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的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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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的复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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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赚点钱呢!他在布尔卡德陪同下去见萨尔特,萨尔特也看出这个胸像运回去能使邦克
感到满意,于是给了贝尔佐尼一笔运费,及另一大笔钱,让他放手购买所发现的文物。


  阿布辛博神庙:阿布辛博由布尔卡德于1813年发现。贝尔佐尼看到他的描述后,决
心成为第一个进入神庙的人。1816年9月,他的船停在神庙对面。他画了这幅画,右面是
小神庙,它的正面有六座巨像,悬崖当中是大神庙。他叙述了自己的印象:“北方吹来
的沙,堆积在神庙上方,再逐渐往下流向神庙的正面,将入口处掩埋了三分之二。当我
走近这座神庙时,忽然发现,想把沙堆清出门口,是不可能的了。沙堆那么高,我感到
自己永远也到不了门口。”



○法老胸像的漫长旅程
    贝尔佐尼于1816年6月底从开罗的布拉克河港出发。7月22日,他一到达底比斯,就
直奔拉美西斯神庙。他在其记述中说:
    “在一堆废墟中,我最先想的,就是要找到那胸像。我在一大片这胸像原有的底座
和身体的碎片附近发现了它。它面朝天空,仿佛是由于知道要被运到英国去,而向我微
笑。我原先只晓得它硕大无比,没有料到它也美得出奇。”
    他开始准备运输工作。“为了这项工程,我从开罗带了14根杠杆,来到拉美西斯神
庙。其中八根用来做成载胸像的运送架,外加四条棕榈叶绳子、四根滚棒,没有任何机
械。”
    7月24日,他带着敕令向当地的都督要求雇80名工人。都督说没有工人可派,最好
等尼罗河泛滥期过去再说。
    贝尔佐尼坚持自己的要求,最后贿赂了都督,让他答应第二天派工人来。第二天一
个工人也没有来;于是又谈判、又送礼,都督才又答应了。隔几天来了一批人,但是不
够用。“不过当其他人看到这些工人开始工作时,也就容易说服并随之而来了。工地上
搭起架子,先要把胸像放到架子上。当地的农民以为它永远不可能被搬离。当他们看到
巨像移动时,都惊叫起来。尽管巨像移动是他们自己使尽力量的结果,他们却以为是由
于魔鬼之力。他们见我在记笔记,便认为我在施魔法指挥这项工程……我用四根杠杆抬
起胸像,把运送架塞到胸像下面。等胸像慢慢放上架子之后,我再让他们抬起架子的前
部,在底下放进一根滚棒,后部亦如法炮制。我让巨像在架子上面放得安安稳稳的,拉
绳的力量也分配得很均匀。我又安排了几个人,手持杠杆,走在运送架的两侧,以便胸
像万一向哪一边倾倒时,可以出手协助……”
    “一些工人在前面拉着绳子,另一些则不断地更换滚棒。就这样,巨像从原本所在
的地方前进了。我派了一个阿拉伯人到开罗去,按照我的指示报告胸像已经开始运往英
国的作业。”
    由贝尔佐尼《埃及和努比亚游记》中的叙述,我们可以了解:运送石像到尼罗河的
过程,缓慢而艰难,花了10天才走l,200公尺!8月5日,终于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附近。
贝尔佐尼为此十分高兴:“所以我今天很早就来了,结果发现只有卫兵和木工。木工告
诉我,副都督禁止农民再为‘狗基督教徒’工作。”
    这下子事态可严重了,尼罗河水说不定哪一天就会上涨,而一旦河水泛滥,胸像就
要被迫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待上几个月。贝尔佐尼抓紧时间,去问副都督为什么不让农民
工作。


  “傍晚从古尔纳回来时,我听说他们发现了一尊头像,比我运到亚历山大城发往美
国的那个还要大。它用红色花岗石雕成,精美绝伦……我在8天内可以把它送到卢索尔,
虽然它是如此巨大和沉重”
                                            ——意大利冒险家 贝尔佐尼


    副都督说禁令来自都督本人。贝尔佐尼马上去找都督,费了番唇舌,又送上“两枝
漂亮的英国手枪”作为礼物,他获得了允许复工的书面命令。8月12日,拉美西斯二世
的胸像终于运达尼罗河畔,等着把它装船送往开罗。贝尔佐尼利用等大船的机会参观了
国王谷的陵墓;然后到努比亚看了阿布辛博的两座神庙,暗自打算:有朝一日要进去仔
细勘察。他游览了菲莱,以萨尔特的名义占有了一个小方尖牌。11月他回到卢索尔,所
要的船还没有到。他就和一些船夫商量,他付3,000埃及币(l,800法郎),而船夫保
证提供船只。在准备期间,他到卡纳克发掘了18个塞克海特女神的狮头雕像、一个国王
雕像和几座斯芬克斯像。后来,他把这些收获和胸像一起运走。
    11月17日,胸像终于装上了船。阿位伯人目瞪口呆,他们都以为它会和船一起沉到
水里去。除了这些以赚钱为目的的冒险家之外,另一些不那么著名的人,收获也不少。
他们常向阿拉伯人购买一些在没有敕令的情况下,偷偷挖掘的文物。一批批的纸莎草纸
文献,就这样收集起来。对埃及学来说,它们和专为大博物馆收藏的文物同样重要。
    最后,我们不要忘记,那些纯粹为旅行而来的人,也该记上一些功劳。他们跑遍了
全埃及,记述、描绘被冒险家们掠夺文物的神庙和陵墓。他们的记录,大有助于留在欧
洲的学者的研究工作。
    19世纪初对文物的掠夺和盗窃,曾经引起公愤;然而这类掠夺行为倒也挽救了不少
文物。1810年到1828年,13座神庙彻底消失了:石块被用来建造工厂;或者被送入石灰
窑焚烧。永远没有人知道,有多少雕像和浮雕遭到同样命运;虽然讽刺,被冒险家劫走
的文物,至少是被挽救下来了。







     
第四章 密码的解读




○罗赛塔石碑
    在拿破仑时代的人们看来,要解读古埃及象形文字,似乎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当时
波斯的著名东方学家德·萨西曾说:“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一个复杂的问题。”
    事有凑巧,这时却发生了一件令后来埃及学者们钦慕的事。
    1799年,法国远征军军官布夏尔在埃及罗赛塔地区附近,发现了一块非同寻常的黑
色玄武岩石碑。第一批知道这件消息的学者们心里清楚,这块罗赛塔石碑将是解读古埃
及象形文字的一把钥匙。但那懂得这块碑怎样使用的人却在哪里呢?
    这一块碑面世不久,《埃及信使报》曾登一篇谈这块碑的文章。
    再巧也没有,这份埃及报纸传到了一个人的家乡,这个人20年后写出一篇具有独创
性的文章,他竟然读出了石板上的文字,从而解开了这个谜。
    这个人便是后来的埃及学之父,法国人让·弗郎索瓦·商博良。

○语言天才
    据传记记载,让·弗良索瓦刚刚5岁就开始翻译古文了。他先是凭记忆记住一批古
文字,然后同原文对照,用这种方法自学辨认古文。将近7岁时,他第一次听说埃及这
个神奇的国家,但只听了一次就像海市蜃楼一样销声匿迹了。
    无论道听途说还是亲眼目睹者都知道,商博良小时候在菲济克学校功课并不好。他
的哥哥是一个很有才华的语言学家,同时喜欢考古学。因为商博良学习不好,就在1801
年把他带到格兰诺勃尔去,亲自教育他。11岁的弗朗索瓦很快在学习拉丁文和希腊文上
表现了罕见的天资,接着就专心学习希伯来文,进步也是惊人的。
    他13岁开始学习阿拉伯语、叙利亚语、迦勒底语和科普特语。凑巧的是,不论他学
什么还是做什么,也不论他有哪些不期然的机遇,都无例外地或多或少同埃及文化有关。
每当他着手研究新课题,就无意地向着埃及问题靠近一步。他涉猎了中国古文,为的是
考察中国古文和埃及古文之间有无联系。


  1822年9月27日,商博良向“法国碑文与纯文学学院”提交了研究论文,并宣布了对
埃及象形文字的解读发现。在今天看来,这篇论文正是埃及学诞生的标志。


    就这样,商博良根据拥有的资料编成了埃及法老王朝的第一部历史年表,那是1807
年的夏季,商博良刚刚17岁。
    这称得起是个大胆的尝试,因为商博良当时可用的全部资料不过是圣经上的片段和
零散歪曲的拉丁、阿拉伯和希伯来文资料;此外只有对照一下科普特文本了。科普特语
是唯一的同古埃及语关系较近的语言,直到17世纪埃及北部还流行科普特语。
    教育当局得知商博良希望到巴黎进行研究工作,就请他自己命题写一篇论文。他们
以为他只会写出一篇普通的学生作文而已,哪里想到他竟写出整整一本书的构思,书名
叫做《法老统治下的埃及》。


  1798年8月,一名驻埃及的法国军官在朱利安要塞的罗塞塔地区,发现了一块黑色
石碑,碑上分别用象形文字、阿拉伯草书、希腊文刻有三段铭文,学者们大胆假设:这
是同一篇文献的三种文字版本。由此,解开古埃及象形文字之谜似乎有了一线曙先。现
今,这块石碑就竖立在伦敦大英博物馆埃及厅的入口处。


    罗赛塔碑约有桌面大小,长3英尺9英寸,宽2英尺4英寸半,厚11英寸。碑体为磨光
玄武岩,“硬得像鎯头。”一面镌刻着三段文字,经2000年的风沙侵蚀,已经变得有些
模糊了。第一段是象形文字,共11行;第二段是通俗体文字,共32行;第三段是希腊文,
共54行。
    希腊文!这是可以看得懂的!
    拿破仑手下一位懂希腊文的将军立刻着手翻译这段希腊文字。这是公元前196年埃
及教士写的一道教令,内容是赞颂托勒密·埃庇范努斯(古希腊天文学家)的功绩的。
    亚历山大港法军投降后,这块碑和法军从埃及弄走的许多文物一起运到大英博物馆
去了。幸亏“委员会”早已命人把这块碑和其它文物做了石膏复制品。这些复制品运到
巴黎之后,学者们就聚集在周围进行对比研究了。
    之所以是对比研究,是因为三段文字的安排本身就说明它们的内容是相同的。《埃
及信使报》已经说过,罗赛塔碑上可以找到通往这个过去的王国的钥匙,通过它有可能
“用埃及人之口来说明埃及。”在正确地译出那段希腊文以后,再设法找到希腊文字和
那些象形文字之间的关系,这应该是并不十分困难的。
    参加这项工作的都是当时最有名的学者,翻译工作在英国(使用罗赛塔碑原物)、
德国、意大利和法国同时进行,结果却毫无成绩。这些学者无一例外地犯了同样的错误,
他们错就错在想从这些象形文字里找到希罗多德的框框里的东西。这是人类头脑里一直
存在的一种典型的错误观念。想要揭开埃及文字的奥秘须得象哥白尼那样彻底改变观点,
要有打破传统束缚的气魄。
    商博良投身于研究工作中去。巴黎的花花世界与他无缘,他埋头在图书馆里,奔走
于科研机构之间,学习了梵语、阿拉伯语和波斯语——德·萨西曾把波斯语称为“东方
的意大利语”。总之商博良浸沉在各种东方语言的学习中,他打下了基础知识,就可以
了解这些语言在使用中的发展。这时他还写信给哥哥,请他给他弄一本中文语法,说是
“为了消遣”。
    他学阿拉伯语达到精通的程度,甚至连声音都变了样子。在一次社交场合,有一位
阿拉伯人竟把他当作同乡,因而向他行了加额礼。他从书本上取得关于埃及的丰富的知
识。著名的非洲旅行家索米尼·德·马涅古尔同这位青年谈话之后赞叹说:“我们谈的
一些国家,他了解它们简直像我了解我自己一样清楚!”


  法国埃及学学者商博良根据碑铭的希腊译文,辨认出相应的象形文字。如下这段象
形文字,可以读成:“他说,安宁地来到这里并穿越天空的人,就是太阳神。”


    但在这时他看到了伦敦新做成的罗赛塔碑的复制品以后,再也控制不住,有些跃跃
欲试了。然而他还没有径自着手破译碑文,只是把它和一篇纸草写的古文对比了一下。
初步探讨这块黑色石碑以后,他已经能够“自己弄清楚整整一行字母的正确的价值。”
他在1808年8月30日给哥哥的信中写道:“我把初步收获交你审查。”他非常谦逊地说
明了自己使用的方法,但在语气之间可以看出这位年青的探索者的含蓄与自豪。

○传统的误导
    古代作家有几个人提到过象形文字。到了中世纪,就出现了关于象形文字的各种解
释。希罗多德、斯特拉波和狄奥多鲁斯都到过埃及,他们认为象形文字是一种无法理解
的以图示意的文字。公元前4世纪时,荷拉波隆对埃及文字作了详细的说明(亚历山大
港的克雷芒以及波菲利关于埃及文字的说法是不能成立的)。荷拉波隆的意见往往被后
人奉为圭臬,因为舍此尚无足以作为根据的材料,而荷拉波隆认为象形文字是以图示意
的。因此在多少世纪以来,人们主要着力于探索这些图形的象征性的含义。在这样的传
统影响之下,许多人就不顾科学地任意乱猜,而立意治学的人则束手无策。
    直到商博良把象形文字译出以后,人们才知道荷拉波隆是大错特错了。埃及文字的
发展,实际上早已超过原来的象征符号,例如用三条曲线代表水,用房屋的平面轮廓代
表房子,用旗子代表神等等。把这种以形示意的解释方法用来解释以后发展起来的文字,
结果造成严重的甚至荒谬的错误。
    尽管周围一片“学术”嘈杂,商博良却毫不理会,只是耐心地在那里把材料进行排
列、比较和试验,慢慢地前进着。这时他读到唐多·德·圣尼古拉神父的一本学究派的
小册子,里面说象形文字根本不是文字,而只是一种装饰花纹。商博良不为所动。早在
1815年,他在一封议论荷拉波隆的信中写道:“这本书名叫《象形文字》,但它解释的
不是我们称为象形文字的东西,而是和象形文字截然不同的雕刻的宗教符号,即埃及人
用的各种象征图案。我的意见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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