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海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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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海恋情-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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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丰满性感。她那羞怯的样子,那眼睑低垂的神态,都表现出处女的羞赧,但她那酥胸高耸,略显轻浮,又表现出成年妇女的成熟。
  他所看到的这一切能证明她的确是看了照片和卷宗就能坠入情网的姑娘吗?谁知道呢。她的眼和嘴带有浪漫色彩和诗一船的梦幻,很明显苏联国家机器无法成为她的感情依托。她年方二十四岁,正值青春妙龄,罗曼诺大家族传统上狂放不羁。家族遗传下来的那炽烈的立正在她身体内奔流,使他渴望得到她心上人的温情。
  从外表看来,她不象是在骗人。邦德也真心希望她所说的全是真话。
  这对电话铃响了,是克里姆打来的:“有消息吗?”
  “没有。”
  “那好,我八点来接你。”
  “好吧。”
  邦德放下电话话筒,不急不忙地穿起衣服来。
  邦德本想自己呆在旅馆,等着对方来接头。哪怕是来封短信,或者来个电话都可以,但克里姆执意不肯,说姑娘的态度十分坚决,说过联系的时间和地点必须由她来确定。可邦德最不愿意住别人来摆布自己。
  “伙计,你不懂那些女人的想法,”克里姆说,“他们最讨厌那种乖乖的俯首帖耳的男人。那样的话,她会瞧不起你。从你的照片和档案材料上看,她肯定会认为你很冷傲,是她所追求的男人。她既然渴望得到你,就会不惜一切来投怀送抱。”克里姆眨眨眼睛,“她先是爱上了你的相貌,那么你的行为举止就得和她想象中的一致,你得下功夫把这个角色扮演好。”
  邦德耸了耸肩说“达科,没错,有什么打算吗?”
  “今天晚上我带你出去散散心。现在你先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喝上一杯酒。这里的伏特加挺好喝。如果没什么意外的活,我八点就来接你。我们去吉卜赛的一个朋友那里吃饭,他叫瓦夫拉,是这里的一个吉卜赛部落的头人。今晚我本来就打算到他那里去。我想从他那儿得到一些情报。他现在正在帮我打听是谁在我的办公室的安放炸弹。他的几个女儿会出来给你跳几个舞,但我会叫她们别那么骚。你得省着点精力。别到用武之时难以自举!”
  八点钟,汽车来旅馆接邦德。汽车穿过一片贫民区,朝金角湾旁的一座小山驶去。司机侧过身,用怀疑的口吻对克里姆说了几句邦德听不懂的话。
  克里姆对邦德说:“他说,有一辆兰伯雷特牌摩托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不过,这没关系。真到秘密行动时,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甩掉他们。他们总是喜欢跟着我这辆车跑。等追了好几英里后,才发现完全是在浪费时间。有一辆显眼的车就有这种好处。他们也知道这个吉卜赛人是我的好朋友,但搞不清我干吗要交这么一位朋友。今天是周末,带一位从英国刚到这里的朋友去放松一下是合情合理的。我倒希望路上有人跟我们作伴。”
  邦德回过头,透过后窗玻璃向后面的拥挤的街道着去。一辆摩托车正从一辆停着的电车后面窜了出来,但一会儿就躲在了一辆出租车后面。邦德暗自思忖,苏联情报部门具有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他们从来不为经费发愁。相比下来,英国情报机构却以低廉的报酬雇用一些冒险家与他们抗衡。近在眼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开着一辆二手罗尔斯轿车,让自己的孩子当其助手,但却能在土耳其左右逢源。说到底,合适的人赛得过任何优良装备和金钱。
  大约八点半,汽车开到了伊斯坦布尔郊外一座小山的半山腰旁。汽车停在一家脏呼呼的露天咖啡店旁。在一堵很高的石墙前面的人行道上摆着几张空桌子。他们从车上下来,站在路边等着那辆摩托车。摩托车看见他们在路边,立即调转车头,向刚才过来的路开了回去。开摩托车的人是个戴了副墨镜的矮胖子。
  克里姆带着邦德走进了咖啡店。刚才咖啡店中好象没看见人。可现在突然有人从柜台后面站起身来。那个人看清过来的人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手上拿着的扑克牌哗地一声散落在地上。那个人绕过柜台,带着他们穿过后门,走上一条碎石小路,来到高墙前的一扇门前。他伸手破了一下门’推开门让他们进去。
  门里面是个院子。院子中间是一个圆形的水磨石舞池,舞池周围种着一些果树,旁边挂着一圈彩色灯泡。树下摆着几张长条桌。在院子一头,差不多有二十个不同年龄的人正围在一张长桌旁论东西。听到门声响,他们放下了刀叉,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望去。就连在旁边草坪上玩耍的小孩子也静了下来。在月光下,院内的一切都清晰可见,只是果树底下徘徊着树影。
  克里姆和邦德继续往里面走。坐在桌子旁的一个男子对旁边的人说了几句疾,站起身来迎接他们。其他的人又继续吃喝,孩子们也重新玩起来。
  那人淡淡地和克里姆打了招呼,接着便讲了一堆邦德听不懂话来。克里姆不时提出几个问题。
  那个吉卜赛人穿着一身马其顿服装:长彼的白衬衫,宽大的裤子和饰有花边的长统马靴。头上的黑头发乱蓬蓬的,浓墨的小胡子几乎盖住了整个嘴部,简直象个神气十足的演员。他鼻子上起着梅毒大疮,眼睛里透出一丝丝凶残。月光下他的尖下巴和高颧骨使面部显得轮廓分明。戴着金戒指的右手握着一把弯刀的刀柄,刀销的两端饰有银质花纹。
  那个吉卜赛人的话讲完后,克里姆象是推销员在介绍商品一样对着邦德指点了一番,好象是在夸奖他。那吉卜赛人走到邦德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忽然腰鞠了一躬, 邦德照样回了一躬。 吉卜赛人微笑着又说了几句,克里姆马上翻译道:“他说,等你失业了,就到这里来帮他做事,替他好好调教他的女人。对一个外族人来说,这种话表示了很大的敬意,你应该答谢他两句。”
  “告诉他,我认为在处理这种事情上,他实际上用不着任何帮助。”
  克里姆把这话一说,那吉卜赛人很有礼貌地咧嘴笑了。他又讲了几句,回到桌边,双手使劲地拍了拍。桌边两个女人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旁。他向她们交待了几句,她们走到桌边,端起了一个很大的瓷盘子,向树林走去。
  克里姆把邦德拉到一旁。
  “我们来得真不是时候,”他说,“他们这里刚吵了架,马上要解决纠纷。因为我和他是老哥们,他才邀请我们和他一起吃饭。家里出了这种事很尴尬,但他还是叫人取酒去了。他们在处理该问题时我们可以在场,但我们绝不能进行干涉。懂了吗?”克里姆在邦德的手臂上用劲地拍了一下说,“不管什么情况,只许看着,不要发表意见,更不要插手。他们刚进行了审判,紧接着就要进行决斗了。这纠纷是因妒忌引起的。部落中有两个姑娘爱上了这个头人的儿子,气氛很有些紧张。她们必须拚个你死我活来决定谁能得到他的儿子。他儿子不能自己挑选,如选中了其中一位、那另一个姑娘肯定会把他俩一起杀死,那就糟了。部落里的人也为此吵个不休。现在他儿子被送上山去了。这两个姑娘今天晚上拚个高低。小伙子只能娶获胜的一方。现在她们被分别锁在大篷车里。看这种自相残杀,感情脆弱的人会受不了的。不过,这种机会很难碰上,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他们让我们在场,是很看得起我们。我们都是局外人,千万别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他们,更别干涉他们。不然,不仅你的小命难保,我这条命也得搭上。”
  “达科,”邦德说,“你认不认识法国情报局局长?他叫马西斯,是我的朋友,他曾经说过詹姆斯是个坚强的人。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男人之间打架和女人之间打架完全不是一回事。我对此很感兴趣。另外,你办公室里的那次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什么线索了吗?”
  “是那帮保加利亚人干的。是那伙人的头子亲手把炸弹安放在我那儿的。他们坐着小船到金角湾,他顺着梯子爬了上来,把那颗炸弹安在了我的墙上。只可惜这位老兄运气不佳,没能把我炸死。不过,我很欣赏他们那次行动计划。那个人是个亡命徒,是保加利亚的难民,叫柯莱罗夫。我非得整整他才能出这口气。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干掉我。我决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了。我决定在今天晚上就采取行动。他住的地方我知道,还是瓦夫拉告诉我的呢!我已经让我的司机回去取家伙来。”
  一位穿着件厚厚的老式黑色上衣的姑娘款步走来。她脖子上挂了一圈金币做成的首饰,手腕上戴着十多个细细的金手镯。她走到克里姆面前,向他深深地行了个屈膝礼。她又对克里姆说了一句,克里姆说了一句什么。
  “她请我们上。“欠。”克里姆说,“我不知你能否吃得惯手抓饭。今天晚上姑娘们都穿上了最好看的服装。要和这种姑娘结婚很划得着,光她身上的金首饰就得值不少钱呢。”
  克里姆和邦德向桌子走去。 吉卜赛头人的两边各有一个座位专门空着u克里姆对桌边的人问了好,桌边的人向他点头致意。他们在各自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桌上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大盆大蒜炖肉片、一罐水和一只酒杯。除此之外,桌上还有几瓶葡萄酒。克里姆举起杯子用高昂的语调说了几句,大家于是都拿起了杯子一饮而尽,桌边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邦德身旁坐着一个老太太。她嘴里念念有词地递给邦德一条面包。邦德微笑着说了声:“谢谢。”他从面包上掰了一半,把剩下的递给了克里姆。克里姆一手拿着面包,另一只手从盆里拣起一大块肉放进嘴里。
  邦德正想吃时,克里姆低声地说道:“詹姆斯,用右手,
  郭德的曲子停在半空中。他顾势从桌上拿起一瓶葡萄酒,斟上了半杯,然后用右手拉起盆里的菜吃起来。肉炖得很香,但非常老。邦德几次伸手去抓对,都露出一副眦牙咧嘴的校样。大家都朝他看来,他旁边那位老太太还不时伸手给他排好吃的东西。
  他们吃完一大盆交片后,一只盛着水的银盆和一块干净的麻布送了上来。盆里的水面上漂着几片玫瑰花瓣。邦德用水洗了洗手,自主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以表感谢。克里姆为他翻译后,在座的人都很高兴。吉卜赛头人向邦德鞠了一躬,说他讨厌所有外族人,但邦德例外。能与邦德交朋友他深感荣幸。说完,他又拍了拍手,桌边的人都站了起来,把桌边的长凳安放在舞地周围。
  克里姆也站了起来,走到邦德身边,和他一同向舞地走云,一吃得如何?一会儿,那两个姑娘马上就要被领来了。”
  邦德点了点头,表示满意。多么美好的夜晚啊,美味佳肴,夜色迷人。银色的月光洒在院子中,水磨石舞池就如白昼一般。人们好象沉浸在银色的海洋中。人们身上佩带的金银首饰和珍珠宝石在月光下闪烁发光。舞池周围一片寂静,旁边的树木象哨兵一样仁立在它的周围。
  克里姆和邦德来到吉卜赛头人坐着的长凳务,在他的旁边坐下。
  一只绿眼珠的黑猫慢悠悠地踱过舞池,走到一群孩子身边,坐下来舔自己的爪子。孩子们都静静地坐在一边,好象课堂的铃已经敲过,老师马上要进来给他们上课一样。
  高墙外传来了一声马嘶。路上传来了一阵自行车清脆的铃声,好象有人正骑着车向山下冲去。
  木柱子眼嘟一声响,静褴的气氛顿时被打破了。院子的门猛地被推开,两个姑娘象两只狂怒的野猫一样冲了进来。她们一边气急败坏地吐着唾沫,一边相互扭打着来到舞池中央。
  第十八章  飞来的横祸
  吉卜赛头人大喊了一声,两个姑娘才停止了扭打,走到头人的面前。头人开机关枪似地讲起话来,好象是对她们的行为进行训斥。
  克里姆忙着给邦德翻译:“瓦夫拉在说,这个部落是个伟大民族,而她们俩却给这个伟大的部落带来了争吵。他又说,部落内不允许存在对立,大家应该团结一致,共同对敌。为了恢复过去的那种安宁生活,必须消灭她们之间的敌意。她们马上就开始决斗,失败者要是没死的话,就被放逐出去。邦德,放逐其实上也是让她去死。这些吉卜赛人一旦离开了自己的部落,就无法生活。吉卜赛人在我们那个生活的环境中,就如笼中之鸟一样,无法生存。”
  邦德一边听着克里姆给他翻译,一边仔细地打量着舞池中那两头美丽而狂暴的母兽。
  两个女人都披头散发,头发又粗又黑,皮肤黝黑,穿着破衣的烂衫。其中一个比另一个架子要大些,也好象要壮一些,但她看上去行动缓慢,目光呆滞,也许头脑也不太敏捷。她不耐烦地听着头人的训斥,的确象头母兽一样,眼里发着一道凶光。邦德估计,这姑娘比那位足足高出半个头,又身强力壮,打起来应该有利一些。
  如果把这个高大的姑娘比作一头母狮,那么另一个则是一只黑豹。她轻巧敏捷、灵活自如、目光犀利狡黠。她根本没在听头人说什么,只是斜着眼睛估算着她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把两只拳头紧紧担着垂在两边。她两腿修长,结实的肌肉向外突起。她乳房不大,不象另一位的胸脯高高耸起。邦德想,这是条厉害的小母豹,等打起来,她一定会首先进攻。
  邦德的估计实际上全错了。瓦夫拉的话刚说完,那位被克里姆叫作佐萝的高个姑娘便朝对方肚子上飞起一脚,趁她倒下时,又凶狠地扑上去,朝她额头上狠狠地打了一拳,把她打得四脚前天。
  “啊呀!紫妲。”人群里有个女人大叫一声。邦德看得出,这种担心是多余的。那个叫紫妲姑娘躺在地上假装大口大口的喘息。当佐萝一脚面向她肋骨时,她的眼睛喷射出怒火。
  紫妲猛地一下抓住位梦的脚踩。她的头象究一样担过去死命咬住佐萝的脚背。佐萝痛得大叫,拼命想挣脱开。紫妲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手上还提着佐萝的脚。她使劲向上一提,佐萝直挺挺摔倒在地。
  这一跤摔得可不轻。佐梦躺在地上,半天都动弹不得。紫妲大叫了一声猛扑上去,疯狂地乱抓乱撕。
  “天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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