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勿
。
李泰要是能信了太子的解释才怪了呢。这种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虽然不知道太子打的什么主意。李泰却是冷。享一声:“哦,原来如此,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我这就告辞了。”
李泰对李承乾拱手一礼,转身就要走。
李泰不知道李承乾拿架子的理由,但是他连李世民都敢招惹,更别说太子李承乾了。给李承乾面子是看在两人兄弟一场上,不给李承乾面子,李承乾也拿李泰没什么办法。
李泰拂袖要走,李承乾却有些慌神了。连忙上前拦住李泰,笑道:“四弟这是干什么?你这一走。岂不是大哥的不走了吗?”
李泰凝视了太子半晌,既想离开东宫,又想弄明白李承乾为什么和自己这样做作,思虑半天,这份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顺着太子的拉扯,李泰隔着案几坐在了李承乾的对面。
看着太子亲手为自己斟了一盏茶,笑着送到自己面前。李泰心中对太子的前倨后恭感到有些可笑。
兄弟二人随意的寒暄了几句。李泰开口说道:“大哥,有件事要恭喜你了
太子先是一怔,随即笑道:“有什么可喜的,四弟不也要娶亲了
“那可不一样。你是所求所的。我却是随便的凑合而已。”
“四弟所言有些言不由心吧!”李承乾拉长了腔调,挤眉弄眼的若有所指。
李泰摇摇头:“算了,别说我的事情了。我这次来不是来和你道喜的,也不是来听道喜的。不过是去河南道许久,回来这些天一直遵从父皇的旨意。在家闭门思过,没弃正经的来探望大哥,所以来看看
“四弟多礼了。”李承乾低下头来,让李泰看不到他的表情,低声说道:“四弟在河南道立下大功,这谁都清楚。回来没时间也是正常
李泰眉头一皱,问道:“大哥,此话何集 ”
“没什么!”李承乾依旧没有抬起头来,低声说道:“只是可怜了郑瑞翰了,丢官罢职,这几十年熬出来的仕途算是毁了?”
太子这话一说,听得李泰直愣,这才明白。太子今天的作为从何而来。原来是为郑瑞翰抱不平来了。或者是说,太子认为自己的书信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认为李泰在处理郑瑞翰的事情上没有给足他的面子。
想明白前因后果,李泰看向身边躬身伺候的小林子,小林子心中剔透,急忙招呼着宫女内侍离开。将这份空间留给了李泰和李承乾兄弟二人。
见到崇教殿只剩下自己和李承乾两人,李泰也不再给太子留面子。冷冷一笑,说道:“大哥,你是认为我没保全住郑瑞翰,所以耿耿于怀吧。”
李承乾干笑一声:“不是。四弟误会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李泰冷冷的说道:“你是随口一说也好,耿耿于怀也罢,今天我就将话说明白了。”
“郑瑞翰其人你了解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但依照我的了解,他不应该是丢官罢职,而是应该砍头,他的罪过大了去了。贪赃枉法,私卖官粮。在大灾过后。不仅不思虑怎么赈灾,反倒变本加厉大发黑心财,以高价卖粮。这一条条罪过,真的追究起来,别说他丢个。官位了,就是砍了他的脑袋也不足惜。”
“今天我告诉你一句实情。我在河南道砍了二十七颗脑袋,若不是有太子您的一封信,他郑瑞翰的脑袋就是第二十八颗。”
李泰毫不客气的话让太子李承乾一愣,他没想到李泰在这东宫之中,一点情面前没为他留,心中也不是滋味,半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道:“这么说来。我还有领四弟一份人情了?。
李泰摇摇头,不去看李承乾有些发青的脸色,所问非所答的问道:“太子,不知道我从河南道带回来的关于永嘉县众人的供状,你看过没有?”
太子李承乾,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看了,那又如何?”
“那太子大哥,请您告诉我,永嘉县的众人该死吗?”
李承乾沉吟了一下,才低声的说道:“该死!但这又和郑瑞翰又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李泰冷哼一声,直直的望向李承乾,沉声道:“永嘉县县令廖成祥的女儿就是郑瑞翰的小妾,你说二者有没有关系。虽然我没有追根问题的查下去,但是却可以肯定,郑瑞翰的就是廖成祥的靠山。就像太子您对于郑瑞翰一样。你说二人有没有关系。”
“不能吧!”李承乾面色急变,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您说呢?”李泰反问了一句,又说道:“我不知道那个郑瑞翰给了你什么好处,不过太子您还是离那个郑瑞翰远点为好。即便郑瑞翰和廖成祥没有关系,他其余的罪名也足够砍他的脑袋了。
您还是小心受到牵连。”
李泰解释完了,实在不想看李承乾这副难看的嘴脸,在心底叹息一声。对着李承乾拱手失礼,转身就走。
李承乾没想到李泰竟然会如此决绝的抽身便走,先是一愣,然后疾步撵上李泰:“四弟,是大哥糊涂了,你别见怪。”
李泰低头看着李承乾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他知道李承乾口中的歉意不是诚心的,而是怕自己在李世民面前告黑状,叹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大哥,这些事情你要想清楚,是你的一个门人重要,还是咱们兄弟之间的情分重要。你要分得清轻重啊。”
掰开李承乾紧抓着他胳膊的手,李泰大步离去,直到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李泰才脚步一顿,仰头叹息道:“大哥,你放心,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和父皇母后说的,你好自为之吧。”
远远的守在大殿门外的小林子见李泰面色不愉的走了出来,不敢多说,急忙将李泰送出东宫。然后又回到崇教殿。
却看见李承乾趴伏在案几之上小声的嘀咕着:“难道我错了吗?保护投奔自己的人。这难道也有错?”
小林子慢下了脚步,见太子盯视着自己,似乎在和自己要答案,林子才斟酌着说道:“太子殿下小人不知道您和越王之间怎么了。不过小人知道,这些年来。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一贯很好。你的事悄越王殿下没少帮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小林子的话让李承乾想起来这些年李泰的好处,脸上青红不定,最后才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看来是我错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他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二十八章 孙思邈
用春二月的春风。()和煦中带有点点的料脸颊带来照洪…寒意,却吹不透人们身上的夹衣。侧目仰望。巳时的阳光还不算刺眼,有一些融融的暖意照在心头。
远远望去,田野间急于感受春光的野草匆匆探出了嫩芽,却不知它们的举动为这春光平添了一抹绿色。急于展露翠绿色衣裳的还有田野间错落的低矮灌木,点点的绿芽在枝头迎着春风挺立,吸引着牧童的眼神。那些苍天大树却比较沉稳,没有被这春光迷倒,依旧用黑褐色的躯干揣度着春光。
长安城中人群在熙攘中,偶尔抬头感受一下春的气息,转瞬间又开始忙于自己的事情。
却有一位悠闲之人,站在自己院落之中,手持一把附庸风雅的象牙折扇。欣赏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杏树之上。
初春时节,正是杏花缤纷的时候,梧桐苑内的这株杏花在人们眼皮下悄然开放。清早起床的李泰,无意中在后花园发现了这株开满了粉红色花蕾的杏树,也就有了这番初春赏花的雅致。
李泰属于怜花却不爱花之人,伸手掐下一段杏枝,红褐色的枝条上错落有致的开放着朵朵杏花。人道是红花绿叶,这杏花却只有浅粉色的五只花瓣,包围着微微颤抖的花蕊,整个枝条上看不到一点绿意,给人一种孤傲的感觉。凑近鼻端,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扉。
陶醉在杏花带来的春意中的李泰,被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这份意境中惊醒。抬眼望去。是文宣一路小跑的奔向身边。
没等李泰剑斥。文宣人未到,声先到:“殿下,你交代的事情办好了!”
因为文宣的慌张,李泰从这难衙勺春意中惊醒,语气中带有点点削责怪:“我吩咐的事情多了,何必如此慌张,慢慢说。”
文宣抚着胸口,将气息喘匀:“殿下,你吩咐找那个叫孙思邈的郎中。已经找到了。”
“什么?找到孙思邈了?”李泰脸色一喜,将被打扰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急切的说道:“在那里找到的?可是在京兆华原县?现在他人在何处?”
文宣面色露出一丝古怪,吭哧了半晌,直到李泰连声追问,才说道:“殿下,孙思邈现在他就在咱们府中。”
“那更好了,快带我去见他。”
李泰将手中的杏枝塞在文宣的怀中,疾步向外走去,口中吩咐着:“这段杏枝你去交给王妃,让她找个瓶子盛满水,插好。我这就去见孙思邈。”
文宣抱着杏枝条,轻轻的拉住李泰的衣袖,小声的说道:“殿下且慢!”
李泰扭过头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不是的。”文宣的言语迟疑,片刻之后才说道:“殿下,那个孙思邈是陈柱的昔日同袍在蜀中寻到的,但是这个孙思邈说在蜀中行医不肯来见殿下,所以,”
“所以什么?”李泰眼睛一立,厉声问道。
“所以是绑来的。”
“什么?绑来的?”李泰有些发愣,重复着文宣的话。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的李泰,手指点着文宣的额头:“糊涂啊,咱们是求他帮忙治病,你们竟然将人绑来,这也太可笑了。”
李泰找孙思邈是为了帮长孙皇后治病,自从贞观八年,长孙皇后生下了新城公主之后。就患上了气喘之症,日夜不停的咳嗽。李泰清楚的记的历史上的长孙皇后是在贞观十年六月病逝。
长孙皇后可以说是李泰这辈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无论如何,李泰也不能眼看着长孙皇后就这么离他而去。太医诊断的结果是气疾,唐时的气疾是呼吸道疾病的总称,李泰判断是哮喘,还带有支气管炎的症状。
唐时可没有青霉素之类的抗生素,李泰的前世又不是医芒,对长孙。皇后的病情绝对是束手无策。百般无奈才想到了“药王”孙思邈身上。
在长孙皇后得病之后,李泰动用一切关系寻找着孙思邈。而孙思邈却游荡在大唐的土地上,进行他的行医之旅。好不容易得到孙思邈的下落。没等李泰好相请,却被陈柱给绑回来了,这不由得李泰苦笑不已。
摇摇头。狠狠得瞪了文宣一眼,李泰快步奔向正厅。
却听到文宣在身后小声的嘟囔:“又不是小人绑的孙老头,是陈柱干的。干吗冲我发火。”
“闭嘴。孙老头是你叫的吗?你应该叫孙老。”
李泰呵斥着文宣,来到正厅。还没等进门,陈柱在门外迎向李泰,口中说道:“殿下,你要的人属下为您带回来了。”
“闭嘴。你跟我速来。”
李泰一把推开陈柱,快步进屋。
或许是已经到了王府,陈柱才放下心来。总之,李泰没有再孙思邈身上看见绳子,这才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魏王殿下吧。老夫孙思邈有理了。”
没等李泰开口,孙思邈先和李泰打着招呼。
李泰连忙回礼:“李泰见过孙老先生。”
李泰以极其客气的口吻问候着孙思邈。却惹来孙思邈轻蔑的一笑。颌下的银髯随着笑声乱颤。
“这怪我。”陈柱呆在李泰身边多年,不能在这个时候将陈柱当替罪羊,所以一边作揖,一边笑道:“孙老勿怪,这都怪小王没说明白。也是小王心急。吩咐他们的时候急切了一些,这才导致他们误会了。孙老莫怪。”
孙思邈捋着下颌的银须,侧头望向窗外,根本不和李泰搭言。
李泰讪笑了一声。凑到孙思邈的身前;赔笑道:“孙老,王已经找您老,找了一年多了,万分期待着和您见面,所以急切中出了差错,还望您看在小王这份期盼上,原谅小王。”
孙思邈回过头来瞥了李泰一眼,再次转过头去,冷哼一声:“殿下找我这个糟老头子。也就是让我帮忙治病吧。强权之下,老夫可不敢不低头,还请殿下将病人请出来吧,老夫早诊治之后也好早回家。
“不忙,不忙。”李泰一脸赔笑。说道:“孙老暂时还见不了这个病人,所以,还望孙老先在王府中休息几日。”
“什么?。听到李泰的解释。孙思邈死死的盯着李泰,缓缓的说道:“殿下,你派人把老夫从蜀中一路急行押送到了长安,就是为了请丰夫做客吗?患者早一日就医,就多一份希望。虽然殿下不是医者,但这个道理你也能懂吧。”
“我懂,我懂。”李泰连声应着,继续一脸的赔笑:“孙老莫生气,只是这个病患特殊,需要时间准备一下。”
孙思邈冷哼一声:“什么特殊病人,老夫看你就是在胡闹,若是再如此无礼,老夫就面见陛下,告你一状。”
若说是别人在李泰面前说这话或许是狂妄,但孙思邈说出来却是正常的。贞观元年。孙思邈就见过李世民,那是李世民听说孙思邈医术高超,想要聘他为太医。却被孙思邈婉言拒绝了。也不知道李世民为什么竟然放孙思邈安然离去。
所以,孙思邈说面见李世民,还真有可能办到。
即便是孙思邈这么说,李泰也不敢将他直接领到长孙皇后身前。不是信不过孙思邈的医术,更不是不相信他的人品。不过是后宫的规矩太多,长孙皇后更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甚至于李泰连长孙皇后得病都不能向孙思邈泄露。
见到李泰不肯明言患者是谁,孙思邈心中暗自思忖一下,虽然猜测不到是长孙皇后,但也清楚的知道是个身份显赫之人。李泰的欲语还休让他认定,这病非同小可,思忖过后,越发的不想趟这趟浑水。
“殿下,若是有病患,就快快请出来,若是没有,那老夫就要告辞了。老夫离家数年。也该回家看看了。”
孙思邈静静的等待李泰的答复,摆出一副抽身欲走的姿态。
李泰怎么能放孙思邈这样离开,连忙好生安慰。但见孙思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死活不肯留下,李泰心中冷笑一声,找个借口离开了大厅,让孙思邈稍等片刻。
李泰走出大厅,将陈柱召到眼前小声的嘱咐道:“陈柱,你派几个人守住孙思邈。好吃好喝的供着他,无论他干什么都可以,无论什么要求都答应他,但就是不能让他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