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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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兮-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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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是带着眼镜的田瑞希,攻是没带眼镜的田瑞希,好完美。V

看她掩嘴偷笑的诡异神情,Candice瞪着她:“你不会昨晚被睡了就傻了吧?你的口水可以跟塞纳河拼了。”
“我重申,我没被睡了,那是我搞错了,姐姐我还是完璧之身。”樊梨纱一副“你奈何得了我么”的得瑟表情,“姐姐我的第一次要留在新婚之夜。”
Candice是无法理解她的这种观念,但却无法动摇她的这种观念,樊梨纱虽然抗拒樊母那“26岁生孩子”的偏激想法,但是作为中国人,某些保守思想的遗传还是根深蒂固。
“那你的第一次还真是遥遥无期。”Candice只能用眼神来表现自己的鄙视。
对于她这句话,樊梨纱推推眼镜,笑而不语。

原本闹哄哄的课室,突然安静下来,坐在前排的Candice和樊梨纱同时转头看后面,只瞧见大伙都瞪大眼睛长着嘴巴愕然地盯着门口。
“我是这学期服装营销的老师,Terrance。”

那熟悉的声音让樊梨纱身体微微一僵,不想把头重新转回去,但Candice已经激动地拉着她的袖子:“快看快看,我们新老师好帅好年轻啊。”
樊梨纱咽了一下口水,闭着眼把头转回白板的方向,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他千万不要是他!

——可是世间很多事往往事与愿违,就好像小受每天都想翻身便成攻,却总会被压在底下爆菊花一样。

戴着眼镜的田瑞希一如初见般的书生模样,唇畔带笑,温文儒雅,一身白衬衣更显得他斯文俊逸,只有樊梨纱知道他衬衣底下的身体是多么结实有力,镜片后面的那双眼是多么的魅惑人心。
“第一节课,我不打算说什么,大家可以自由发问。”他微微笑着,目光淡淡地扫过全班,樊梨纱却觉得他老是在看自己,连忙低下头。
“我想问!”Candice第一个举手,脸上的表情甚是兴奋:“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樊梨纱听到这个问题翻了一下白眼,但是却不由自主地抬眼去看他。

“没有。”田瑞希答得很诚实,然后抬手扶了扶眼镜。在那个扶眼镜的瞬间,虽然很短,但樊梨纱分明感觉到了他灼热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他的眼神离开后,嘴边的笑变得格外的温柔如水,“——但我已经结婚了。”
这样的他,让樊梨纱的脑海里没来由地涌出了一句话: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位艳郎就翩然来到她面前,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下课在楼下等我。”
而她只能愣愣地点头。
Candice不满了:“老师,你已经结婚干嘛还调戏我们Vanessa?你骗人的吧?”
樊梨纱闻言身体微微一僵,却见田瑞希拿起她放在桌上的画仔细地端详,神色认真得仿佛那是世间少有的珍品,让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他抬头看看樊梨纱又看看Candice,然后用画沿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唇边笑意不减:“我只是觉得Vanessa同学的画……挺有内涵。”

'正文  帕特五'
听到他这句话,樊梨纱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只能低头默不作声。偷画别人还被当事人捉个正着,让她情何以堪啊。Candice刚想凑过来看,那幅画却被田瑞希一下子抽走。

“这节课大家自习,下节课开始轮流上台演讲关于你对服装销售的认识。”他脚步生了风般回到讲台上,从文件夹里抽出一支铅笔,开始在樊梨纱那幅草稿上涂涂画画。他半弯着腰,一手拿着笔,一手挣着桌,明明是不舒服的姿势,他却摆得像模特儿一样自在好看。
“他干嘛呢?”Candice疑惑地盯着他,“他干嘛要改你的画,你不是在赶稿吗?”
樊梨纱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啊,难不成把他画成耽美就对他打击这么大么?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学期的学分岌岌可危。

“算了,准备演讲稿好了。”Candice埋头书本,既然这个美人名草有主,她就没兴趣了。
樊梨纱“哦”了一声,下意识地抬头看台上的田瑞希,却见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连忙低头开始查书找资料。
她真的不是故意看他也不是故意发呆的啊,千万别给她扣学分啊。一节课就在樊梨纱的惶惶不安中虚度过了,田瑞希宣布一声下课之后,大家都兴匆匆地往餐厅跑,而Candice和她就在那边蘑菇着收拾,因为她们两个都要等男人。

而樊梨纱的男人从容地从台上走下来,把画稿放到她桌上:“改好了。 ”说罢便背上包转身,明明他背的是单肩包,却一点都不显得娘气,反而是格外的文雅。
她目送完他的背影,低头一看,脸上突然爆红,连忙捂住那幅画稿,Candice见她如此激动,也八婆地凑过来看。
“没什么没什么。”樊梨纱干笑,赶紧把画收紧包里,但脸上的潮红却仍没退去。
那个死家伙,居然把被压在攻型田瑞希身下的受型田瑞希改成了女人,那黑发如瀑,眼神迷离,脸色潮红的人不就是她么?!画里的她被他紧紧拥在怀里,她的背贴近他的胸膛,两人都汗湿淋漓,眼神交织,明明都穿着衣服却让她感觉此画无比诱惑。

Candice狐疑地盯着她:“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有奸。情?”
“咦?”樊梨纱推了推眼镜,指着她背后,“凌池你来啦,怎么脸色不太好?”
“你他娘的居然还敢脸色不好?!”Candice脸色陡变,握紧右拳,怒气腾腾地转身,却见背后空无一人,而再转头回来,樊梨纱已经开溜不见踪影了。
“Vanessa你今晚死定了!!!!!”

樊梨纱匆匆离开课室,一口气跑到底层,见Candice没有追来便暗自舒了一口气,脚步慢了下来。想到田瑞希在楼下等他,想到上午那场春戏,再想到包包里那副画稿,她的脸又不自觉地红了,正琢磨着要不要溜走,却看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香槟色的轿车,而那个背着单肩包,双手插袋的俊雅男人正挨在门边。

他停车的地方刚好三面都是教学楼,那洁白如雪的欧式古典阳台上立满了各种肤色的女人,甚至还有些长得还不错的男人,都用各种欣赏各种垂涎的目光看着他,甚至还有的招手吹口哨。
就像诗中写的那光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而这样玉树临风的男人,是在等她。
他看着她的方向,微微一笑,镜片后的长眸盛满了如水的温柔。
樊梨纱整颗心都被虚荣给涨满,她是何德何能让这样的男人给喜欢上?这事真他娘的太不靠谱了。
见她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动作,田瑞希也没有不耐,站在原来的地方以原本的姿态等她走近。阳光穿透浓密的毛榉树叶打在他脸上,但光影却朦胧了樊梨纱的眼。她听见了自己小心脏狂跳的声音,可是随即而来的却是清晰的疼痛。
这颗心,怎么还能承受别的爱呢?她的过去写满了别人的名字,怎能容她去亵渎这样一个男子的美好未来?

他们就这样不近不远地对视着,直到夏风吹动树叶扑朔着摇散沉寂。
终究是樊梨纱不争气地挪动着自己的步子往他的方向而去,她的手微微握紧了包包的带子。
“来了?”他好听的声音随着风吹进她的耳,让她有种眼眶发热的感觉。
她点点头,“回家吧。”语毕便往前几步准备伸手去打开车门,却被他一把扯入怀里。
“纱纱。”他的拥抱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样的紧,紧得让樊梨纱有种快被他揉进血肉的错觉。

“怎么?”她的声音在他胸口传来。
“没什么,”他的声音透着某种压抑,“我真怕,真怕你要开口跟我说离婚。”
樊梨纱微微愣住。离婚这个念头无数次地在她脑海里闪过,可是她说不出口,她承认,她见不得眼前这个男人难过。
怎么办,怎么办?她久未波澜的心潮突然汹涌了,让她感觉无措。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种想把这个男人放进心里的冲动,可是他明明值得比她更好的女子。
她,配不上啊。
“瑞希,别那么喜欢我好吗?”她在他胸前轻蹭,试图蹭去自己眼角溢出的泪水。
他却轻轻地笑了,笑声通过胸膛震动了她的耳:“纱纱,你叫我的名字叫得真好听。”

明知他是避重就轻,樊梨纱却无法应答,她真怕自己会伤害了眼前这个男人,她怕得不得了啊。
“……我饿了。”她从他怀里抬头,拿那双大大的单眼皮眼睛瞅着他,微红的眼眶让她看起来特别的无辜特别的委屈,让田瑞希不禁失笑。
“好。”
只要不是离婚,她说什么,都好。

樊梨纱觉得,其实她跟田瑞希并不像夫妻。鉴于她还在读书,而他是老师,两人约法三章这一年里不公开对方的身份,等毕业了再说,甚至对Candice也是隐瞒婚讯,知道他们已经结婚的人,就只有跟田瑞希同住的凌池。
于是两人都只会在课堂上碰面,偶尔会趁Candice跟凌池出去鬼混的时候见个小面。因此,两人好几天没见面是常有的事。有时他在课堂上看她的眼神灼热到让她难以承受。
这种互动也许别人看不出什么,但是跟她朝夕相处的Candice总会瞧出几分端倪,有好几次问起都被樊梨纱四两拨千斤地带过了。
她总是跟Candice说:“除了田止凡,我真的不会喜欢别的人,真的不可能。”
同时也不停用这个说法来说服自己,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心在慢慢偏离,田瑞希的温柔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给融化掉了。她反复对自己说,这是不对的不对的,但却难以控制自己的心,有好几次她都在田瑞希的眼神里仍由自己沉醉。
真是玛丽隔壁啊,她怎么能因为一己私欲而毁掉他的后半生幸福?她一代腐女的伟大愿望就是凑合千千万万对BL情侣,看他们幸福啊,她怎么可以背道而驰?可是……

他的吻灼热地印在她的颈边,他的鼻息近在咫尺,他灵活修长的手指正在她身上蔓延着烈火,烧得她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滚烫的,全身软绵绵地不能动作,只能半睁眸无助地瞅着他。而他的吻却越来越下,灵活的舌头在她身上落下蜿蜒的水痕,她感觉到他的手撩起了裙摆,滑过她柔软的大腿内侧。
樊梨纱的身体敏感地颤抖了一下,不自觉地合拢双腿。
“瑞希……”她无助地轻喊他的名字。不过就是因为一个星期没见,他至于这样饥渴吗?
“嗯?”没有了眼镜,他幽深的长眸毫无遮掩地展露着瞳孔里被欲望所覆盖的颜色,一边应声,一边抚弄着她的柔软。
“纱纱,放松。”他一边柔声哄着,一边伸手握住她的腕,牵引她伸向自己的皮带。她因为他的动作已经呈现了半飘忽的状态,身子热烫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只能任由他操控自己的手。
她仍在热火里不能自我地燃烧着,他却凑近她的嘴边,声音沙哑:“帮我。”
樊梨纱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便重新覆住她的,发狂地蹂躏,而她的手也被半强迫地握住了他身体最炙热的地方。
两人热烈地需索着彼此,任由那火把自己烧到忘我,直到两人都同时攀上顶峰才肯停下来。

她懒懒地瘫在他怀里,低声嘟囔一句:“死色鬼。”
虽然真的很窝囊,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总是陶醉在他高超的调情技巧里。
他微微一皱眉:“纱纱还没满足?”
樊梨纱脸上一红:“你才没满足呢!”
“是啊。”田瑞希拥住她,很诚实地回答。
她觉得脸上烫得厉害,忍不住伸手推开他,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但他却伸手过来帮忙,那认真的模样,仿佛世界上除了为她整理衣服再没有别的更重要的事。
田瑞希把她的裙子抚平,一抬头便见她眼神迷离地望着自己,不觉眸色又是一深。
“纱纱,”他的声音仍是沙哑,“你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的。”
樊梨纱眨了眨眼,半晌才意会过来,瞪他一眼:“我去洗手间。”

田瑞希放开她,径自拿起眼镜戴上,遮住了眼底那深沉的颜色,复又一副温文儒雅的书生模样,走到门前打开:“站得够久了吧?”
门外的凌池会心一笑:“完事了?”
田瑞希但笑不语,姿态从容地走回自己的位子整理樊梨纱的东西。凌池却跟到他旁边,一手搭在他肩上:“在办公室里,你真行。”

“没办法,”田瑞希微微勾唇,“我老婆太诱人。”
凌池看他说起老婆的得瑟模样,恨得牙痒痒:“既然都领证了,怎么不做完最后一步?她不肯?”在这程度上,他的速度起码让他比较有成就感。
“我还没想那么快。” 田瑞希眼观鼻鼻观心,从容应答。

而樊梨纱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那互相勾搭的一对男人,登时把眼睛瞪得铜铃大,颤着手抖着音:“你、你、你们两个……”
田瑞希转头看她那惊愕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异光,猛地伸手一推凌池,拎起她的包包:“纱纱,我们走吧。”
凌池被他这么毫无先兆的一推,撞在了一边的桌子上,他吃疼的闷哼让樊梨纱感觉罪孽深重。
“其实……你们可以继续的,”她讪讪笑道,“我对同性恋没有歧视。”

'正文  帕特六'
凌池闻言,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另一边的田瑞希则不动声色地沉默着。

这种氛围让樊梨纱更加尴尬了。

但是她的老公跟闺蜜的男人搞在一起,面对此等重口味剧情,她还能淡定至此,真是不枉多年的腐女修为。

“纱纱,”田瑞希却居然比她还淡定,步伐从容地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直接无视了凌池:“我们走吧。”

樊梨纱疑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正木着脸的凌池,弱弱地开口:“……你们吵架了么?”被牵着手安抚“别闹,回家再说”的应该是站在一边的凌池才对吧?那这样说来,田瑞希就是总攻咯?想到这里,她面露同情地看了看凌池,眼神往某个敏感部位飘去。

凌池被她那诡异地眼神看得黑了脸,咬牙切齿:“Vanessa你是不是嫌自己学分太多?”

听到他这么说,樊梨纱一个激灵,咬着唇可怜兮兮地瞅着凌池:“不、不,我们英俊潇洒的凌老师,学分这东西多多益善啊。”

还没等凌池有所回答,田瑞希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开口:“你是我老婆,他敢不给吗?”

樊梨纱被他这霸气的一句话给感动到了,频频点头,点得眼镜直往下滑。还没等她扶正,他就用力拽着她出了办公室。他走得极快,而她两条小短腿在后头扑腾也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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