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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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军- 第4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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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就会打辞呈给我了。(笑)但不加限制会出问题!我跟你们说,我最近就常请人吃饭,开销都是我的薪水,太太意见很大,连呼吃不消。(大笑)我跟太太说,凭什么我挣那么高的薪水?就是有接待客人的意思在里面嘛。但太太不认这个帐,所以工作还得做,不然后院就不安宁。
  我请客真的是为了工作,我相信大家也一样。但日子久了,问题肯定会出现,假公济私是免不了的。所以,我要政务院在研究薪酬、编制的同时,研究一下职务消费问题,将规矩立起来就好办了。职务消费花的是公款,是民脂民膏,所以必须接受调查审计,要过监察部那一关。发现经费使用不当的,要处理。轻则罚款,重则降职撤职,再严重的追究法律责任。所以,宣传局要在法律上完善这点。
  总之,我的基本态度是,官员的薪水可以高一点,但要有限度。官员的日子不能自由,权力不能滥用没有约束。从我这个总统做起,你们各位都做好了,下面就好办了。共和国不同于满清,不同于封建王朝,就体现在这些方面。我们要开创一个跳出治乱循环的盛世,必须严厉管制官员,而不是管制百姓!谁要是觉得当官太难了,请他离开好了。
  根据龙谦的指示原则,方声远着手制定一系列制度。委托拟出任民政部长的王士珍进行调查,王士珍先成立了调查统计局,对北京、上海、天津、济南、广州、南京(江宁正式改名南京)六座大城市各类人员的薪水、实际物价进行了科学细致的调查,形成了一份让龙谦颇感兴趣的调查报告,龙谦特意指示王士珍奖励调查局,认为这份报告做的极好。
  目前,六座大城市的薪水和物价水平都不一样,最高的竟然不是上海而是济南!这点大出龙谦的意料,本来他以为上海应当是最高的。
  这个时候的物价比较低。就以上海为例,一石大米3~4元,煤炭一石一角四分,食盐一斤4分半,白糖一角一斤,猪肉一斤3角,活鸡一斤8分,鲜蛋一个2分,豆油一斤2角5分,煤油一斤6分,肥皂一块5分,一盒老刀牌香烟3分,绍兴酒一斤一角钱。调查局一名调查员拿了一块钱(银元)请客,六个人,茶资8个铜板,吃了生煎馒头,蟹壳黄等小吃,一共花了不到30个铜板。1块银元大约可兑换250个铜板(上海华元流通不算好,主要是银元和铜板)。
  地价不等。上海在100~300元之间(地段不等),比南京、广州要高一些。南京郊区一亩年产400斤稻谷的农田售价不过120元。北京大致也是这个水平,而济南则高于北京,在150元左右。
  就工资而言,工人的薪酬水平普遍高于警察,也高于政府工作人员。上海的巡警月薪在10~13元之间,但上海的纺织女工月薪约20~25元(技术熟练工)。济南更高,华源枪厂的工人平均薪水在40元以上,高级技工的薪水竟然达到了150元,一个月的薪水就可以买一亩地了。而上海早已成立的卫生局的一名科长,薪水不过30元。
  有了这份翔实的调查报告,方声远的工作就好做了。
  在确定政府机构编制方案和职务消费规则之前,政务院首先拿出了公务人员等级级别和薪水标准的草案,几经讨论修改,报国会审议批准后算是定案了。
  方案确定共和国政府工作人员(简称公务员)等级共18级,对应确定薪酬。最高为年薪为总统,12000华元,最低为600元,是政府雇佣的杂役。最高和最低相差20倍。
  龙谦感觉到自己的薪水有点高了,月薪1000元明显超过了他20倍的限额,但政务院及国会认为在限制了高级领导人职务消费后,这个薪水不算高。横向比各国元首,基本是最低的了。
  这天,龙谦从石景山电厂工地回到西苑,在海晏堂大门口遇见了在国防军总医院工作的张红草。
  “咦,到吃饭的时间了,为什么要走,留下吃饭吧。”
  “不了。刚才跟夫人聊了好久了。”
  “好久不见,最近好吗?”龙谦对那几个“活下来”的女兵一直很关切,“陈淑为什么不送你?”
  “刚来了客人,是方总理的夫人,我便告辞出来了。”张红草看周围无人,“司令,许小姐的情况你知道了吗?”
  “什么情况?”
  “她生了。”
  “生了?什么时候?男孩女孩?她身体没事吧?”
  “4月28日夜里。她身体没事。我刚从那边回来,还以为你知道了呢。是个男孩子,很漂亮的男孩子……”
  “是吗?她怎么说?”
  “司令,你真的不管她了?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
  “你跟陈淑讲了?”
  “没有。要讲也是你讲。我说算什么?”
  “她的态度我知道。其实,做一个普通人未尝不好……”
  “她其实一直关心你。听说了国庆日的事,反复问了我几遍。司令,你的心太硬了……”
  “红草,这件事我做错了。已经错了,再改错误就更大……她的性子很强,我知道。红草,到了我这步,一些事就由不得我了……谢谢你,我知道了。”
  张红草看龙谦神态萧索,“司令,孩子是没错的,你不能让他没有父亲。”
  “我知道,知道……”
  
  第六章出巡第一节济南
  
  1911年2月5日,农历正月初六。料峭春寒中,中央军区司令官封国柱、山东省长张莲芬率山东文武大员肃立在站台上,等候着总统专列的到来。
  火车站已经彻底戒严,除了有资格接站的高官外,没有一个记者。预示着总统的出巡带有秘密色彩。
  自1906年底离开山东,龙谦还是第一次回来。
  元月份津浦路北段通车,使得龙谦有了乘坐专列出巡的可能。自1909年进京,迄今一年半时光,龙谦一直“窝在”北京,出巡的第一站选在济南,足以证明他对自己发迹之地的重视。
  终于,喷着白烟的火车头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高官们自觉地整了队,分成了以封国柱和张莲芬为首的两列。列车停稳,首先从前后车厢里下来的是康继勇率领的总统卫队,一个严密的警戒圈形成后,龙谦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车门,后面是宋教仁、于右任、周学熙、曹敏忠等随行大员。
  “毓蕖兄,”龙谦跳下站台,紧走两步,握住了张莲芬的手,“天气这么冷,您不该来的。”
  “怎么可以?总统回家,我这把老骨头说什么也要来接站的。”
  “气色很好嘛。”龙谦端详着张莲芬,“我们差不多有五年没见啦。”
  “四年零八个月。时间不算长,但却已改天换地。总统再看山东,已是大变样啦。”
  “真正的改变在后面!不过。山东干的不错,虽然我未曾回来,但一直关注着山东的消息。辛苦你啦。”龙谦使劲握了握张省长的手,然后将目光转向张莲芬身边的吴永。
  “永川兄辛苦了,也瘦了,看来农业和交通真是不好干啊。”
  “哪里,有总统的英明领导,困难都会客服的。”
  “永川兄什么时候学会了这套?英明个屁,于部长说你这里搞的不错,是执行《土地法》最好的省份。我这回来就是跟你取经的。”龙谦凝视着吴永。十年前怀来初见的影像已经模糊了,“永川,我们是老朋友,老同事了。千万不要学旧官场那一套。”
  吴永身后的文官们羡慕地望着和总统交谈的吴副省长。这份交情可是最大的资本啊。以后对于吴副省长的命令可得当回事了。
  逐一跟文武大员们握手见面后,龙谦与封国柱同乘一车,离开了戒备森严的济南车站。
  “你这样搞。很快就有人知道我的行踪了。”龙谦有些不满。
  “不小心不行啊,今晨欧阳中还在电话里向我落实安保情况呢。”
  “别听他们辖起哄,哪有那么多的刺客?”龙谦撩起窗帘,瞭望着街景,“准备让我住在哪里?”
  “迎宾馆或者军区司令部,两处都准备妥当了。既然你不想声张,我看还是住军区吧。”
  “你说了算。”龙谦放下窗帘,“真是胡闹,怎么连大街都戒严了?”
  “你就别挑刺了!胡宗玉的教训在前,谁敢大意?王之峰亲自布置的警戒,其实我没太操心,只调给他一个团。”
  去年腊月,南方军区司令官胡宗玉在广州遭遇炸弹袭击,幸赖警卫得力,只是负了轻伤。所以,警政部及总统办公厅对龙谦出巡很是小心在意,生恐出乱子。
  “要我看还是杀人太少了!去年陈先生和江、许二人虎头蛇尾,要是交给我,哪有这些后患?”
  “杀人容易,真正收服人心就难了……”
  “十年前是什么样子我清楚。他们不能昧了良心。我不敢说人人都吃饱肚子,但逃荒要饭的真的很少了。若是说城里的工人,日子更是了不得。你看那边的楼房,都是普通市面的住宅……”
  “哦?什么价格?”
  “这我可不知道。对了,振华为什么不带来?”
  “他不是上学了吗?对了,你家封刚也上学了吧?”
  “上了。淘气的很,不是念书种子,将来当兵好了。”
  “我听说了,竟然捉弄的老师哭鼻子?嘿嘿,跟我那老二有一比。淘气的孩子未必没出息,我倒觉得兴华不会弱于他哥哥。”
  “都是你偏心老二,看来是真的。”
  “哈哈。”龙谦开怀大笑。
  “司令,这次你可要看看部队才是。”
  “看时间吧,我主要是看看华源和中兴,还有汽车厂。另外,想看看《土地法》执行的情况。如果时间够,还想回趟蒙山,看看鲁山的墓,你跟我一起去。部队有什么问题吗?”
  “大问题倒是没有……”
  “6师回来了?”
  “瞿鸿翔率18旅跟直属队已经返回,另外两个旅还在冀东。”
  “对军衔制,有什么议论?”
  “大家就是着急,国防部动作也太慢了,差不多有半年了吧?”
  “着急?着什么急?”
  “盼着授衔呗。”
  “国柱,你觉得你该授什么衔?”
  “我才不想呢。你给我什么我就戴什么。对了,鲁山的孩子好吗?”
  “挺好,跟振华一个班。学习挺用功的,就是脑子有点慢。啊,迎宾馆整修过了……”
  “就是将大门修了下,里面基本还是老样子。”
  “城里变化不小,路面基本硬化了,走在了北京前面。”龙谦扫视着街景残留的春节气息,“今年北京也要大兴土木了,因为这个,政务院吵得一塌糊涂……哦,到你的老窝了。”汽车已经拐进了司令部大院,这里曾是第五镇司令部所在,龙谦一家曾在后院住了好几年,看着熟悉的建筑,龙谦感到亲切。“应该早些回来的。”
  “那就多住几天!”封国柱下车,亲自为龙谦拉开车门。
  “王兆,”龙谦对跟过来的秘书说,“东北的消息不要耽误,立即送来。”
  “是。”王兆答应一声。东北有两件事总统高度关注,其一是哈尔滨爆发的严重鼠疫,为此,整个城市实施了军事管制,国防军总医院的防疫专家去东北两批了,生怕扩散到其他城市。其二是年底爆发的陶克陶胡蒙匪之乱。奉石大寿之命。张作霖亲自带21师主力进剿,一半是为了练兵。王兆知道总统更关注哈尔滨的疫情。
  “让我住哪里啊?”龙谦望了望熟悉的院子。
  “嘿嘿,司令,我将后院腾出来了。我想你一定更喜欢住原来的屋子。”
  “那不是将你赶走了?怎么好意思?”陈淑笑着说。她当然比龙谦更对故居有感情。
  “我只是待两三天而已。随便找间屋子就行。”
  “已经腾出来了。”封国柱往里走。“周学熙他们住前院,有事也好商量。”
  “傻小子,还记得不记得这里了?”陈淑拉了兴华的手。跟着封国柱去了后院。
  “距吃饭还有点时间,”龙谦看看表,“毓蕖先生,是不是将山东整体情况跟我说说?”
  “总统车马劳顿,还是先歇息吧。已经准备好了欢迎宴会,不过要总统移驾到迎宾馆了。”张省长说。
  “搞什么欢迎宴会?欧阳中没跟你们交代吗?”龙谦登时不悦了。
  “你总得给我一个面子嘛。这是省里正当的开支,说实话,比起过去,新朝真是节俭的可以啦。不信,你可以让曹部长查一查嘛。你不嫌冷,我还嫌冷呢,赶紧回屋吧。”张莲芬是老资格,比不得封国柱曹敏忠连树鹏那伙从蒙山下来的元老,但也有胆量在某些方面跟龙谦掰掰手腕。
  “按照您的年纪,我确实不该驳您的面子,可是,这是我第一次出京,不能坏了规矩。既然是你省里的正当开支,”龙谦对随行的大员们说,“你们几位谁想去吃就吃吧,我不去。”
  这番话登时让张莲芬下不了台。的确,欧阳中事前确有通知,此番总统出京视察,不搞迎送宴会,不送土特产,除了省里和军区主要负责人外,总统点谁的名,要了解哪方面的情况,哪个部门的负责人出面,其余人一律不陪同。
  “司令,”兵工总署署长连树鹏见龙谦已经掉头进了后院,“老吴,我看这样吧,你把酒席移过来不就行了?就这样办吧。”他对吴永使个眼色,拽了张莲芬一把,“总统不是生你的气,是怕坏了规矩。”
  “张省长,总统原先就住这里吗?”宋教仁没想到龙谦如此不给老部下面子,急忙换了个话题。
  “是啊,”张莲芬苦笑一声,“您是?”
  “他便是咱们最高的大法官啊,宋钝初,宋副议长。”曹敏忠介绍道。
  “原来是宋副议长……”张莲芬不习惯握手礼,对宋教仁抱拳作揖。
  宋教仁急忙还礼,“不敢,您是前辈。没少听总统讲您老的功绩。”
  曹敏忠哈哈一笑,“老张,你老就别往心里去了,总统在京从来不赴宴请的,可不是因为对你有看法。山东的各项工作走在前面,这次带了我们来,就是要总结山东的经验用来指导全国。走,外面太冷了。”曹敏忠挽了张莲芬的手,朝后院走去。
  王兆小跑着出来,“张省长,总统请两位故交过来一同用饭,其中一位在华源集团工作,烦请你安排接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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