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不下堂:糟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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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不下堂:糟糠-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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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霜降把钥匙交给她,何如玉想着饿是会有用到的时候,特地去查看过,心里清楚着,张口就说:”金铢一百,银铢两千,还有些珠宝首饰的,其他都是大件,要是不够,王府那边还有银铢三千的,我叫人去取来。“
何珗说:”就要金铢吧,再挑几件好些的玉器,这么多银铢实在是沉了点。“
何如玉应声好,怕是耽误何珗的事情,亲自拿了钥匙去库房取了东西来,满满的一盒金铢子,何珗只哗啦哗啦地往口袋里倒,倒是那几件玉器,还记得拿了荷包装上,另外放好,免得磕碰花了。
虽说司马沂出身也算是富贵顶天了,但他可是从来没有管过钱财这一类俗事,平常也只光听着帐房报账,哪里见过这么多真金白银的,一下都觉得有些晃眼,不由说了句:”这么多钱,该是能让多少百姓过活的。“
若是平常何如玉没准还能开心,这司马沂总算是开窍了,只是这会功夫,谁还有心思计较这些,尤其何如玉还想着掘堤的事情,若是真心疼百姓,那又何苦放水害人性命,还让就叛乱军趁了空隙,难道只为跟司马子夏争那么一口闲气。
想到这里何如玉不由就是火起,脸上顿时也是冷了下来,看得司马沂一愣。
何珗却是浑然无觉察一般,只顾着自己收拾好,按按口袋,随意地说:”这命都是快没了,还想这么多做什么,也不嫌累得慌。“
临出门的时候,何珗又是悄悄地跟何如玉说:”这里就怕也是不是安全,姑姑也叫人机警着点,若是有什么不对,要不就去宁大哥家躲一躲,他认识人多,也好找个地方让你们藏身的。“
何如玉却是笑一下,说:”嫂嫂把这个家交给了我,我哪里都不会去,一定会守了这地方等你们回来!“
”姑姑……“
”放心,我不会自个去做那不自量的事情,我有那么许多舍不得,不会自个去寻死的。“
何珗点头,憋了半天才是问起阿酉,知道他也是在那会失了踪影,何珗也是掩不住满脸的担心,却是什么都没说,就开了后门,静悄悄地出去了。
当初为了做那一单生意,何珗就曾经是走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结识无数,那些人虽然并不一定是富贵显赫,位高权重,但是生意人一向最是敏感,”消息灵通的很,无论是朝堂还是市井,自然都是有着他们特殊的渠道,退一万步再不济也是比何珗强。
何珗寻了几个相熟的人,仔细盘问了一阵,使钱财把人打发走了,不由就是沉思起来。
司马子夏遇刺的事该是真的,只是那一刺之后,行宫那边重新整治了一顿,现如今就跟铁桶一般。只知道龙次飞辅佐着司马汜主持大局,其他却是再探问不出来。至于他的行踪也不算是隐蔽,倒是也不难打听,带着士兵一门心思地在挖河开渠,治理大水,大约一井半会也是腾不出手来。
而至于叛乱军,除开强行请了几户家眷之后,就没有再大的举动,只有不少零星的人在街上蹿动,到处乱逮人,直弄得这满京城的百姓都是惶恐不安,只觉得下一刻这天都要掉下来一般。
何珗想半天,只觉得这叛乱军应该也还有后招,大约也是在等着合适的时间,而就算是浦亲王那边再怎么英明神武,他新接了手也是需要时间调集人手。
那这两派之间争的就是一个手快,谁更早完成布局,谁就是这最后的赢家。
对于朝堂斗来斗去的那些事情,何珗也就只能是想到这里为止,想不出什么再好的主意,想一下,觉得该是找个懂行的人来指点一下,不然还真只能是这么坐以待毙了。
想来想去,何珗就是只想到了高建业,那小子虽然也不是个从政的料,但是架不住他有个好老子,刑部尚书高桑,就连何珗都知道那是朝堂上有名的老狐狸。
高桑一家的行踪,何珗也是找人打听过,知道的人倒是不多,只说那日晚上也是起了冲突,后来也不知道人哪里去了。
何珗特地去那尚书府附近转悠了一下,那屋子大门紧闭,似乎是丝毫没有什么动静,旁的可疑人倒是望见不少,好像也#来寻高家人,只不过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拨的。
何珗也不敢上去冒险,在尚书府周边转悠了一圈,看着没什么空子钻,就是退了出来。
高建业在京城也是有着自己的小宅子,何珗就是知道一两处,只不过就是不知道他究竟在不在,想着就是往那边去碰碰运气。
走到一半路的时候,何珗就是觉察到一些不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身后就是缀上了一条尾巴,甩也甩不开。
何珗故意快走几步,像是要甩人一般,只听到那人脚步也是快了起来,到巷子口的时候,何珗却是突然返身冲了出来,那猝不及防,还真是撞了那人一个满怀,一下受不住就是栽到在地上,何珗却是头也不回,撒腿就猛跑。
“哎哟!”那人这一下像是摔得不清,却也是还没有迷糊,顺手拽着何珗的袖子怎么都是不肯放,一边骂着,“混球,给我站住!”
何珗跑了几步,却是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才是停了下来,小心地看了看,顿时脸就是冷了下来,不阴不阳地问候了一句:“可是真是巧啊,今天能在这里遇上泂公子的,有何贵干的?”
这人居然就是执意跟司马汜分手留在城中的司马泂,何珗光惦记着这个可是上回差点撞上陈霜降的元凶,哪里还会有什么好脾气。直接出口呛他一句,若不是这会时候不对,何珗还真想是暗地下个手黑他一黑的。
这两人以前虽然没什么交往,但京城这一亩三分田能有多少大,彼此都是听过不少传言,也不是全然无所知。
司马泂之所以愿意冒险留在京城里面,其实也就是想给司马汜做个内应,真要起兵反攻,好歹也有人开个门放个道的。这会功夫,司马泂也是没有大闲着,悄悄地走访京城各家,想着暗地里先是通个气,等有事也好反应过来。
只是司马泂这平常这一付纨绔子弟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他说出来的这番话居然没几个人肯信,也有人顾忌着,当年新年政变的时候,司马子钰可是以叛乱罪处死的,虽然谁没明说,但这其中肯定是少不了司马子夏推波助澜的一份力,杀父之仇不同戴天,没准司马泂报仇心切,一时昏了头。
这话里话外的,差点是没把司马泂给气得七窍生烟,直吼着这群人就是贪生怕死寻借口,再怎么他也是姓司马的,难道还会鬼迷心窍勾搭了旁人来掘自家祖坟不成?
只是无论司马泂怎么说,人家就是不接腔,气过了司马泂也是明白自个分量不够,总要寻一个能镇事的人出面,才是能撬开了这群墙头草一路观望人的嘴,这么想了一圈,他还刚好跟何珗想到一块去了,都是奔着高桑家来了。
但他却是来迟一步,高桑家里早就是人去楼空,只听说叛乱军在里面闹了一阵都没看到人,还蹲点守在那里等着逮人的。
司马泂不小心被他们发现,没办法只能是跟护卫分散了走,半道上却是发现同样探头探脑的何珗,司马泂也还是认得,赶紧跟上来说话,没想到却是被何珗当成了叛乱军,撅了一跟头。
要是放在往日里,司马泂的脾气早就是发了,眼下也是不得已,只能是当没听出何珗的不善,只问:“听说你不是被人劫了吗,怎么出来的,外头情况怎么样,那传闻究竟是不是真的?”
何珗挑着眉反问:“这里头究竟什么情况,叛乱军有多少人,都守在哪里,这京师军都哪里去了?”
两人大眼对小眼地互瞪了一会,才是慢慢地缓和了下来,一人一句地把各自知道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商量了几句,然后下了结论。
贾家叛乱,水患在即,大军不至,无论哪一个原因,皇帝那边一时半会都是腾不出来手管这京城的事。
司马泂不由抱怨说:“连皇宫都被人占去了,哪还有什么心思管其他的,皇帝还真是悠闲!”
“没办法,大水一淹,可就是什么都没有了,既然做了皇帝总不能放着天下百姓不管的。”何珗也是叹了一声,忽然又是站起了身,两眼放光,嘿嘿笑着说,“怎么都不能让他们太好过了,我倒是有了个主意。”
先不说司马家那边按兵不动寂静地令人意外,光是巫颂凤这边,陈霜降看了许久也只是更加觉得糊涂,实在是猜不透他想要做什么。
第一百九十六章:待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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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开那一次失态,再转回来的时候巫颂凤就是再没说出##么让陈霜降难安的话来,也没放陈霜降出去,只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随意地说着话,陈霜降哪里能放下戒心,只管瞪大眼睛,防备地望着,挑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着。
巫颂凤也不以为意,一边管自个做事,想起来才是会说上几句,也不管陈霜降搭理不搭理,大多时候都是在说他自个的事,他最喜欢宫里面的吃食时常缠着父亲带他进宫,他最讨厌上学气走两个夫子被娘揍了一顿,他最想要个池塘在院子里折腾半个月弄得灰头土脸的……
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似乎是急切地想要陈霜降了解他的一切,巫颂凤只把每个事情都是津津地描述个详细,仿佛只让人有种掏心掏肺真诚感。
几乎是这么干坐了一整日,快到饭点的时候,巫颂凤终于开口让人送陈霜降出去。
等回了昨天呆的那个院子,白冰也是跟她前后脚进来,陈霜降问她才知道,她被关在小屋子一天,差点没是逼疯她。
这巫颂凤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陈霜降反复想了许久,却是觉得巫颂凤似乎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对待陈霜降的不同,所以才是一再地把白冰一并带了出去。
只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若巫颂凤真如他说的那样,对陈霜降生出了那样的心思,甚至不惜赌上及将得手的半壁江山,那巫颂凤又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几次三番地拉上白冰做遮掩。
唯一可能……
就是在全心保护着陈霜降,这事情若是宣扬了出去,那些明里暗里等着抓巫颂凤弱点的人,难保不会把主意打到陈霜降身上去,而且对于司马王朝的死忠来说,只要巫颂凤有这样的心思,无论陈霜降怎么想,那都是已经是算悖逆行为了,等待她的那决不可能是风平浪静海阔天空。
只是这些猜测,似乎都是以巫颂凤败北为基础,他若真有十成把握顺利赢了这天下,根本就是不用这般小心翼翼。
这满心的疑惑中忐忑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仍是刚天亮不久,同昨日一样,又是来了人要带她们出去。
陈霜降还能耐了性子,白冰却是忍不住开口说:“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我家那口子的事情我从来都不管,你们再逼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那些人不耐烦,牛眼一瞪险些就是翻脸:“臭娘们嘴这么碎,小心切了你去喂狗的,叫你干嘛就干嘛,不听话,老子一刀子捅了你!”
白冰再彪悍也是被唬了下,脸都是白了,被陈霜降拉了一下才是回过神来,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地跟着出了去,大约还是要被关在空房里一整天。
陈霜降仍是被带到巫颂凤这边。
这天的巫颂凤似乎有几分开心的事情,书房的门窗也是难得地开了一半,透了些阳光进来,一下子就是明朗起来,看到陈霜降进来,巫颂凤也是露了一抹浅浅的笑,说:“这写的不错,就是字差强人意了一些,多练练会好许多。”
抬眼看,巫颂凤手里拿了本农经,正是当初她写了呈给佟皇后那本,也不知道从哪里被他翻了出来。
陈霜降的字还都是小时候学堂里偷学来的,平常也是忙碌没空练,也不知道被何金宝五十步笑百步地笑话了多少次,听巫颂凤这么委婉地说来,她根本就是没半点尴尬,只管寻了位置坐了下来,支着下颌发起愣来。
巫颂凤仍是同昨天一般,照常做他的事,不时地跟陈霜降说着话,无论陈霜降搭理不搭理他,都没见巫颂凤神色有什么变化,仿佛只要陈霜降这样安静陪着他就已经是天大的满足了。
到中午开始,陆续就是有人来寻巫颂凤说事,巫颂凤出去了好几回,陈霜降想一会,就是起身在房间里走动了一圈,这回却是再没有偷听到什么声音,也不知道是人走远了,还是声音放低了。
无奈之下,陈霜降只能是往桌上望去,从昨天开始巫颂凤就是不住地写画些什么,似乎是什么重要的东两。
大约是篇文章,还没等陈霜降看仔细,巫颂凤就已经回来,只让陈霜降手一抖,那文章就是飘然落地,只看了一句“言有穷而情不终,汝其知也邪?其不知也邪?呜呼哀哉!尚飨!”,陈霜降就算是再不懂,也是能看出这分明是一篇祭文,只是不知道为谁而写。
看着巫颂凤若无其事地拣了那文章又是放回桌上去,陈霜降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阵前写这些东西,不大吉利吧。”巫颂凤慢慢地把那纸折了,然后递给陈霜降说:“为我自己写的,等以后我死之后,能有个人在我坟前读一回,也就能瞑目了。”
“你……”陈霜降一时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好,愣了许久,终于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今天的巫颂凤似乎是没有了太多的精神,恹恹地说了一番话。四点钟都没到就是放了陈霜降回去。
陈霜降默默地看他一会,忽然问:“为什么是我?”
巫颂凤只苦笑回了一句:“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是你,就是身不由己。”
陈霜降才刚回来没多久,白冰就是后脚接着被放了回来,接连两天被独自一个关在密闭房间里面,虽然没有任何逼问,但那种孤单惶恐,还有仿佛是被所有人都是遗弃的寂静,只要把她逼疯一般,疲惫不堪,连饭都是吃不下了。
陈霜降却是推着她,小声地说:“起来吃饭,我知道这是哪里了。”
白冰颇有些失落地说:“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难道还能跑得出去不成,就算是真跑了我们,这满城的叛党,恼火了他们,岂不是要外面那一大家子人拖进来让他们泄愤了!”
“不。”陈霜降沉思了半天才是慢慢地说,“他们应该是腾不出手来的。”
虽然只是猜测,但陈霜降觉得该是有六七分的把握,叛乱军遇上麻烦了,而且还是不小。
从目前陈霜降所知道的情况来看,叛乱军对这一次起义应该是蓄谋已久的,如果说借着两次掘堤,引开司马子夏出城,里应外合地破了京防,占据了皇宫,是绝好的一招。
那之后的按兵不动却是格外地引人疑惑,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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