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遮住了背景的白色，除此之外还有站洞口外的安娜，还维持着施法的动作，如果说刚才是外面通过洞口观察一个洞穴，那现就是进入了洞穴，通过洞口看外面的世界，但这个比喻又不是很恰当，因为这个洞口并不这个洞穴的任何一个边界，事实上这个“洞”也没有边界，而是悬浮这个洞的央，并且，洞口的大小就是这个洞的“直径”大小。
当然，用洞来形容似乎又容易引起误解，其实这是一个“球形洞”，洞本身就是三维的，空间之眼甚至可以不断其变换位置，而外面景物的角也会随之改变。
当这个白色巨洞后达到几十米高的庞大大物时，这个标准的魔法终于邻近了结束，汪铭看到洞口的直径似乎开始变小，然后迅速的消失不见，所有的景物消失，遗留下来的，只有一片白茫茫的空间。
没有参照，汪铭根本无法想象这个“切割下的空间”具体有多大，理智告诉它刚刚洞口大那个时候，就是这个球面空间的“赤道”长，空间这里是这个物体的表面积单位，就如同地球表面积之与地球。
白色变成一片黑暗，然后再次出现，这一次，出现的场景是一处高山的山顶，山顶下是一眼望不到的林海，那林海与地平线交接的地方，汪铭看到一轮落日。
而他清楚的记得刚刚大海，太阳还明明就头顶正。
安娜站山顶，指尖又出现一个黑色小球，这小球如刚才一般逐渐变白……
汪铭一下子就明白了伊凡的用意：“神秘而有规律的现象总是容易引起人的好奇，打消这种好奇的好办法，就是让这种规律消失。”
当空间收缩变成一种全地球各处都普遍存的现象，大家对初那个位置的关注自然就会低落下去。
第162章 阳谋
第162章 阳谋
南太平洋，小兴安岭，西伯利亚，撒哈拉沙漠，**，贵州，黄石公园，密西西比河，华盛顿公园，巴拿马运河，巴西卢旺达，法国卢浮宫，泰晤士河，白金汉宫，阿尔卑斯山脉，苏伊士运河……
地点都是随意的，一开始大多是安娜选，她喜欢那些自然的风景，到后来，她也让汪铭选，而他选择的多是倾向于那种人流密集的区域，虽然他知道安娜总是能这些地方找到足够隐蔽的所，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会有人现场把这一幕看个正着……
但一个晚上过去了，并没有生这种事情，但即使生了又能怎样？没人会当真的。
他知道，今天午，不，不需要午，就上午，全世界的闻肯定会大肆报道这一系列事情，然后全世界顶级的科学家会搅他们的脑汁来揣摩这些地点之间可能的联系，坚持趴南京的那些天观测者估计当下就得走掉一半，他们可能会提出一大堆理论和设想，并根据这些设想引出一系列的担忧或希望……
毫无意义，这些都毫无意义，这些东西多只能存一晚上，第二个晚上又会继续，然后又是一轮……
用不了多少时间，人们就会习惯这种闻，甚至把它当做每天的天气预报来对待，或者，为下一次生的地点打赌……整件事情的闻效应会像冰雪融化一般消失，到后，只剩下一个既已存的事实，无法引起人丝毫的兴趣，就如同我们头顶的星空，你管去敬仰，但你永远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这就是伊凡的计划，光明正大，这个计划的潜台词大概就是——既然你们爱看，那就让你们看个够，看到腻。
汪铭躺床上，两眼直，脑子里像被浆糊糊死了一样难以思考，他觉得很累，但是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觉，刚刚经历的那些画面就像幻灯片一样他脑子里播放，一遍又一遍的播放，他知道这种机械式的思考是一种徒劳，可就是却无法阻止。
这时候，距离他加入意识网还不到十个小时，他已经隐隐有种感觉，自己的信心，已经不像刚刚来的时候那样充足了，魔法就那样一遍又一遍的他眼前播放，他也一遍接着一遍仔细看过来，可这究竟是什么，究竟为什么，什么原理，甚至可能是什么原理，跟目前哪些科学理论相像……
一无所获，梦寐以求的奇迹就眼前，他能触摸它，感受它，利用它，欣赏它，但唯独只有一点——他无法了解它。
这是真正的神秘，这是真正的魔法！汪铭的心，忍不住悲哀的想到。
这之前，汪铭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一夜之间，地球上来回走过数遍，这种几乎梦境一般的经历让他以往的空间直觉几乎趋于崩溃，他就这样躺床上，一动不动，可游览过的名胜比他这辈子见到的还多，这些地方之间的距离加起来来可能比他一辈子走过的路还长……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汪铭的思绪，他瞟了那门一眼，敲门声间隔短促，来人可能比较着急，但他却不想起床，只是懒懒的等着敲门的人自报家门。
一阵安静，然后出现钥匙塞进锁孔特有的金属挤压声，门打开的一瞬间，汪铭走廊的灯门前投下一个高大的身影，门被轻轻的关上了，这身影走了进来。
“汪组长，我们找了你整整一天，你这里做什么？”说话者宋强，他脸上有很浓重的困意，但是说到汪组长的时候，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对汪铭笔直的敬了个礼，但汪铭现他用的却是左手——不知道这算是一种尊重还是讽刺。
“组长？”汪铭支起身体，背靠着床头，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呵呵，真有趣，这么说来，我这算是升官了？”
汪铭语气只有淡淡的无奈和自嘲，这让宋强感到有些意外，来之前他认为，汪铭可能会高兴，会得意，会赌气，甚至会很淡然，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的情绪低落，这个消息他看来似乎根本一钱不值。
“你怎么了，汪科长？”宋强有些担心的问道，“长专程派我过来找你回去，重确定调查方向……”
“调查方向？”听到这个词，汪铭又露出刚才的无奈笑容，“调查什么？”
“那栋楼啊，你知不知道，昨天我们那里……”
“你们后来行动了？”听到这里，汪铭关心的问道，但随之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泄气的说，“他一定会这样安排的……你刚才说你们那里……怎么，难道有什么现？不对啊，如果真有什么现，他怎么可能还会叫我会去？不过要是什么也没找到，那找我也没什么……”说着说着，汪铭就不自觉的自言自语起来，声音也渐渐弱不可闻，正当宋强以为他准备思考什么的时候，汪铭又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终结了自说自话，“不过，这都没有意义了。”
是的，没有意义了，从今天起，空间收缩引起的蓝移现象将会成为地球上常见的风景，调查组初组建的目的很快就将不复存，接下来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大概也就是继续这样盯着伊凡，盯着他慢悠悠的过这种看起来再也正常不过的生活，他们永远不会找到所谓的证据，也永远不会知道他正做什么，想做什么……
是的，他们永远不会有所现，因为他们不知道伊凡用什么方式和外界联系，准备做什么事情，他们以为盯住一个人的身体就盯住一个人的一切，却完全不知道，对方就他们眼皮底下，就已经跑遍了整个世界。
至于自己……自己这场对抗到底扮演什么角色，汪铭不得而知。他知道所谓的信任都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把他的经历都详细写出来，一天，两天，或许还会有人相信，一个月两个月，或许还能接受，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
别人只会以为他是一个患了幻想症的精神病患者，因为他所说的一切，都不会现实找到证据相对应，意识网，他甚至连一个人的具体身份都无法得知，没有“说话权”的他也没有了解信息的渠道，他能获取人的一些经历，但却永远不会知道这些东西来自哪一个具体的人，因为这些意识本身就是意识网的一部分，它们不再属于具体哪一个人，仅仅属于意识网。
汪铭原本以为自己要花上一段时间，逐渐意识网渗透，甚至通过一些“表现”博取信任，才能看到所谓的“真相”，但伊凡仅仅用了一个晚上，就大大方方的让他看到了他想看全部，现他知道了，他现什么都知道，可却什么也做不到。
“没有意义？”宋强站起来，走到床边，“你怎么会这么想，有些变化已经真切的生了，我们需要去找出答案！”
“然后呢？”汪铭看着宋强的眼睛反问，“找到答案以后呢？”
“我不知道”宋强坦言承认，但随即他又讲：“那不是我们的工作，汪科长，我们只负责获取信息，不过我想，这种信息的获取对于我们来讲肯定是有好处的。”
“好处？”汪铭惨笑道，“宋队长，相信我，有时候你找到了答案，恐怕却宁愿希望它并不存。”
“我相信。”宋强点点头，“事实确实如此，但除了面对，我们别无选择。”
“什么意思？”汪铭抬头问，宋强的话带着很明显的指向，他肯定是心里有什么具体的东西要说，很快他又想起宋强刚刚的话，“是不是你们现了什么？”
“是的。”宋强说着，从手袋里掏出一份体检报告，“这就是我们的现。”
……
自北京时间10月13日凌晨2点开始，到凌晨5点结束，短短的三个小时之间，陆续生了几十起世界范围内的蓝移现象，也就是前段时间被称为“宇宙局部收缩”的现象。
相比起上一次南京的事件，这一次人们集到多明显的证据，大概是因为有了足够充分的准备，这一次事件虽然生的很突然，但每一次的“闪烁”都被详细的记录了下来，这一次闪烁的持续时间比上一次长，也容易观察和定位，虽然这才短短的几个小时，但是许多研究所，几十个闪烁地点已经挨个按照时间顺序地球仪上标注了出来，为了便于理解，这些点之间还根据时间上的先后用红色的线连接起来，一眼看过去，这些红线地球仪上像凌乱的蜘蛛网一样层层密布缠绕，地球仪看起来就像是被这毫无美感的大网缠住的一个猎物。
无数的闻记者再次被调动起神经，报纸今天早上原来的闻被紧急撤下，换上这条闻以及一系列的事地点资料照片，并头顶配上了显著的红黑标题：“是上帝的恶作剧，还是人类自导的闹剧，宇宙真的膨胀吗？”
第163章 早餐
第163章 早餐
和宋强一起下楼的时候，汪铭楼梯拐角处稍稍停顿了一下，宋强疑惑的回头，却看见他正愣的伸出手去，去迎接从窗户偷跑进来的一缕阳光。
“汪组长？”宋强叫了他一声，但对方却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刚刚从卧室里出来之后，他已经是第三次见到这样的情况了。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汪铭喃喃道，“确实如此。”
太阳升起来了！意识网，刚刚大概有好几个人同时出这样的赞叹，这是生活再普通不过的一时情绪，但这种情绪却迅速让所有人都产生了同感。
啊！太阳！亘古不变的赞颂，再多也不会足够。
汪铭知道这种情绪只是再朴素不过的自然崇拜，这种情感浪花也是意识网再正常不过的常态，但他仍然留住了脚步，仔细体会着这一刻，理智似乎这简简单单的情绪，真实的感觉到了什么。
“对，已经是早上8点了，”宋强透过窗户看了一下外面升起的朝阳——没有加入意识网的他不会有跟汪铭一样的感觉，说话间，他拿出手机习惯性的看时间，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还需要点什么，于是又拿出一面刚刚准备的小面镜，把手机放镜子前，去看镜的倒影——对于非对称的图像和字，一时之间，他只有通过这个简陋的办法来弥补。
片子显示他的左右大脑方位也同样已经生了镜像互换，左右眼睛也是同样如此，除了对称的图形，现的他，看什么都觉得别扭，现的他，似乎已经成为这个世界剥离出的一部分，这世界原本所熟悉的一切，都已经跟他格格不入。
这种变化也无时不刻的提醒宋强，改变，时时刻刻都生，他们要做的事情，正迫眉睫。
回来之后，钱教授又带着一帮教授去过一趟那个房间，那里已经恢复了正常，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钱教授即使没说，宋强也能心里猜到——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可能会这样生活一辈子。
回来后，钱教授建议他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理由正如那位江医生所说，这种改变人类历史上尚是例，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宋强还是坚持拒绝了，从昨天下午到现他找汪铭找了整整一夜，粒米未进，恐惧和职业道德像缰绳一样后面催促着他，他没办法坐视这种改变再生其他人的身上。
“陪我吃顿早饭，宋队长。”汪铭走下楼梯的时候，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知道你现很着急，但是听我说，我们现需要的，是停下来等一等。”
……
宾馆的早餐是自助性质的，这比较符合宋强的口味，算起来，因为急于工作，他差不多已经18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当他拿着满满一餐盘的东西回到座位时，汪铭正座位上小口的啜饮着咖啡，面前的圆盘上摆着一块不大的三明治，边上还有一个削到一半的苹果，苹果皮很好看的围着三明治转了半圈，看起来就像一个精心摆设的雕塑。
“汪组长，有什么话你就快……”
“就叫我汪铭好了，这个组长，我还没决定是做还是不做呢。”汪铭说着，又指着桌上长长的苹果皮说，“先不说这些事了，看看我削苹果皮的技术怎么样，这一手还是我大学为了泡学妹的专门学的，真是可惜，一次都没能用上。”
说完之后，汪铭眼光不自觉的移向窗外，似乎沉浸某种回忆，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苹果皮水果刀的锋利之下慢慢的变长，后长到正好绕盘子一周的时候，汪铭的手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斜了斜，苹果皮就此断裂。
这里的生煎包很不错，宋强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豆浆也是现打的，浓醇适口，一大口下肚，肚子里也似乎暖暖的蠕动了起来，汪铭说话的时候，他只是跟着点点头。
“你听说过意识网吗？”汪铭拿着苹果咬了一口，突然问。
“意识网？”宋强摇摇头，“那是什么？”
汪铭没有回答，却又换了一个的问题：“如果有一天，有人劝你加入一个组织，说加入之后会让你整个人都焕然一，每天都很充实，很幸福……你怎么看？”
宋强自顾自的咽下第二个生煎，拿起第三个的时候笑道：“你是不是碰上了保险公司，要不就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