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家伙还嫌丢人丢得不够是？”老队长叹息着：“你是不是真以为咱们boss脾气很好啊，要不是当着你的面他抹不开面子亲自下手早把你踹了，我只是替他做了他想做的事而已。”
中分头瞬间石化在原地，老队长没再管他，转过头来一指刚刚经历失败正垂头丧气的几个人，冷着脸道：“你们，也收拾东西走人，俱乐部不需要你们这样的废物。”
“不要啊老大，这次我们只是发挥得不好而已，再给我们一次机会。”种子队的刘武，也就是暗夜猎手的master苦着脸央求起来，就差跪在地上去抱老队长的大腿了，可老队长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只是冷着脸看着他们。
在洛晨曦的认识里，这位年纪在俱乐部最大的老队长一向是个很和善的人，但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发挥不好？是啊，发挥真的很不好，这支投入了俱乐部大量心血培养的种子战队平时的表现就已经很让他失望了，而这次被洛晨曦完虐更是超出了他的忍耐极限。
跟他们作战的从始至终也只有杏子贞德伊卡洛斯三个侍从而已。从战斗表现来看这三名侍从是5000战斗力等级，但凭一支职业级战队的配合，五个平均战斗力4500的选手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被三个甚至都没用过大招的5000战斗力英雄打得这么惨！要知道他们这些虚拟竞技选手的英雄实力不可能比得上洛晨曦这种在战场上历练过的高手，他们玩的就是技术和配合！而刚才这五人的表现却就像刚接触虚拟英雄的路人一样。技巧和配合都是小学生的水平！
一被愤怒冲昏头脑就彻底抛却了身为职业选手锻炼的成果，这样的战队实在难堪大用。
这家曾经被无数荣耀包裹的俱乐部已经开始腐朽，是时候来一次大清洗了。
“喂，虽然我也是从这走出去的，对队长大叔为俱乐部的复兴鞠躬尽瘁的精神也很想感动得泪流满面，不过队长大叔你该不会忘了我今天来是干什么的了？”眼看自己为了得到情报挑战和震慑那个中分头的事就要演变成了老队长掀起俱乐部大改革大清洗的前奏，洛晨曦赶紧出来打断道。
“知道，不就是王小白吗？拿去拿去。”老队长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档案袋塞到洛晨曦手里。继续忙活起自己的复兴俱乐部大业了，这位年近中年的老队长眼前似乎已经浮现出俱乐部在他手中焕发出他年轻时那份辉煌的样子。
好，大叔也有大叔的梦想，洛晨曦没再去管他。当场就打开了档案袋拿出了里面的一大摞关于王小白的档案。里面有王小白进入俱乐部时的简历，战绩以及进入俱乐部后做过的一些事等等，里面没有任何有关基拉的线索。
“只有这些吗？”洛晨曦皱起眉头问道。
老队长点了点头：“你以为呢？我们这是虚拟竞技俱乐部又不是重犯监狱要连选手平常什么时候拉屎都去记录，你以为我们是变态啊？”
监狱……洛晨曦脑子里好像想到什么，却又没有捕捉住关键。摇了摇头重新理清了思绪，果然想调查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啊。
走出俱乐部，洛晨曦的心情很低落，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线索已经断掉，然后他该怎么办？对方的行动诡异莫测。又有那样隐秘的杀人手段，只要随便找个地方一躲。这么大的世界要自己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喂，你这个恐怖分子倒是快帮我想想办法啊，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洛晨曦苦着脸对跟在屁股后面的鲁鲁修说道。
鲁鲁修状态却相当反常地头都没抬，语气很不友好地回了一句：“自己想，我凭什么帮你？”
“额。”洛晨曦摸摸后脑勺：“我好像没招惹你？吃错药了？”
洛晨曦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玩笑后鲁鲁修却来到了他的身体前面，认真注视着他，问道：“刚才的战斗，拖延那么多没意义的时间你究竟想干什么？按照我的计算就算不浪费大招你也完全可以在两分钟之内解决对手。”
洛晨曦苦笑：“喂，喂，当年看动漫的时候我可没注意到你还是个效率至上主义啊，一点小事而已，至于这样吗？”
“事件不是重点，关键是你的想法，刚才的战斗我看得出来，你完全是在戏弄你的对手，欺负弱者来满足自尊心给自己找乐子吗？”
洛晨曦被鲁鲁修犀利的语言说的得愣了一下，脸上笑容收敛起来，低下头去悻悻道：“好，刚才确实做了件很无聊的事啊，抱歉，最近被那个和尚虐了又被这个基拉虐，自信心严重受打击啊，凭我目前的实力也只能在这群青年身上找找优越感喽，除了他们我还能欺负得了谁啊？”
洛晨曦本以为自己诚恳认错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鲁鲁修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意料。
“主动寻求手段帮助自己摆脱状态的低迷，非常出色的决策，只不过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啊。”
“哈？”洛晨曦被说懵了，他越来越听不懂这个整天都神神秘秘的侍从在说些什么了。
见洛晨曦仍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鲁鲁修语气更加严厉起来：“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多精力去武装侍从们，为什么刚才与对手战斗的时候你只让侍从战斗自己却一直不出手？这跟你在11区亲自冲在最前线带领侍从和同伴一起战斗的风格可完全不同。”
洛晨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着低下头去。
“失去线索时，为什么你最先想到的就是问我怎么办？你难道自己不会动脑子想吗？！”
“够了！”洛晨曦打断了鲁鲁修的指责，自嘲似的发出苦涩的笑声，道：“有什么不对的吗？我想依靠别人有什么不对的吗？你说我现在这样还能干什么？失去霜之哀伤失去杏子她们以后的我还能做到什么？我还能战胜得了谁？我已经失去一切了，为了把失去的东西夺回来，我依靠别人的力量有错吗？”
“你在说什么狗屁道理！？”鲁鲁修眼中闪过失望之色，猛地冲上前来拽住了洛晨曦的衣领，瞪大眼睛表情狰狞地朝他怒吼起来：“没有了霜之哀伤你就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了吗？以为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了吗？
那么告诉我，在11区，你把强大的圆桌骑士高文玩弄于股掌跟那把剑有什么关系？你带人在半年的时间里把11区闹得天翻地覆跟那把剑有什么关系？到最后你用惊人的成长速度和应变速度让我都为之惊叹，心服口服地败在你手上，这一切跟那把破剑有什么关系！？”
“不要再说了。”洛晨曦发出低沉的声音，一只手就反抓住鲁鲁修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别闹了好吗？我现在就算再弱捏死你还不成问题，鬼知道你今天发什么疯哪来的这么大火气，算了，回去帮我继续调查基拉的事。”
“做梦，滚开！”鲁鲁修怒吼一声，两只瞳孔中一齐出现了红色的v字形光芒，随着他的话，洛晨曦目光呆滞，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退到了一边。
“啧，连我的geass都可以对你起作用了，你现在的心志究竟崩溃到了何种地步啊？”看着目瞪口呆的洛晨曦，鲁鲁修露出讥讽的笑容：“为什么我会这么愤怒？呵，竟然败给过你这样的垃圾，你说我怎么能不愤怒？你有多傻会把我当成同伴啊，你忘了我是你的对手吗？我只是一直在利用你而已，只可惜原来我一直都高看你了，你根本没有利用的价值。”
鲁鲁修转过身去，突然回过头：“还有，别再装出那副恶心的乐观模样了，在11区时你那无论面对什么都乐观对待，谈笑间决定胜局的气概让我折服，而现在，你只不过是在用那要多假有多假的笑容掩盖你的迷茫与恐惧。你根本没有真正理解霜之哀伤那件概念武装的意义，所以失去它也是理所应当，再见。”鲁鲁修朝身后一摆手，消失在前面的十字路口。
第二十四章 重生
“你小子给我跑哪去了？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午饭时间，洛晨曦刚一走进警局在这里等候已久的龙翔就急匆匆迎了上来。
“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见洛晨曦摇头，没等他开口，龙翔就急着逼问道：“那接下来呢？线索断了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没有？你这家伙以前鬼主意不是一直用不完吗？你一定还有什么办法对不对？”
洛晨曦苦着脸抓了抓头发，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基本都到了保证平地走路不摔跤都要小心翼翼的地步了，要他这时候想出什么办法来，怎么可能？
“喂！哥，我叫你哥行了？你可千万别吓我啊。”龙翔急了：“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危急啊，昨天一个后勤部的贪官被那个基拉杀了，伊苏战场整条后勤补给线差点都乱掉，现在我们可是在跟帝国人打仗啊，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
“嗯。”洛晨曦点了点头没说话，继续低头苦思着。
“啊，对了，你那位侍从昨天推断出基拉杀人的手段是需要受害者的名字和相貌的，那么他是通过什么方式来同时获得被他杀害那些人的名字和长相的呢？你说会不会是电视新闻？现在新闻上总爱揭露一些‘表哥’啊‘房叔’啊之类的角色，你说基拉会不会就是根据新闻上揭露的罪犯来杀人？”
洛晨曦苦笑着点点头：“昨天就应该想到的？”
是啊，昨天鲁鲁修一推断出基拉的杀人手段就应该马上反应过来想出这些的。恐怕那个已经不知所踪的恐怖分子当时已经想到了就等自己说出来，也难怪他会对自己失望了。
“我这就去让电视台控制对重要官员的报道，没有新闻上的信息来源我看那基拉还怎么杀人。”
洛晨曦疲惫得坐在椅子上：“试试看，也没其他办法了。”
两天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事实证明龙翔的馊主意蛋的作用都没有，反而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这年头信息的发达早已达到了不可控制的程度，就算电视上不再报道官员的案件。还有网络这个更广阔的传播平台，几大门户网站在军方的强势介入下控制了案件报道，各大论坛、贴还有微博上面讨论揭发这类案件的帖子还是每天都有一大片。
就算再怎么严密控制消息。现在一些民众还是已经开始知道基拉的存在，不少人开始积极把身边作奸犯科官员的名字和照片发到网上请求基拉惩罚他们，就算龙翔请出的河蟹神兽再怎么凶猛也没法压制住这可怕的浪潮。
“今天上午死了一个部长。再这么下去就真的完了。”龙翔整个人靠在椅子上，脸上要多憔悴有多憔悴，这两天可把他忙活坏了，到头来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经过基拉这么几天来的折腾，在大批官员死亡后联盟的国家系统已经开始有不稳的迹象，在这个人心惶惶的局势下甚至开始有人传播只要投靠帝国就不会受到基拉惩罚的谣言，于是也不管是真是假顿时就有大批心里有鬼的贪官和奸商潜逃国外，至于这些人最后的命运那就没人知道了。
“不是还有一个算是好的消息吗？”洛晨曦叹了口气，将一份刚刚出炉的统计数据放在桌上：“最近三天革新联的犯罪率正在以每天5％的速度快速下降，官员们也各个提心吊胆都夹着尾巴不敢胡作非为。政府机构效率比基拉出现以前不降反增。”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龙翔皱起了眉头。
洛晨曦站起身来：“我只是在想，也许事情没那么糟，世界不会因为没了我们就会立马毁灭，我们只是这世界上的一粒沙子，有些事凭我们的力量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也许就这样顺其自然事情也不一定会变得更糟。”
将身后龙翔的劝阻和喝骂全都当成没听见，洛晨曦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下真的是失去一切，一无所有了啊。洛晨曦靠在那张破旧得一用力就摇摇晃晃发出“嘎吱嘎吱”声音的小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发黄的房顶，地下室内阴暗潮湿的环境正贴合了洛晨曦此时的心情。
龙翔说的对，他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确实不应该再维持这假到姥姥家的笑容了啊。因为当面对这一连串的挫折，洛晨曦还是忍不住想要哭，像个被抢走了玩具的孩子一样大哭一场。
鲁鲁修说得也没错，他不是同伴而是对手，连对手都瞧不起他了，自己这次还真是够废物的啊，一番挣扎，到最后不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吗？这次看来是真的没机会翻盘了啊。
深吸了一口气，洛晨曦将自己的侍从们召唤了出来，三位妹子没有灵魂的躯壳直立在狭小的屋内，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一阵孤独寂寞的感觉涌上洛晨曦心头。
“伊卡洛斯，到这来。”洛晨曦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命令的口吻说道。就像一个遥控玩偶一般，伊卡洛斯接到洛晨曦的命令顺从地坐在了床边。
双手死死搂住了伊卡洛斯柔嫩的娇躯，把这只可爱到谁看见都会忍不住偷偷带回家养着的天然呆天使当成高级抱枕，这是洛晨曦一直以来的梦想，只是现在这样轻而易举地实现，耳边没有响起贞德的嘲讽和杏子的鄙夷，洛晨曦非但没有满足的感觉反而觉得更加空落落的。
“伊卡洛斯，开启空之女王模式。”
“遵命，master。”以往伊卡洛斯只要开启空之女王模式计算能力得到提升就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自如活动和对话，这次果然也出现了熟悉的声音回应洛晨曦的命令。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除了瞳孔变成红色外，伊卡洛斯依旧像个玩偶一样摆在那里，安静得一动不动。
“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吗？”望着眼前的伊卡洛斯，洛晨曦呆滞的目光最终落在她那对想不让人注意都难的雄伟双峰上，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笑，用力在伊卡洛斯肩膀上一推将她按倒在床上。洛晨曦瞄准那团巨大的柔软就将自己的脑袋枕了上去。
爽，比洛晨曦这二十年来用过的所有枕头都要舒服，洛晨曦枕在伊卡洛斯身上。目光又扫向了屋内其他两名侍从。
整天跟大小姐吹嘘自己的咪咪其实很大，可整天缩在罐头一样的盔甲里面谁会看到啊，洛晨曦一勾手。笑道：“贞德，把你的衣服脱掉。”
“哗——”沉重的盔甲零件瞬间散落了一地，贞德身上只剩一层薄薄的布衣，露出那曼妙的身材来。
“切，什么嘛，比我的伊卡洛斯差远了啊。”洛晨曦邪笑着看向杏子，然后指了指自己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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