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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应该换一种提问方式，”面对长，宋强直接说出自己的看法，“我们应该让卡梅尔人来问，既然这场战争不可避免，我们就需要这之前了解多有用的信息，跟卡梅尔的合作是大势所趋。”
“不用了，”长很直接的表明态，“这是一个好建议，但不用了。”
“为什么？”宋强不能理解，“还是因为上次的事吗？可现都已经证明，卡梅尔他们的理由是成立的。”
“别多想，”长说的很简单，“不过这个决定不是我说的，如果你有疑问，我把电话交给他，你跟他谈。”
电话那边换了一个主人，然后他说话了，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不是汪铭又是谁：“不用了，现重要策略的是争取时间，具体我就不多解释了，顺便说一句，我又一次成了你的上司，现我代表卡梅尔政府，全面负责卡两国的反魔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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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 保密
2016年3月21日，京城时间凌晨2点20分，纽约当地时间20日下午2点，正计时第三天。
看到会场四周站着的卡梅尔军人时，宋强多多少少还有些不习惯——这些人原本都是他负责针对的对象，如今却成为同事，他曾经记得赵真雪就卡魔法合作问题的时候，说过类似的话，当时自己还安慰了她几句，说一切以国家为重，讽刺的是，现也轮到他自己被别人安慰了——坐下来之后，汪铭就没少他耳朵边提起这件事。
国与国之间唯有利益——这话是李立天一直信奉的，不得不说，绝大多数时候，这条准则还是行的通的，就好比现，皇帝入侵的消息一旦得到确认，别说是z国和卡梅尔，就连一向“隐居山林”的北朝鲜，也闻讯而来，刚才各国外交官员会场外碰面的时候，朝鲜方面的人员就声称，维护地球和平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强总觉得那些外交官员尤其是面对李立天的时候，这话说的音量特别大。
“这很正常，卡梅尔现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的态当然相应会好一点，”汪铭一边捧着个电脑，皱着眉头看有关先行者的谈话，以及其他技术分析资料，一边和宋强说，相比起周围其他人脸上的慎重和严肃，汪铭给人的感觉要轻松很多。
不过宋强此刻却轻松不起来，虽然那个老头还地球另一面的z国安静的躺着睡觉，他的心跳，甚至脑电波都由所有医生以重症病人的规格随时监护，任何一点异动就会以光速传播到这里让他知道，但他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心——不是因为这次会议的意义重大，也不是因为这里的安保工作是由他和汪铭负责，而是担心被那个正睡觉的老头知道，他们乘着他睡觉的时候，秘密进行一场有关反抗他们的谈判，他担心对方知道后，会给地球，或者说，给他的祖国带来灾难。
老实说，这个老头出现之前，宋强是一直不相信靠卡梅尔宣传的那种世纪的科技水准，能够对地球造成什么威胁的——就算是加上魔法也是一样，到现其实他也是这个想法，但那个老头坚定、决不妥协的态却让他感到一种纯粹感官上的害怕——对方看起来实是太胸有成竹了，这种表情让他不自觉联想到第一次陪汪铭见伊凡的场景，那时候他一脸不慌不忙，好像天塌下来都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
唯一的区别就于，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害怕，而现，虽然他不知道有什么可怕，但心底却已经开始恐惧——汪铭分析这是丧失信心的表现，宋强嘴上不愿意承认，但心里知道，这是事实。
“汪铭，我还以为你会到门口去站岗呢。”李立天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跟汪铭开了一个玩笑之后，他前面插着卡梅尔国旗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他又对宋强笑了笑，“宋警官，久仰久仰。”
宋强扯了扯嘴角，他觉的自己笑得一定很难看。
“看的出来你很享受，”汪铭瞥了李立天一眼，然后又叹了口气，“看来以后你会开心的。”
李立天当然享受，几年前卡梅尔刚创立的时候，他隔三差五来联合国一次，查看申请加入的进，就像不被待见的业务员，而到了现，随着卡梅尔地位日渐上涨，每次他出现这里都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而这种关注今天则到达了顶峰——谁都很清楚，一旦真正开战，卡梅尔的魔法配额肯定是地球人好的武器，以前魔法配额充其量是用来交换钢铁和工业，但现不一样，战争，这就是生命，这就是国家的未来，如果需要的话，为了这些利益这些外交官甚至可以去卖屁股……
“会议差不多快开始了，我先坐过去。”宋强对汪铭说，汪铭有些不解的抬起头，宋强便指了指不远处，插着z国国旗的那几张座位。
“不必了，”汪铭摇摇头，“你现是代表z国为卡梅尔工作，这是工作需要。”
看宋强还不准备坐下来的样子，汪铭又加了一句：“怎么，坐这里让你感觉很不舒服吗？”
“没有……”宋强朝着远处看了一眼，只好又坐了下来。
会议还没有真正开始，会场上的记者已经开始咔嚓咔嚓的照照片了——当然，按照汪铭的嘱咐，为了安全现场是不允许进行现场直播的，他们只是被允许记录闻，会议结束之后所有记者都要留这里，真正播出的时间要一直等到汪铭点头许可——当然，现除了少数知情者，没人知道那个时间跟一个糟老头的心情有关。
下面的官员们也没闲着，会场到处充满了小声说话的嗡嗡声，每一个国家的代表此刻都动着脑筋，想着用什么样的方法，可以为自己的国家带来大的利益。
不过当大家注意到一个身影走上讲台的时候，说话的声音就不自觉降了下来，各国代表也默契的带上了耳机。
现任联合国秘书长是一位韩国人，他的任期之内，联合国经历了他上任前怎么也想不到的波折——随着卡梅尔的进入，原有的国际秩序正潜移默化的改变，其明显的就是卡梅尔的国家地位上升，以及随着带来的美国地位相对下降，甚至就半年多以前，卡梅尔还提出了成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的申请，从当时投票结果以及一些国家暧昧的态来看，再过两年这事没准还真能成。
不过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看过今天z国人带来的资料之后，秘书长已经很清楚的知道，是不是常任理事国卡梅尔眼里，根本已经算不了什么，这场战争一旦开始，卡梅尔一直倡导的，现只有七个成员国“意识网联盟”将成为具有影响力的国家联盟，而联合国必然会落入一个为尴尬的地位。
今天，也许是联合国后的辉煌了——看着卡梅尔座位席上的李立天，秘书长有些感慨的想。
“我以联合国秘书长的身份，替z国政府向全世界转达一条消息，”秘书长的声音不大，却让座每一个人都竖起了耳朵，与此同时，投影仪背后准备好的幕墙上，打出了先行者老人的图像，“这条消息的准确和可靠程，以及具体的及时，五个常任理事国已经形成了统一意见，而这条消息就出自我身后这个老人之口，他来自不属于地球的另外一个世界，据他所说，这条宣言代表他所效忠的一位‘皇帝’，代表这一个我们未知的帝国，以下是这条宣言的内容：
我是陛下的先行者，来到这里是为了告诉这里的所有人一个消息，陛下的意志将降临这个世界，用你们的方式来做好准备。
这条消息的具体意思很简单，相关的第一手资料你们之前已经了解过了，不过我还是有必要慎重提醒一句，先生们，生存地球上的人类作为一个整体，被宣战了——我们不知道敌人来自何方，不知道他们使用什么武器，甚至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从现开始，我们已经进入了战争！”
……
京城时间，上午8点。
老实说，先行者这一辈子都没敢想象，自己有朝一日能享受这种比许多战争故事，一些国王还舒适的日子，这里，因为“空调”，空气永远是那么的温暖舒适，睡的床铺软的就将用天鹅绒堆砌的一般，房间的装修是可以用穷奢极欲来形容——他眼，窗户玻璃那都是由纯正的宝石切割而成，浴缸是一整块大理石用魔法从雕刻的，用餐的工具是……
只要自己表示出一个意思，立刻就有难以想象的美味，甚至就连自己牙齿不灵便，难以咀嚼偏硬的食物，他们都为自己考虑到了——看着桌面上的假牙，他不知道究竟要多么精妙的匠人才能打造，而且材质如此温润舒适，放嘴里感觉就像自己的牙齿一样。
当然，整个房间，让他惊叹的装置，就要数那个专门用于烧水的热水器了——服务人员告诉他热水怎么都放不完，但他始终不相信，昨天下午的时候，处于好奇他放了整整两个多小时，让他惊讶的是——还真是放不完。
进水口一直进的都是凉水——为了验证这一点，他甚至用了不该用的魔法，盛水的这个“大水壶”下面也没看见火，也没有现魔法痕迹，但出来就成了热水，当然，让他惊讶的一点是——当服务人员看见他用杯子就着热水器喝水，还为自己学会了调温洋洋得意时，对方才满脸惊讶的告诉他，这里面的水其实是专门用来洗澡的，至于喝水——他们另外制造了好几种专用的工具——这真是一个奢侈的无可救药的世界！
他想等他回答家里的时候，他会对家里人说起这里的经历的，他会告诉自己的儿孙，他曾经到达过一个世界，那里的人吃着好的食物，用着好的器皿，过着美好的生活，但却有着肮脏险恶的心灵——当然，故事的结尾，肯定是这些可怜人被皇帝的意志净化，真诚忏悔他们之前的生活，帝国所有有关外界的奇故事，这是常见的版本。
“你还是要离开了。”谈判人员推门而入，对他“传话”，因为卡梅尔的存，现交流的方式显得平等了一点。
“是的。”对于他们也会魔法的事实，老人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回过头看了两名工作人员一眼，轻轻的冷笑。
他可怜他们的选择——投靠其他耗子（法师），他看来只有注定灭亡一条路。
不管怎么说，他会记住这里的，老人伸出手，打开一道空间门，走进去之前，后回望了一次这个世界——窗外的太阳升起已经有好一会了，但隔着“宝石”窗户，它的光芒看起来是那么暗淡。
……
先行者的离开并不大家的意料之外，因为就他睡觉之前，z国方面就已经清楚这一点了，整整两天的时间，以意识网交流这种直率程，该说的问题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管地球方便希望能想办法多留对方一会，但因为这老头油盐不进，实想不到还能用什么来挽留他。
顺便说一句，为了感谢z国政府愿意替他传达“陛下旨意”，他多给了地球三天时间——这之前，这个老头已经了解了地球的信息传播速，固执的认为只要一天时间（根据伊凡提供的资料，这是个很短的期限，当年伊凡所的位面有一个月的时间，伊凡猜测可能是过了这么多年，皇帝也学的聪明了，不再给敌人相当长时间逃跑），所有地球人都会知道，即使是再犹豫的人，也应该听到之后的24小时之内，对投降还是战斗的问题作出一个选择——也就是说，现地球有五天时间。
从这老头的许多话当，z国政府方面已经推断出，他们那边的军队肯定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按照卡梅尔方面的说法，因为意识网和魔法，还有法师的存，皇帝的帝国动员能力极强，因为如果不强就没有办法对付随时会出现的法师，所以也不存早就做好准备这一说，应该说，是随时都做好准备。
五天时间，老实说，当大部分地球政府得到这个确定的消息之后，没有一个不是悔青了肠子的——如果他们愿意相信卡梅尔，他们原本应该有将近150天时间的，如果是五个月的话，那全国动员可能还能有点作用，但现仅有五天，要知道，就算是上帝创造世界，也花了比这多一天的时间。
5天时间能干什么？联合国，当各国参与会议的代表讨论起这个问题时候，下意识觉得一股冷气顺着脊梁骨往上冒。
前段时间光是因为“谣言”，就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如果现政府方面公开宣布这个谣言被证实……
很显然，即使是再临时的避难防范措施，也没有一个政府可以这么短时间内完成，反而很有可能因为消息造成的恐慌，引社会秩序的动乱。
既然什么都来不及做，那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
宋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11点多，老婆正厨房做饭，宋强一屁股客厅坐下，老婆听见动静，开始一如既往的唠叨：“那个卡梅尔也太不像话了，小云才刚20出头，也要去当兵，别人20多岁还上学……再这样下去，孩子一辈子非给耽误了不可，听说那里连一所好的大学都没……老宋，之前你不是所没事吗，要不过两天我再劝他回来？”
宋强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厨房里老婆的唠叨就着油盐酱醋，夹杂着碗筷锅铲，形成了特有的家庭妇女交响曲，让宋强越难以忍受。
“砰”的一声，他关上卧室的门，然后打开电视，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盯着电视画面，一动不动——电视的嘈杂反而让他安静起来，开始真正思考自己回来要做的事情。
上级的命令是非常清楚的：保密，绝对严格的保密，这五天对于整个国家来说也许不长，如果仅仅是统治阶层，那就简单而且可行多了。
以他这个级别地下城市有五个名额——儿子的离开对他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宋强的妈很早就得癌症去世了，只剩下老头子一个人——又省了一个名额，宋强觉得自己这么思考的时候，就像个混蛋。
老婆那边情况有点复杂，父母都健，不过关系有点复杂——当年为了和宋强结婚的事，她妈的埋怨到现都没断过，她爸是个妻管严，反倒是老婆那几个姐妹之间关系不错，具体要带谁……这真不是人干的事！
自己这边，除了老爸还能多带一个，他脑子里快的权衡着，是弟弟还是他儿子——他弟弟宋刚比他小五岁，一直没什么正经工作，前段时间据说倒腾大米，一天到晚缠着他问东问西……
因为保密需要，所有这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