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汪科长你告诉我，”宋强用职业的眼光看着汪铭，好像他就是以前办案时候见过的那些狡猾的罪犯之一，“我怎么才能够知道，你是不是已经被伊凡控制了？”
第170章 施法者汪铭
第170章 施法者汪铭
怀疑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但解除一个人的怀疑，需要的却不仅仅是理由。
汪铭看了看宋强，昔日的下属，刚刚的病人，此刻却如同一个盯住猎物的隼，如果自己一旦显露出破绽，他绝对相信宋强会数秒内完全制服自己，他的职业已经成了他个人身份的一部分，他是一个真正的警察。
这一点上，汪铭跟宋强有着明显的区别，汪铭看来，职业只不过是人穿的一件衣服，如果需要，他随时可以脱掉，但宋强的这件衣服已经不仅仅是一件外，穿的久了，就好像从身上长出的第二层皮肤，他忠于他的职业，正如他忠于他自己的人生。
“不，宋警官，”汪铭看着宋强，嘴角略带着一丝苦笑，“你没办法知道，我也没办法向你证明，这是一个完全无解的问题。”
“你必须证明，”宋强盯住汪铭说，“你要求我做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上级授权的底线，甚至超过了人类的底线，我可以照你说的办，如果事情真如你说的这么必要，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我也仅仅是相信‘你’的能力，现的你，还是过去的那个你吗？”
汪铭摇了摇头，对方的惊讶，回答：“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宋强吼道，汪铭这种爱信不信的态让他忍不住愤怒，“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难道你连自己是谁都会忘了吗？”
“我没有忘，”汪铭点头，“但我确实不知道你所说的我，到底是哪一个我，我承认，意识网让我许多想法有了变化，但我不知道这种变化是不是你对我的定义范围之……”
“别说那么专业！”宋强忍不住一把揪住汪铭的领口，用狠狠收紧的领带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我听不懂那些。我就问你一句，如果要你退出那个意识网，你干不干？”
汪铭看着宋强，摇了摇头：“这没有必要。”
“不要说必不必要，我就问你一句，要是上级有命令让你退出意识网，你……”
“不，我不会！”还没等宋强说完，汪铭就已经将答案毫不犹豫的吐出，“意识网是我个人的事情。”
“去你d个人！”宋强一把狠狠的把汪铭推开，汪铭的身体被他推倒车门上，出砰的一声闷响，“你现是组长！这是工作，难道你连起码的责任心都没有嘛？”
汪铭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冷眼看着朝自己大吼的宋强，声音依然平静，宋强刚才的行为就好像对着一盆水打了一拳头，涟漪之后，只留下淡淡的波纹：“我想我自己能够区分这两者的界限，加入意识网既是我个人的需要，也是工作的需要，两者并不冲突。”
“自欺欺人！”宋强横了汪铭一眼，看着他不动的面容，几乎就有一种一拳打过去的冲动，但他终于还是没这么做，稍稍冷静之后，他又换了一种语气，“你现的样子就跟那些吸毒贩差不多，他们都口口声声说只是追求吸毒的感觉，但他们早已经成了毒品的奴隶！”
面对宋强的讽刺，汪铭没说什么，只是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取得一个人的信任非常困难，但从来没想到竟然难到这个地步……宋队长，我只能说，你的敏锐和多疑，用错了地方。不过这倒让我坚定了对意识网的信心，你别这样看着我，真的，事实上，如果你能加入意识网，你就会知道，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但宋强眼里的怀疑却是浓重了，他冷哼一声：“激将法对我没用。”
汪铭没再尝试多说什么，他知道人一旦陷入某种彻底的怀疑，那是什么样的理由也听不进去的，他把两只手手腕并拢，放到宋强面前：“我想，以我的专业水准，激将法也不会用成这种效果。该说的我都说了，现你有2个选择，要么你把我带回去，要么，你就放我离开。”
宋强后盯着汪铭看了几眼，汪铭的脸上还是一片该死的淡然，这毫无表情的铁板脸让他满肚子的脾气无处泄，他绷着脸，按动了车锁。
汪铭打开车门下车，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宋强对着他说：“今天的事情，我会给上级打报告的。”
汪铭的动作稍稍停顿，对着宋强点了点头：“那样好。”
……
汪铭的眼神追逐着宋强的警车，看着它消失视野的头，脑伊凡的声音再次出现：“他看起来已经没事了。”
“也许。”汪铭回答，然后又说，“对了，我刚刚听说，意识网之内，如果需要成为施法者，需要经过你的一种测试。”
“是这样的。”伊凡说，“应该不算是测试，是审核。”
“那审核的标准是什么？”
“嗯，很难用确切的含义描述清楚，是这样……”伊凡暂时开放了自己的意识，把自己所想的东西完全呈现给汪铭，“你能够理解吗？”
“是的，我能够理解，”汪铭人站原地，一动没动，但他的思想已经开始奔涌，“而且我感觉，按照你的标准，我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我也是这样觉得，但我仍然需要审核。”
“这个过程对你很重要吗？”
“是的，很重要，我必须确保施法者有足够的……足够的安全系数。”
“审查能保证绝安全吗？”
“不，没什么能保证绝对安全。”
“你这么说，我倒是放心了，审查之前，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
“不需要，你找一个相对安静一点的地方就可以。”
汪铭的一生是非常顺利的一生，他从小生长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母从小就为他营造了一个非常浓重的好学氛围，汪铭小时候，每一次放学回家，都能看见下班的父母坐一边看书，讨论书的内容，而年幼的自己，当时就趴桌子边写作业。
从小汪铭的学习成绩就一直名列前茅，三好学生年年拿，学习对他来说是一件既轻松又愉快的事情，偶尔的几次考试失利，父母也并不给他压力，用他母亲的话来说，学习本身是人类自身自然而然的追求，如果把这种追求变成一种必须履行的义务，那学习本身的意义就不存了。
小学，初，高，大学，工作，汪铭就这么一帆风顺的走来，顺利的人生给了他足够的自信，这种自信一直持续到前一段时间，他会议上被长当当做反例……
汪铭的情绪低落过一阵子，就很快做好了调整，他当时的打算是联系赵真雪他们做一些计划，这些计划的内容……
看到这里的时候，伊凡点点头评价：“很不错的计划，不过会有用嘛？”
“不知道，我觉得应该可以，这件事总是需要有人第一个尝试。”
“可现我都知道了。”
“这已经无关紧要，我相信你不会对它做什么。”
“汪铭，你真的很自信。”
“我是自信还是自大，终还是完全取决于你。”
伊凡仔细思考了一下：“继续你的计划好了，我不会对它们做什么。”
“那我的审查算是通过了吗？”
“虽然你的聪明近乎于危险，不过，我还是乐意相信你的诚意。从现开始，你就是意识网第二个施法者了，你应该已经认识了不少魔法，你可以随意先选一样。”
“多只能一样吗？”
“不，施法者的高魔法携带量以后会有一个标准，种类上是没有限制的，只能选一样是为了让你熟悉它。”
“空间之眼，我已经熟悉过它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再给我几个空间门。”
“可以，已经给你了。”
汪铭抬起自己手，果然看到刚刚还只有一个单一图案的手表上，又多出两个另外的图案，图案闪动着陌生的蓝色光芒，手表的底下，有2个数字，20；10。
现伊凡已经不用一个魔法给一块手表了，随着对激光雕刻技术的了解，现伊凡已经开始学着把许多法阵图案都整合到一块表上。
顺便说一句，那个激光雕刻工厂已经被李立天买了下来，同时正准备购进多的设备和原料，人员已经提前招聘完毕，就等着设备一到，用快的速投入生产。
汪铭小心的放出一个空间之眼，就控制他放自己的面前，平视着自己，之前汪铭就已经知道，释放空间之眼的时候，为了防止视觉混淆，通常是闭着眼睛的，但汪铭这一次眼睛是睁开的。
他看到了自己，也同时看到了空间之眼，这一刻，他跟自己对视。
这种感觉，有点像对着镜的自己看，但又有不同，看镜子的时候，你知道镜子里的图案都是假的，但是这个场景，两种景象都是真实的，你看着自己，你自己看着你，这是一种完完全全的真实自视，以往通过感官建立的空间直觉这里完全不起作用，这一刻，自己好像成为了一个陌生人，灵魂好像跟着那个空间之眼游离出自己的体外，获得了高意义上的自由。
第171章 小政府
第171章 小政府
自从9月28日东京事件以来，整个日本都沉静一片紧张之，这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之内，东京的房价一落千丈，投资外逃，临时撤资，项目停滞……这起事件就如同给日本原来就正疲软的经济挂上了一块沉重的秤砣，东京股市一夜之间一落千丈，几天之内故事蒸的市值大概数亿美元。
但坏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没有安稳几天，紧接着又出现了东京电视塔事件，这次事件，田军这个“恐怖分子”几乎是以示威的姿态，全世界观众面前炫耀了一次他的武力，视频播出后的当天，东京股市休市！
非日本的居民开始恐慌性外逃，东京的机场每天出去的航班都满满当当，回来的却寥寥无几。东京，再也不是亚洲的经济明珠，面对诡异的能力和**裸的杀戮，政府的行为显得空前软弱，无数机构对东京政府的评价连连下调，经济预期越来越差，大家几乎都已经形成了共识，今年日本的经济上涨已经是不可能了，问题只是下降多少个点而已。
随后，日本相被不信任动议轰下台，的相走马上任，接任之后，他却丝毫没有提起关于如何对付田军的问题，只是着力于恢复已经被破坏的经济，抛出了一系列银行降息，政策优惠之类的方案……
但远水解不了近渴，随着大量经济活动的停摆，东京的街头上，已经开始出现了超市排队买折价面包的人群，这些人是失业浪潮，经济底子薄弱的人群，如果一时之间这种情况得不到改善，那估计再过半个月，这些人就会成为街头的流浪汉。
经济下落，不可避免的，物价开始上涨，自从他出现之后，田军几乎没一天都会各处制造几起杀人案件，甚至还出现了以田军的名义冒名犯罪的一些人，不过跟那些模仿者比起来，田军作案的气魄可真是大的大的多了，田军作案偏向于公开的场合，比如大街，超市，一时之间，造成许多商店不敢开门，有些被迫开门的商场，也都雇佣了为数不少的保安，甚至专门请来警察压阵，营业还需要严格限定时间，营业成本居高不下，虽然涨势还不算很大，但这个趋势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当然，一片哀鸿，还是不免有许多积极的例子，日本街头现出现了许多自组织的“找人社”，他们拿着田军的画像照片满大街招，旨帮助政府快速找到凶手，恐惧的氛围也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快速缩小，许多住公寓里的人都开始商量互相挤着住一起，就是为了图一些安全感，至于空出的物资，有好心人也会腾出来让给街上的那些流浪汉居住，一些收入较高，体质较好的人群甚至开始着手准备向警察局申请枪支，以便需要的时候防身……
当然，这一切的努力，都阻止不了注定会生的事情。
10月15日下午，田军手持一把武士刀，以全身黑色的忍者装扮，一家市心的大型超市上演了一出现实版的《杀死比尔》，当第个人的级被他轻松斩下的时候，他的全身，已经被黑色的血液染透，后的那一刻，他对着超市里的监视器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赶到的警察掏出枪之前，瞬间众人的眼皮底下消失。
闻登出后，从东京出外出的船票顿时价格翻了一倍……
当天晚上，永田町，相官邸。
任的防卫大臣是原先松本的下属，这一次他到这里来，负责临时汇报相大人的计划。
相看起来比上一任为年轻，再加上戴着一副眼睛，给人的感觉很斯，防卫大臣进来的时候，看见他正盯着桌子上那张东京地图呆，刚刚案的地方被他用红笔大大的画了一个圈，圈里写了一个数字6，而地图的其他地方，这样大大小小的圈数不胜数，其数字大的，当属之前有名的那三次事件。
一个是四位数，两个是三位数。
把报告呈交上去之后，防卫大臣开始口述他所执行的计划，遇到的问题：“人选已经初步拟定，都是从自卫队以及全国的警察厅遴选的精英，技术上没有问题，唯一值得担心的是思想问题。”
相摇了摇头：“很快这个问题就会迎刃而解的，死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接受，这个问题还不是难事，对了，我这里有一份资料，你看看。”
相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件夹，防卫大臣一打开，就看见件夹封面上醒目的一排，防卫大臣不是认得很全，但也能看出很清楚的田军以及方案的字样，他犹豫了一下，翻过一页，开始仔细阅读……
……
半个小时后，防卫大臣脸色兴奋的抬起头：“这份资料是哪里来的，难道是情报……”
“不”相摇头，“情报部门都是一群废物，这是一封来自上海的邮件，是邮寄者意送给我的。”
“会不会是天朝政府的……”
“不管这资料来自谁，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乎，我唯一乎的是，这里面所写的东西，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人民的耐性是有限的，只要能快解决那个疯子，什么条件都可以谈，件里提到他们还专程送过来一个技术员，此刻他就前面等你，我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我需要快见到那个疯子被击毙的消息。”
防卫大臣一跺脚，端正的行了个军礼，转身走向前厅。
……
“据我们了解，凶手目前使用的魔法，主要可以分成三种，他们分别是空间之眼，空间门，以及空间之手……这些资料的来源你们无须多问，总之请相信，我们是真心为帮助你们而来。”
“根据我们国调查的资料分析，凶手田军，宁州某某区人，家境富裕，父母失和，从小受黑社会影响较大，国从事过杀人，贩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