分之十！
经验的极不合理让云肆脑袋疼。
“你带大烟缸去升一级，最好能达到三级的百分之九十以上！”云肆对山丹丹说道。这是用于实验的，很快两人就回来了。七十多级的人带零级的小号升级，是最容易的。不过没有那么精确，本来他们是严格按照云泥先生的吩咐，准备达到三级的百分之九十，可一不小心就成了四级的百分之九十。
三色海潮球到了大烟缸身上。
仿佛是弹剑的再现，没有死亡，现在竟然连经验都没有掉落！
云肆尽管是聪明非凡英明神武，可彻底傻了。
死亡一次掉落百分之三十的经验，这是铁律，似乎人人都知道。从山丹丹身上知道，三色海潮也是一次死亡。可能是山丹丹当时的经验不够百分之三十，所以死去了。但大烟缸现在是怎么回事？竟然没有掉经验？
“升级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云肆问道。
“没有啊……”山丹丹仔细思考着，确实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没有！”大烟缸也在摇头。“不过山丹丹的攻击太强力了，都是秒杀！”
云肆眨眨眼，说道：“大烟缸没有出怪？”
山丹丹立马就明白了，点头说道：“他没有出手，都是我杀的！”
“快！再去一次，最后的击杀留给弹剑！”云肆指着弹剑说道。
……
云肆不停地踱步，如果让山丹丹看到的话，一定会非常奇怪，因为从来没有见到云泥先生这样着急过。
弹剑出手升级，是很慢的，虽然有着山丹丹的帮助，所以半天才回来。
三色海潮球出手！
弹剑飞回了复活点！回来之后，经验掉落百分之五十！
云肆一下子就明白了三海潮的真正用处——这是真正的洗礼，洗涮人们的罪恶！
第五十四章 金色牧师
云肆脑海中迅速分析着几次试验，脑海中也出现一个结论。但还需要反复对比和继续的实验才能使它更加清晰。
第一次，山丹丹死亡掉级，开启掌控。死亡之前经验不足整级的百分之三十。
第二次，弹剑而歌处于零级零经验，没有死亡，只是开启了掌控。
第三次，自己掉落经验百分之二十，比山丹丹少损失百分之十的经验。
第四次，大烟缸四级百分之九十的经验，没有掉级，开启掌控。
第五次，弹剑而歌掉落百分之五十的经验。
中间毫无例外都开启了掌控，云肆迅速对比了几人。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获取经验的方式。
山丹丹杀戮极重，基本上就是杀怪升级即使组队的时候，也经常拿到最后一击。
弹剑而歌第第一次开启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经验。相当于没有杀死任何的怪物，因为代表怪物死亡的经验已经掉光。
自己是一个牧师，前期杀敌很少，只是后面才开始动手。从杀怪的数量上来说，低于玩家的平均数值。
大烟缸升级完全是山丹丹的功劳。没有动手，虽然他得到了经验，但似乎中间那部分“罪恶”的东西都附到了山丹丹的身上。
最后，弹剑而歌完全是杀怪升级，没有做过任何的任务或通过其他方式获得经验。“恶人”一个。
云肆对比着这些，得出了一些结论：人们杀死怪物中一部分经验属于“不正常”的杀戮。它在得到的总经验中占有一定比例。三色海潮洗去的就是杀戮经验。当然不是全部，具体是什么样的比例，无法计算。
一直以来，人们认为经验是一种正面的能量，能使人强大，并提升等级。云肆从这里想到，或许经验并不是和人们想象中的一样。它本身就看不见摸不着，能表示他存在的只是属性栏中的数字。善恶难以分辨。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他突然想到了升级中的“瓶颈”。五十级一个，一百级一个，上面是否还有？时间和突破所需要的经验量是否会增加？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是肯定的。
为什么从五十级掉落四十九级之后，会畅通无阻，没有所谓的瓶颈？
这都是云肆需要考虑的。
三色海潮洗去的是经验中属于杀戮的一部分。这可能就是开启意志掌控属性的关键。也像一个净化器，把驳杂不纯的经验过滤。
复活点不同，死亡之后损失的经验，并不是这种洗礼，它们被复活点吸取了。
云肆没有深入想下去，这样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只有不断地实践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
……
几天下来，几人的意志掌控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二十。可能是因为不是真正海潮的局限，从此再也无法增长。楚散、弹剑而歌四人依然是零级，但山丹丹，却降到了六十五！从级别上来看，确实是降低了，但从实力上说，不但没有降低，反而升高了。
“我要离开这里了……”云泥先生已经完成任务，该退场了。他的身份是npc，很不适合参与到玩家中去。
“云泥先生……”大家还是有些不舍。虽然只是短短几天的接触，可这个风度翩翩、知识渊博的npc深深吸引着他们。
……
“再见了！”云肆拒绝了山丹丹跟随的想法和众人的相送，就像是一阵风，来去无踪。
他还有着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让人跟着。他是要看看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的“废物”经验，就是会被三色海潮刷掉的经验。这个地方他早已想好。
在城池的外面，有很多废弃的复活点。玩家在野外升级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也经常会绑定。有众多仇人的人是不敢再这里绑定的。因为没有卫兵把守。
在城中，是不能在复活点把人洗成白板的。云肆前面的遭遇，到有着其特殊性。
像阿尔文在小精灵城大闹，是因为当时云肆最早接到了建团任务，完成了任务的第一环，且和梦幻之家有着良好的关系。阿尔文身为宠物，才肆无忌惮。
琴弦城，是因为破烂小院本身的特别。
在优雅天坑新手村，剑舞和十人手下，只是在村子外面堵截，并没有围住复活点。
找到这样一个地方，云肆站在复活点之中，对自己使用了三色海潮球。
依旧是那样的疼痛，但是因为已经渐渐适应，云肆直直站在那里。舒爽的感觉到了，掉级！他死亡躺在地上。
不过经过这次的实验，云肆知道了，先前山丹丹的死亡，是因为掉级所导致的。
死亡后会掉落经验，但不一定掉级。但掉级，一定会死亡。
云肆先前的掉级都是因为复生npc，没有好好体会。再说谁会没事去体会死亡的感觉？这次不同，主动掉级，感受到了完全不同的东西。云肆身兼几种身份、两个种族。其中一个是最具有自由想法的人类，一个是代表死亡的亡灵。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从修罗王突然变为人类，或者从人类突然变为修罗王。从生到死走了一遭。
“一级就是一生，一级就是一辈子！”云肆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在低级的时候可能一闪而过，但高级就有了这样的体会。
刚刚升级，仿佛是出生的那一刻，从满活力。级别中断已经进入成年，不断斗争杀戮。级别的后端，戛然而止，进入了新的阶段。云肆只有从瓶颈上面看到了暮年。
又是一个三色海潮球，云肆掉落经验。
不停地使用，他的等级也在迅速下降。这完全是心甘情愿的。他觉得这种不利的经验会对后面的发展更加不利，趁着是在萌芽状态，消灭它！
“叮……你的等级降至120。”
“叮……你的等级降至129。”
“叮……你的等级降至125。”
“叮……你的等级降至110。”
“叮……你的等级降至110。”
在刚好一百级的时候，经验竟然不再掉落！
云肆看向自己意志掌控，已经达到了惊人的数字——400％！
这哪里是降级，分明是在升级！他现在本身具有的实力，已经大大超过了以前。当然是在使用意志掌控的时候。
他听到了一个系统提示：“叮……已经完成身心的蜕变。”
“种族唯一，请选择。”
“职业唯一请选择。”
“身份唯一，请选择。”
云肆从迷茫中清醒，看到了繁杂的选择项。
“种族可选择项：人类、精灵、亡灵。”因为他曾经有着神之精灵的精血。
“职业可选择项：牧师、光辉传播者、秩序传播者。”系统似乎有意补全他光辉传播者的身份。
“身份可选择项：巨人镇市民。”这个是唯一，没有其他可选择。园丁、学者、教授、青藤勇士等等，是称号，区别于npc身份的称号。
云肆经过之前的洗礼，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经历一切，回归原点，不正是游戏中的本质吗？这个重新选择，就像打破等级平静一样进入一个新天地。
“选择：人类！牧师！巨人镇市民！”云肆抬头望天，无喜无悲。
“叮，玩家已经选择，符合牧师转职条件，转职：牧师！”
只有这样简单的提示。但云肆低头看名字的时候，发现了异常。名字是金色的！
这才是进入了真正顶级职业阶段。这是任何人，包括三巨头都没有达到的高度。纯粹的经验造就的怪胎。
玩家与系统的三种关系，云肆已经完全经历了。
蝼蚁——普通玩家，他们完全在系统的控制之下。
棋子——三巨头职业，是系统的忠实手下。
商人——云肆现在得到的金色牧师，他虽然还是在系统之下，但可以采用等价交换的来提升实力。
因为世界中是不可能诞生纯粹生灵，但云肆利用三色海潮和玩家的身份，做到了……因为云肆，以后还将诞生更多的色彩职业。
三色海潮亘古存在，他能洗涮生灵的“恶”。在大陆的另一边，同样有着洗刷生灵“善”的特殊物质。但它的每一次洗刷都会带走一些东西——生命！所以原住民无法使用它们。对他们来说，生命只有一次。
云肆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简化版三色海潮。就发生今天的一切。
秩序传播者已经被牧师的职业完全掩埋，再也不见丝毫的踪影。这个职业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在三巨头离开之后，才暂时诞生。云肆在大陆上面的一系列活动，已经把秩序全部搅乱，算是基本完成使命。
“金色牧师”可以看做是牧师的跳跃升级版。
角色名称：云泥
等级：100
种族：人族
职业：牧师
力量：150
体质：190
敏捷：140
智力：290
精神：330
自由属性点：10000
……
人物的属性回来了，云肆觉得自己应该热泪盈眶。告别属性已经多久了？现在都已经忘记拥有具体属性的滋味了。
云肆从属性中发现了一个东西。那就是在力量和智力这两个关系到攻击力的属性后面，有“无负面经验，攻击效果为0”的说法。
第五十五章 第二次
云肆从转职“蹩脚光辉传播者”开始，就没有攻击力。所以对力量、智力后面的限制不太在乎。
没有负面经验，攻击效果为零。这似乎说明一个事实：在《光辉》中，人物有一部分的攻击是来自其他地方，或者说引导攻击的是另一种形态的物质。就像是杀戮产生的杀戮力。这种神奇的力量会让你的攻击发挥作用。
正想到这里，游戏中发生了不小的震动，是系统功能的开启。
系统公告：“玩家净化杀戮，取得纯净经验，善恶系统开启。”
云肆也听到了提示：“叮……你开启了善恶系统，游离于系统之外。”
善恶系统？云肆打开版面，果然看到了多了两个属性条。因为他开启系统，超然于外，所以后面的数字都是问号。
善恶值：？
杀戮值：？
系统已经讲得很明白。
云肆看着属性，感觉接近现实的游戏，突然间又远了……原先在城中杀人只会得到城中法律系统的惩治。但现在竟然接近传统网游，之后杀人，要红名了……
云肆觉得自己是一个开启游戏种种功能的钥匙，在完善着游戏。先前的师徒系统是这样，这次的善恶系统也是这样……
随着npc身份的逐渐深化，他几乎把《光辉》当成了现实。现在看来，玩家永远也无法真正融入游戏。即使外界的身体死亡，精神留在这里，也是一个孤魂野鬼。因为玩家在这里根本没有实体。有了实体，死亡也意味着是真实的……
“这是一个游戏……”
云肆努力说服自己，但和npc经历过的一切，使他难以忘怀。阿尔瓦、长者沓夫……
他走出复活点，他心不在焉。也没有顾上自己的属性点。对他来说，现在默认的、不加任何自由属性，已经高于绝大多数玩家。
游戏？不！
云肆猛然间明白了，不同又能怎样，这里面的一切是新的世界。只是规则与“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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