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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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穴-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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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二则,则因为我曾经做过一段时期的替身演员,学什么像什么。不过,十年了,我根本就没见过拿郎度,只是无数次从苏萨满的嘴里听到拿郎度的名字。有时我甚至在想,说不定拿郎度就藏身于地下研究室之中,只不过平日里他总是带着面罩,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也在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特别是,正如你们所说的那样,如果拿郎度真是个科学奇才,在掳来了这么多一流科学家后,难道他就不想在这里汲取一下别人的科学见解吗?”

第十六章 宫廷疑云 第十八节 真假难辨

我真的很难相信,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人,竟然会是拿郎度——他是孔雀女的哥哥!我也不明白他究竟在这深山里胁迫来这么多科学家,是在进行什么样的阴谋。我惟一可以确信的,是他与我和孔雀女绝对不站在同一立场上。

我们走出了山门,沿着峭壁间的那条狭窄的石板路开始下行。一边走,加西亚一边给我们说,他是被拿郎度的养父,也就是一个名叫苏萨满的传教士请到了这个东南亚小国里,来为他们修建寺庙。寺庙是由苏萨满设计的,所有的工匠,也是苏萨满招来的。按照苏萨满的意思,加西亚修建了这个有着四层地下结构的喀喇贡嘎神庙,还建立了完备的安保措施。

不过,他也没有想到,在苏萨满招来的工匠里,竟然有孔雀女的手下,而安保工程也是由孔雀女的手下人进行修建的。但是,只一切发生在十年前,直到最近孔雀女决定去喀喇贡嘎庙救出两个孩子,才从内部得到了喀喇贡嘎庙安保计划的设计图。

快要下完山的时候,加西亚说:“苏先生,孔雀女小姐,无目将军,我已经给你说了太多的秘密,只怕我的上司,也一定不会再放过我。等我们下了山,大家就各自分道扬镳吧,我准备隐姓埋名,尽快离开这个该死的国家。”

看来也就只有这样的,拿郎度的势力,在这个国家里,绝对处于最阴暗的角落中,但他隐藏着的势力却远远超过了我们任何人的想象,从这座修建在深山里的神庙,就可以窥得其中一二。我有点不放心地问:“加西亚,你能确定你可以安全离开这个国家吗?要不要孔雀女的手下,或者我那些藏在坎苏城里的朋友来帮助你?”

加西亚答道:“不用了,我可再也不想和你们的人搅合在一起,这比什么事都更危险,我更情愿一个人闯荡,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唉,说得也是,让他去找我或者孔雀女的朋友,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还是让他一个人走吧。就在与他交谈的时候,我无意转过头来望了一眼孔雀女,看到她正拿着数码相机,观看着储存卡里的照片。这时,她忽然抬起头来,用手势示意我闪开一点。当我微微躲避到路边的时候,孔雀女按动了数码相机的快门。幸好是数码相机,即使按动快门,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所以她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加西亚的注意。

终于下了山,我们站在了喀喇贡嘎湖前,对岸是一片芦苇地。

加西亚转过头来,问我:“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乘坐快艇来到湖边的吧?你们的快艇是不是藏在了对面的芦苇地里?”

我不禁赞道:“聪明!你非常聪明!”

加西亚羞赧地说:“我一直在想,我们的安保工作究竟是哪里出现了漏洞,这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在我知道了。”随后,他又对孔雀女说:“现在,你们如果要去刺喇贡嘎寺救那两个小孩的话,凭借步行,走上一整天,就可以到达。你能将快艇借给我吗?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冒昧,但除了这个办法,我根本就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离开这里了。”

孔雀女沉吟片刻,从防水背包里取出了一枚电子钥匙,递给了加西亚,说:“你游到对岸的芦苇地里,按一下电子钥匙的警报器,就会听到蜂鸣声。根据蜂鸣声的位置,你就能找到快艇。快艇里准备有充足的燃料。不过——你知道从哪个方向离开这里吗?”

加西亚微微一笑,说:“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十多年,对这里的地形,我比你们熟悉了几十倍,你们不用担心我的。”接过了电子钥匙,他一头载进了湖里,向对岸游了过去。而我们也振作起精神,吃了几块孔雀女带来的压缩饼干与维生素,然后对照了一下时间与太阳的方向,开始向软禁着小国王与小活佛的刺喇贡嘎寺走去。

这条路应该说,还是比较好走的,几乎全是石板路。在路途之中,我们经过了那个山民居住的小山村,里面现在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我们也换了一身衣裳,这长袍真是是太局限我们的行动了。在村民家里,我们也找了一些他们没有来得及带走的食物与饮水。尽管知道这些山民或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但我们还是很自觉地在山民屋里留下了足够相当的钞票。

很快,我们离开了小山村,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我们进入了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之中。刚一进入森林,无目就突然停住了脚步,指了指天空,说:“在高空,有飞机。”

他那灵敏的听力,发现了空中的异常状况。

无目凝神细细聆听,双目微闭。片刻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说道:“奇怪,高空上应该是一艘空中运输机,但在向西行进了大约十五公里后,突然下降,接近水平飞行了十多分钟后,又突然升起,离开了这里。”

“哦?!只说明了什么?”孔雀女问道。

我想了想,说:“我猜,这运输机是来接走谁的吧……”

“接走谁?”孔雀女迫不及待地问。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来接走加西亚的。”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难看。

“啊?!接走加西亚?这怎么可能?”孔雀女叫了起来,“他不是要亡命天涯吗?怎么会有飞机来接他?”

我很郁闷地说:“我猜,我们都被他骗了!其实他才是喀喇贡嘎寺的最高话事人,而在我们的面前,他一直装成了被胁迫的模样,引得我们的注意。他现在派高空运输机来接他,而没有派遣直升飞机,就是想不让让我们发现。不过,他再次忘记了无目将军的听力,是举世无双的。”

“这么说来,加西亚说喀喇贡嘎寺是我哥哥拿郎度建造的,这也全是一派谎言了?”孔雀女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释然的神情。

我知道,她一直不希望拿郎度与她正面为敌的,不过,我还是要打击一下她。我说道:“其实,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七分真,三分假。加西亚是个高手,说不定他的话里,还真有几份真实的成分在里面。我们不能排除任何一种可能性,所以你的哥哥拿郎度,也很有可能是幕后的黑手。”

孔雀女很悲伤地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又说道:“刚才我们将快艇藏着的地方也告诉给了加西亚,我们连最后逃脱的退路都被葬送了。看来,我们只有惟一的一条路了,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小活佛和小国王救出来,然后再想办法离开深山,回到文明社会。”

孔雀女戚戚地问:“这么说来,那我们岂不是处境非常危险?我们腹背受敌,不仅要想办法救出两个小孩,还要防备加西亚的手下找麻烦?”

我笑了笑,说:“恰恰相反,我们现在很安全。”我解释道,“刺喇贡嘎寺的人,根本不知道我们要到来,所以我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我们的处境非常好。而至于加西亚,他乘坐的是运输机,所以他们根本就没办法降落在山区,寻找我们。现在他是想让我们忽略他,让我们以为他只是一个小喽罗,所以更不会主动现身,而我们也会暂时被他们忽略。或许,他是希望刺喇贡嘎寺的人来收拾我们吧。不过,我认为他们更多的打算,是韬光养晦,积蓄力量,以图谋事,否则也不会在深山里进行研究了。所以——现在我们不仅很安全,而且还是相当的安全!”

“嗯,分析得很有道理!苏,如果你早生二十年,只怕你才是这个国家里最厉害的军事家,我根本没什么机会当将军了。”无目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无目将军,我这可真是关公面前舞大刀,让前辈见笑了。”

无目说:“二十年前,我们国家最出名的两个将军,一个是我,另外一个就是坎苏。很有意思,坎苏是先帝的弟弟,我们国家的首都叫做坎苏,而他的名字也叫坎苏。不知道二十多年后,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愣了一愣,我知道,他说的就是坎苏辅王。没想到辅王以前竟是这个国家的大将军,真是让人诧异,看来他以前在我面前,的确是在扮猪吃老虎了。不过,现在听说他现在已经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里,可谁又说的清这又是不是一次假象呢?这一招我早就用过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次兵不厌诈,依着水瓢画葫芦呢?

这可真是一个真假莫辨的浑沌世界。如今发生的这一切,令我这个当初只是想来度假的年轻人,开始头疼了,我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卷入这么多离奇的漩涡之中。

唉,别想那么多了,还是想想怎么救出那两个小孩吧。我不禁加快了脚步,向刺喇贡嘎寺赶去。

第十六章 宫廷疑云 第十九节 软禁寺庙

在我和孔雀女去喀喇贡嘎寺的时候,尽管赤手空拳,但却拥有很多情报,特别是喀喇贡嘎寺的详细安保资料。而现在我们去刺喇贡嘎寺,尽管身边多了一个身经百战的无目大将军,但我们却面临一个天大的难题,我们根本不知道刺喇贡嘎庙在什么地方,只知道一个大概的方位。而且,我们也不知道那里究竟还有什么样的埋伏等着我们。

如果在我们的身上,带有笔记本电脑与国际海事卫星电话,我还可以脸上网络,找到我的那个身在大洋彼端的黑客朋友。他可以帮我通过某大国的间谍卫星,替我们找到刺喇贡嘎寺的准确位置。可惜,我们身边,除了防身武器、食品饮水外,就只剩一台数码相机了。

我们得到关于刺喇贡嘎寺的资料,都是拜加西亚所赐,天知道他有没有欺骗我们。不过,身处这样的境地,我们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按照加西亚提供的方位,我们在行了一夜山路后,在天亮之前,来到了一座大山前。根据加西亚的说法,只要翻过了这座山,我们就可以看到传说中的刺喇贡嘎寺。

这座山并不高,但是却很险,陡峭的山壁间,有一条狭窄的山路,如利刃劈开一般,出现在我们眼前。这是惟一的一条路径,路边光秃秃的,连棵遮蔽日光的树木都没有,更遑论挡住我们的身躯不让别人发现。

在山下,有一个供路人休息的小茶店,若干走卒贩夫正聚集其中休憩着。我们也选了个不易引人注目的地方坐下,要了两壶茶水,然后小心翼翼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以莫尔斯电码交谈了起来。

“我们就这么上去吗?”孔雀女问道,“难道你不怕我们的踪迹被人发现吗?”

我反问:“那你觉得怎么好一点?”

“还是等晚上吧……”孔雀女答道。

“晚上?”我笑了,“这么陡峭的山壁,光秃秃的,根本没法攀岩,而且对于不熟悉的山壁,即使我们俩能上去,无目大将军也是不可能上去的,所以我们只能从惟一的小路走上去。在晚上,如果山上有人值守,那么小路绝对是防卫的重中之重。要是你再打上一个手电,那还没走上两步,早就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上去?”孔雀女问道。

我点点头,说:“是的,现在你我都穿着一件普通老百姓穿着的寻常衣物,乍一眼看过来,只要你不说,谁知道我们就是闻名遐迩的苏幕遮与孔雀女?而无目大将军,早已经离开人们视线二十多年了,即使被人看到,也只会以为他是个瞎子侏儒,不会产生更多的怀疑。”

“嗯!”无目也说道,“我同意苏幕遮的说法。我这糟老头,在喀喇贡嘎山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窝了十几年,早就想出来闯一闯了。我浑身的骨头都快生霉了,得赶快磨练磨练。在很这个关头,还让我等到晚上偷偷摸摸上去,我真会发疯的!”

“哈哈——”我笑了两声,对无目说,“老爷子,只要你想打架,以后多的是机会,我向你保证。”我们三个人就这样一边说,一边喝完了茶水,走出茶店,大摇大摆踏上了刺喇贡嘎山惟一的这条狭窄陡峭的小路。

我和孔雀女都将衣物的领子竖了起来,遮住了脸。很多山民也从茶店里出来,走上了山路,山路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只走了一会儿,我就明显感到上山的人流行进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我向上望去,才看到在队伍的最前面,有一个虚弱的老人,每向上走一步石阶,就磕一个头,磕完头后再走一步,走完一步后继续磕头。这就是藏传佛教中,最虔诚的信徒所做的苦修——磕长头。

想必这个老人磕长头的目的地,就是山后的刺喇贡嘎寺。看来,这一次不应该在是一座假冒伪劣的喇嘛庙了吧。

正因为队伍最前面磕长头的老人,再加上山路狭窄亢长,行进的队伍明显越来越长,开始堵塞了起来。在我和孔雀女身边,也多了几个并肩而行的路人。正好,我们也可以借机询问一下刺喇贡嘎寺里的情况。

在我们身边的,是一个脸色黢黑的本地人,长期的贫困生活让他那满是皱纹的脸显得格外苍老。我很友善得向他打了个招呼,他也憨厚得向我笑了笑。可惜我不会说这里的方言,用英文说话又会显得我太过于生硬,所以向他问话的任务还是交到了孔雀女的手上。

孔雀女问:“老兄,要是照现在的速度走下去,只怕到晚上我们都翻不过这座山,更进不了刺喇贡嘎寺里了。”

这山民嘿嘿一笑,说:“就是要这样,我们才有机会进寺庙里去觐见圣人。”

“哦?为什么这么说啊?”

山民答道:“喀喇贡嘎寺的僧人们慈悲为怀,为虔诚的信徒大开方便之门。平日里,朝觐的信徒非常非常多,摸顶祝福的高僧就算整天打坐在广场上,也不一定会摸到每一个信徒的头顶,更不用说念经祝福了。而如果在翻越刺喇贡嘎山的时候,因为有朝觐者磕长头,耽误了其他人的行程,寺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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