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系列:幸福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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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系列:幸福在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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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了楼,它没有再跟上来。我在四楼的窗前看着它,见它在楼前又徘徊了半天,才掉头跑掉了。   后来,我又去过两次菜市场,但没有再见到那只沙皮狗,连那家肉铺也没再见到。   我不相信生命真的有轮回之说,因为我没有证据;我也不反对生命真的有轮回之说,因为我同样没有证据。但这条沙皮狗的行为却让我难以理解。它不可能认错人,因为狗是动物中极灵敏的一种。那么,是否在过去我已忘记的岁月里,我曾经与它有过什么因缘?狗不能说人的话,我也听不懂它的语言,我们无法交谈。所以,这将永远是一个谜,我想。


第四部分:幸福在心我与这个世界(图)

   从某种意义或某个角度来说,我是一个孤傲的人,甚至有点狂狷。    我把自己作为一个部分,把存在于我之外的世界作为另一部分。事实上,我与我之外的那部分世界,并非毫无关系,而是互相依存,互相融合的。在我尚未来到天地间之前,据说这个世界已经存在很久。当然,这是借助于语言、文字或者图像我才知道的。而在我消失之后呢?可能这个世界还会存在下去,但那时它就与我无关了,我不可能再知道什么。   我也许会留下来一些东西,譬如一些诗歌文字,譬如姓名,但这些对于已经不存在了的我来说,不再有任何意义。写到、说到或在某一时刻想到这些的人,是因为他们与之的缘分不尽而已。犹如李白、杜甫、白居易等,他们曾经在这个地球上存在过,而能够证明他们存在过的依据,就是一代又一代用文字符号流传下来的那些诗歌。这些诗在他们存在的时候,不知道都真实地为他们带来了些什么?后人写他们,说他们,研究流传他们,已不再是他们的需要了。他们无所得,也不会有所失。因为他们已是古人。其实他们的事情,他们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只有他们存在的时候,他们自己才最清楚,后人说的,写的,都不过是瞎猜,或胡乱杜撰罢了。   我有时也是颇有自知之明的。我的世界,也就是从真正意义上来说属于我的那一部分,是在我存在以后才开始的。这当然不包括两种时间:睡眠或醉酒。前者每天发生而后者偶有所遇。事实上,睡或醉的时候,与死去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都失去了对世界的感知。所不同者,前者是可以醒来的暂时,后者却是不能醒来的永远。永远到底有多远?这就没人说得清楚了。当我目不能视,耳不能听,皮肤也没了感觉的时候,这个世界对我就真的不存在了。也可以说,是我的无知觉才导致了世界对于我的消失。         “心空房无主,园闲草自生。”是我不久前回到我曾经生活了15年之久的居所时所发的感叹。我把这十个字题写在屋壁之上,看是否有知音者给续出后面的十个字来,可惜至今尚无。这座二层楼的房子,前身是二间草房,后来草换了瓦,在前年左邻右舍发起的“旧房改造运动”中,被迫负债改建。所经是非辛苦,可谓一言难尽。然而,房成之后,我已无心居住,只身在异地漂泊,寄寓在一个又一个他人屋顶之下。这房子真正的主人,又是谁呢?不过是那满园自得的野草闲花而已。    作为世俗中人,我也常有各种的欲望,想要拥有这样那样的东西,并为此吃苦受累,却不知一切的一切,最终都是过眼的云烟。人只能拥有自性和当下一点点的时间和空间,以及这有限时间和空间里的一点点物质和精神,别的都不可靠。但怎样才能正确地把握自性和当下呢?这便需要对人生和世界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对生和死的大问题有一个觉悟。    人生,需要智慧。    我见到僧人们穿的僧鞋上,有六个洞。据说,这是要他们低头时常起警觉,看破“六贼”(色、声、香、味、触、法),从而去除六种烦恼(贪、嗔、痴、慢、疑、恶见)。我觉得,不但是僧人,便是如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也是应该将人生中这些色相看破了的。这并非人们所说的看破红尘,而是在更高一层境界上的积极进取。将手放开,把名利的绳索脱去,生命才能真正轻松起来。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这真是对世人的当头棒喝。在反反复复的吟诵品味之中,我似乎觉悟了我,觉悟了这个世界。


第四部分:幸福在心独自散步(图)

   晚饭后,我便走下楼去。在这个城市化了的村庄里,我没有什么朋友,虽有一两个相熟的人,但他们却没有散步的习惯,我也就只能发扬我坚持了多年的老传统———独自散步。   一个人散步,没有可以交谈的对象,自然是有点沉闷,有点儿形单影只,因为这时在街边路旁散步的,多是一对对年轻的情侣,或是一些步履不再矫健而相携相扶的老夫妇。一个人如我这样的散步者,是不太多的。但一个人散步,却又有着许多一个人的好处。可以随意地选择或改变要走的路线,而不用与人相商也不用担心别人反对或者不悦;可以随处站下或找一块石头小坐片刻;也可以看看天空,有月亮时就可以久久地凝视着这千古一轮的月儿,想一些关于月的神话、传说和科学探测;无月时仰望满天的星斗,也别有一番的情趣。天上有一些星星,确是真正的“明星”,并且千古不变不灭,比之我们这个尘世中的那些“明星”来,可就要长久永恒得多了。你看那牵牛星,织女星,北斗星,黄昏星……千万年了,还是那样明明亮亮地镶嵌在夜空中,让我们从童年到老年,都注视着它们。看星的习惯和对星的知识,更多是源于我的童年。那时在乡间,没有电灯电视,夏天的夜晚,祖母便让我找出一张席子,铺在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大门外的场地上。我便躺下去,祖母坐在我身旁,一边挥动芭蕉扇为我驱蚊扇凉,一边指点着天空中的星,这颗是什么星,那颗是什么星,还有那些不知传说了多少年多少代的关于星的故事……我常常就在这对星的仰望和故事中进入了梦乡……   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下雨。当然不是大雨,因为在大雨中散步,多少会让人失之从容。而细丝小雨就不同了,路上街边没了乘凉或其他散步的人,路面和草木都是湿湿的,在偶尔投射的灯光中焕发着水气光影。许多声音都消失了,世界一下子就静了许多也干净了许多,这时候的独自散步,就是一种真正的享受了。可以撑一把小雨伞,雨丝落在伞面上和草木上的声音,是那么地美妙与和谐,让人忘记了一切。什么名利,什么得失,什么爱恨悲欢,这时都不再去想,只是缓缓地走,细细地听。偶有一两个忘带雨具的人,在雨中急急奔走或把自行车骑得飞快,从身边一闪而过,你不由得就会一笑。其实,他们是不必那么急忙的。只是,这样的和风细雨,毕竟不是每天都会有的,所以,这种雨中的散步,就和许多美好的事物一样,可遇而不可求。     然而,独自散步,除了锻炼身体的意义外,更多的好处还在于思想。人在自由状态的运动中,比正襟危坐在书桌前更利于思考和想像。有时你会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起来,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和你走在一起。事实上,这时你真的不是一个人,因为在你的心灵中,这时一定有一个人在陪伴着你。也许是一位红颜知己,或者是一位忘年之交,不管他或她是远在他国或已辞别人世,在你独自的散步中,他或她就会出现在你身边眼前。你们继续着以前的话题,关于一首诗,关于一篇有趣的故事,你们交谈着甚至争执着……许多新鲜的念头,也会像闪电一样,穿过厚重的云层闪耀出来,让你感到震撼和眩目。确实,许多有价值的思想,许多的灵感,就是在这种独自散步中产生出来的。在独自的散步中,很少有孤独的感觉。因为真正的孤独是心灵上的孤独而非形式上的孤独。有时在节日,在晚会上,在人群中,你反而会感受到一种无法承受的孤独。那是一种找不到朋友,也丧失了自在的自我之后的一种大孤独。     这个夏天过去了一半,我已走遍了这个城市化了的村庄。它的每一条背街小巷,村子周围的道路、林木和池塘,我都一次又一次地熟悉着。这里没有几个认识我的人,我只是众多在此暂且栖身的过客中的一个。处身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也很好,可以免去许多不必要的应酬和心理负重, 也不必顾虑别人评论,因为我们相互都是陌生人,谁也不认识谁。对于不认识的人,一切的评论就都失去了依据和意义。       在异乡独自散步,是我在写作之外的一件大享乐。


第四部分:幸福在心囚与困

  在人的一生中,也许你循规蹈矩,夹了尾巴生存,处处小心谨慎,从不越雷池半步,因而与“囚”无缘,所以没有过坐牢系狱的经历和体验。   这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因为人生中的许多事情,不是你自己说了算,自己可以掌握的。有时身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想躲也躲不过去。这只是对那老实本分,惟求平安的人而言的。   对于那些胸中怀有野心与壮志,不甘平庸,总想要改变点什么,发现点什么,创造点什么的人,成为囚中之人,甚至把这个思想的头颅都弄丢了的,就没有什么好说或大惊小怪的了。  然而,另一个与囚极为相近的字是“困”。   这个字却是一切在人世间生存的人,都不能逃避的。困难,困惑,困境……许多因困而生的情状,摆在你面前,让你在困字中走出来又走进去。要摆脱,实在很难。中国字实在是很有意思的。它的象形和形象,常常让人不得不对祖先们的大智慧佩服得说不出话来。   囚字,从字的结构上看,是把一个人给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字是平面的,从字面只能看到一个人被从四面包围了起来,没有出入的门,或者有门也是紧锁着的。实际上,现实中要把一个人给囚起来,是需要六个面的:上下前后左右。这叫立体。人被囚住,却不见得就会死。但“困”就不一样了。困从字面上看是一棵树木被围了起来。如果只是前后左右的四面墙,上可以接天,下可以着地。上接天采雨露阳光,下着地吸大地之乳,那就实在不是困了,而是保护。但如果这个围也和囚一样是立体的,上下左右前后,那“木”就没“人”那么幸运了。在无根无光的黑暗中,致死的可能性就很大。当然,这被围起来的“木”,也并非实际意义上的树之木,也还是指的人,只是说明困比囚更加凶险罢了。   人在被囚的时候,是最能平静心情和勘破世事的时候。因为在囚之中,一切都不由你自己去主动去做主了,你面对的除了墙壁就还是墙壁。过去你拥有的一切,不管是帝玺还是帅印,是金钱还是美女,是爱恨还是悲欢,这时都“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了去,可思可忆而不可及了。你只能静静地等待,无论善凶,你都只能耐心去等待一个结局。   而困却不同。人在困中,就无时无刻不在作着突围出去的努力。所谓的“困兽犹斗”,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所以被困的人,在挣扎的过程中,希望离得很近,又很远。这时的人,就很容易浮躁、绝望,甚或被毁灭。   这或许就是囚与困不同的根本所在。前者是不再有什么求取之后的勘破和平静,而后者却是在不甘心的努力中躁动、不安与挣扎。为了突破和求取而累而伤,最后不得不以生命作代价。  事实上,我们每个人的自由都是有限的。  有形或无形的东西,都是我们不可摆脱的束缚。房屋,院落,村寨,城市,国家,天地……以及制度,法律,条约,道德,习俗,等等,等等。   大小不等、形态各异的“囚”和“困”,这就是我们必须生存其中的“环境”。   在生活中,若以斗室为天地,就不免有时时处处被困的感觉。虽终日左冲右突,却难以寻到出路;反之,若以天地为斗室,自觉为囚,便可以沉心静气,从容行居。   摒去了妄念和贪欲,在围困中超越围困,在囚禁中突破囚禁, 能抵达生命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和解脱。


第四部分:幸福在心让心灵安静一会儿

   许多时候,我们已经习惯了忙,习惯了让自己像一只陀螺,无休无止地旋转着。不管是不是需要,我们都在动,都在奔波和攫取,却很少坐下来想一想,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我们做的这一切,具有什么价值和意义?   今晨,就在我早餐前习惯地要看报纸和打开收音机的时候,却突然将伸出的手停住了。难道这时候非要看报纸和听广播?这是必须的吗?   通常,在清晨打开电脑工作之前,是我的早餐时间。我总是一边将早餐摆到餐桌上,一边打开电视或收音机,或是将一份早报摊开在面前。我明白时间就是生命的道理,又知道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生命。所以,我已非常自觉地苛求自己,不许浪费时间的一分一秒。但是,今天我却停了下来。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这一切真的是必须的吗?为什么连吃早餐的时间也要听或看?我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安静一会儿?让心灵不再因过度的承担而疲惫?   一瞬间的疑惑与反思,让我吃惊!我已经和许多人一样,越来越不习惯思想了。因为思想需要安静,需要心灵的空间和沉默。可我的心灵已经在日复一日的喧嚣中,无法回复到可以思想的状态。我还悲哀地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大脑,已经变成了一个中转站,而不是加工厂。它不再习惯对各种信息进行筛选、过滤,不再习惯进行思索与重组,从而把有用的东西找出来,变成自己的声音和思想。是的,很久以来,我只是将外界的信息通过各种途径吸收进来,然后又原封不动地转述出去。别人对我说真话的时候,我也对别人说真话;别人对我说假话的时候,我也对别人说假话。我几乎成了一部只会转述的机器,成了一部VCD播放器,完全发不出自己的声音了。   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的生命不可以在这种忙碌中消耗。我必须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知道我所做事情的意义和价值。我可以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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