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送了车;直到从鼠标家里出来;直到又走了一趟禁毒局仍然没有消息;直到他回到总队枯坐在冷清的宿舍里;仍然没有把这个难题解决。
就像所有男人的贱xing一样;明明不可兼得的鱼与熊掌;总想着种种方式试图全部收入囊中………
第19章 情为何物(下)
十八点;黄石路uu号;老枪主题餐厅;你一定会喜欢的。
余罪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一行字;是栗雅芳发来的;他摁着键;思忖了好久;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回复。
欣喜yu狂?不好;那样显得爷们多丢份啊。尽管心里真有点yu狂。
喜出望外?似乎也不好;显得咱好像多饥渴似的;尽管很饥渴。
想来想去;还是回复了一条简单的:好的;我准时到。
这时候时间已经过十七时多了;黄石路在城北;离总队还有一段距离;对于已经习惯吃大灶和队里食堂的余罪来讲;吃之一道不甚jing通;很多开在不起眼地方的稀里古怪饭店;没那么好找。
下楼;出了总队;需要步行一段路程才有公交可乘;他慢跑着;计算着到黄石路的转乘和路程;这种高峰期;恐怕也打的也难。出了门电话铃声就响了;真是越怕什么;什么就恰恰来;恰恰就是安嘉璐的电话;他犹豫了几秒钟接了起来:“喂;怎么了;安安?”
“你在哪儿?”安嘉璐问;很亲切的声音。
“在总队;明天上午八时集合;可能有案子。”余罪道;最怕又接到同样的邀请。
“哦;我想起来了;鼠标说了……要出远门吗?”安嘉璐问;似乎变得关切了。
“说不来。也可能是本市的案子;说不定就得给圈起来了。”余罪道。
“那……”安嘉璐似乎有点犹豫。
“你要想见我;那我就爬墙出去;不过你得负责啊;晚上肯定回不来了;明天还得早走。”余罪放低了声音;戏谑地道。
“我负责到大街给你找个地方睡啊?冻不坏你。”安嘉璐轻笑着道;笑声中又叮嘱着:“那一切小心啊;你们于的事太危险;不会又是什么危险案子
“放心;不会;估计是那个案子的后台支援;没那么严重。”余罪道;心里泛着温馨的感觉;被人牵挂着的滋味;总是很美滋滋的。
“那就好……不过;我想…你……”安嘉璐似乎想说什么;被卡住了。
余罪知道;让一个很傲的女人放下矜持;比脱下衣服还难;他笑着道:“放心;一解散我就给你打电话;不过有件事我得提前说清楚。”
“怎么了?”安嘉璐问。
“你没出师之前;咱们先别吃自己的手艺成不?”余罪笑着道。
“好;这个可以有。”
安嘉璐笑了;电话里银铃般的笑声;听着赏心;就在这种银铃般的笑声中;结束了这个关切的问候。
还好;总算没有更难的抉择;余罪扣上电话时;长舒了一口气;奔上了刚刚停下的公交车;挤着上去了。
有时候人很纠结的;特别是感情方面的事;就像多头案情一样;你得选出最直接和最有价值的。好像也不对;感情如果是理xing的;似乎就不应该有这么多的成份;可如果它是感xing的;为什么又带着如此多的理智成份?
这就是安嘉璐和栗雅芳的区别;一个是理xing和理智的玉女;一个感xing且xing感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可他觉得如果放弃一个选择;肯定是不正确的;因为理xing的思念和感xing的享受;都是一个人需要的东西。
哎呀;尼马;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明明想约炮;还给自己找了这么多借口。
余罪轻轻地扇着自己耳光;贱贱地笑;暗暗地自责;随着越驶越近的公交车;渐近了今天的目标。
娴熟地把车泊在一个狭小的车位里;栗雅芳没有下车;打开了车内灯;掀下了驾驶位置顶上的镜子;那是她专门订制的;很大;方便在需要的时候;保持一位经理人应有的仪容。
今天似乎就很需要;她仔细地看了眼刚做的发型;又凑近看了下水润的眉睫;然后拿着唇膏;细细地抹了一遍红唇;抿了抿;镜子里;那双唇带着靓丽的光泽;那脸蛋;泛着晶莹的玉sè;那双眼;带着灵动的俏皮;而整个脸;因为发型的缘故;似乎又多了一份轮廓的感觉;妩媚中带着几分硬朗的美……这就是她需要的形象;足足耗费了美容师一下午的时间。连美容师也纳闷;栗总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与以前小家碧玉截然不同的形象。
最后一道工序;往领间喷了几下香水;她这才开门下车;看看时间;差十分十八时;婷婷走向门厅;站在这个高大门厅之前;等着为悦己而容的另一位
这时候她心里泛起着一股子怪异;很多年没有这种忐忑的感觉了;就像小女生生怕男朋友不乐意一样;为什么今天会有这种感觉呢?
她说不清;两个人甚至没有过一点浪漫的经历;初识是从怒目相向开始的;而且这个混蛋当时还吐了她的律师一脸……一想到这个她就笑;敢给律师这种待遇的人可不多见。之后她记得余罪诚恳地给他放了一张十万的银行卡;赔得数目不够;还有种好让她感动的感觉……再之后在深港;那天她喜出望外地看到余罪那个悍匪的形象;却不料被他损了一顿;刚回去就接到了电话;她在电话里很生气地骂了他……之后;那惊魂的一刻;她想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么糊里糊涂过去了……清醒的第一时间就扇了他两个耳光;谁可知道;痛恨的却是最应该感谢的一位。
好多好多的yin差阳错;组成了两人好难理解的故事;每一段都能让她回味良久;或怒火中烧、或惊魂未定、或深深感动;或酣畅淋漓。她抚抚自己的脸庞;有点发烧的感觉;追她的男士很多;她总是这样那样的扭捏、婉拒;可没有想到;主动去追一个人;也会让她觉得有点扭捏。
第二次看时间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小跑而来的余罪;挺直着腰、两手握拳;标准cāo步;简单装束;一身橄榄sè的冬装;显得很于练;她笑着招招手;嗨了声;余罪向着她奔来了。
“哇?跑着来?”栗雅芳好惊讶。
“哇?你不喊我都认不出来?”余罪愕然道;中午的知xing美女;眨眼变成了长靴马裤、身披短氅、偏梳发型的悍妞;冲击力还是蛮大的。
“那这个形象怎么样?”栗雅芳做了个叉腰动作;直接问。
“嗯;像个匪婆子。哈哈。”余罪乐了。
“那请啊;到我选的匪窝看看?”栗雅芳笑着道;一下子觉得这气氛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
“好啊。”余罪道。
并肩进门的时候;栗雅芳没有挽着余罪;却弯着胳膊;拽着他的手;挽到自己胳膊上;余罪稍一纳闷;她坏坏地一笑道着:“你是喽罗;见了匪婆得有当喽罗的自觉。”
余罪一笑;挽着栗雅芳;小声地道:“是;老大;你说了算。”
谑笑中进了这个主题餐厅;入眼粗犷的装饰;带疤的木柱、做旧的方桌、灯光显得有点yin森的台;让余罪愕然间;有种熟悉的感觉……真尼马像电影里匪窝啊。
而栗雅芳也像个匪婆;一勾手指;把服务生叫过来;直领着订的小隔间;上楼时;楼道穿梭服务生或贝雷帽装、或At装、或jing装、都是改装过的;男装偏向硬派、女服偏向暴露;不过乍一看;都是各国jing服和军装的大致样式
“好玩不?”栗雅芳看余罪愣了;笑着问。
“嗯;确实好玩;要女jing都成这个样子就爽了。”余罪指着一位;短襟jing装的女服务生道;胸前不知道真的假的;凸了一大块。
“我觉得男jing要都这么帅就爽了。”栗雅芳却是打着响指;指了几位很帅的小服务生。
“确实是啊;假货比我这真货帅多了。”余罪自嘲了句。
两人相视笑着;进了隔断的包厢却又是一种风情;墙上是个兵器展;各式轻武器;亏了曾经在后勤装备处学过;这里塑模做的样品逼真度很高;栗雅芳好奇地问;余罪解释着;那种是hk45;那种是沃尔特手枪、那种是np9解释间栗雅芳眨着美目倾听;不经意地挽着他的胳膊;余罪突然感觉到;这个极似一对消闲情侣的样子;似乎是一种很惬意的感觉。
桌椅是钢制的、简约到粗糙的水平;不过和这儿处处剽悍的风格相得益彰;坐到椅子上时;栗雅芳短氅一脱;椅背上一放;豹纹裹着的窈窕上身让余罪眼睛一亮;饭菜未上;口水先流;他掩饰似地一拍前额;今天尼马失态的地方;简直太多了。
栗雅芳却是故意似地问着:“这身是不是显得好土气啊。”
“没有;绝对没有;女人扮漂亮不难;扮硬朗也不难;但漂亮中带着硬朗;就不容易了。我怎么以前没发现啊。”余罪道。
“那是因为你一直躲着;没机会啊。”栗雅芳嗔怪道。
“没躲;工作真忙;刑jing不是个什么好活;发案就得到场;管你是大白天还是深更半夜。”余罪道;于那行伤那行;他此时才发现;这个世界没有领略到的东西太多了;比如这样的餐厅;居然还会顾客盈门。
“我接受你这个借口;嗯;喜欢这儿吗?”栗雅芳问;双手保持着一个交叉的样子;征询。
“挺酷的。”余罪道;服务生进来了;大肚子的酒瓶子;吓了他一跳。栗雅芳轻笑道:“别害怕呀;这是甜酒;度数不高;和老汾酒比起来;顶多算白开水。”
轻挹了一杯;尝着前味轻香、后味略甜;顶多算个开胃的饮料了;栗雅芳却是介绍着;这个老枪主题餐厅;主要是针对一些军jing迷爱好者开的;枪支、弹药以及各jing的装束;营造出这么一个另类的氛围;据说生意很不错;栗雅芳介绍时每每看到余罪会心的一笑;总有一种满足的感觉;就像做成了一单生意;拿到了一个订单那种感觉。
一个讲心仪的传闻;一个讲真实的对战;两人谈得颇为投机;菜上时又免不了让余罪愕然了一下下;汤盆像个弹药箱、菜盘像钢盔、小菜碟子、直接就是军用的罐头盒子;吃饭的桌边;还放着一个随时应急的步话;可以呼叫服务员:喂;来个At;倒酒
栗雅芳童心大起了呼叫了几遍;果真有穿着反恐部队装束的进来倒好酒;敬礼问:阿r还有什么需要。
“这儿有国际刑jing吗?”余罪促狭地问。
“喊一个来;这位先生喜欢女jing。”栗雅芳笑着补充着。
“阿p请稍等;我马上通知国际女型jing支援。”那男子敬礼退出。
一会儿果真有位穿法国jing服的女服务生应门进来;问着需要;栗雅芳笑得花枝乱颤道:“这位先生想认识一下他的同行。”
余罪糗了;倒了杯酒;那“女型jing”摆着xing感的腰肢告辞出去了;每每都会有客人调侃的;这里的女服务生会迅速变成任何一个国家jing种;让你满足一下当指挥员的需求。
余罪吃得挺乐呵;菜是栗雅芳点的;又一道烤肉上来的;继续延续了余罪愕然;烤肉的架子像集群导弹发shè架;吃肉用的是仿军用匕首;余罪试了试;居然相当锋利;他看着栗雅芳娴熟了削了块肉;刀尖挑着放在嘴边;银牙一咬;咯吱咯吱嚼着;状极剽悍。
这个样子是故意做出来了;吃着栗雅芳一笑问着:“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傻啊?每天对着账单、生意、客户、下属;不是板着脸;就是装着笑容;难得有这么开心的时候啊。”
“不傻;我是觉得…这刀简直就是管制刀具啊。”余罪把玩着匕首;职业xing地道了句。
“吃肉就是厨具;杀人就是凶器;那么认真于什么?”栗雅芳削着肉;又削一块;一伸手;刺到了余罪面前;很剽悍命令着:“尝尝;这西北风味相当不错。”
余罪愣了下;然后咬着刀尖;啃走了肉;烤得不错;孜然芝麻味很浓;他就着酒嚼着;栗雅芳却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也回望了;笑着问:“怎么了?难道我吃肉的样子很傻?”
“是啊;傻到连谢谢也不说啊。”栗雅芳责怪着。
“哦;谢谢啊;栗总。”余罪道。
“你叫我什么?”栗雅芳貌似有点生气了。
“谢谢;栗姐。”余罪换了称呼。
“好像……”栗雅芳撅着嘴;摇着头;极似撒娇地道着:“还不够亲蜜啊;我把这么个有特sè的地方介绍给你了;你叫我一点特sè都没有;非要带上的姓啊。”
“谢谢啊;姐。”余罪咧着嘴;用很暧昧的口吻道;那表情恬得像要流哈喇子一般。
栗雅芳这才满意了;又递了一块肉;塞余罪嘴里道着:“这还差不多。给我的宝贝多吃点。”
“宝贝?”余罪咬着肉;被这称呼噎了下。
“那要不换换;你叫我宝贝得了。”栗雅芳一脸无辜。
“太肉麻了;这样好像……不太好啊。”余罪喃喃地道;yu拒还迎的目光看着栗雅芳;栗雅芳暧昧地笑着说:“你叫姐;叫得这么肉麻;我不能没点表示啊。”
“啊?这样也行;姐不是你逼我叫的?”余罪愕然。
“对呀;不是姐我逼你叫的;我没逼你叫。”栗雅芳狡黠地回道;换了反问语气。
余罪眨巴了几下眼;回味着这话的歧意;然后两人相视而笑;栗雅芳相当得意地舞着刀;说定了;就叫你宝贝;不服气加个小字;叫小宝贝;余罪岂甘落后;直道着;你敢加我也加;不叫姐了;叫小姐栗雅芳愕然一听;然后隔着桌子拿刀威胁;直到余罪改口道歉;又连叫数声姐、姐;两人笑得岔气这才罢了。
对了;有一种情况可以⊥人忘了身份、忘了烦恼、忘了心事;那就是玩;两人边吃边笑边玩;叫了n个军jing前来添水倒酒;然后评头论足一番;余罪又把各国jing种围剿兔子的故事讲了遍;笑得栗雅芳直喷酒。
曾经高高在上的栗总褪去了富贵的华衣;其实也是位爱说爱玩爱玩的女人;余罪只觉得这种开心真是难得;特别是对于他见惯了那些罪恶;已经渐变成yin暗的心理;他一直觉得栗雅芳总也有一种目的接近着他;而此时发现自己错了;那快乐之极的眼神;装不出来的。
同样心思敏锐的栗雅芳也几次发现了余罪眼神中一闪而逝的犹豫;也许有隔阂、也许有距离、也许有猜忌;不过都在渐渐的欢声笑语中消失得一于二净;剩下的;成了两个人毫无节cāo的玩笑。
饭间栗雅芳悄悄道:“嗨;宝贝;我觉得你穿jing服;比他们帅多了。”
“少来了;搞得我像制服诱惑你一样。”余罪不客气地道;让栗雅芳好一阵错愕;居然让他说中了。
快到饭终;又一位女型jing送了果盘出去时;余罪瞄着背影对栗雅芳说:“姐;你穿jing服;说不定也挺漂亮。”
“少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栗雅芳借着微微酒意指点着:“在男人眼中;没有哪一身衣服;比不穿衣服的女人更漂亮。”
呃……余罪被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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