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伊凡- 第173部分

258　战争
第二天，应伊凡的要求，两人来到了jiā战区，按照艾琳的说法，这里属于“比较安全的区域。本章由为您提供＇”因为这个位面的法师都已经基本上逃的干净，剩下抵抗的，都是一些不甘被奴役的平民，作为法师，只要不引起注意，被围攻，他们两个这里有一定的安全保障，而且不需要像沦陷区一样小心翼翼。
他们出现的地方是一座目前还算安全的城堡，准备出城én的时候，伊凡注意到，城én口驻守的士兵们身上还穿着带血的锁子甲，箭楼上的弓箭手眼神警惕的看着城堡的每一个方向，不过让他费解的是，他看见一些士兵正拿着大锤砸内堡的石头墙，而外面那道城墙只有两人多高，出去的时候，他问了艾琳，艾琳说，那是因为那里太坚固了。
“太坚固了？”伊凡不明白。作为防守者，城堡不是越坚固越好吗？
“内堡太坚固，那很有可能就为敌人所用，”艾琳边走边说，“这里，城堡不是消耗人命的工具，只是一种用来消耗魔法的拙劣手段。但是现，皇帝估计也不会乎那点魔法了。”
两人没有惊动当地的守卫，用艾琳的话来说，这些守卫已经是惊弓之鸟，因为法师们早已经离开，任何魔法迹象都会被认为是入侵，管他们没有恶意，但还是不节外生枝的好。
两个人随便野外找了一个没人住的不起眼的小木屋，钻进去之前，艾琳顺便给伊凡做了一个科普。
“皇帝的统治，你可以把它看成是眼前的这棵树，”艾琳指着木屋旁的一颗十几米高的大树说，“那些多的枝叶，就是那些出力者，树叶下面的细枝是夫长，细枝连稍粗一点的枝干上，那些是万夫长，相当于夫长的夫长，一般也是一方诸侯，不会像夫长那样亲自参与劳动或战斗，再上面还有兆夫长，你可以将他们看成是国王，因为他们管辖的人口大约能抵得上一个王国，再上面是亿夫长，他们一般管理几个位面，或者一个人口众多的位面，而皇帝本人，则直接管理那几位亿夫长，越往上，人数就越少，直到后……”
艾琳指了指树，又比了比整棵树说“皇帝，真正的，唯一的，所有人的终主人，这棵树的全部，他不介意顶层的枝叶长成什么模样，就好像他不会意下面的夫长是如何统治的，他需要做的，就是控制好自己手下所有的亿夫长，保证这棵大树有足够的营养，那就够了，至于这棵大树上，个别几片树叶的掉落……”
艾琳随手摘下一片，轻轻掷地上，走进木屋的时候，对伊凡说“毫无意义。”
两个小时后，两人的空间之眼来到了一处战斗“前线”，看起来，这好像是一座正抵抗的大城市，但似乎又有些不像，或者说，战斗过程有些异常。
城市的外面四处围着如há水一般，身穿黑è军服的皇帝军队，城市里面到处燃着冲天的火光，黑è的烟雾光天华日下缭绕，如同死神的舞蹈，无数的人里面惨叫哭喊，空气飘散着被烤糊的ru味。
不过这些并没有让伊凡觉得震惊，让伊凡感到诧异的是，这里的城墙上看不到一个士兵，城én早已经dng开，而外面的那支黑è军队，却丝毫没有进城的打算，他们集体沉默的站城外，好像一群静静观赏这出戏剧的观众，又好像是一群围着篝火踌躇不前的野兽。
这支黑è的军团央，同样生着几个庞大的火堆，不过跟城内的火势比起来，只是几团火星罢了，不断有士兵往里面加柴，跳动的火焰印旁边一个举着火把的人脸上，给他脸上的笑容又增添了几份狰狞，伊凡这次不用艾琳提醒，就已经了解了城内火灾的来源——火把的顶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空间联接不断的吞噬火焰。
伊凡心里想着如果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面对，破坏魔法结构应该不难……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法的比拼，到了需要用战争来解决的程，那归根到底也是量的对抗，一想到眼前这数万军队当，就有数名夫长，也就意味着有数名法师，而他们的jing神力几乎用之不竭……
伊凡觉得，一个月后，也许自己居住的那座城市，自己的法师塔，就会这样一篇火海，彻底成为灰烬。
这个时候，城内忽然传来了响动，似乎是有人高呼着什么，伊凡把空间之眼迅速移了过去，然后他看见，城内无数的房子，不断涌出被烟熏得脸上漆黑的士兵们，他们被烧成一片白地的废墟上集合，一个骑马上的将军举起了一面黄è的烧焦了一半的狮子旗帜，嘶哑的对他们的士兵们吼着什么，然后拔出他的骑士剑，一马当先朝着城外冲了过来，身后的士兵爆出狂热的怒吼，跟他们的将军身后，像一锅uàn粥一样朝着城én口冲锋。
城外静静伫立的沉默军团终于有了动静，伊凡没有看见任何旗帜和军官的指挥，但阵型却自的展了开来，骑马的将军踏出城én的那一瞬间，无数的弩箭像蝗虫一样朝他涌来，把他和旁边的几名护卫，以及他们的坐骑统统hè成了刺猬，但让伊凡意外的是，后面的乌合之众并没有因为这一击而退缩，反而加快速朝外冲了出来，而等待着他们的，则是城én口呈半圆形包围的长枪阵……
明明是攻城战，可现看起来，就好像是守城的一方攻城。
接下来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沉默的士兵们如同机器一样挥舞着手的武器，他们倒下去的时候，甚至连闷哼都听不见一声，而对面的士兵们虽然叫喊的厉害，看起来也很英勇，甚至有一种同归于的狂热，伊凡不止一次看到有士兵从城墙上，拿着利刃往下跳，就为了落地的那瞬间，能够带走几条生命，但他们往往半空，甚至城墙上，就会痛苦的捂住脑袋，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他们的血，会几米外，几名军官漫不经心挥动的剑上慢慢流淌。
平民们管这叫影子剑，因为这剑就像影子挥出的一样，根本无法抵抗。
这根本就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
艾琳告诉伊凡，军队的战斗情况下，军官夫长，对手底下的士兵，往往都是分之八十以上的控制，就好像工作时候铁匠夫长对铁匠们的控制一样，这样的高控制下，士兵们几乎连本能都丧失了，他们会受伤，会倒下，但却绝不会因为恐惧而逃跑，可能他们的思想，他们或许会恐惧，但逃跑，却不是他们能够做到的，他们唯一的自由，就是对眼前的敌人挥剑，或者夫长控制下，对敌人挥剑，不管面对的是刀剑，还是魔法，他们决不会退缩。
“城市的那些守军也许原来就知道，包围城墙是徒劳的，他们想把战斗拖到巷战，因为那是大军团的劣势，但他们也绝对没有想到，能够穿透城墙的，不仅仅是人，也可以是火焰，不过即使想到了，也没什么用，如果攻城时人手折损太多，军官们不耐烦，甚至可以直接用岩浆淹没这座城市……算了，别看了，这样的失败，我们已经看了数年，不会有意外的，作为法师，我们唯一比他们幸运的是，我们还可以逃，他们只能选择誓死一战。”
取消空间之眼后，艾琳和伊凡睁开眼睛，离开战场数里的地方，就这么互相楞楞的看着。
“逃？”如果说伊凡原来对撤退计划还有一点好感，那自从位面住了三天以后，他简直就有些绝望起来，“那样的生活，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吃饭的时候要注意动作，一不小心漫天的碎屑就会呛的你难受，喝水是麻烦，只能放空用嘴巴去含，当然，难接受的还是上厕所，每次清理都要确保足够细心仔细，清理过程还要冒着暴u的危险，这感觉就像是偷偷别人房间里倒马桶……
“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选择投降，”艾琳面无表情看了伊凡一眼说道，“皇帝对投降的法师都比较礼遇，授予的官衔起码都兆夫长以上，相当于国王了，而且也不妨碍你们做自己的研究，对法师的要求不过是……”
艾琳指了指脑袋“这里不太自由罢了，你就当是把脑袋的一半租给国王，换个好地方住就好了，哦，还有，隔三叉五他会来你脑子里转转，跟你商量换个房间什么的……别看我，国王现的样子比你帅多了。”
伊凡没好气的看了艾琳一眼，以为她是拿自己开玩笑。
后者却还不乎的继续道“其实很多法师都走过这条路，不过后来……哎，反正你像乌龟一样缩空间里，迟早也是憋屈死，跟自杀也没什么区别。”
“换房间？”伊凡突然想起艾琳刚才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们那里的什么夸父什么吗？”艾琳说，“他跟国王互换意识，就是换房间咯。”
看着伊凡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艾琳像是猜到了什么，又说“所以吗，我告诉过你，刺杀是别想了，因为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现张什么样，你现就他意识网当，也许，他现注意到了你，突然你就变成他，也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另一个人的灵魂会钻进自己体内，伊凡就觉得浑身á，他脸è扭曲的问“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
艾琳站了起来，拍了拍袍子上的土“所有你能想到的办法，我们都想过了，当然，还有一些可能你永远也想不到的，也有法师这么去做了，离一个月的时间还早，放心，你会看到的。”　

259　投降的法师
伊凡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夜空当，一大一小，两个明亮的银è圆盘，他有些惊讶的问道“那是什么？”
“月亮，”艾琳说，“你可以将他们理解成，晚上出现的太阳，当然，他跟你世界的那个太阳一样，也是魔法制造的幻觉。书i群2”
这是伊凡第一次见过月光，他伸出手，看那银è的光芒洒手背上，他感觉不到丝毫温，晚风轻轻拂过手背，闻着空气满是麦酒和烤ru的味道。
“为什么？”伊凡不明白，“为什么要用魔法把这世界囚禁起来。”
“据说每一个真实的世界都有许多看不见的危险，有些地方，阳光带有诅咒，会让人患上不知名的几名，而另外一些地方，则有一些足够影响他们世界的星体，就好像你们那个传说的父星一样。这些位面，每当魔法的力量强到一定的程，都会有类似夸父的法师出现，这一点都不奇怪。”
“我还是觉得真实一点的世界好，哪怕它多灾多难。”
“也许，这只是对法师而言，对大部分平民来说，他们渴求的，只是能够平安顺利的渡过自己的一生。”看着眼前的人群，艾琳似乎有感而道。
他们正一座城市的广场央，这里似乎正举办一场盛大的节日，两人的周围，无数举着火把的人群载歌载舞，男人的胡须上流淌着酒液，n人的头上佩戴着鲜huā，小孩子吃烤ru吃的满嘴流油，老人们眯着眼睛，抱着不知名的乐器，弹唱着根本无法听懂的歌谣。
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他们的衣着样式各异，è彩yàn丽缤纷，宛如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贵族，但他们看起来又是那么的相同，脸上的那些笑容，不用任何意识侦查，伊凡就能感受到，他们蕴含的情感自内心。
这看起来是一群幸福的人。
如果不是艾琳事先提醒，伊凡恐怕根本不会把这样的世界，与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些铁匠，那些军人，那场战争联系一起。
难以置信，这里，竟然也是皇帝统治的区域。
“皇帝按他的规则授予权力，他不强求他的帝国政令统一，他要的只是他控制的那些亿夫长绝对忠诚。不同的位面，甚至同一个位面不同的王国，采取不同的法律很有可能都完全不同，他不介意，只要这些王国能够完成他的意愿，只要他们的国王对他足够忠诚，这就是皇帝的全部要求。这些国王当，有些喜欢奴隶，有些喜欢效率，当然，也有些喜欢看到人民幸福……”
伊凡看着眼前这群人脸上洋溢的笑容，又想到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些倒工地，后尸体被抛入江的奴隶，还有那些铁匠“工作状态”状态时候，那协同一致的敲击……
“顺便给你介绍一下，”借着皎洁的月光，艾琳指向远处一栋高起的尖塔，跟伊凡的法师塔有点像，但伊凡的位面，法师塔的顶端都是锥形，而现他看到的，则是一根四棱尖柱。“这个王国的国王，一位兆夫长，正是一位朝皇帝投降的法师，我想，你应该有兴趣去跟他见上一面。”
伊凡惊讶的转过头“你不是说，沦陷区量不要引起别人注意，这是一种危险吗？”
“是的，我是这么说过，”艾琳点点头，“但我导师的面前例外，顺便跟你说一下，这里，就是我的家乡。”
……
城市里的喧嚣，舞蹈，音乐还都继续，但是当伊凡踏上塔底台阶的第一层时，却惊讶的现，刚才还停留耳，那一切的声音都已经消失，伊凡疑hu的后退了一步，声音又出现了。
走前面的艾琳回过头，他听见她的声音出现自己的脑海，她说“静音结界，我导师喜欢安静，这是他早年的一个小明。”
伊凡点头说“很不错的明。”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法师塔的én前，艾琳伸出手，轻轻的扣了几下，én无声的打开了，里面如同月光一般的魔法灯光顺着én照hè了出来，随后走过来一位年长的白胡子老人，他看了一眼én口的伊凡和艾琳，伊凡能够察觉到到，他他看到艾琳的时候，眼神一瞬间绽放出的火huā，但这火huā如同烟huā一样，一瞬间，又消失了。
艾琳主动朝他打了招呼“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就是布兰特。”
“艾琳……你还记得……”老人说这话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背过身去，然而话说了一半，他又忍不住停住了，像是有些不舒服似的变了声调，“跟我来。”
说完，他就径直朝着楼梯上走去，伊凡走后，走上楼梯前，他看见地上有几滴há湿的水痕。
两个人跟着老人，沿着螺旋形的台阶像上走着，而一楼的那盏魔法灯，也随着他们上升的速，如幽灵一般向上飘动，老人终前面停了下来，为两人打开一道én，艾琳走进去的一瞬间，伊凡听到他说“他们来了，爷爷。”
房间央的一张长桌上，一位跟伊凡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抬起头，信口回答“知道了。”
然后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艾琳，低头思考了一下，问道“据你离开，已经多少年了？”
“十二年，导师，”艾琳点头说，“我走的时候，布兰特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但现……”艾琳回头看了一眼，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