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传菩萨道(简体)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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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传菩萨道(简体)全-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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淙灰话闵蟨accakkha的意思是眼前,它的完整含意应该是「五根可感受的」。因此眼前施有更广的范围,并非只是施者亲眼看到的布施,而是也包括了其他根门可感受到的,即听、嗅、尝和触到的。有关这点,我们必须注意到眼前施并非完全跟亲自施一样的。亲眼看到自已的布施,却没有真正亲自布施是属于非亲自施。(在自己的要求或命令之下由别人代做。)
廿二、同等施与无比施
  别人可以比得上的布施是「同等施」,无人可比得上的布施是「无比施」。在做有竞争性的布施时,施者致力在质量上超越其他人。在这样的竞争里,无可匹比的布施是无比施。
  根据《法句经?世间品?无比施经》的注释,在每一尊佛的时期只有一个施者会做到无比施。在我们佛陀的时代的故事如下:
  有一次在长途旅程之后,佛陀与五百位阿罗汉回到祗园精舍。憍萨罗国的波斯匿王(巴舍那提王,King Pasenadi)邀请世尊与五百弟子去皇宫里接受极多的供养。国王也邀请舍卫城市民来观看布施仪式,以便他们能够看到及随喜他的功德。隔天舍卫城的市民为了与国王竞争,全城集资地做了比国王所做更大的布施给佛陀与五百弟子。他们也邀请国王来观看他们的布施仪式,以便他可以随喜。
  在感受到其竞争精神之下,国王接受了市民的挑战,而在隔天做了更大的布施。市民又再做个超越国王的更大的布施。如此国王与市民双方的竞赛进行到双方各做了六次布施。(而其竞赛还未有胜负。)
  在第七圈赛时,国王已感到沮丧,心想:「很难在第七圈里超越市民,若身为统治者的我竟然输给我统治的市民,那么活着就没有意义了。」为了安慰他,他的皇后胜鬘为他想出了一个市民无法匹比的宏大布施之计划。她叫人建了一间很大的殿堂以供佛陀与五百弟子在里边坐,并吩咐五百位公主为他们扇凉,又以香水洒在殿堂内。在五百位罗汉的背后,各跪着一只撑着白色华盖的大象。
  当照着计划准备时,他们发现只有四百九十九只温驯的象,因此他们只好把一只出名蛮横的野象放在指鬘尊者背后,再令牠有如其他象一般撑着一支白色华盖。当人们看到这只野象也有份参加仪式,又是很温顺地撑着一支白色华盖在指鬘尊者上空时都感到很惊讶。
  在僧团用完餐后,国王宣布:「我把这殿堂里的一切东西,包括受准许与不受准许的,都布施给僧团。」在他如此宣布后,市民只好认输,因为他们没有公主、白色华盖与大象。
  因此在释迦佛时代行无比施的人即是憍萨罗国的波斯匿王。我们应该知道其他每一尊佛都有一位向他们做了无比施的施者。
布施有三种
  (一)布施也可分为下等、中等与上等三种。它们的功德多大有视在布施中其欲、心、精进与观之强度几何。若这四个因素弱,则布施是为下等;当它们是中等时,布施也是中等;当它们都很强时,其布施即是上等。
  (二)当布施是为了获得名誉与赞赏时,其布施是为下等;当布施是为了获得投生作个快乐的人或天神时,其布施是为中等;若布施时是为了恭敬圣者或菩萨,以及学习他们布施之模范,那即是上等的布施。
  (在巴利文经典的许多部经典里有提及一些公园与寺院是以施者之名命名的,如祗陀太子布施的祗园、给孤独长者布施的给孤独精舍、美音富翁布施的美音精舍。在第一次经典结集时,众长老采用这种命名法是为了鼓励别人向他们学习,而因此获得功德。所以现今的施者在布施时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大理云石或石碑上。在如此做时他们应该以正念摄心,不可为了名誉,而谨记只是为了立下布施的模范,希望他人也会布施而获得功德。)
  (三)当施者发愿欲成为快乐的人或天神时,其布施是下等的;当他发愿证悟弟子菩提或辟支菩提时,其布施是为中等;当他发愿欲证得三藐三菩提或正等正觉时,其布施是为上等。
   '菩提或觉悟是指四个道智。古代圣者劝告我们,若欲使所做的布施成为脱离生死轮回的助缘(不轮转依止),我们就绝对不可以随便的态度来做布施,应该在布施时认真地发愿欲证悟三种菩提之一。'
  (四)再者,布施也可分为三种,即施仆人、施友人与施主人。
  就好像在日常生活中,人们自己享用品质优良的东西,而把品质低劣的给仆人用,因此若我们布施品质低劣过自己享用的东西,那么这即是施仆人,是下等施。就好像在日常生活中,人们与朋友分享同等品质的东西,因此若我们布施品质相等于自己享用的东西,那即是施友人,是中等施。就好在日常生活中,人们以品质优于自己用的东西来送给上司,因此若我们布施上等的东西,那即是施主人,是上等施。
  (五)有三种法施。第一种法施之「法」是与前面把布施分为两种的「物法施」有关的。根据记载,「物法施」是布施贝叶经典或经书。在这种分法里,「法」即是经典本身,是佛陀所教而记录在贝叶或书上的教法。因此,这种法施是指教佛法或把佛学知识布施给他人。教法(即佛学理论)是施物,听众是受者,而弘法之人即是施者。
  在第二种法施里,「法」是指论藏把布施分为色、声、香、味、触、法六种布施的法施。在此法被解释为一切法尘或意识的目标。法尘是:一、五净色;二、十六种微细色;三、八十九种心识;四、五十二种心所4;五、涅槃;六、观念或概念。在教法里,「法」的意思是「圣」;而在此「法」的意思是「诸法实相之究竟谛」。
  这种法施是通过帮助感官残缺之人来进行的,譬如帮助视力不良、听觉有问题的人等。帮助别人改善视力是眼(法)施;帮助别人改善听觉是耳(法)施;等等。在这种布施里最为特出的是命施,即使到别人长寿。剩下的香、味、触法施也可以此类推。
  在第三种法施里,「法」是指佛、法、僧三宝里的法宝。跟第一种法施一样,法是指佛陀的教法。只是在第一种法施里,法是施物及听众是受者;然而在第三种法施里,身为三宝之一的法宝则是受者,是接受施物的受者。当佛与僧伽是受者时,有关之法也成为受者。
  举个例子来说:有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的祗园精舍。当时有个对佛法具有信心的富有居士这么想:「我常常都有机会供养食物、袈裟等给佛陀与僧伽,以向他们致敬,但是我却不曾供养法,以向它致敬。现在是我应该如此做的时候了。」这么想着,他就去请教世尊应该如何做。
  世尊答说:「若你想要向法致敬,你应该以食物、袈裟等供养精通佛法的比丘,但是心中必须清楚地知道是在向他所证悟之法致敬。」
  当那位居士问世尊那一位比丘适合接受供养时,佛陀就叫他去问僧团。僧团则指示他去布施给阿难尊者。所以他就邀请了阿难尊者,布施了许多食物、袈裟等,心中想着是在向阿难尊者所证悟之法致敬。这故事记载在《杂集?次第供养本生经》之序文里。
  根据这故事,那位居士是施者;食物、袈裟等物品是施物;阿难尊者心中之法是受者。
  那位居士并非唯一做这种以法为受者的布施之人。经典清楚地提及阿育王由于对法的敬爱,而建了八万四千间寺院来向八万四千法蕴致敬,这八万四千法蕴即是完整全套的佛陀教法。(「蕴」的意思是「组」。)
  (必须小心注意的事项):许多人都听过阿育王的大布施,也想效仿他如此做。但是正确的学习方法是很重要的。阿育王的真正动机并非只是布施寺院,而是向个别的法蕴致敬。建寺院只是为他提供施物。后代想要向阿育王学习的施者应该明白建寺院并非只是作为施物,也并非为了获得名誉,而是只有向法致敬的唯一目的。
  当忆及佛法的重要性时,我们就会珍惜这些法布施的意义。觉音尊者大论师在为注解《法聚论》的《殊胜义注》写结语时这么发愿:「愿正法久住,愿一切众生向法致敬。」(Ciram titthatu saddhammo; dhamme hontu sagarava; sabbepi satta。)他这么发愿是因为他真正透彻地了解法的角色之重要性。他知道只要法还存在,佛陀的教法就不会退减,而每个恭敬法之人将会依法实行。佛陀曾经说:「只有见法者见我。」在他临终时,佛陀又说:「在我入灭后,你们应以法与戒为师。」
  因此我们必须致力培育扮演着重要角色的第三种法布施。
  (六)另外三种布施是难行施、大布施和普通施。难行施的其中一个例子是「有木者帝须」所做的布施。这故记载于《增支部?一集?一法禅那廿八品》的注释。
有木者帝须布施的故事
  以前在斯里兰卡的大村里住着一个很穷的男人,他是以卖木柴为生的。他的真名是帝须,但是由于他是卖木柴为生的,因此人们都叫他作「有木者帝须」(意为只有木柴作为财产的帝须)。
  有一天,他向妻子说:「我们的生活是那么的低贱,虽然佛陀有教过经常布施的利益,但是我们却无能力培育这种布施。然而我们也能做一件事情,即开始例常地在每个月里布施两次食物,当有能力布施更多时,我们将尝试以食券5来做更高等的布施。」他的妻子同意了他的建议,而在隔天早上开始尽他们所能布施食物。
  当时是很繁荣的年代,比丘们都能获得许多食物。某些年轻的比丘和沙弥托得有木者之家所布施的劣质食物,但是却当着他们面前把食物倒掉了。有木者的妻子就向他回报说:「他们倒掉了我们的食物。」但是她不曾对这件事感到不快。
  过后有木者帝须就跟妻子讨论,说:「我们实在穷到没有能力布施圣者喜欢的食物。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满足他们。」他的妻子说:「有孩子的人是不穷的。」,以便给他安慰与鼓励,以及劝他让女儿去跟人家签约工作,再把所得的钱用来买只乳牛。有木者接受了妻子的劝告,再把所得的十二个钱币用来买只乳牛。由于他们清净的善意,那只牛产了大量的牛奶。
  他们把傍晚挤获的牛奶做成乳酪和牛油。他的妻子又把早上挤得的牛奶用来煮奶粥。他们就把奶粥连同乳酪与牛油布施给僧团。如此,他们终于能够布施僧团乐于接受的食物。从那时起,只有证得高等果位的圣者才会收到有木者的食券。
  有一天,有木者向他的妻子说:「我们得以不再受到藐视,真是该感激我们的女儿。我们已经达到圣者很满意地接受我们的食物。现在,当我不在时,别忘了例常布施的责任。我会找工作赚钱,赎回我们的女儿后才回来。」之后,他就在一间糖厂做了六个月的工,而终于存了十二个钱赎回女儿。
  一天清晨起程回家时,他看到帝须尊者正走在前头,想要去大村的寺院礼拜。这是一位修习「常乞食头陀支」的比丘,即是只食用在托钵时得来的食物。有木者快步地赶上那位比丘,与他一同步行及听他说佛法。来到一座村子时,有木者见到有个男人带着一包熟饭走出来,他就出价一个钱币来买那包食物。
  那人知道有木者肯定有特别的原因才会出价一个钱币来买那包食物,因为那包食物甚至没有十六分之一个钱币的价值,所以拒绝卖给有木者。有木者把价钱提高至两个钱,然后三个钱等等,直到十二个钱币。但是那人还是拒绝卖给他(因为那人以为有木者还有更多的钱)。
  最后有木者向他解释:「我就只有这十二个钱币,若有更多的话我是愿意给你的。我买这包食物并不是自己要吃,而是为了用来做布施。我已经邀请了一位比丘在那树下等,我买这食物是要布施给他的。请你以十二个钱币卖给我。你如此做也会获得功德的。」
  最终那人答应把食物卖给他,而他很欢喜地拿着那包食物走向正在等他的比丘。有木者向那位比丘接过手中的钵,然后把食物放在钵里,但是那位长老只愿意接受一半的食物。有木者就很认真地向那位比丘恳求说:「尊者,这食物只足够一个人吃。我不想吃它,我是为您而买的,希望尊者慈悲地接受所有的食物。」
  在那位长老用完餐后,他们继续一同走,在途中长老问及有木者的自身来历。有木者很坦白地把有关自身的事全盘告诉长老。长老为有木者的极度虔诚感到震撼,心中想道:「这人已经做了个难行施。在他这样的困境之下吃了他布施的食物,我实在欠他良多。我应该对他表示感激。若能够找到一个适合的地方,我将尽力奋斗在一次坐禅里证阿罗汉果为止。且让我的皮与血干枯,我将不会起身,直到证悟阿罗汉果为止。」当到达大村时,他们就分手各自离去。
  到达帝须大寺时,那长老获得分配一间房间,他就在其地极尽努力地修禅,决定在断除一切烦恼与成为阿罗汉之前不起身。他甚至不起身去托钵,就是如此持恒地修禅。在第七天凌晨时,他成为了具备四无碍解智的阿罗汉。过后他想:「我的身体实在很虚弱,我想是活不久的了。」通过神通,他知道组成自己身体的名色法是持续不了多久的了。收拾好房间后,他带着钵与大衣走到寺院中央的大殿,击鼓召集寺内所有的比丘。
  当所有的比丘到齐后,住持问是谁击鼓召开集会的。修习常乞食头陀支的帝须长老答道:「是我击的,尊者。」「为了什么呢?」「我没有其他目的,但若僧团之中有谁对道果有疑问,我希望他们发问。」
  住持告诉他没人有问题。然后他问帝须长老为何不惜牺牲性命地为证悟奋斗。帝须长老就告诉他们一切经过,然后说他将会在当天死去。过后他再说:「愿置放我的尸体的灵柩台不会移动,直到我的施主有木者来亲手抬起它。」他就在当天圆寂了。
  乌色帝须王命令手下把尸体放在灵柩台上,然后抬去火葬场,但是他们却移不动它。知道了个中缘故之后,国王召来有木者,给他穿上锦衣,再要他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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