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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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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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孙逐流恨恨地啐了一口痰:“狗东西!以后离乔彦远一点,否则,老子会让你后悔生出来!”
“是,是~”两人连声应着,一左一右,架着混身染血的司马炀灰溜溜地离去。
“这小子要再敢招惹你。你就告诉我!老子非剥了他的皮不可!”孙逐流大步走向如玉,猛地见了她浮肿的脸,气得握紧了拳:“**,那小畜牲竟敢打你的脸?临风,你就不该拦着我!不行,我找他去!”
楚临风叹气:“别惹事了~”
孙逐流冷哧:“不就是个泼皮无赖?惹急了老子,连司马老贼一起宰了!”
楚临风笑了:“得,你是天之骄子,真正的皇亲国戚!这天下都是你们孙家的,你怕谁呀?大齐国横着走,行了吗?”
“孙将军~”如玉急忙叫住他:“别。千万别去!我没事,真的!”
“真没事?”孙逐流狐疑地打量着她。
官帽歪到一边,发鬓散乱,脸上有掌印,手背上有青紫,因在地上滚动,衣上沾了雪粒和泥屑,但总体看来,还算整齐。
“嗯~”如玉脸上一热,不自在地垂下头:“多谢将军及时援手。”
“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谢?”孙逐流心中颇不是滋味。
“我,回公所去了。”如玉轻轻地道。
“我送你~”楚临风和孙逐流异口同声道。
如玉本想拒绝,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勇气独自走出这林子,只得默默地接受。
“对了,你怎么跟那泼皮一起到梅园来了?”孙逐流按捺不住好奇。
她难道不知道跟那家伙单独相处,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吗?
“我去景怡宫给十六皇子治伤,本来想……”如玉垂着眼睛望着地面,没再说下去。
早知道进梅园赏梅会惹出这场祸事,打死她也不会去。
“司马炀吃了这个哑巴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楚临风瞥了她秀美的侧脸一眼,委婉地提醒:“你千万要小心防范,以后若是未央宫的差使,能避就避了吧~”
孙逐流冷声道:“他敢!”
“小心使得万年船,”楚临风淡淡地道:“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切莫得罪小人。司马炀是小人中的小人,绝不会就此罢休。你我又不可能随时守在乔彦身旁,多加提防总是没错的。”
“多谢王爷提点,下官谨记。”
楚临风皱了皱眉,心中不喜她拒人千里的态度,面上却不好多说,只把药箱交到她手上:“什么也别想,好好休息吧。”
“乔彦,”孙逐流一阵冲动,上前握着她的手:“你不要怕!我会警告敏贵妃,让她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谢谢~”想着自己当日伤他如此之深,他仍一片赤诚待己。如玉心中一热,几乎滴下泪来。
 
  第164章 达成协议
第164章达成协议
未央宫中,司马炀的嚎叫声几乎将屋顶的琉璃瓦掀翻:“痛痛痛!你***想杀人啊?下手轻点~”
敏贵妃轻蹙眉尖,端坐在锦凳上娇声斥责:“瞎嚷嚷什么!本宫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还不给本宫闭嘴!钱太医,甭理他!这小子就是欠修理!”
钱铮友圆滑老道,低头处理伤口,聪明地保持沉默。只心中暗自纳罕,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敏贵妃的眼皮子底下将这泼皮打得头破血流,头大如斗,完全不留半点情面?
“姑妈~”司马炀两眼眯成一条直线,跪地哭道:“我是真的疼啊!你瞧瞧,侄儿被打成什么样了?”
“你活该!”敏贵妃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娇叱道:“宫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使性子胡来?”
“姑妈!”司马炀哭叫:“我被打倒没什么,但那小子连你也不放在眼里,还放话说要诛咱们司马家的九族呢!”
“岂有此理!”敏贵妃柳眉倒竖:“什么人如此大胆,敢藐视本宫?”
“回禀娘娘……”家丁正要说话,被司马炀一瞪,缩了脖子。
司马炀抱着被包得象颗粽子的头:“算了,姑妈!人家现在是皇上姑丈跟前的红人,咱们惹不起~”
敏贵妃冷笑:“呸!你别拿话挤兑本宫!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位红人,连本宫也不放在眼里?”
孙逐流是皇帝的亲侄子,真要闹到皇上跟前,他不但讨不到半点好处,还会被训得满头包!但楚临风却没有半点背景靠山,司马炀吃柿子捡软的捏,立刻道:“还不是楚临风那小子?仗着打了几场胜仗,根本没把咱们司马家看在眼里!还说,叔叔能做到尚书,靠的全是姑**裙带关系!可姑妈就算再美如今也已是人老珠黄,好比日落西山,没几天蹦达的了……”
自古美人怕迟暮,司马敏得宠十数载,如今年近四十,最怕的就是别人说她年华老去,青春不再。被司马炀戳到痛苦,勃然大怒:“岂有此理!楚临风,你欺人太甚!”
恰在此时,司马毅收到消息,匆匆来到未央宫,见她盛怒,又见钱铮友立在一帝忙向她递了个眼色:“请娘娘息怒~”
钱铮友更不喜搅入是非,麻利地包扎好,提起药箱告辞:“请娘娘放心,司马公子的伤口已处理完毕,只需依处方内服外敷,不沾生水,不日即可痊愈。”
他走到门边,隐约听到里面敏贵妃咬牙切齿:“好个楚临风,敬酒不吃吃罚酒!上次推了怡儿的婚事,令本宫颜面扫地,这次更是变本加厉,明知咱们司马家只炀儿一条根,竟敢把炀儿打成如此模样!若不严加惩处,难消本宫心头之恨!”
钱铮友摇了摇头,提起衣摆,匆匆离去。
“哎哟,楚临风要杀我!”司马炀配合着敏贵妃,满地打滚:“我活不了了!”
“混帐东西!”司马毅又气又疼,喝道:“娘娘面前如此撒泼,成何体统?”
“叔叔,姑妈,你们得替我做主呀!他不给我面子,就是i给你们面子!表面上打的是侄儿,实际打的是你二位呀!”
司马毅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喝道:“你闭嘴!还有脸哭!让你进宫看姑妈,你却惹事生非!楚临风位高权重,手里还有兵权,就连叔叔都忌他三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好好的惹他做什么?”
司马炀哭丧着脸:“我跟乔彦在梅林幽会,碍着他什么事?他狗拿耗子跳出来跟我抢人,还把我的头打破!你说,这能怪我吗?”
敏贵妃气白了脸:“乔彦又是谁?这浪蹄子胆子倒不小,敢在禁宫中与人私会?”
“等等,”司马毅打断她:“这名字好熟,是不是贤王举荐,太医院新进的太医?”
“对,就是他!”司马炀素知叔父亦好男色,此时听他一口道破乔彦的来历,显见早已关注,涎着脸道:“叔叔,你把他弄来,咱叔侄一起享用,如何?”
“畜牲!”司马毅下不来台,扬手就是一巴掌:“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敏贵妃怒极反笑:“我懒得管你们这些烂帐!滚,都给本宫滚!”
“姑妈~”司马炀冲过去,抱住她的腰,在她怀里一顿乱揉:“侄儿对乔彦真的是一片痴心,日思夜想,几欲成狂!你就成全了我吧?我保证,只要得到他,以后一定收心养性,安分守己!”
“你胡说什么?”司马毅怒道:“乔彦若是女子,不管是哪家的小姐,叔叔都可替你保媒说亲!但他身为太医,是朝廷六品大员,又不是勾栏院里的小倌!岂是你想要就要得到的?”
“哼!”司马炀发狠:“他跟孙逐流,楚临风,三人关系就很暧昧!说不定和贤王也有一腿!凭什么他们能上,我就不能?侄儿咽不下这口气,非上了他不可!”
司马毅何尝不知乔彦姿容俊美,秀若修竹?可她与朝中新贵个个交浅非浅,又有贤王保举,更有花满城虎视在旁,他奸巨滑,岂会因小失大?
“你也知他交游广阔,何必非去招惹他?”司马毅怒道:“你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这几个人里,你动得了谁?”
“我不管!”司马炀见他不肯松口,又使出杀手锏:“我就要他!叔叔不给我想办法,我这辈子都不娶妻,让司马家绝后!”
“你!”司马毅气得直翻白眼。
“行了,”敏贵妃见他们二人闹僵,蹙眉道:“不就是个太医?有什么了不得!也值得你拿一辈子去赌?”
“姑妈,你愿意帮我?”司马炀又惊又喜。
如此荒唐的要求,她竟然也肯答应,司马毅吃了一惊:“娘娘~”
敏贵妃不看他,淡淡地道:“本宫倒要看看这姓乔的有什么本事,把你弄得神魂颠倒?”
若是牺牲一名太医,可以换来司马家的后嗣,这门生意也不算吃亏。
司马炀一听有门,顿时大喜:“多谢姑妈~”
“慢着~”敏贵妃道:“你乱谢什么,本宫可什么都没答应!”
“我保证,你一见他就会喜欢!”司马炀想着如玉柔中带刚的性子,秀美端庄的模样,早已是心痒难耐,喜得合不拢嘴。
敏贵妃斥道:“没出息的东西!回去给我好好养伤,可不许再惹事端了!”
“行行行!”司马炀没口子答应:“只要姑妈帮我这次,我保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替咱们司马家光宗耀祖!”
“小祖宗!”敏贵妃长叹:“你不给本宫闯祸,本宫就阿弥陀佛!哪敢指望你光宗耀祖?”
“我就知道,还是姑妈最疼我~”
“你平日怎么胡闹姑妈不管,也管不了!可有一条,你得答应本宫~”
“只要把乔彦弄到手,别说一条,一百条我也答应~”
“这次遂了你的愿,你就得听本宫的话,不管哪家的小姐,赶紧娶妻生子,替司马家传宗接代!”敏贵妃郑重地道。
他一心想娶田青梅,无奈田墨轩左推右诿,一直拖着不肯给予正面答复,看来想与田家结成姻亲是不太可能了。乘这个机会,让他彻底死心,另择佳偶,也好早日替司马家延续香火,早了心愿!
“这有何难?包在我身上!”司马炀信誓旦旦。
只要把乔彦弄上了手,还愁田青梅不进他的门?
 
  第165 避之则吉
第165避之则吉
钱铮友回到公所的时候。楚临风和孙逐流还没有离开。
如玉靠着窗坐着,手里捧着一杯茶,脸上的指印非常清晰,破皮的地方已开始浮肿。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屋里的气氛尴尬又微妙。
钱铮友见了这个情形,再联想到刚才发生在未央宫里的那场闹剧,心中已然勾勒出了事情的大致轮廓。但他老于世故,自然不会点破,如常地打着招呼:“王爷,将军,今日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钱大人~”孙逐流更是毫不掩饰对如玉的关切之情,跟着他饶前饶后地走,一再强调:“你帮她看看,一定要用最好的药,千万不能留疤!”
“逐流~”倒是楚临风觉得有些不妥,轻轻撞他的腰,提醒他注意影响:“钱太医是国手,这点小伤,哪会留疤?”
话说得虽然委婉客气,然而,言外之意。留疤也是不可以的!
“下官这里还有些自制的青芝膏,生肌护肤最是有效,乔贤侄不妨拿去一试。”钱铮友从自己的药箱里掏出一只白底蓝花的瓷瓶,还未及递出去,已被孙逐流一把抢在手里。
他拔掉瓶上软木塞,低头闻了一遍,一脸欢喜地把瓶子硬往如玉手里塞:“好香,赶紧抹上吧!”
如玉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眼睛尴尬得没地方放,更不敢看着钱铮友,只垂着头嗫嗫地道:“对不起~”
钱铮友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大家一起上阵杀敌,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好兄弟!”孙逐流说着话,想去拍她的肩,手伸到身旁,觉得唐突,又缩了回来,于是一句原本豪气干云的话突然变得软而无力:“你跟我们,还讲什么客气?”
“行了,”楚临风看出如玉的不自在,起身离坐:“钱大人回来了,咱们也别打扰两位办公,赶紧走人吧。”
“那好吧,”孙逐流自是百般不愿,边走边回头:“乔兄弟,你好好养伤。我改日再找你喝酒。”
如玉脸红得象煮熟的虾子,恨不能地上突然冒个大洞好钻进去,哪里还会搭话?
“请将军和王爷放心,”钱铮友把两人送出公所:“公所的事有钱某担着,不会累着乔贤侄的~”
孙逐流正有此意,当下喜不自胜:“这份人情,孙某记下了,改日一定报答。”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钱铮友不露声色,暗暗盘算。
一来敏贵妃确实人老珠黄,有日渐失宠之虞;二来司马炀横行京都做的事的确为人不齿;三来,自古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孙逐流和楚临风风头正健,前途不可限量。事到如今,不如索性再卖个人情给他们。
他打定主意,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在侧,遂紧走两步靠过去,压低了声音道:“下官刚从那边过来,看情形,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还望将军和王爷多加提防。”
“哼!”孙逐流冷哼:“他若不想活了,尽可再玩花样!我认得他姓司马,我的拳头可不认得他!”
楚临风忙撞他一下,示意他不可太张扬,抱拳冲钱铮友行了一礼:“多谢钱大人提醒,楚某谨记。”
钱铮友送了两人回转,见如玉仍站在门边,勾着头望着脚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禁笑了:“不是老夫吹牛,这青芝膏抹上去,不出三天,肌肤焕然一新,半点痕迹也不留。”
“给大人添麻烦了~”如玉越发羞愧难当,声音低得几若蚊叫。
“要不,你先到内室休息?”
“不用,”如玉哪里敢托大,赶紧摇头拒绝:“我在这里看些书,钱大人先休息吧。”
钱铮友也知她此时最需要的便是独处,也不坚持,推门进了内室:“我去躺一会,有事叫我。”
“是~”如玉恭敬地答,待他掩上门,这才长吁一口气,颓然跌坐到椅子上。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最怕的就是引人注目,偏偏孙逐流小题大做,钱大人不往奇怪的方面想都不行了!
万一闹得人尽皆知。她要如何在太医院呆下去?
她独坐在窗前,烦一阵,恼一阵,怒一阵,又羞一阵,心神恍惚,早把与孙擎苍的约定忘到脑后。
孙擎苍久候不见人影,按捺不住,跑到公所往里一瞧,她面前摊着本书,眼睛倒是盯着书本,可是视线呆滞,半天也未翻一页,显见早已神游太虚。
“笃笃”他曲指轻敲窗棂:“乔小友~”
哪知如玉灵魂出窍,竟然全没半点反映。
孙擎苍又是讶异又觉有趣,不觉加大了力度,亦略提高了声音:“乔小友!”
如玉回过神,转头去看清窗外人的模样,这才“啊”地一声嚷,惊得跳起来:“抱歉,我全忘了!你等等,我这就去拿针……”
“慢着~”只一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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