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主母心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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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主母心太狠-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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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过的非常辛苦,这些朕都知道,却不能给你幸福,朕真的很难过,若是努力爱你,朕的心会觉得对不住心中那个深爱。所以一直都将你阻挡在心门之外,只给你柔情却不曾给过你一丝一毫的爱。”
  皇后眼睛里噙着泪花,不住的摇头,“不,今生能够嫁给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别无所求。”
  皇上感动的吸了吸鼻子,眼眶已经有热浪流动,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皇后,既然爱朕,那就喝下这瓶毒药吧!朕舍不得丢下你一个人,所以皇宫不适合你。”
  皇后一怔,震惊的看着皇上,再看看他手中的小瓷瓶,终究是破涕而笑,抱着皇上的胳膊哭笑不得,“谢谢,谢谢你最终没有丢下我一个人。”
  皇上的嘴角浮上了苦涩的笑容,她永远都是这样,这样令人贴心,却又不会觉得很多余,她总是这样若有似无的存在,却偏偏在关键的时刻展现出她最大的魅力,这就是属于安宁的特殊气质。
  她接过小瓷瓶,打开之后一口饮净,没有丝毫的犹豫。
  皇上拍拍身旁的位置,“宁儿,到这里来。”
  皇后没有丝毫的犹豫,脱下了高贵的牡丹鞋子,然后安静的躺在了床榻之上,皇上握紧了她的手,轻声问道,“宁儿,怕吗?”
  皇后温柔的摇摇头,“不,一点也不怕,我很幸福。”
  皇上唇角一勾,真情无限。“宁儿,今生能够娶到你,也是朕最幸福的事情,来生好吗?来生朕要先追你。”
  皇后的意识有些混沌,眼前的挑高的天棚也在打旋,就连耳边的话语也是双重的音色,尽管如此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满眸含笑,最后轻轻的闭上了双眸,嘴里轻喃着,“好,下辈子我等你来爱我。”
  皇上侧目看着皇后闭上了双眸,粗糙的大手一遍一遍临摹着她的细腻的皮肤,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冷冬儿闯进父皇的寝宫,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眼,小手捂住小嘴,两行清泪滑落,她跌跌撞撞的扑到了龙榻前,床榻上的母后梳着简单的发饰,却与她那一身的华服不服,尤其是头顶上莲花簪子。不过姣好的面容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她此刻好似真的很幸福。
  要不然睡梦之中她也不会含着笑,仔细屏息,房间内只有三个人的呼吸,顿时心痛的纠结在了一起,有一种疼痛几乎摧毁了她的理智,冬儿震惊的问道,“父皇,母后睡着了对不对?”声音细细小小的,好似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沙哑撕裂,难听极了。
  皇上只是含着笑,却并没有说任何的话,反而是看向冬儿身后的段别离,给予一个眼神的示意,到底是何意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会知道,冷冬儿一双眸子只定格在安静沉睡的母后身上。
  “父皇,告诉雪舞好不好?母后怎么了?母后到底怎么了?”她哭了,哭的好像一个孩子一样的无助。段别离抱着失声痛哭的冷冬儿,心里也是酸楚万分。
  皇上却是答非所问,“几更天了?”
  段别离轻叹一口气,“三更天了。”
  仔细聆听,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躁动的气息,此时房间里的人都感应得到。
  冷冬儿面色为之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的杀气。
  她没有想到,皇叔终究是动手了,竟然会这么快?竟然还选择了今晚,她此时脱身求救外援已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皇上冬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心顿时沉了下来,看向站在冬儿身后的段别离重重的点头,最终叹了一口气,“雪舞,本来这件事情,父皇不想让你知道,只是怕你与你皇叔心中会有膈膜,既然你在这里,那朕就不再隐瞒什么了,去叫你皇叔进来吧!”
  冷冬儿一怔,父皇知道皇叔的军队来了?
  “父皇,你放心吧!雪舞会保你的安全,绝对不会让你出任何的意外。”
  皇上柔和一笑,这话竟比世界上所有的甜言蜜语都好听。“雪舞,听父皇讲一个故事,你再决定怎么做好吗?去吧,叫你的皇叔进来。”
  冷冬儿乖巧的点点头,推开了房门,回廊拐过,正巧碰见了北堂烈带着大批的兵马前来,看着出现在宫中的冷冬儿,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她出现在这里,而他竟然不知道?
  “皇叔,走吧!父皇想要见你。”她的声音轻轻的,仿若天空飘浮的云朵,一吹就散开了。
  北堂烈一怔,当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冷冬儿没有给他计划,讽刺的说道,“怎么皇叔大批兵马已经打了进来,难道还会怕单独去见父皇吗?”
  北堂烈浑身一震,能够从她的话语之中察觉出一抹恨意,这才是她最心痛的。
  “本王去。”
  似风似云连忙阻拦,“爷,万万不可?”
  “是的,爷,请您三思,万一您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您让我们如何自处?”长公主的功夫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或许不是最厉害的,但是却与爷不相上下,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该如何向老王妃,向天下的百姓交代呢?
  北堂烈挥手,“本王说的话,你们要质疑吗?”
  似风似云连忙退后一小步,异口同声的说道,“似风似云不敢。”
  冷冬儿已经无心情在继续观看下去了,直接转过身子,走在了前方,北堂烈跟在后头,不快不慢的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轻袅淡雅的背影竟是有一光年的距离那么遥远,明明近在眼前的人儿,他为何有一种感觉自己必须要放弃才行?
  他晃晃头,晃去脑海中烦闷的想法,坚定自己的信念,今日必定有个解决之道。
  踏进宽大到足以容得下一百个人的房间,晕黄的灯光照耀着每个角落。
  床上的皇后安静沉睡着,身侧的皇上由段别离扶着,正虚弱的咳嗽着,皇兄的,面色蜡黄,双眼无神,察觉有人进来,抬起头依旧温和的对着他笑。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绝对要逼宫了吗?
  为何还能这般坦诚的对自己温柔的微笑?
  “烈儿,你来了?来,坐到皇兄身边。”他依旧和往常一样,温和的向着自己招手,只是此刻的他已经不健壮,甚至是身体抱恙了,更确切的来说他下一秒很有可能咽气了。
  明明七天以前还见过皇兄,怎么才不过短短七天的时间,他竟然会变得如此苍老,放佛是一夜之间变成的?
  心中再大的仇恨都不如此刻自己眼睛所看见的有冲击力。
  心里一痛,是他害的吗?
  原来他一向不懂得什么是恨?要不然此刻也不会这么心疼,心疼皇兄,半辈子的荣辱都拴在了皇家这两个字上,所作的一切只是为了这个北国。他的腿脚有些无力,却依然坚定的迈着步子,走到龙榻边安静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看着他的面颊瘦的只剩下一副骨头,他第一次才知道,那个意气风发的皇兄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有他温和的双眸,总是这样的看着自己。“皇兄……”声音嘶哑,已是满目的苍凉。
  皇上笑了,那是属于孩子一般纯真的笑容,仿若得到了世间某个珍贵的宝贝。“好,好,你还愿意叫朕一声皇兄,朕真是高兴,高兴啊!”他招呼着冬儿,“雪舞,去,替父皇上后面的牌匾取下先皇的遗诏。”
  冷冬儿抬眸,看着两米多高的牌匾,飞身一跳,顺手一拿,掏出了一个长方形黄色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遗诏。先皇,那应该就是她的曾爷爷,只是曾爷爷怎么还留下遗诏呢?
  “雪舞,你念一遍。”
  冷冬儿疑惑的打开遗诏,上面只有一句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堂烈品行端正,为人正直,乃继承大统最合适的人选,钦此。”
  此刻,不止北堂烈震惊了,就连冷冬儿也不由得震惊了。皆是不可思议的看向皇上,“父皇,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握住了北堂烈的大手,老泪纵横,“皇弟,朕知道你恨朕,朕也知道你为什么要恨朕,朕不解释就是怕伤了你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但是今日朕要亲口对你说,你不是朕的儿子,你大皇兄的亲生骨肉,我想你心中也对当时皇爷爷为什么把皇位传给朕而耿耿于怀是吗?今日朕就告诉你一切真相。”
  北堂烈惊愕的说不出话来,本以为该久埋于地下的秘密今日全部见光了,皇兄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他不是他儿子的那一刻,他就信了。母妃心中嫉妒,编出这样的谎话一点也不出人意料,只是可笑的是,他宁愿被这个谎言骗了二十几年,却不愿意调查事情的真相。
  他俊雅非凡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寒光,如墨一般的黑眸正刮起幽深的漩涡,阴森的可怕。
  “其实皇爷爷心中的人选始终不是你父王,也不是朕,而是你这个仅有七岁的小皇孙,每每提起你,他都总是很骄傲,甚至也对朕说过,若是北国将来交到你手上,必定是另一番盛世。他想看着北国繁荣苍盛,可毕竟身体抵不住你成长岁月的漫长,终究是没有能够熬过那年冬天。他对朕说,北国的龙椅若是传给了你父王,北国的将来必将是岌岌可危,只若是给你,那就说不准了,也许皇爷爷的皇位还没有传到你的手上,可能北国就被你父皇给败了……”他虚弱的喘着粗气,一下接着一下,段别离一直坐在皇上的身后,为他拍着胸口顺气。
  北堂烈鼻子一酸,竟说不出话来。
  所以,皇爷爷把皇位传给了皇兄,至少皇兄能够坐稳这把龙椅,甚至保住北国江山。
  以前他从不说,所以他也不愿意知道,误会才会一直都存在。
  皇上看透了北堂烈心中的那一抹顾虑,噙着笑说道,“别内疚,一切都是朕心甘情愿的,你不曾有错,无知者无罪。朕最讲承诺,所以皇爷爷把皇位传给朕,就是希望朕百年之后能够将皇位还到你的手上。”
  俊雅悠然的面容上划过一抹懊悔,他握住皇兄的手,颤抖的问道,“为何不早一点告诉我,还让我做了这么多的错事?”
  皇上轻声一叹,“真是朕的的用意,烈儿,你虽然有能力,可惜某些事情还是优柔寡断,朕曾经不懂,可是坐上这个皇位的时候,朕就知道一件事情,若有些时候你不狠一点,那么受苦受累的就是老百姓,老百姓过的不好,你就是一个失败的帝王。所以……”
  冷冬儿颇有些激动的接着说下去,“所以父皇你在用自己的名誉来换皇叔的逼宫,你让天下百姓寒心只是为了给皇叔铺垫吗?”这些日子他一个人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却不能和别人说,她身为他的女儿却不能分忧,这让她觉得自己很无用。
  北堂烈身子轻颤,心头泛着疼。
  皇上笑了笑,看着自己的女儿那张哭泣的小脸,空虚的心一下子就被填满了,“雪舞,别怪父皇没有让你参与,你是长公主,今后要辅佐你皇叔的人,你万万不能出岔子。”
  冷冬儿不否认,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可是她为他心疼。北堂烈将头别过一边,尽量控制那份热浪袭来。
  皇上感受到手腕的那份热度,抬眸看向身后的段别离,苦笑的说道,“够了,离儿,朕的身子朕自己知道,这毒已经有二十年了,连白清风都救不好朕,朕就认命了。你们都莫要再执着了!”他一语道破他们心中的疑惑,是毒,连白清风都医不好的毒,那就是等于没有希望了。
  北堂烈颤抖的问道,“父王下的毒?”
  皇上含笑,“很重要吗?重要的是,烈儿你要做好一个皇帝,现如今你有了皇爷爷的遗诏,那么你就更有说服力,全天下的百姓正看着呢?”
  这一刻,心中好像打翻了调料瓶似的,五味杂陈,各种滋味。
  他很想说,他不要皇位,只要健康的皇兄还在,可是想起皇兄所安排的一切,他又没有资格去拒绝,这一切都是他而起,所以他绝对不能够辜负皇兄和皇爷爷的希望,曾经这个皇位对他来说一文不值,唯一的用处就是折磨眼前这个对他唯一好的皇兄,现在他真的悔悟了,也有责任,有义务做好一个皇上。
  “是,我一定会的。”
  “雪舞,你会辅佐好你皇叔吗?”
  冷冬儿一怔,幽深的目光瞥了一眼北堂烈,眼中蓦地升起一抹杀气。可是再抬头看向父皇期许的眼眸,她却连个‘不’字都说不出,如果这是父皇期待的,那么她愿意。
  重重的点头,给予他的期望。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好,离儿,雪舞,你们先出去,父皇想和你皇叔好好的聊聊。”
  尽管不舍,可是父皇最后的要求她不敢不答应。
  “好。”
  段别离搀扶着冷冬儿一点一点的走出房间,皇上眼中含着慈爱的柔情目送着他们离开。“烈儿,人生在世什么都可以选择,朋友,爱人,妻子,唯有亲人不可选择,所以别怨你母妃。为情所困的人朕理解,也能够体会,爱到深处不知怎么就伤了那个人,所以别去记恨你的母妃。”
  北堂烈点点头,一滴热泪话落,滴在了皇兄苍白的大手上。
  “烈儿,你是男人,北国将来的国君,不可软弱,皇兄知道你的冷情皆是因为你有情,所以莫要伤怀,皇兄很开心自己解脱了,也理解你心中的伤痛,看着自己所爱的人与他人鹣鲽情深,心中难免会有难过。情这个字折磨了朕大半辈子了,年轻时不知悔悟,老了才明白一切都晚了。想要去爱别人,已经没有时间了。所以,不要让自己为难,去爱别人吧!雪舞和离儿本就是一体,拆散了他们只会让雪舞更恨你,皇兄想看你们努力齐心的模样。”
  北堂烈震惊的看向皇兄,原来他竟然什么都知道?“皇兄?”
  皇上虚弱的笑了笑,“朕也和你一样,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最终伤了她,所以那份悔恨一直隐藏在朕的心中,一辈子得不到宽恕。也明白情到深处,一切皆不由人,若是对皇兄心中还有那么一丝的悔悟,放过雪舞,放过你自己,重新找个好姑娘,好好的去爱别人,也学会去爱你自己。”说到此刻,他的眼神已经涣散,甚至看不清头上方皇弟的面容。
  北堂烈的心更疼了,放弃冷冬儿,放弃心中的执着?
  他不想,可是面对皇兄坚持着不咽下最后一口气,这一刻他的心都跟着纠结在了一起,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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