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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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敌-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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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锵咚咚锵”敲花鼓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米洛冷声的摇头道:“看来是卯上秦淮的戏子了……”

给读者的话:

完颜立的绰号灰哥。。 






九 咚咚锵咚咚锵

“咚咚锵咚咚锵”花鼓震动着,敲鼓的是一个年约二八芳龄的女子,婉约的妆容,和崇尚浓妆艳抹的女子有着不同的风味。

“敲得好呀,大王,她叫悦心,是我在秦淮河上夜游时,在一个画舫中觅得的佳人,今日进宫,特带来给大王瞧瞧。”男子眉飞色舞,站在那叫悦心的艺妓身边,赏心悦目的不断鼓掌。

“睿王真是好眼力,此女风韵独特,身段丰腴,倒是有几分蛊惑。”霍恪看到哥哥的脸色不好,就接话夸了几句,都道这睿王玩物丧志,真是一见不如百闻,不如不见。

“是吧是吧,我大齐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呵呵~”睿王完颜立笑得一脸灿烂,似乎早就忘了自己祖祖辈辈励精图治的大禹早就让坐在花园中间的霍执给灭了,连一群和他同姓完颜的人也被斩首。

霍执改国号为齐,如今按新朝来算的话,就是齐国熙爵元年,他现在已经初步坐稳了江山。没事接见几个有名有姓的人,登基大礼之后,刚得了一日的空闲。无端让一只会吠的狗给搅了,他只是喝茶,对哈巴狗的爱好不感兴趣。霍恪被封为王,现在的位置和没被砍头的睿王完颜立持平。

“王,你瞧这花鼓,做工精巧,声音也讨巧。”完颜立依旧不停的和霍恪谈论花鼓的事情,还说这秦淮的风情有多么旖旎,改日还要带他去游玩。

“睿王,你今日进宫。只是为了说这花鼓的事?”霍执放下茶碗,问道。

“大王。臣这不是讨您开心吗?”完颜立跪下来,笑着说。

“好了。带着你的人和花鼓回【长乐宫】吧。”甩了甩袖子,睿王便退下了。

“大王,您今日心情不佳。”霍恪以为他是累了,正想告退,却被霍执叫住,他说:“那几个附属城,还攥在完颜澄的手中。都是军事中枢,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这回是用不上了。”

“您是说封邑,都野,望驼,长和,还有赋城?不是已经交出兵权了吗?”霍恪大感意外,天下初定,可不能再出什么大乱子。

“五城的城主说了,见不到太后的本人,绝不放行。”

“他们这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呐。”

“要知道,曾米洛当年是怎么竭尽全力的给这五个城开后门?原先不过是五座废城,凭着数不尽的窑炉,给全大禹……我们手上的兵器,全都是来自于这五个城,硬攻的话,得不偿失,不攻的话,早晚是个祸害。”霍执站起来,“他们连我的手谕也不当真。”

“幸亏那些使者都走了,要不,非得闹笑话。金陶说,池疆国愿与大齐世代交好,我相信他的话,可我不相信那个长胡子池疆王。”霍执抬起头,看到那些灰鸽子咕咕的从天空穿过,它们是在向堵死的【浴凤宫】方向飞。

米洛窝在床上,将两只耳朵里的棉花给掏出来,仔细听听,已经没有花鼓的声音了。她拍拍手,躺在床上,把塞耳朵的棉花又重新塞到被子里。

看着帐中央纹丝不动的凤玉,她抬腿踹了一下凤凰的屁股,凤玉开始左右摇动,米洛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那块玉,她发现,这是一种很好的催眠方式。

给读者的话:

想起了黄梅戏和凤阳花鼓~ 






十 梦靥:小怪物和三哥的秘密

米洛渐渐的进入了梦乡,在短暂的心灵休憩之后,进入了她不想重温的梦靥。

稀落的阳光从翘起的屋檐处洒落,一个小身影蹲在墙角处,高大的芭蕉叶遮挡住了她,几个丫鬟小厮从长长的回廊上走过,却没有发现躲藏的身影。

“刚才啊,幸亏那个小怪物跑得快,要不然呐,三夫人准是一顿好打。”丫鬟们脸上有怜悯,也有些幸灾乐祸。

“三夫人这两年呐,就是阴晴不定的,你们仔细着点儿,别说错话,惹她不高兴。”说话的人是个年纪稍大一点的老妈子,她站在一群丫鬟小厮的前面,走路也带着款儿。

众人附和,向内院走去。那小身影动了一下,一瘸一拐的从三颗芭蕉树里走出来,这是个小院子,四方的天空割断在她的头顶,阳光的映照下,是个瘦小且……面目丑陋的小怪物,半张脸落满了稍显狰狞的胎印,宛如修罗的怨恨。她两眼惊恐的瞪着,忽然一阵微风吹过芭蕉,几片从高树上落下的青叶子,她猛得向后一退,坐倒在一滩污水之中,前两日才落了谷雨。

浑身瑟缩着,两只吃饱的虱子从她乱糟糟的头发上跳下来,落在污水中,淹死了。脸蛋上的泪痕未干,她左右看了看,将那几枚青叶子拿在手中,喘了口气,咽咽口水,抬头看向正方形的天空,天是瓦蓝瓦蓝的,干净的纤尘不染。

小怪物微微笑了笑,将几枚青叶子小心的塞进口袋里,她穿得是一身青色碎花小衿衣,她再次左右看了看,使劲用满是老茧的手拍打身后染了污水的地方,一下又一下,十分用力。直到稍微干净了一点,她才拐了弯,沿着小路往回走。

“娘亲……”她站在一棵小树面前,摸摸小树的叶子,说:“娘亲……”害怕自己的娘亲不答理,她就擦擦鼻子的灰,在心里解释了一遍,又喊道:“娘亲……”

微风吹过来,小树点了点头,小怪物就当是娘亲不怪自己了。鼻子上的灰,是她到后院的厨房偷山芋时候,不小心留下的,她的小手指在小树身上摩挲着,喃喃的喊道:“娘亲……”

“怎么弄的一身的脏?”小怪物吓得转过头,就看到站在廊檐下的男子,粉白肤色,淡色唇角,琉璃般的黑眸,波澜不兴的盯着她。“我在问你话,为何不答?”

“我……去……去……”小怪物吓坏了,她不停的向后退,“不是我,不是我……”

“洛儿。”男子走近了几步,眉头微皱,将她拉至近前,折扇在她的脸上逡巡着,冰冷的折扇带着一股凌厉。“……洛儿?抬头,看着我?”

“唔嗯……”男子脸上的表情十分专注,比他作画吟诗时,都要用心。

“去三哥房里吧。”男子似乎是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什么,也就没有再开口。眼睛盯着她一身的脏污,有点败兴的味道

“不是我,不是我……”小怪物不停的摇头,希望三哥一定要相信她。

“偷拿别人的东西,就是不对。以后不能再这样了?懂吗?”男子让她抓着折扇的一头,他则捏着折扇的另一头,两人就这么进了屋子。

那一年,的雨水比往年的都多,天空也仿佛变成了三夫人的脸,一会儿晴,一会儿雨。门窗紧闭,男子低喘一声,当他睁开眼睛找回理智的时候,能清晰的听见外面的雨水叮咚。

“去把手洗干净。桌上有五色果。”男子躺了一会儿,平复了气息,翻身整理好衣服的下摆,看到小怪物抱着几个五色果,在那儿冲自己笑。

笑容有点难看,他皱眉问道:“还不走?”

“三哥……你的病……好点了吗……”小怪物刚才感觉到,他的整个身体都发着高热,但是“毒液”揉出来之后,只是用手遮住脸,不停的喘息,看不出来好坏,反而是,比第一次严重了。难道说,自己的双手,根本就没办法治好三哥?

男子低头的瞬间露出一抹浅笑,他很少笑,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本来想浅尝辄止的男子第一次在同一个人手里摔了两次,尽管,摔得他浑身舒爽,还会继续摔么……

屋外有点响动,是男子身边的丫鬟红雀,那笑声是小怪物最害怕的,好像有很多人朝这边走过来。男子站起来,走到慌张不知何处可逃的小怪物面前。

“不要动。”男子弯下腰,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

那红雀在外面笑着说:“三爷还没回来呢。哎,你们说,这王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派二爷去那个北冀救灾?我们堂堂临霄公子,就去不得了?”

小怪物感到三哥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没有高热,这让她稍微放松了一点。

“红雀姐,我们也这么觉得。可能是咱三爷年纪小了点,二爷都二十二了。”

“三爷怎么年纪小了……哼,我看呐,二夫人不定捣了什么鬼……”红雀在嗑瓜子,声音嗑嘣嗑嘣。

“北冀大雪成灾,这在大禹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就是不知道,那雪花是个什么样子……就是热!”

雪花……那是什么花?小怪物迷糊的看向外面,男子松开了手,屋外的人都各自忙去了。他蹲下来,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能和任何人说,否则,三哥的病,就治不好了。洛儿?”

疑惑的看向三哥恢复平静的两腿之间,小怪物仍旧狠狠的点点头

给读者的话:

梦里的懵懂。。不能说的秘密。 






十一 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入夜之后,整个宫殿都森冷寂静,霍执批完了最后一摞奏章,两座树形的油灯莹莹的亮着,他走下龙椅,看到一直坐在屁股底下的黑狐裘坐垫,不肖说的,一定是米洛坐在这里批阅时要用的。连国号都换了,他猜这个黑狐裘的正中央还绣着一个【禹】字。没有翻开皮毛光滑的坐垫进行验证,就这样把覆灭的大禹坐在屁股底下,也是一种祭奠。

“呵呵~”冷笑一声,他站起身来,两个小太监走进来,从训练有素的反应来看,这两个小太监都是熟手。“小仁子,小德子。”这二位小公公也是宫里的名人,还是旧朝留下来的。小仁子原先伺候废帝完颜桀,小德子伺候的就是米洛。

“是,大王,奴才在。”齐声应下,两人跪在地上。

“后半夜就不用侍寝的了,天热,我出去走走。”霍执还不习惯一口一个【孤】,仍旧是我。在一群战战兢兢的太监宫女眼中,他算是较为和善的,可是,谁也不敢直视他。有的人,就是天生的浑身震慑。

“大王,要奴才们跟着么?”小仁子开口问。

“不用。”又脱掉了一件外衫,在吊满灯笼的回廊上,仍不见丝毫的风。他缓步的在亭中漫步,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浴凤宫】的那道门前。

月亮这时拨开了灰色的云,皎洁柔和的月光照进了废窟般的宫殿,能看到几只张牙舞爪的黑寡妇在静夜里使劲的织网,霍执立在门口,看到廊檐下的那些花花草草,手不小心碰到了门上的锁,带动了缠绕的粗长铁链,“哗啦哗啦”仿若是从地狱传来的索魂声。这声音无疑是折磨人的耳朵,霍执繁复的拉动那些铁链,用力摔到门上,一次又一次的制造这种灵异的回响。

殿门是敞开的,没有丝毫反应。他停手了,手扣在那把大锁上,微一用力,锁就开了,门向他敞开,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走了进去。霍执如今穿得是龙靴,足下是纯金鞋底,薄薄的一层,走在台阶上,也是铿锵有力的“咯噔”。走到了台阶的顶端,殿内还是没有丝毫反应,他忽然又不想进去了。刚转身,就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喘息声,间或痛苦的呜咽。

屋内井然有序,和破城那日他进来时一样,不同的是,梳妆台上的朱钗发饰都整齐的摆了出来,应该是方便要用的时候,随意挑选。也是,没了素荷的服侍,她只能用最笨拙的方法。略一迟疑,霍执走向了粉色纱帐边,层层的纱帐很乱,触手进去,有十几只吃饱的蚊子飞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不停翻身,满头大汗,呓语不断的米洛,她的头发全都沾在了一起,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不要……放开……呜呜……”痛苦的低吟从口中溢出,霍执转身,从洗脸架上将金盆端过来,还有一些凉水,“哗啦”一声,全部倒在了米洛的脸上。 






十二 说痛

“啊……”米洛从梦中惊醒,她用手扶住额头,全都是水,转过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模糊的月光里,她猛得站起来,说:“走开,走开,走开!”

任由她叫唤着,霍执欣赏着她发自内心的慌乱,在那儿站着不动。米洛抽出枕头扔过去,低声呜咽道:“走开,我不是小怪物……走开,走开……”她仍像是同幼年一样,疯狂的逃窜起来,推开那个不动的影子,她赤脚跳下了床,将所有能砸人的东西都搬了出来,一个又一个的扔向那个影子。

小布偶,花瓶,烛台,没有油的油灯,落地就碎的小蝶子,最后她的手里攥着那颗吃了一半的红色五色果,迟疑了半天,她喘息着稳住心神,坐下来将五色果攥紧。

“大王深夜前来,所谓何事?”米洛抬头看向朝这边走过来的霍执,呼吸恢复平常。

“看戏。”霍执回了她两个字,斜靠在壁炉边。终年湿热,这壁炉也就是个摆设,当年诚国流行,米洛就赶了一趟时髦。

“看戏要到勾栏院,大王来错地方了。”米洛揉揉鼻梁,前尘似梦,回忆这种东西,她不需要。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亏心事做多了,这辈子,就别想睡一个好觉。看来,老天还是很公平的。”霍执坐在她对面的檀木椅上,借着月光,看到剩下几个五色果。

“大王深夜前来,就是来说这些的?”米洛咬了一口五色果,细细的咀嚼声分外清晰。

“我看你在这儿很惬意。”霍执站起来,抓住了她那的左手,还没吃完的五色果滚落到黑暗里。

“嘶……”米洛尽量不出声喊痛,每低头一次,就少了一点底气,绝不低头。

“说痛。说,大王,我痛,求你放开我。我就会放开你。”霍执悠闲的另一只手开始抚摸米洛的脸,手指在鼻梁上滑动。

“做梦。”米洛轻笑着,霍执单手将她扔在了桌上,那些洗净摆好的五色果全部滚到了黑暗的角落里,米洛开始担心明日,它们会被蛇虫鼠蚁拖到洞穴里。“呵呵,我一点也不痛,乐得很……”

人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米洛觉得昨夜的霍执有点不正常,最起码当她从桌上醒来时,在感到浑身散架的同时,并没有觉得心力交瘁。他没有再说什么侮辱性的话来挑衅,单纯的只摧毁她的身体,这样的待遇,米洛觉得已经值得了。

暴力的好处在于,你会在暴力后睡得很熟,不再做梦。当下的米洛,只求能睡得一夜的安稳觉。无论是什么方式,只要闭上眼睛,不要再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

外面的阳光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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