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执棋之手,他们不过是些被摆布的棋子,再渺小不过的。
眸中不由得氤氲起一丝水光:“这次,不会了。”
她决不允许自己再一次被人摆布。
她要与他在一起,必须与他在一起,便是命运之手,也休想再将他们分开!
眸中闪过一抹坚定,她扬起笑脸,抬手将眼角的泪拭干:“我们明日就走吧。”
他是帝王,她原本纠结了许久。
她知道,萧国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在那些人手底下受尽苦难,如今好不容易翻身,可却要抛下这一切跟着她流浪,她如何忍心如此?
可如今,她越发明白他们彼此在对方心目中的重量。
这份明白,也让她越发确信,甚至在这一刻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萧御眸中一喜,用力点头:“好。”
这些日子,他一直睡不安稳,总担心她会在他睡着的时候悄然离开。
如今得到她的肯定回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才算落了地,脸上也不由地浮起一丝笑容来。
冰月见此,不由地揶揄道:“你这么高兴,若是被你的臣民们知道,不知道要怎么痛心疾首呢!他们的王上竟如此迷恋女色,当真是昏聩至极啊!”
若是以往,这样调笑的话她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可是此时,她却说了出来,心中断定他不会因为这样的调侃而生气。
果然,萧御唇角一扬,将她抱得更紧:“为了你,便是背上千古骂名,又有何妨?”
以前,他浑浑噩噩的生活着,被那些人奴役,心中只有恨,只盼着有一日手中有了势力,能将这些人彻底打倒在地的。
可是,如今他有了她,便也有了生存下去的目标。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名声,也从来都不会为这二字所累。
他要跟她在一起,哪怕上天入地,也要将她带在身边。
嚣张的话自他口中说出,越发地情意绵绵。
冰月不由得粲然一笑:“我可记住了,你若是以后要名声了,我就帮你毁了它!”
她浅笑嫣然,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占有欲。
这却让萧御越发地欣喜。
他一向喜欢她嚣张的模样,也喜欢她霸道的模样。
看着两人的互动,周围人突然觉得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这种情况,让他们觉得自己格外地多余啊!
听着两人的对话,凤凌峰眉毛一跳,连忙转动着轮椅转了身:“你们聊,我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妨碍你们了。”
香香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走,连忙张开双臂,不顾凤凌峰警告的视线拦在凤凌峰身前:“你做什么?明明答应我,要来陪我看姐姐的,你怎么又突然要走了?你之前明明说手头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的!”
凤凌峰气得直咬牙,这个笨蛋女人!
香香却完全不管不顾地拦着他,不许他离开。
眼中划过一抹痛色。
她好不容易将他拉着出了门的,怎么能让他就这么回去呢?
凤凌峰深呼吸一口气,强忍下心口的恼怒:“我突然想起来的。”
“突然想起来的?”香香显然不信,“你是不是又要跑回去,一个人躲在书房里了?你答应今天陪我出来的,我不管,我不准你回去!”
冰月和萧御等人看着这一幕,都不由得挑了挑眉。
看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啊!
冰月忍着笑,问道:“香香啊,他大约是事情繁忙,你这么拦着他,怕是不大好啊。”
香香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姐姐:“姐姐,你是不知道,这人就是个闷葫芦。要是我不跟他说话,他一整天怕是连个屁都憋不出来的!我就奇怪了,他这种沉闷的性子,怎么会是姑姑的孩子呢?一点儿都不像我!”
冰月差点儿笑喷。
姑娘啊,要是像了你,那才是出大问题了啊!
正文 第216章 美女蛇
第216章美女蛇
凤凌峰跑不了,恨得直咬牙,却还是被萧御很无情地拎了出来当挡箭牌,将萧国的一切事物都交给了他。
因为这样,香香几乎要被他的眼神给吓死的。
早知道姐姐姐夫要算计他,她早带着他溜了。
香香也知道自己做了件蠢事,因此对凤凌峰是万般讨好。
冰月和萧御几人目送着两人离开。
萧御才伸手一捞,将她拥在怀中:“看来,我们可以走了。”
冰月的思绪却不在这里:“你说,凤凌峰是不是喜欢上香香了?”
萧御轻笑一声,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倒是关心别人的事情。”
“嘿嘿。”冰月干笑两声,没有再说话。
她可不敢惹恼这位爷,搞不好真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收拾东西的事情当然不用自己动手,紫霞和轻霆等人便可以完成的。
此时,冰月心中却还记挂着另一件事。
她扭头看一眼宁远,最终将视线落在宁律身上,笑容灿烂若春花绽放:“律儿,娘带你去报仇,如何?”
她此时的笑容看上去实在太过邪恶,就像是要拐卖孩子的人贩子似的。
然而,宁律听到她的话,却也跟着笑了起来,明媚而灿烂的笑容倒真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模样。
他用力点头:“好!”
冰月也不由得越发勾起唇角,笑意爬满眼角眉梢:“嘿嘿,那我们说走就走,嗯?”
“好!”宁律再次用力点头。
这件事情早已经压在他的心头多年。
先前娘亲答应他会帮他报仇的,所以,他才一直等着。
前段时间小叔叔突然跑来,后来爹也跟来了。
哼!那个坏女人就会欺负他!他一定要报仇!
爹纵容那个坏女人欺负他,也不是个好的!
宁律紧紧地握了握拳头,对于宁府的夫妻二人,当真是恨到了极致。
明日就要离开了,这件事情不能成为心病。
早在一年之前,她便已经答应宁律要帮他报仇的。
后来,她的灵魂因为受到时间限制,不得不离体,才一直拖到今日。
明日以后的事情,如今还没办法分晓,只能尽量做到问心无愧了。
这件事情,不适合再拖下去了。
她答应宁律的事情,必须说到做到!
这么想着,冰月心中的念头也就更加地坚定了。
宁远见这两人当真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此时却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宁律是宁家的子孙,可大哥也是。
他夹在中间,无法抉择,只能退出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的争斗。
如今冰月要插手,他就不可能完全从中摘除出去了,但这次,他为的,却只是她。
萧御是毋庸置疑要跟着的。
如今,不管冰月走到哪里,都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即便她已经答应了与他一起走,朝政也已经交代清楚了,可他心中却仍有些担忧。
他不能赌,也不敢赌!
况且,她本就是他认定的妻,自然是要时刻守着她的。
还有那些未知的东西,也让他无法放心的。
轩辕古却是有些无所谓的斜倚在门栏上,随性地摆摆手:“你们去吧,去吧,本公子累了,可要好好睡一觉才是。”
说着,竟是当真打了个哈欠。
冰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这人说话,可真是越来越口是心非了。不过,她也不拆穿他,只随意地摆摆手:“行了行了,知道了,保护好我儿子。”
“爷留下又不是为了保护你儿子的!”轩辕古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冰月也不理他,拉着萧御和宁律,便径自出了王宫。
一行人低调出宫,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直到出行的马车在宁公府门前停下,轻霆才上前将代表萧御身份的牌子举给小厮:“进去通报,就说我们主子来了。”
这里本就是金陵城。
宁公府门前的小厮就算眼皮子再浅,却也知道这整个金陵城里最不能得罪的大人物是谁的。
看到那块牌子,当即腿就软了。
正要下跪,就听见轻霆这番话,连忙转身,磕磕绊绊地朝着府里跑去。
宁风此时正在院子里陪着自己的小娇妻,突然听闻前院来报,登时沉了脸,问道:“来的还有谁?”
他最近才进宫闹了一场,如今萧王就来了,是巧合?还是刻意?
小厮连忙回道:“只见到一个人,手里拿着牌子,车里的人没下来。”
宁风冷哼一声,摆摆手:“去,就说本公不在!”
“这……”小厮吓得浑身一颤,“公爷,这恐怕不好吧?”
那可是王上啊!随便动一动手指,就能捏死他们这些升斗小民的存在啊!
主子居然敢不见!
天哪!
这小厮说完话,早已经吓傻了。
宁风眯着眼,眼中迸射着不耐和厌恶,甚至还带了几分杀意:“怎么?本公的话不好使了?连你个奴才也敢顶撞本公了?”
宁风阴沉着脸,整个人看上去哪里还有以往温润如玉的模样,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可只有府里的人才知道,他们公爷一向如此。
平日里不管在外面多么地风流倜傥,只要回到府里,便会换了一个人,阴沉狠辣,手段残忍地比传闻中的萧王还要可怕。
宁公府里的人也都清楚,回到府里的这个,才是他们主子的真面目!
“是!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这小厮被吓坏了。
公爷的手段,他早已见识了不止一次,哪里还敢违抗?
罢了,似在王上手里,也不过就是片刻的功夫。要是被公爷折磨,怕是想死都难的了。
小厮抱着必死之心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跑的时候,背影看上去竟有些萧索。
“公爷,那可是王上啊!您真的不见?”怀里的女人如一条美人蛇一般缠绕上宁风的身体上,腰肢柔嫩,不盈一握。
那张白皙精致的脸上,带着轻佻的笑,眉梢眼角都只透着一个“媚”字。
莫说是宁风,怕是这世间大多数男子都要受不了她这样妖媚的眼神,恨不能将她揉进怀里,好好地疼爱一番了。
而宁风也确实这样做了。
他一弯腰,便将女人禁锢在了怀里,吻住了那张柔嫩的喋喋不休的小嘴,两只不安分的大手早已将女人身上薄如轻纱的衣服扯开,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肌肤。
女人邪魅地勾了勾唇角,欲迎还拒。
这若影若现的朦胧美,更是刺激着宁风的全身感官,让他下意识地遵从大脑的指令,邪笑着握住女人在他身上作怪的手,另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纳入怀中。
“宁公真是好兴致。”
随着这一道声音响起,房门也在瞬间被一道劲风推开。
冰月在第一时间抬手捂住了萧御的眼睛:“辣眼睛。”
萧御也没躲,任由她如此。
宁风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萧王也好兴致。”
他缓缓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恢复了以往那副谦恭温润的模样,走到门口,朝萧御等人微微行礼,眼中的冷芒却丝毫未减。
房里的女人却仍是斜靠在软榻上,酥胸半漏,身上的薄纱根本遮挡不住她玲珑的身段。
她姿态优美,偏给人一种毒蛇的感觉。
冰月皱了皱眉,这女人当真是让人感觉不舒服。
有些人,自出生便注定是天敌。譬如门里门外的两个女人。
冰月轻笑一声,拿下巴往里面指了指:“宁公不介意么?”问了一句,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是问错了,又补充了一句,“哦,宁公大约是不介意的,反正宁公的头顶上早已不知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了。姑娘便这么大喇喇地给男人看,想来也是想男人的紧,宁公没有满足你么?若是他不行,你可以来找我,我倒是认识一些男人的。”
冰月话未说完,萧御的脸色早已黑了下来。
即便此时冰月挡住了他的眼睛,却挡不住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低气压。
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天!她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连忙用另一只手紧了紧衣襟,冰月笑嘻嘻地往旁边挪了挪。
相公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啊!
“夫人似乎对此很是熟稔啊。”咬牙切齿的声音。
冰月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又移开两步:“嘿嘿,那个,相公啊,我就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而已,你别当真啊!”
她边说,边往远处走,似乎是被萧御身上的低气压给吓到了。
萧御仍是看着她,眯着一双危险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是么?”
“是啊,是啊!”冰月忙不迭地点头,顺带表表自己的忠心,“相公,你是知道我的,我就是过过嘴瘾,哪里敢真的做什么啊,是吧?嘿嘿!”
开玩笑,她又不是笨蛋,这种事情怎么能承认?!
她又不是傻子!
萧御当然也知道她的脾性,最多就是对着美男的脸流流口水,可能顺带摸一把人家的肌肉,占占便宜。
可便是如此,已经让他受不了了。
他恨恨地咬牙切齿:“最好如此!”
若此时是在寝殿里,他恐怕早已经将她压到了床上,好好惩罚一番了!
“嘿嘿!嘿嘿!当然就是这样的。相公,你还不了解我么?”冰月仍一脸讨好又狗腿地笑着。
宁风皱着眉头看着这对夫妻。
这是到他的地盘来打情骂俏了么?
他瞪一眼冰月,又看看萧御,眸中闪烁着疑惑。
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当他还在想什么的时候,那个不停后退,一脸讨好的女人突然敛去了脸上所有的笑,朝着软榻上斜靠的女人扑了过去。
宁风心中一沉,下意识地飞奔过去。
萧御却已在第一时间拦住了他,叫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冰月钳制住了她。
女人似也没有想到冰月会来这一招,本还是料有兴趣地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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