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脾气地拍拍她的背,“又变身成嗲精了?”
被称为嗲精的人,当真是不依不挠地,在他的怀里又蹭了蹭,默默表达着自己心里的不满和不舍。
“你再这样撒娇,我可就真的回不去了啊,”他低下头,揉揉她的小脸蛋,“你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
翁雨抿着唇,过了一会,眼圈都有些红了。
原本心里早就安排好一切的傅郁看到她这样,有一瞬间真的想索性就不回去了,但是冷静几秒,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处理好,才能将接下去的计划更顺利地执行下去。
“宝贝,我陪着你睡觉,好不好?”他说着,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进卧室,放下她在床上,“睡醒睁开眼,很快很快,我就回来了。”
她不声不响,一只手就紧紧攥着他的手,要哭不哭地望着他。
傅郁俯视了她几秒,眼神一黯,长叹一口气,低头对着她的嘴唇亲了下去。
之后的事情,翁雨有些记不得了,虽然还是没有到最后一步,可是之前的,他都做得分毫不漏,最后累得她粉红着身体,睡了过去,也忘了要继续缠着他撒娇。
可因为知道他要走,她这一晚睡得也并不熟,第二天一清早就醒过来,他还是更早地就离开了。
已经被宠坏了的小白兔独自一人默默坐在大床上,红着眼眶命令自己要坚强起来。
嗯,两个多月很快的,一晃眼就过去了,她会好好等他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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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的日子,正式开始计时,翁雨白天一有空时就给他发微信,下班回到家,吃了饭就乖乖等着和他视讯,他刚回去的头两天还与她保持着正常的联络,可到了第三天,突然就没了音讯。
手边兔笼里的豆奶静静地躺着,看上去也无精打采的,翁雨一个人坐在空荡荡、悄然无声的家里,看着电脑屏幕上他黑暗的Skype头像,心里满是惴惴不安。
难道,他今天的课推迟了?还是临时有什么会议吗?……
低头看看手机,屏幕上也没有讯息弹跳出来,她越想心里越担心,拿起一本书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可却理所当然地、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她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和一个人突然失联,会是这样的毫无着落、几乎丧失了自我。
一晚上的无眠,到了第二天的上班也毫无精神。
周若将她好好嘲笑了一顿,说傻子都能看出来她一副得了相思病的弃妇脸,她倒也没反驳,只是看着依旧安静的手机,不住地叹气。
一个人独自坐车回到小区,身边经过的有不少情侣、带着孩子的夫妻,她默默看着这些人脸上的笑容,坐电梯上了楼,终于在自己的房门外,轻轻蹲下了身体。
她真的好想他。
想得什么事也没法做,想得连走在路上都会难过得想哭。
她以前根本不知道,深爱一个人会是这样,想每分每秒都和他在一起,只是一天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就无法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
这一刻,她突然想起陈涵心问过她的话。
你愿意嫁给傅郁吗?你想和他同居生活在一起吗?
结婚这个问题,她之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可是自从明白了自己已经不能没有他存在在自己的生命中,她就有想到过今后能和他一起生活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他们成为夫妻,成为一家人,他会是她孩子的爸爸,他也会一直陪伴她到老。
一定,一定会很幸福的吧?
她想,她是真的愿意嫁给他,和他永远生活在一起。
“宝贝。”
在她的眼睛已经蓄满了眼泪时,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翁雨浑身一颤,转过头,便看见了一张正微微笑着,于她而言、再熟悉不过的脸庞。
“我回来了,”傅郁望着她满脸的眼泪,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她觉得她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要不然,为什么原本应该两个月后才能见到的人,只是离开了三天,就真实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对着她笑呢?
“阿郁……”几乎是本能反应,她呜咽着,靠在他的胸膛前,紧紧抱着他,“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他心疼又心爱,拿钥匙开了门,抱她进屋,“宝贝,不哭了,我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走了。”
“……不走了?”她还在抽泣,觉得自己是在梦里,所以能够如此肆无忌惮,“阿郁,我不想你走,我想每一天都和你一起生活……”
她还想告诉他,她很想嫁给他,成为他的新娘,永远不要和他分开。
傅郁一晚上连夜从英国飞回来,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他在飞机上想她想得甚至都没有合眼,可却真的没有想到他的宝贝也会这样想念他。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感情能够得到同等的回应,而更幸福的了。
傅郁看着她哭得红红的脸,满怀心中所有膨|胀的情感,亲上了她的嘴唇。
而她以为自己依然是在梦中,也头一次,忘记了所有的害羞,热烈地迎合他。
“宝贝……”行李箱在地板上七零八落地躺着,他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上,缠绵地亲吻她,两手将她的手轻轻抵在她的耳边,“我想要你,想得发狂……”
、第九章 八月的新娘章(一)
翁雨听着他这近乎呢喃的性感嗓音;在那一瞬间,所有的意识,都彻底沉沦了。
想要自己爱的人,这是天经地义的,她的内心深处;其实也同样渴望着他的身体。
她抬起手轻轻触摸他的脸颊;心底都是满满的柔软。
如果这是梦,因为有他;所以她再也不愿意醒来。
傅郁流连而专注地亲吻着她小巧的五官;含着她的嘴唇;反复地折磨、舔咬;暧昧至极、动情至极。
她配合地与他交缠,潜意识里似乎能够感觉到,这一次的亲昵,与他们之前的每一次,都完全不同。
就像是两个人的所有心神和心意,全部都成为了真正共通的一体,再也没有任何犹豫、退缩和恐惧。
夜色渐渐布满了整个客厅,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照射进来,而绵软的沙发上,她已经在他的怀里变得彻底软弱无骨。
“宝贝……”他看着她布满了汗渍的娇俏脸颊,半晌,轻轻地,将她的手扣在自己的腰间,“不要害怕,抱紧我。”
翁雨咬着唇,按照他说的照做后,眼前已经因为紧张和情动的汗水,变得有些模糊。
终于……她愿意为他跨出这一步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将她深深、深深地刻进了自己的眼底。
“翁雨,我爱你。”
一字一句地说完这句话,确保她能听清楚后,他终于完完整整地,将她温柔地搂在自己的怀里,长驱直入,做到了最后一步。
想象中的那种撕裂感,因为这句全世界最动人的情话,而显得并未太过难以接受,翁雨在他的怀抱里,承受着他坚定而又温柔的冲撞,像一滩春水一般,毫无保留地任由他予取予求。
在他这样热忱而忠贞的爱里,她变得真正地勇敢而无所畏惧。
那种身体里有着另外一个人的身体的奇妙感觉,她从未体会过,只是觉得酸麻、胀|疼,却又有些说不出的舒服。
傅郁原本不敢太过激狂,怕伤到初次的她,可是越到后来,她紧致的依恋与承受,让他一向淡然的眼底也渐渐染上了一丝血热,进入得更深。
?安静而黑暗的客厅里,只有身心相合的情人,忘我地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当翁雨的喉咙已经因为长时间的发声而变得黯哑时,她终于与他一起,到达了制高点。
结束后,她已经累得连眼皮也睁不开,他必然没有彻底地满足,可是为了她,便也至此收场,抱着她去浴室清洗。
等她被他帮忙洗澡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就已经是在睡梦中,直到他抱她上了床之后,她才嘟嘟囔囔、半梦半醒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心甘情愿伺候自家宝贝的人,因为这一句简单的“阿郁”,而绽放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
伸出手,他在温暖的被子里,拥着她,轻声在她耳边道,“我在。”
我在,并且,我再也不会离开。
…
翁雨这一觉,睡得并不是特别安稳。
身体上的某些改变,一开始总是不能太快适应,而且,本来有些冰凉的被窝,却好像变得格外得热而暖。
清晨微光照亮,她借着光悄悄睁开了半个眼睛,就看见正略带占有性地搂着自己的一只男性手臂。
愣了两秒,她浑身一颤,赶忙回身去看那只手臂的主人。
是他……他真的回来了。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敢置信,原来昨晚的那些,真的不是梦?
他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
睡意消失的人,就这么定定看着枕边人近在咫尺的睡颜,小脑袋里不断地思考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早安,宝贝。”
就在她看得入神时,那双原本紧闭着的漂亮眼睛慢慢睁开,满怀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睡得好吗?”
翁雨和他对视了两秒,脸立刻就红透了。
那个……昨天晚上,她好像真的完成了那件传说中无比了不起的事情。
论感觉的话,倒也不是特别坏……
不过,这样一来,她终于,不再是陈涵心和郑韵之口中的小毛孩了对吗?……
刚这么想着,就觉得被窝之下,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她动了动腿,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穿,而他……也同样是如此。
清晨正是血脉膨胀的时刻,而某人看了她一会,也终于蠢蠢欲动地伸出了魔爪。
“宝贝,”傅郁将她侧了个身,轻轻分开她细白的腿,“你疼不疼?”
她通红着脸,很慢地摇了摇头。
其实真的还好,比想象中的好像好多了,看来她的前期心理建设真是打得太全面了……
“那就好……”他用性感的嘴唇,轻轻咬住了她的小耳朵。
翁雨经历过了这种事情,对他的举动,就变得更加敏感,此刻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想转移他落在她身上的注意力去其他地方,“阿郁……那个……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想知道?”
他慢悠悠地亲她的耳朵,渐渐游弋到下巴,被子里的手也开始不太规矩。
“嗯……”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好吗……
“宝贝,昨晚的你很热情,我特别特别喜欢……”他慢慢调整了一个姿势,不动声色地诱哄,“不过,昨晚没有开灯,太暗了,现在光线正好,不如,你现在重现一下昨晚的模样,嗯?”
翁雨贝齿咬着唇,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发颤了,“啊?……”
“宝贝,”某人慢悠悠地继续循循善诱的工程,“你也知道,我单身了整整二十七年,你是不是,该好好补偿我?”
“而且,我等了那么久,才等到你,之前还一直被孟方言他们嘲笑,你看,是不是特别可怜?特别值得同情?”
他边说,手上的动作也在继续,翁雨的第二声“啊”还没有说出口,就瞬间切换成了一种更暧昧又让人热血沸腾的音调。
……
一日之计在于晨,大魔王毫不留情地开始继续昨晚和小白兔意犹未尽的回忆。
昨晚上,他们都是初次,他也留了情面,可这光天化日下的第二次,某人精力十足,自然也不可能轻易就放过她。
到了后来,翁雨实在是受不住了,眼泪汪汪地抓着他的肩膀,都抓出了两条红印,气若浮丝地说,“阿郁……”
“嗯?”他大汗淋漓,无比尽兴。
“你真的,二十七年,从来都没有过这种经验吗……”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手臂,在下一波更猛烈的攻势前,微微笑着告诉她,“没有。”
小白兔醉了……
、第十章 八月的新娘章(二)
等翁雨的意识再次变得清晰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浑身都像是被完全拆卸重组过一遍一般。
裹着被子轻轻翻了个身;她动了动腿;虽然觉得腿间还是有点不舒服,但是大概已经被他用温热的毛巾擦拭过了,身体上也没有黏糊糊的汗味。
她睡了多久?现在……几点了?是白天还是晚上?
脑中有很多很多模糊的片段和记忆;可都直指同一个主题;她浑身止不住地涌起一股燥意;通红着脸攥着被子;一抬眼;就看见片段里的另一位主人公正靠坐在她的身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她。
傅郁似乎刚洗过澡,只随意地套了一件纽扣半解开的白衬衣和棉质长裤,乌黑的头发还是湿湿的,身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满足感。
前所未有的慵懒,又……特别性感。
“醒了?”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看着他,又忍不住想起某些鲜明的画面,下意识地就要把脸埋进被子里。
傅郁早就看准了她的动作,轻笑着伸手将她脸边的被子拨开,然后连被子带人一同抱起来搂在自己的怀里。
“小雨,”他特意用下巴蹭蹭她的脸颊,压低嗓音,“累不累?”
翁雨浑身都是软绵绵的,一动不动地靠在他的怀里,垂着眼眸、红着脸不好意思说话。
怎么能不累,又疼又酸……简直比学生时代跑八百米还累……
他瞧着她害羞的模样,心情却好得不得了,笑着亲了亲她的眼角,“宝贝,我啊,现在很开心,非常开心。”
一向淡然冷静的男人,此刻却笑得分外灿烂,连眉梢里都是暖意和幸福。
翁雨似乎比以前能跟上他的思路,几乎是下一秒就懂了,红了一会脸,也跟着笑了起来。
经历了真正的身心相融,她能感觉他们彼此之间似乎再也没有任何所谓的空隙了,能够如此紧密而相依地镶嵌在对方的生命中,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这个男人,是她最心爱的人啊。
二十几年才头一次尝到情滋味的两个成年人,就这么像傻子似的,对着对方不断地笑……
“我刚做了些吃的,拿过来喂给你吃,好不好?空着肚子不能洗澡。”
傅郁知道自己饿晕头缠了她这么久,也是已经超过了她的体力极限,这时赶忙邀功请罪。
她想了想,细弱蚊呐地“嗯”了一声,等他要起身时,又突然轻轻拉住他的衣角,“……阿郁,现、现在几点了?”
“晚上六点。”他看了眼墙上的钟,继而勾起嘴角,“放心,我已经给你的同事打过电话,让她今天帮你请假换班一天。”
翁雨目送着他去客厅帮自己拿吃的,裹着被子彻底石化了。
所以说……难道他们两个人,就是这么在床上硬生生地从前一天晚上,待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吗……
一夜笙歌,再白日宣淫逃班什么的,真的不会被雷劈吗……
…
等傅郁手把手喂嗲精小姐吃过晚饭、顺便半揩油地帮她洗过澡,便开始坦白交待自己怎么会突然回国的前因后果。
洗澡时又经历过某些半少儿不宜画面的翁雨被他抱着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