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在海里拼命的呼喊道:“川,救我。。。。。。”
川看情况不对,急忙向佳佳游去:“佳佳。。。。。”
“救命。。。。。”佳佳在水中不断的挣扎着。
川不断的在水中搜索着,不断大喊道:“佳佳,你在哪里?”
“川,我在这里。”刚才的哪一幕是佳佳故意演的,想试一试川对他的感情。
21
川寻着声音往岸上看去,佳佳正在岸上笑嘻嘻的不断向他招手。
川用力拍起小水花,大怒道:“这个死丫头,又在玩我。”川向佳佳那里游去,到了岸上,子鸣用手指着佳佳,“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佳佳撒娇的说道:“人家只是想试探你一下,关不关心人家吗?”
“有你这么试探人的吗?”
“对不起?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
川把佳佳拥入怀中,担心的说道:“你知道吗?刚才我真怕一下失去了你,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也是,如果刚才哪一幕是真的。”
“不许这么说,如果你死了,接下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下去。”
“是真的吗?”
“我骗过你几会。”
这个时候,川口袋里的手机铃声不断想起。
川在口中咕哝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不知道我们在度假吗?”
“你就接吧,当不了人家有急事找你。”佳佳说道。“是谁?”
“是我,子鸣恐怕不行了。”
“雪,你别急慢慢说。”
“子鸣恐怕不行了,你还是赶快回来吧。”
“怎么回事?”
“今天我给他进食,他老是说一些不着边的话,我真担心他会出事。”
“好,别担心我马上就回去。”
一旁的佳佳询问道:“川,出来什么事情?”
“我们快回去,子鸣恐怕不行了。”
川拉着佳佳的手回到大酒店,急急忙忙收拾好东西退了房,驾车急匆匆的离开了海南。
雪顺着子鸣的意思,找来了医生。
医生坐在子鸣的身边说道:“郭先生,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
“医生,我知道我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我上次在你的医院说过,我死后愿意捐出我的眼角膜,救助那些活在黑暗中的人,让他们重见光明。”
“这是我带来的器官捐献证书,你现在可以签字了。”
子鸣用那无力的手握紧笔杆,在纸上写下:郭子鸣,这几个普通的汉字。
医生拿着器官捐献证书静静的离开了,雪走到子鸣的床前,把他抱在自己的怀中。
雪哭泣的说道:“这么做有必要吗?”
“我这么做可以救她,还可以救治另一个活在黑暗里的人。”
“这么做值得吗?她知道了又怎样?”
“可我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那我怎么办?”
“我知道你深爱着我,我也爱着你。我死后,请把我的骨灰分成三份。一份葬在山上的木屋旁,因为我想永远躺在这个世界里;一份给我的母亲,让她带回我童年的欢乐的地方,我可以在那里静静的躺着,回想着那些开心的往事;一份你带着,我将永远陪伴在你的左右。”
“你别说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别这样,人都会死去,只是早晚而已。”
川听到子鸣出事后,一连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赶到城里,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去了医院。
当他冲进病房时,看见子鸣是用氧气罩艰难的呼吸着,他的泪水留了出来,紧跟在川后面的佳佳见状,心里说不出的伤痛。
雪哭泣着说道:“他刚才病情又复发了,医生说他随时都有可能——”
“他的病没有复发之前说过些什么?”川问道。
“没有。”
雪坐在床边深情的守护着他,看着他。。。。。
“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我也不知道。”
“雪,你还是去休息吧,我和川来照顾他?”
“我不累。”
雪死死地守护着子鸣,生怕他离自己而去,寸步不肯离开。
佳佳说道:“坐了这么久,你还没有吃饭?”
“不用了,我不饿。”雪说。
川看佳佳说半天也说服不了雪,只好呆呆的守候在一旁,等候着子鸣的醒来。
由于长期驾车,他们也疲惫不堪,坐在那里一会倦意袭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是雪见他们如此的关心子鸣,不忍心他们这么睡着,就找来一床棉被盖在他们的身上。
自己又默默回到床边,守护着昏迷的子鸣。自从子鸣发生这样事情,雪变的像冰人一样,闷闷不乐。
子鸣清醒时在捐献证书签名以后,医生就开始联络本事两位急需换眼角膜的患者。
医院拨通了珊家里的电话,母亲正在一旁为她做饭。珊坐在电话旁边,听见铃声响起,赶紧拿起电话接听。
“是医院吗?”
这个电话她等了好久,也盼了好久。此时的她如重或新生般。
“是王小姐吗?我们是打电话通知你后天就可以过来换眼角膜。”
“真的吗?我可以复明。。。。。。”珊高兴的快要跳了起来。
“你小心点,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我告诉你。”
“什么事情叫你这么高兴?”
“刚才医院打电话来,说后天我就可以去医院动手术。”
“这是真的吗?”
“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要打电话告诉我的好朋友。”
“对,告诉他们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说打就打,珊开开心心的拨通了佳佳的电话号码。佳佳此时正站在子鸣的床边,为尚未醒来的子鸣伤心难过呢。
“是谁?”
“佳佳,你怎么哭了?”
“没有,我没事。”
“别不高兴,说件叫你开心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后天就要动手术了,我的眼睛很快就可以复明。”
“哦——”
“怎么?我复明你好像不开心?”
“不是,没有。”
“你现在还在海南岛度蜜月?”
“嗯。”
“怎么不说话?”
“我有事,我先挂了。”
佳佳放下手中的手机,她感到自己的心情很沉重,他希望这个手术永远不要到来。
“是谁来的电话?”
“是珊打来的。”
“哦。”
川的脸说话的时候有些难看,佳佳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接珊的电话。
“吭——”
雪说道:“子鸣,你怎么了?”
川和佳佳急忙凑过去,看看是不是子鸣醒过来了。
子鸣慢慢的睁开模糊的双眼,面前的三个头像越来越清晰,他抬起右手想摘取掉呼吸罩。
川急忙帮他摘去说道:“你好一点没有?”
子鸣用微弱的声音询问道:“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你睡了好一会了。”
“川,你们不是去海南岛了吗?”
“哦,我们的蜜月期到来,所以就回来了。”
“雪,你的连怎么那么的苍白?”子鸣把目光转向一直照顾他雪的身上,无力的手抚摸到雪的脸颊说。
“我没事,只要你好我就好。”
“傻瓜,我的身体都这样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身体。”
“不要真么说,你不会有事的。”
雪把子鸣抱在怀里,双眼的泪水如自由落体不断的掉落,她心里害怕子鸣会离她而去,如果没有他,她不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是为了什么?
佳佳看着他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川看着眼前这一切,同样的感受涌上心头。他抱着佳佳看着子鸣,看着这棵高大而又年轻的树,即将枯萎走向死亡的最后一幕。
“外面的天色晚了,你们还是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他。”
“雪,你的身体吃的消吗?”
“没关系,佳佳好像没有睡好,你还是她回去好好休息去吧,他还怀着孩子。”
“你真的没事。”
“你就别再这里忧郁,我自己应付的过来。”
“呢好吧,有事打电话给我。”
就在临走的时候,子鸣把佳佳单独叫到房里,和他讲一些身后的事情。
“子鸣,你还有什么事情?”
“姐,我有件事情拜托你。”
“有什么事情你说,姐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子鸣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文件夹,说道:“这里面有两份信件,请你把它们分别交给珊和雪。”
“为什么你自己不交?”
“有些事情自己是无法完成的。”
“好吧,我答应你。”
“你出去跟川说一声,明天我想到小木屋去看看。”
“我知道。”
川开着车子带着子鸣向山上的木屋驶去,两边火红的枫叶似燃烧着最后的生命。
车子缓缓在木屋前停下,川下车打开车门,把子鸣抱在雪从后备箱里拿出的轮椅上,佳佳拿着氧气罩帮助子鸣戴上,这时子鸣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进屋把里面收拾一下,你们推着他四处走走。”川打开木屋的们,对佳佳和雪说。
“嗯。”雪说。
佳佳指着不远处的小湖说:“我们去那里,风景真好。”
雪和佳佳推着子鸣向小湖边走去,一阵微风吹过,子鸣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突然睁开双眼,平视着前方。
他想起了自己与林奶奶在这里的谈话,就坐在小湖边大石头上。
没想到自己很快,不过想到林奶奶的那些话,他就笑了起来。
看着静谧的湖面,不时泛起点点涟漪,这时子鸣的嘴角就会露出一丝微笑。
天国好像很近了,可是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可怕,他坦然的面对着。
珊在母亲的陪同下,接受了手术前各项身体检查,检查结果是令人满意的,可以进行手术。
珊很想见见捐献器官的人,可是那个捐献者早已告知院方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院方只好回避了这个问题。
不管珊怎样的询问,医院就是不肯把捐献者的名字告诉他,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妥协。
珊在母亲的搀扶下,回到病房休息准备明天的手术。
佳佳指着西边的太阳说道:“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又是黄昏。”
“时间。”雪呆呆的看着夕阳说。
子鸣生命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死神随时都有可能降临的他的身上。
夜幕降临,林子里如水般的安静,几只草蜢躲在干瘪的草里蝈蝈的叫着,远处池塘边升起一堆篝火,夜空上一轮明月当空照,周围几颗星星点缀着,此情此景。
“哈——”
“川,你看你的脸?”
“雪,我要进攻喽!”
“不要把灰抹在我的脸上。”
那晚的篝火晚会会成为他们一生都无法忘记的记忆,因为又一个人即将离开这个世界。
篝火晚会结束,他们各自躺在一片草地上,看着天空上的繁星,心中都在各自祝愿着什么?
子鸣被雪像婴儿一样抱在怀里,虽然子鸣的氧气罩摘了下来,此时的呼吸是那么轻松。
子鸣心中想到:我亲爱的朋友、兄弟、我爱的人、爱我的人我即将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离开你们。今晚我度过了人生中最美的篝火晚会,即使我现在死去,我也不会忘记这段记忆。我的生命即将结束,也许是明天早上、也许是今晚,但我在这美丽的星光下祝福你们——
雪心中想:虽然他随时都有可能离我而去,但我的担心放下了许多,因为我遇到了我爱的人,虽然他即将——只要我能在他的身边,我就足够了,我会一直守护着他,直到他离去。
川心中想:子鸣,我的好兄弟,你放心的走好,你嘱托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好,愿我们来世还是好兄弟。
佳佳心中想:子鸣,姐姐当初对你那样你能原谅我吗?虽然你能原谅我,我可能会内疚一辈子。
皎洁的月光穿透透明的玻璃窗照射在珊的脸颊上,一脸相思望着明月,这时她心中在想:鸣,你再和我看同一轮明月吗?我的思念你能否感受得到,我真后悔当初那么做,如果你现在我的身边,我会毫不犹豫的扑向你的怀抱,——等着,我的眼睛一康复我就去找你。
死神的触手已经开始慢慢伸向子鸣的身体,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带走,他的身体瑟瑟发抖,雪用力抱紧他,用自己炽热的体温帮他驱走着冰冷的寒意,驱走可怕的死神,这是生命的温度。
这个夜过的很漫长,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一样,生命亦一样。
皎洁的月光散落在湖面上,夜的枫叶林里不时吹来一阵清凉的微风,这片天地仿佛给人一种净化灵魂的感觉。
“佳佳,你睡了没有?”
“我没有,川。”
“看,多美的夜景。”
“我第一次看到,你呢?”
“我也是。”
“怪不得这小子每次到这里都不肯走。”川又说道。
“我们以后天天来。”
“可是,子鸣他?”
无限的沉思在寂静的夜中,开始慢慢凋零,所有的人们进入梦乡,明天一切又会重新开始。
22
担架床缓缓推过沉静的走廊,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悲伤的气氛。这时躺在床上的子鸣,用呼吸机延续着最后的生命,坚持着做完手术。
担架床被推进冰冷的手术室,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两位患者开始注射麻药。窗外的亲人、朋友都在为他即将离去而悲伤。
珊好像感受到子鸣的气息,想侧脸看看,可是药力使她的双眼越来越模糊,识不出眼前的这个人。可她可以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这是只有子鸣在她身边才有的感觉。
手术开始,在子鸣的建议下,医生给他采取局部麻醉,让他可以处于一种清醒状态。
这是他离开木屋前,对医生所说的。
“医生,我不想在我死后做这个手术,我想在我意识还清醒的情况下做这个手术?”
“可是这样会给你带来很大的痛苦,你有没有想到?”
“我在做这个事情之前,我已经想好了。”
医生在那里犹豫不决,他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病人,不过在子鸣再三请求下,医生——
“我只想知道这个过程,死的时候才可以安心的离去。”
“为什么要这样?”
子鸣把自己的意愿告诉了医生,医生也为他的事情感动,连一旁的护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