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前头万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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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前头万木春-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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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衫儿一解露出半个肩膀来,月光下肩的弧度圆润白洁,可这一缕深重的乌色彻彻底底破坏的美感,衣带触碰到伤处时疼的轻“嘶”了一声。
    狗剩的眼眸微微一沉,转瞬抬头瞥了一眼咬牙的她轻问道:“你为何不肯招?黄金珠宝哪有你这条命重要。”
    祝君好也是这样想的,谢长安却不这样想,死脑筋一样的折腾她。
    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委屈道:“姑姑我压根不知道,他们抓错人了。”
    狗剩小朋友一瞬不瞬盯着她湿润委屈的眼眶,片刻后一边抬起袖子替她擦了眼角疼出来的泪珠,一边道:“可他们说若是你不招就杀了我,我不想死。”小孩子的声音清脆稚嫩余带了几分天真烂漫。
    谢长安可真是个变态,祝君好一只手轻轻搂过狗剩的小腰,拍了几下他的背哄道:“不怕,他们若是想杀你那姑姑就打他们,姑姑不会让你出事的。”
    “可他们都很凶,咕咕你打不过他们。”狗剩别过脸看着祝君好认真道。
    月色下他墨色的瞳眸如漾开的一砚墨,无辜又人畜无害的模样很是天真,祝君好轻咬了咬唇,双手捧着他的小脸道:“你是怕姑姑死嘛?不要怕,姑姑可是仙女,是不会杀死的。”
    破系统绑定造成她这一年怎么作死都不会死,用这个谎言哄哄小孩子还是不错的。
    “嗯。”狗剩点了点头。
    祝君好眉眼弯弯,难得见狗剩这么乖,平日里叫嚣的像个小霸王,如今落难乖巧多了,倒也是个懂事的孩子。
    想到这她捏了捏狗剩的小脸,在他滑嫩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祝君好亲过的小朋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个是最特别的一个。
    狗剩的身子一僵,暗淡的月光下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瞧见那双眼眸清亮的如同繁星在其中倾斜一般。
    这漆黑帮了他的忙,让祝君好看不见他抿紧的唇亦因为不可置信而紧张僵硬的脊背。
    “睡吧,来姑姑怀里,姑姑给你唱小星星。”祝君好大喇喇的躺在了地上,在这地方她还要讲究这讲究那就是欠扁。
    狗剩小朋友一把抱住祝君好的腰躺了下去,小脸紧紧埋在她胸前。
    又埋胸,要是在大点她可是会发火的,不过这么小应该还不懂,祝君好吐了一口气轻哼道:“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眼睛,挂在天空放光明····”
    她以前在班上时哄小孩子睡觉经常唱的歌曲,对与一个唱歌跑调王来说会唱这首已经很难了。
    “睡了?”
    “尚未。”
    “那姑姑给你讲个农夫和蛇的故事,从前那有一个善良的农夫,他冬天出门时捡到了一条睡着的小蛇····”
    祝君好说的轻快喜悦,这是她一贯给小孩子讲故事的风格,这个微微灰色的伊索寓言也被她讲的欢乐。
    故事讲罢,狗剩从她胸前微微抬了头一脸认真的问道:“这个农夫是你爹么,不然怎么和你一样蠢。”
    还真是三句话离不开嘲讽她,祝君好轻哼一声眉头一挑道:“这样说姑姑是不对的,姑姑蠢不就是等于你蠢嘛,干嘛总是骂自己。”
    “我才不蠢。”狗剩瞪眼狡辩道。
    “那你说姑姑蠢,你知道这是不对的么,你就不能装乖逗逗姑姑开心么,姑姑现在肩膀好痛好痛,你都不能体谅一点么~”祝君好如同放连环炮一般抱怨道,就差一句要你何用了。
    她说的可怜,狗剩小朋友抿了抿唇坐起身在祝君好的肩上轻吹了一口气后凉凉的念道:“乖,不疼了。”
    这是在哄她?表情很认真,就是口气有些讨厌,不过祝君好心都已经萌化了,一把揽过狗剩笑问道:“小东西,谁教你的?”
    “我娘,这样就不会疼了。”他说罢一头埋在祝君好的胸前不再说话。
    或许是触碰到了他的辛酸事,祝君好轻叹息一声轻闭上了眼。
    前程一片茫茫,不过总算有人陪着她,虽然是个小家伙,但那也不影响她现在的好心情。

  ☆、第10章 红丸一颗

第十章:红丸一颗
    “陛下,此药名为“三元丹”,取处女初潮之经血,谓之“先天红铅”,加上夜半第一滴寒露及乌梅人参等药材,煮过十七次之后浓为药浆,又加以红铅、秋石、人乳、辰砂、松脂等药物炼制而成,可益寿延年,壮气暖润。”谢齐一拱手徐徐道来,他面容清瘦,颇有几分仙气。
    一层波斯的琉璃珠帘轻掀开,当今陛下朱常洛此时正椅座在锦绣软榻上,年近四十,本是老当益壮的时间却看起来枯黄黑瘦,仿若一个迟暮的老人。
    这旁人若不是不知道,定是以为陛下日理万机所导致体虚,其实那是沉迷女色,被吸干了精骨才变得如此。
    “好好好,呈上来。”朱常洛挥手道。
    谢齐微微一笑将锦盒递了美貌宫女呈上了去,锦盒一掀,一枚清透朱红的药丸躺在其中,可闻清香满鼻。
    “臣以试过此药,若是吃了此物可夜御十女而金抢不到。”谢齐大言不惭道。
    朱常洛浑浊的眼眸一亮,举盏就吃了下去,顿感身舒体畅,连日来的压抑一扫而空,仿若处在雾里云端一般的惬意。
    “好药,朕重重有赏。”
    君臣欢快,一室齐乐。
    #
    可怜的祝君好睡了一夜后受伤肩膀肿的不忍瞩目,送来的茶水冷饭都没有心思吃,这般病怏怏的模样谢长安却还不肯放过她。
    阳光暗淡的的刑室里祝君好被吊在半空中,那铁僚摩擦着她细嫩的手腕,肩膀上的伤疼如同刀扎火烧一般疼痛,狗剩小朋友和她同一个姿势被挂在旁边,像一个小风筝一样漂来浮去。
    “我奉劝你一句,还是招了吧,免得受着皮肉罪。”谢长安带着面具依旧是那个阴阳怪气的模样。
    说个毛线,祝君好已经不想再说一句话,也没有什么力气和谢长安这个变态争什么了。
    “很好,很有骨气,女子爱美,我就替祝姑娘好好梳洗一番。”
    梳洗?纳尼,不是她想到的那个吧,抬了有点黑眼圈的眼扫了一眼阴森的谢长安道:“谢谢啊,随你吧,你放过我弟弟就成,他什么都不知道。”
    谢长安扫一眼冷冷淡淡的狗剩低笑一声,流金的面具有些莫名的诡异,那把声音不改森冷道:“祝姑娘,这梳洗是一种刑罚。”
    果然如她所料,这是永乐帝这熊老人发明的刑罚,扒光衣服用开水一遍一遍浇在人身上,然后用铁刷子把皮肉都刷下来,直到露出森森白骨为止。
    说他是变态他还喘上了,一个问题翻来覆去问了n次都说了不知道还像十万个为什么一直在问,祝君好有些气节了,翻了个白眼道:“你是弱智么?”
    谢长安有些疑惑的歪歪头随即又发出那种鬼畜一般的笑声道:“是在骂我?我最喜欢你骂我了。”
    a级精神病人妥妥的,都不用带鉴定的。
    “咚咚”沉重的铁门外响起急促的敲打声,谢长安一怔凉凉瞥了一眼祝君好后上前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娇艳的美人儿,肤如莹雪,见之忘俗,裹着一袭穿金桃花瓣的石榴裙,面容苍白而焦急。
    不知她和谢长安说了什么,虽然看不清脸,但祝君好从谢长安僵直颤抖的脊背上也知道是发生大事了,不过活该他倒霉,反正着什么火也烧不到她。
    “放他们两个下来,带这小子出来。”谢长安一旋身止不住颤抖道。
    祝君好有些莫名其妙,但似乎嗅出了那抹子肃穆的味道,几个黑衣的侍卫解开了绳索将两人缓慢的放了下来,狗剩一边活动手腕一边扫了几人一眼,眉梢儿凝的紧紧的。
    “你们要带他去哪儿?他什么都不知道。”祝君好哭丧着脸挡在狗剩身前道。
    难不成谢长安这厮看上狗剩的美色了不成,打算哔哩哔哩哔哩哔哩。
    对与她有些脱轨的想法狗剩只是轻拉了拉她荷绿的衣袖道:“没事,我会回来的。”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出了门去,只留祝君好孤苦伶仃的一人。
    一屁股坐在地上,缓慢的抚平了有些褶皱的袖边,《封武》的背景是明朝,书开篇的皇帝已经是崇祯了,按照她对历史的记忆,现在的皇帝应该是那个倒霉的朱常洛。
    《封武》里作者模糊的交代了纪修与谢长安有仇,谢长安的师父因为牵连东厂被诛灭了九族,他改头换面投入魔教,如果真的是按照历史的话那么可能出现了那个倒霉的“红丸事件”。
    祝君好摸了摸鼻子,智商太高活着真累,不过谢长安为什么要叫狗剩出去?顶包也是找她这样的啊,这要容她三思了。
    圣上驾崩,龙驭大行,昭告天下,举国哀悼,三日之内全民素衣,三月之内不可杀生。
    钟楼的钟鼓声一声声如同在水面一般蔓延致整个京都,祝君好低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历史的舞台交给了崇祯这个倒霉孩子,一个腐朽的国家像一个勇猛的禽兽一样吞噬了他的一生,精疲力尽的二十一年后这个倒霉孩子会吊死在后山上。
    历史如同一架严密肃穆的机器一样滚滚向前,无人可挡。
    无意去改变什么历史,在这个地方只有一年的时间,何况一本架空武侠的历史和她有什么关系?家国兴亡自有时,照顾好自己和狗剩就够了。
    掰着手指数到一千零四时那扇紧闭的铁门开了,门口金黄的阳光熹微温暖了她的眼眸,微微闭了眼再睁开才瞧见那抹明艳的石榴裙,恰似桃夭妖艳的女子,面色却像宣纸一样的苍白,比起她更像是受过刑罚的。
    “你走吧,主人让你滚远点。”高高在上眼眸高挑仿若嫌弃她一般。
    祝君好扶着墙起了身,身形纤弱又受了刑有些轻弱的摇曳,走了几步忽的止步轻问道:“惜明春?”
    那女子乍一惊,柳眉倒竖问道:“谁告诉你我的名字的?”
    还用别人说么,方才路过她时问道了一股浓郁的香味,这是从未闻到过的味道,恰似佛手柑却又多了一丝甜,不得不响起那个身带异香,性格毒辣的女二号——惜明春。
    如果说笛秋的是命苦,那惜明春的倒霉是她自己作出来的,一手好牌被她赔的一塌糊涂。司影的干女儿算的上出身显贵,一直跟着纪修身边伺候着。*oss对这个高级员工还不错,把她派去封云野身边做卧底,可这个姑娘因为主角光环而爱上了封云野,可碍于司影和纪修的控制不能和情郎相守,如果按照祝君好的思路那就洗白跟着主角去吃肉,可这傻姑娘偏偏把封云野弄得半死之后又不忍心跑了。
    这件事直接导致封云野遇到生命中的第一个贵人,也从而导致这个傻姑娘被司影刺瞎了眼睛,封云野又不肯原谅她,傻姑娘最后还是为了主角死了。
    多么脑残又横冲直撞的一生,怎么能让祝君好印象不深刻,如果她穿成了惜明春早就讨好纪修买个院子藏些书安分的当个宅女了。
    “是那个面具男,他让我小心些你。”祝君好不冷不淡的给谢长安挖了个坑,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惜明春眼神儿一狠,棱唇一撇道:“你倒是该小心些他,呵。”
    祝君好不想和这个变态二号有什么纠葛,明眸儿眨了眨轻问道:“那姑娘,我弟弟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惜明春眼神古怪的看她一瞬后道:“你且去太康,到了那儿你自然能见到你弟弟。”
    武林大会举办地太康城,封云野提到过,祝君好计较了一番出了门去,外头天色亮的让她有些睁不开眼,被关在这个破黑屋一天一夜之后重获自由的感受差点流出眼泪。
    她身处一个葱木葱郁的别院,花香柳绿,海棠半开,这院子并不大,奇怪的是好像除了她和惜明春之外没有任何人了。
    踏出门之时回头看了一眼那匾牌上流金的三个大字“枕戈州”,这般骚包也只有谢长安能起的了这个名字了。
    若是谢长安的地方那她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她被放走了,诛九族的大罪谢长安也跑不了,这个窝随时有御林军冲进来,现在全城戒备要藏她太麻烦,还不如暂时先放了。
    祝君好甩了甩头,和这些人精玩心眼可真头疼,老祖宗的智慧不容小窥。
    往日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一下子凄冷肃穆起来,偶有孩童趴在门框上瞪着水灵灵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外头。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11章 督主你好

第十章:督主你好
    满城缟素,清冷戚戚,日暮柳梢,飞檐夕照。
    收拾几件简单换洗的衣服,一把防身的匕首别在天水碧的裙上,一头翰墨似的乌发用最简单的方法挽成了道姑头,到衬的眉目素洁,身形袅娉。
    自助游太康!go!祝君好昨个回来时买了一个水田的小挎包,又让小二帮忙找了一个马车,她那点小资产彻彻底底的花光了。
    马夫是一个脸色发黄的汉子,眉毛上有一刀浅淡的刀伤,这些跑江湖的平日里免不了受些伤,看着倒也靠谱,祝君好和他谈妥了价钱便上了车。
    这跑趟的马车可没有电视里演的那么好,一床还算干净的绣花被子铺在上面,里头的棉花都化成了棉絮,直让人腰酸背痛,车轴子跑起来如同如同丧叫,听的祝君好是耳朵都麻了。
    这一走便是三日,这一日正在一处不知名的的丛林中歇息,祝君好靠着硬邦邦的车板双手捧着一个窝头,她的怀中还揣着一个发硬的炊饼。
    炊饼和窝头不可兼吃,她犹豫拿出炊饼咬了一口,口感干涩,如同食土,但总比这个已经长毛像奇异果一样的窝头好。
    “姑娘,外头有位公子说是你的故人。”马夫的声音适时响起。
    故人?她除了仇人和敌人之外居然还有故人么,呵呵了,祝君好一掀帘子,外头春光正好,阳光普照。
    马车下站了一位抱剑的白衣公子,眉目俊逸似雪绽春梅,衣诀携风飘兮,暖黄的阳光模糊了祝君好的视线,影影绰绰只瞧见那公子半翘的轻薄唇角,淡弯的弧度若上弦月一般,祝君好忽的想起了那句“金婆罗华,拈花一笑。”
    或许是原著剧情的魔力又或许是这笑容的蛊惑,这一刻她承认封云野的魅力了,还真是那句“大抵选他肌骨好,不擦红粉也风流”。
    封云野瞧着她微滞的神色眉目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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