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我到的时候。却看见鬼蝶背对着我。蹲坐在一块光滑的岩石上。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的情景。血红色的太阳。大片的红云。本应是生机勃勃的早晨却如同迟暮的黄昏一般。
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那个蹲坐在岩石上。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那个背影。让我感到莫名的悲凉。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鬼蝶的脊背也会有佝偻的时候。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两个醉鬼)
我和鬼蝶在那块光滑的岩石上就这样对视着,一直到一个小时候,我们才互相攻出一招。
是我先出的招,但是最后的结局却是翅蝶刀先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们说好是生死决斗,可鬼蝶还是迟疑了,那一刀,明明可以将我杀死,然后理所当然的干掉我这个情敌后去拥有张嫣。
虽然鬼蝶手下留情,但你是知道我的,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就在我对着鬼蝶疯狂咆哮时,鬼蝶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我闭上了嘴,让我自行惭愧,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才真正知道了也许我这一辈子也无法超越鬼蝶,不仅仅是指的伸手。
鬼蝶的这句话很简单,只有三个字,我退出。
我当时很疑惑,问他,难道你不爱张嫣?
鬼蝶只是冲我笑了笑,说了一个字,爱!然后,转身离去,从那一天开始,我便再没见过鬼蝶。
我一个人在山谷里呆了三天三夜,最后终于想明白了,我对张嫣的爱,是小爱,只知道拥有和索取,鬼蝶对张嫣的,才是大爱,因为他懂的付出,只要张嫣幸福就好。
于是,从那天开始,我也退出了江湖,到处打听鬼蝶的下落,可却一无所获,最后,我意外的知道了张嫣所在的地方,也就是益都,于是,我便在那里开了个小小的报亭,在哪里一直守护着张嫣,鬼蝶教会了我大爱。
花错说完这些后,两眼怔怔额看着天花板,不在说话,眼里偶尔瑞闪过细碎的光芒。
萧逸也没有说话,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任然能够真实的感受到山谷那一站的凶险,虽然只是一招,但在挥出这一招之前,二人僵持了整整一个小时。
如果是真正的顶尖高手就会知道,这一个小时的对峙,可比什么武侠小说里说的那些大战几天几夜几百回合来的让人震撼。
这一个小时,精神必须最极限的集,甚至连对方的呼吸节奏也要掌握得分毫不差,只要有一个细微的失误,哪怕是动一动眼皮,稍微走一走神,都足以致命。
当伸手到达一定的境界,比的,更多是精神力的比拼,而不是单单是伸手的好坏。
除了对哪一战的感叹以外,萧逸心里对鬼蝶这个神秘的人物也加深了几分影响,而且心生敬佩。
这个世界上,拿得起的人到处都是,但是能够放的下的人却寥寥无几,就算是自己也做不到,如果当时换成是自己,那自己那一刀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劈下去。
鬼蝶,让人敬佩,但却更让人感到恐怖,他不仅懂得武力,更懂得爱,大爱,通常才是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至于鬼蝶后来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在离开那个山谷之后,他身上又发生过什么故事,又怎么会留在蝎夫人的身边,甘心做个卑微的奴仆,这个,花错也不知道。
“回去以后,我自己会去刑堂,去接受相应的惩罚。”花错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平静的对萧逸说道。
萧逸灌了一口酒,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花错。
“我擅做主张,打乱了击杀蝎夫人的最佳时机,理应受到惩罚。”花错补充道。
萧逸淡淡道:“擅做主张,贻误战机,在血狼帮的法则里,是死罪。”
“我知道。”花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波澜,嘴角反而还勾起一丝微笑的幅度,“而且是受三刀六眼而死。”
“以你的伸手,若是要逃走,没有人能拦得住,就连我也不例外。”萧逸的语气依然平静。
“我要走,确实没人能拦得住我。”花错嘴角仍然勾着那个好看的幅度。
“那你为什么不走。”萧逸的眼神开始变的玩味起来。
“因为你是我兄弟!”花错的回答很简单。
萧逸忽然笑了,哈哈放声大笑,弄的花错一脸的愕然。
“因为我是你兄弟,所以你甘愿受死,那你又何尝不是我兄弟,我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萧逸笑完后,才看着花错说道。
花错有些疑惑,“可是血狼帮规,一向是犯者必究,就连你犯了也一样要受到惩罚。”
萧逸点点头,“的确,无规则不成方圆,这句话虽然俗套,但却是不折不扣的真理。”
“那你还……”花错有些搞不明白萧逸在想什么,在帮规方面,萧逸一向执行的极为严格,从不例外。
“如果你犯了帮规,肯定必须执行,但你能告诉我,你犯了哪一条么?”萧逸看着花错玩味的问道。
花错有些疑惑的道:“擅做主张,贻误战机……”
萧逸笑道,“可是我之前有说过要在那时候击杀蝎夫人么?”
花错想了想,顿时一拍大腿,“对啊,还真没说过,你只说一定要把赵志东救出来,没说过要击杀蝎夫人啊!”
萧逸笑了笑,“那就对了,赵志东已救出,目的已达到,何来贻误战机之说?”
花错愣了愣,忽然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由于太过突然,把萧逸也给吓了一跳。
“我草,那我还接受个屁的惩罚啊,刚刚吓死老子了,我还真以为要死了呢,*,哈哈哈哈……”花错此刻的表现俨然就如同一个考试得了满分的小学生。
萧逸被花错惊了一跳,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刚才我还以为你真是个不怕死的好汉呢,原来就这德行!”
花错不以为然,“我又不是傻子,谁愿意主动去死啊!”
萧逸白了他一眼,嘀咕道:“那你刚才还充什么好汉,也不害臊。”
花错潇洒的甩了甩后脑的马尾,挑着眉毛道:“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好汉,倒是有些人,天天故作高深,其实也就是个见便宜就占,见美女就硬的猥琐加腹黑男。”
萧逸被戳到痛处,暴跳如雷,也腾的一下起身,“你他妈再说一遍!”
“你猥琐,你腹黑,怎么着?还想动手?”花错可不吃萧逸这套,反正帮规又没明确表示不准顶撞大哥。
“你……”萧逸见对方不买自己的账,一时语塞,半响后,才憋出一句,“你……你再说三遍试试!”
谁知道,花错却根本不给萧逸台阶,真的连着说了三遍,“你猥琐,你腹黑,你猥琐,你腹黑,你猥琐,你腹黑!”
“……”
两个江湖上最顶尖的高手,就这样在酒店的包间里一边喝酒一边如同孩童般斗着嘴,若是被江湖上的其它人知道,恐怕会吃惊得掉一地下巴。
两人一直喝到半夜,这才勾肩搭背的走出酒店。
“喂,你小子,以后能不能不要那么拽,我好歹……好歹也*是个大哥!”萧逸打着酒嗝,说话断断续续,看来他今天喝了不少。
“我他妈管你是不是……大……大哥。”花错说话也语无伦次,看来他酒量并不比萧逸好道哪儿去,“我他妈只知道你是我……兄弟!”
“对……我们……是兄弟,我的,就是你的。”萧逸大着舌头,说话时含糊不清,虽然他的酒量很好,但今天的确是过量了。
“对,你的……就是我的,你的女人……”花错打了个隔,接着说道,“也就是我的女人。”
萧逸刚欲开口,突然感觉胃部一阵翻腾,扶着一根电线杆子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
“你……你说,你的女人……是不是也……也是我的女人……”花错站在萧逸身后摇摇晃晃的说着,也不理会狂吐不止的萧逸。
“你……你他妈说啊,你的女人……是不是也是老子的女人。”花错不依不挠,说着,竟然解开了裤腰带,当街小便。
呕吐一阵后,萧逸用衣袖将嘴巴一抹,“那……那还用说!”
这时,一辆城管执法巡逻车开了过来,正好看见刚刚才在电线杆子下边留下一大滩污秽的萧逸和正在当街嘘嘘的花错。
“你们在干什么!”执法车上的喇叭响起。
花错扭头看了一眼,猥琐的一笑,“呵呵,我在嘘嘘呢。”
执法车停住,跳下几名身强力壮的城管,直接走到二人身旁,其一个临头的厉声喝道:“罚款一千!”
“啥?”花错闻言,突然转身,任然在细水长流的嘘嘘一下撒到那名领头城管的裤腿上。
城管头子连忙后退了两步,气得暴跳如雷,“把这两人带走!”
话音一落,其身后几名如狼似虎的城管便要上前,只不过刚迈出一步,瞬间便连连后退。
因为这个当街小便的家伙竟然握住他那玩意儿,如喷水枪一般对准自己这面便是一个“扫射。”
“哈哈哈,来啊,来啊,来抓我啊。”花错也许是喝得实在太多,就连尿也异常的多,尿了那么久,到现在依然势头不减。
城管连连后退闪避,直到对方“弹尽粮绝”,这才又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
“往死里揍,后果由我负责!”城管头子一面怒吼着,一面冲在最前方。
只不过他若是知道眼前这二人是谁的话,莫说是淋他一身尿,就算是喂他喝下去他也不敢又半分脾气。
打斗的结果自然不用多说,两秒不到,地上便躺了一片。
“兄弟。”萧逸走上前去,拎起一个城管的衣领。
“别,别打……”那城管以为萧逸还要打他,吓得连忙求饶,虽然刚才只挨了一下,但只有他知道,那一下有多疼,有多重,肋骨怕是都断了两根。
“我问你一个问题。”萧逸其实并没有要继续打他的意思。
“你……你说吧。”城管吓的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
“我和他是兄弟,你……你说……我的女人……是不是也是他的女人?”看来萧逸的酒依然一点也没醒。
“不……不是。”城管虽然对这个问题感到十分吃惊,但也只得老实回答。
“什么?你他妈……再说一遍?”萧逸扬起拳头。
“是!你的女人就是他的女人!”城管也管不了这个答案是否合理,只要不挨打就行。
“那……还差不多。”萧逸扔下城管,搂着花错的脖子,结巴道:“他……都说了,我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我这……这……就给我的女人打……电话……让她马上过来……咱俩一起玩!”
萧逸说着,果真摸出电话,晃悠着翻出一个号码拨通。
“喂……子涵啊……你马上过来,啊?我没……没喝醉……你马上过来,记得带上套套……带双份啊……我们有两个人……”
“她……来了么?”花错摇头晃脑。
“来了,她……她还说让咱等着……还开玩笑说要过来把我阉了,呵呵……我女人最有幽默感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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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无耻之王
萧逸醒來的时候感觉头疼欲裂。看來昨天是真喝多了。刚准备活动一下。却忽然又重新将刚虚开的眼睛迅速闭起。一动不动。就如同未醒來一般。
因为就在他虚开眼睛的一瞬。瞟到了两个人影。瞬间便回忆起了昨晚说过的某些话。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虽然眼睛只是仅仅虚开了一瞬间。但却清楚的看见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穿着大红色紧身连衣裙的女人。翘着二郎腿端坐在沙发上。还有一个身着白衣扎着马尾的男人。如同标枪一般站在女人的旁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这二人除了那昨晚被萧逸叫过來“分享”的凌子涵大美女。和那个罪魁祸首花错大侠还有谁。
惨了。
萧逸心里惨呼一声。昨晚虽然喝得不少。但那些犯大忌的言语却记得十分清楚。这下可遭了。这个脾气火爆的女人还不得真把自己给锯掉。对于凌子涵能做出什么事來。萧逸还真了解。
萧逸赖在床上一动不动。偶尔还打出两个音量极为夸张的呼噜。虽然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惨不忍睹的事。但此时此刻还是装尸体微妙。能拖得一刻算一刻。
等再拖七八个小时。说不定那个女人就会肚子饿。然后便下楼吃东西。于是自己就撑着这个档口逃之夭夭。
嘿嘿。真是妙计啊。我真他妈是个天才。萧逸躺在床上。心里对自己的“精囊妙计”感到十分得瑟。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段让他再也得瑟不起來的对话。
“花错。”
“在。嫂子。什么事。吩咐一声。我保证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花错的言语铿锵有力。萧逸一听便猜出这下子十有是当了叛徒。
“去。打盆水來。”凌子涵的语气俨然一副女王的样子。
“打水。”
“废什么话。让你去你就去。”
“ok;马上办。”
随即。萧逸便听到了一阵关门的声音。心里也稍微释怀。还算花错这小子有点良心。否则打水的话。洗手间里就可以搞定。还要跑到外边去。分明就是想帮自己拖点时间嘛。
不到一会儿。门再次被打开。随之而來的。还有花错那无比猥琐和谄媚的声音。
“嫂子。我特地下去弄了点冰。嘿嘿。”
萧逸心头一紧。还洠У绕瓶舐睢1愀芯跞硪徽蟆傲箍臁!
哗。花错一点也洠Э推=煌怕榈谋坏尾皇H皆诹讼粢萃飞稀
“我靠。”萧逸冰得一下从床上蹦起來。刚准备发飙。却看见凌子涵一双杏眼睁得溜达。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怎么着。好像造反。”凌子涵动也洠в卸R廊唤教跣蕹さ牡谝黄稹R桓迸醯难印
“呃……呵呵。不敢不敢。我这两天正好火大。凉快凉快。凉快凉快。呵呵……谢谢老婆……”萧逸拼命挤出那种谄媚的笑容。可是再怎么努力。也洠Щù砟切∽幼暗南瘛
“呵呵。那么早啊……”萧逸见凌子涵不说话。尴尬的先说了一句废话。
“你可真够大方的。”凌子涵拖长着怪异的声调。玩味的看浑身湿漉漉。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的萧逸。
事情已经发展道这个地步。萧逸决定索性顽抗到底。“呵呵。我一向很大方。呵呵。媳妇儿。你想要个啥。我马上给你买。要不呆会儿去给你买个加大号的钻石。呵呵。我这个人就是这个有点。比较大方。从小就这样。呵呵……”
见凌子涵依然洠в兴祷啊O粢萦植钩淞艘痪洹!昂呛恰N揖褪钦饷匆桓龃蠓降娜恕:呛恰
“大方。你可真够大方的。”凌子涵终于开口。只是语气极为怪异。
“呵呵。我……”萧逸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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