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那他十四岁就结婚了,八成是奉儿女之命!」
「你提的问题和小兰姊一样,柯南再三声明,他对她可是很规矩!」
「那个『她』是谁?」
「柯南的青梅竹马,不然谁敢嫁他那个推理狂?和太聪明的人相处是一种压力!」
「我还以为柯南的青梅竹马是步美……」
「元太,你是不是在阿笠博士家装了窃听器?」
「什么意思?」
「你的对白和小兰姊一字不差!」
「别闹了!」
「我说真的。」
「等一下。那你为什么说柯南不会再出现了?」
「你不觉得柯南谈到他的近况时遮遮掩掩、避重就轻?」
「对我们这种老朋友有必要留一手吗?他的小朋友是男是女?」
「他没说,老婆、孩子的名字、职业什么的,一字不提。当然,我没问,小兰姊没问,又不是身家调查,可大部份的人会主动说明吧!就学或就业……以柯南孩提时的表现推衍,不论在学校或社会应该都有不错的成绩。」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你认为这句话可以套在柯南身上?」
元太略一思忖,摇头。
「所以我不懂他究竟闪避什么?电话里热切的声音骗不了人,柯南的想念是真的,并非不愿意见我们,而是有难言之隐……」
「不会是犯了罪吧?逃犯?」
光彦抛给元太一个「拜托!」的眼神:「柯南的正义感、自尊心皆强,不会允许自己违法的。况且,就算他真的触犯法网,一定神不知、鬼不觉,将警方玩弄於股掌之间,怎么也算不到他头上!」
「『智慧型罪犯』是吧!」元太戳戳桌上的徽章:「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
光彦将徽章上一颗橙汁抹去:「『……只怕我出现了,你们也不认得我……』我最在意的是这句话。」
「不懂。」
「我随便说说,你姑且听听。『只怕』有『万一如何』的意思,这个万一,指的是『意外状况』,柯南的意思不就是『就算在意外的状况下我们相逢』……」
元太答得快:「也就是,除了意外状况,他不可能和我们相逢。」
「没错,咱们的同学会当然是刻意安排,他一开始就不打算来了!我虽然有疑问,还是今天早上他那一通电话才肯定我的想法。」
「那『你们也不认得我』是……我们眼力有那么差吗?还是他变得太多?」
「外貌产生巨大变化,不外成长、心境与意外伤害。」
「就是『十八变』负成长、落魄失意跟整形不成反毁容。」
「太夸张了吧?」
「夸张的是柯南好不好!朋友就是朋友,才不介意他胖了、瘦了、毁了,就算他变成女孩子,也没关系──」
「元──太──」
「好,好,不吵你。继续,继续。」
「你想想。」光彦万分严肃:「不论是这三点中的那一点,不赴情人的会就算了,一个男人会因外貌的关系连朋友都不见,事态严重,个性一定受影响,柯南却依然开朗自信,至少在对话中我听不出自卑。」
「所以?」
「假设不成立。」
「拜托!」这句话终於轮到元太:「不成立的东西你说那么多干嘛?」
Chapter 10
纤细的足踝踏上水洼,溅起冰冷。错身而过的套装美人遭波及,「哎哟」一声,侧至路旁检视弄湿的丝袜,嫌恶地睥睨远去的水蓝。
步美迎风疾走,思绪紊乱,脑中耳里尽是光彦最後的话语,反反覆覆逃不开那句「不是你!」
没有人可以说这句话!包括光彦你,可知我为遗忘做过多少努力?就是割舍不下,只好说服自己是「一段无可取代的岁月」,聊表纪念。
失去的、抓不住的,才须要纪念呵!
直至硷味钻入唇间,颊上凉飕,步美才意识到自己落泪。
那天,也是这样。
端坐著,任凭电视萤幕闪动,满脸泪痕而不自觉。七年了,自那夜起,她便舍弃了泪腺发达的吉田步美。
那个无助的小女孩又回来找她了吗?
一驻足,身後由Royal一路追随的脚步跟著停顿。
温暖的大掌握住了她。
「步美──」
一声轻唤将步美由心事中惊醒!
这声音?这声音……莫非是……
柯南!?
青丝扬起,步美倏地回身,深怕一犹豫便会发现是自己的幻觉。
「怎么了?瞧你惊讶得!」那人划起一抹笑:「忘了情人的模样了吗?」
步美搜寻著眉宇间的似曾相识,也笑了。
微笑,轻笑,大笑!
「像,真像!哈哈哈!连声音都……」竟然……给光彦说中了……步美心中楚,骤然一沈,摆脱来人:「找我什么事?井上?」
「井上?你叫我井上?」井上宏伸一头雾水,著实不明白步美葫芦里卖什么药,掏出一张信纸抖落:「我才想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那么一回事。」步美不急不徐,读出唯一一行字:「『结束了。』看不懂日文吗?」
井上一把箝制住步美双肩:「什么『结束了』?到底发生什么事?那些三八又为难你了?」
「『三八』?你这样称呼仰慕你的人?」
「我不要!什么见鬼的仰慕,把我当稀有动物观光,造成别人的困扰还不知道!」
「所以,」步美一瞟:「你就找人把『困扰』打一顿?」
「你……知道了?我是为了你!那个女人处处找你麻烦……」
「『那个女人』是我学姊。」
直系学姊撞见她与井上约会时的歇斯底里,步美心有馀悸。
学姊是花艺社长,花容月貌,多少男生竞逐护花使者,她不屑一顾,总说「讨厌男孩子」的背後,竟是对井上的痴恋。不敢追求,到头来怪步美狐媚,倾注所有作对。
花招、手段不提也罢,徒然错误示范。好在她童年跟著柯南冒险,比一般女孩长了不少见识胆量,人的尸体都看过了,还怕狗尸、猫尸不成?
步美不许井上插手,免得火上加油,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闹了一个星期,学姊销声匿迹。松了口气,期中考接踵而至,又忙社团,又谈恋爱,全然没时间追究学姊行踪。
得知学姊住院的消息,已是一个月後,出院休学。
步美没有对探视抱太大希望,学姊一反常态,非但没扫她出门,携著手,殷殷叮嘱:「步美,我的脸受伤了,现在的丑样子,连自己都不敢照镜子……我没有资格再站在宏伸身边。我不遗憾,那一夜的美好够我回忆一辈子。爸爸要送我到外国接受手术,请你帮我照顾宏伸,拜托你……」
学姊倚著窗边,绷带中仅裸著眸子,眼中疯狂褪去,温柔得不可思议,夕阳照亮满墙照片,每一张都闪烁著井上的笑靥。短暂的暮色消逝,黑暗易之,染上了他的面目。
另一个转校生 … File。1
「唉。。。」柯南暗想:「小兰怎么搞的?忽然说要到她妈妈的家住几天。。。家中的杯面也快吃光了!」
「柯南!」一声大叫从柯南耳边响起。。。
柯南不禁「哇!」的一声叫了起来。
「你们怎么了?人吓人无药医的!」话语中带点不满及愤怒。「别生气嘛!柯南;你知不知道?今天又会有一个转校生来到我们的学校哦!听说又是个女孩子来的!」
「女孩子?」目视灰原哀;心想:「不会再来过一个和我同一遭遇的人吧???」
话语中;课室走进两个人;一个是小林老师;另一个则是一个长发女孩;样子极是可爱。。。见到这女孩的模样;全班突然一阵哄动!但是这些赞叹;哗然的声音中竟传来「噫」的一声惊叫!这声惊叫是出於柯南的口中;因为他发觉…这个转校生和小兰小时候的模样儿一模一样!!!「没可能的;小兰她不是到了她妈妈的家么?不会是她的;而且她又怎会无端端的变小了?」
「变小?难道她。。。」柯南手心不禁沁出冷汗。。。但随即一笑;「哈!那会有这样巧的?别杞人忧天了。。。」
片刻间;心中的疑惑登时消了大半。。。
小林老师待大家的「热情」稍减後;就为那女孩作了个简短的介绍。「她是我们1年B班的转校生;名叫前田兰;前田同学;你也介绍介绍一下自己吧!」
前田兰:「是!」
「我的名字叫前田兰;以後请大家多多指教了!」
「前田同学;你坐那儿吧;元太!别欺负她哦!知道么?」
此话刚出口;登时引得哄堂大笑。。。
「!什么嘛!」元太脸红红的道。
小息的时候;步美;光彦。元太三人围住前田兰问长问短;一时问她住在那;一时问她喜欢吃些什么;吱吱喳喳;问个不停。幸好那个叫前田并未因而厌烦;微笑的一一回答他们;在旁的柯南也不禁暗暗佩服;不自觉的走近她;问:「我们以前有否碰过面?怎么我总觉得你很面熟???」
前田望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过了头;没有理他。柯南不以为然;正想走出课室时;忽听到前田说:「我的偶像名叫前田聪;空手道高手来的哟!我很是崇拜;因此也去学了空手道。。。」
柯南下意识的回头;难以致信的问:「你爸爸做那行生意的?」
「什么嘛?明知故问!侦探。。。嘛。。。咦?)她像是自知说错话般;立即用手掩住嘴巴。。。「侦探?真的吗?」步美;光彦;元太三人一问。前田尴尴尬尬的答:「唔。。是。。。是的。。。」
当柯南听了前田的答覆已无怀疑了;突然拉住前田的手离开课室。
另一个转校生 … File。2
「怎么了?很痛哦!放手!放手呀!」前田大叫。柯南停住脚步;眼望住她;神情变得非常认真;一字字的问:「你是小兰吗?」」
前田并没有理会他;只管说道:「放。。。放开我呀!我的事不关你事!」
「小兰;请你说实话吧?以我的洞察力;你是骗不了我的。。。」
「你又有什么证据?」前田强装镇定的说。「我从未见过有两个人的样貌如此相像的;而且你和她一样;偶像是空手道高手前田刚;又学过空手道。。。」
「够了!」
前田制止住柯南的说话;接著沉默了一会;终於开口说道:「那么你又是谁呢?单是推理能力;就足以证明你并非一个小学生;还有你的冷静;对福尔摩斯的拥护等等;我应一早估到你就是高校生名侦探工藤新一;怎么你每次都能瞒住我?」
只见她一边说;眼泪亦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小兰。」柯南忽觉自己的心像被人打了一下;但又不知怎生是好;惟有再说一声「小兰」。。。小兰拭了拭泪水;忽然伸手拿起柯南正戴住的黑色眼镜;用其尖锐的目光;一面严肃地对柯南说:「请你别戴住眼镜和我谈话!」
说完;把眼镜重重放在柯南手中後;就头也不回的奔入课室去了。。。柯南呆呆的站在原地;怔怔的望著小兰的背影;突然发现一串串的泪珠从小兰的眼眶中滚滚而下。。。小兰一踏进课室;就与步美碰个正著。「前田同学;怎么你的眼睛红红的?不舒服么?」步美不解的问。「没。。。没什么。。。只是有沙入眼罢了。。。」小兰强装镇定的回答。「真的?」
「真的。。。哎呀;我要准备好下堂要用的东西了;失陪。。。」不等她的回应;径自快步回到其坐位了。「唔。。。」步美也不再问了;纵使她心中的疑问还未完全消除。。。突然「咦」的一声轻呼;只见步美指著正要步入课室的柯南。。。「柯。。。柯南。。。?你的眼镜呢?」步美诧异的问。「呀。。。刚刚摔烂了;待会要叫博士帮我修理一下它。。。」
「哦。。。原来如此。。。」看著柯南除了眼镜的模样;步美的脸颊突然变得绯红;心跳亦不禁加速了。。。见了步美这样的神情;柯南不解地问:「我的脸有什么不妥?」
「没。。。没事。。。」转过了头;不敢正面看他;让他看到自己的羞态。。。柯南也不再理她;只因他自己的事也还未搞妥。。。他蓦然地抬头凝望一下小兰;却发觉小兰正在望著他。。。 〃小兰。。。〃柯南轻声说道。小兰知道柯南发现了自己正在望他;俏脸一红;立即转过了头;装作看风景。。。 〃唉。。。〃柯南心想:〃糟了;小兰一定还在恨我骗她。。。〃课堂上;柯南忽然举手。 〃老师!我的眼镜摔烂了;我看不清楚黑板;请问我可否和元太调一调位呢?〃 〃好吧!元太;麻烦你和柯南调一调位吧!〃 〃是!老师!〃小兰听见柯南要和元太对调坐位;心中已知他的目的;矛盾不已;不知自己该喜还是该忧?另一方面;小哀看见柯南的神色;和那绘似小兰的前田;聪明的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一回事。眼看著柯南离开了坐位而调到那化名前田的小兰旁边;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涌上心头;说不出的难受。。。
另一个转校生 … File。3
〃小兰。。。〃柯南忧心忡忡的说。
〃又有什么事呢?江户川同学?〃小兰没好气的问。 〃对不起;其实。。。其实我!〃 〃现在正在上课的;请别骚扰我好吗?〃小兰制止住他说下去。 〃。。。。。。〃面对住这个对自己犹如陌路人的小兰;任这个高中生名侦探如何聪明才智;也对这情况没办法了。。。沉默了许久;柯南终於忍不住了;就对小兰说:〃我并非存心忍瞒你的!若果情况容许的话;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完完全全的说给你知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他一轮嘴的说;完全没有小兰说话的馀地。 〃原谅我吧?好吗?〃 〃你有什么理由?且说来听听。。。〃 〃是!〃柯南见小兰终於肯听他的解释;高兴得不得了。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和你到游乐场玩。。。。。。。。。〃就这样;柯南说了大半堂;却只说到服部知悉其真实身份的缘由;当小兰听到服部一早已知柯南就是新一的秘密时。立时脸色一沉;暗想:〃竟连服部也知道了?那么。。。我又是第几个知道的?服部只不过是一个相识不过三个月的朋友罢了;我是他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呀?怎么他现在才对我说???〃柯南察觉到小兰的神情;关心的问:〃怎么了?不舒服么?〃 〃不。。。我很舒服;有心了!多谢关心;江户川同学。。。〃柯南见小兰仍叫自己〃江户川同学〃;十分生疏;感到有一点点难受。。。 〃没事就好了;那么继续吧。。。〃 〃唔。。。〃终於;好不容易讲完事件的来龙去脉;虽然小兰还是不瞅不睬的;但神色间已温和了不少。 〃新一;为何你现在才对我说?为何?为何。。。?〃说到这;小兰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柯南回答她:〃因为。。。因为。。。〃连续说了两个〃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