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近,眨眼功夫就要赶上来了。
五十三、 ;白龙马(五)
咴!赤红马站了起来,往前一迈步,身子却一趔趄,此时,狮群已来到十来米处,白马望了赤红马一眼,一声长鸣,突然掉头向马群相反方向奔去,身后追捕而来的狮群犹豫了一下,略楞之余,立即调整方位向白马扑杀过去,而此时,赤红马也已快速融入飞奔的马群中,脚下虽有些跛,但前奔的速度并不慢。
脱离群体的那匹白马,开始并未向别的方向跑去,而是向狮群进攻的方向直接迎头而进,巧妙的连续躲过五头狮子的跳扑后,才向缺口处奔去…临近缺口处,在它的左边的草丛中突然跃起一头狮子,奔跑中,白马急把身子向右一转,噗!噗!狮子的两只利抓落了空,就在这时,右边草丛忽跃起一只白脑门的雌狮,急切间,白马做不了任何的动作,从半空落下的右狮爪深深地抓在白马的屁股上,危急时刻,还未等狮子的另一只爪子落地,咴!白马一声长鸣,忽腾起后身,双蹄奋力向后一蹬,嘭!白脑门雌狮被一脚踢中脑门,身子腾空而起,嗵!落在五、六米的远处,白马没有一丝的犹豫,带着屁股上那朵如梅花般的伤痕,落荒而逃,很快便融入远处等待它的野马群中…
这一围捕,以狮群的失败而告终,不一会儿,野马群消失了,不久,狮群也消失了,草原又恢复了平静。眼前这壮观的场景大家都看呆了,过了良久武泽龙先直起身,口中懊悔不已,直怪狮群搅了局,说,要不是它们,或许会套住赤红马和白马中的一匹。
探险队在坡顶搭起帐篷、点起篝火。为安全起见,决定夜晚实行双岗,两个小时一换,冲锋枪不离开值班人的手,丽莎执意与栗志一个岗。
十一点二十,栗志起身走到篝火旁,接过胡浩天手中枪,叫他们赶紧去休息,胡浩天看看栗志身后,担心地说:“你一个人,行吗?”栗志笑笑:“没事。”此时,想必丽莎睡得正香。
王一夫揉揉眼睛,说:“栗哥,要不我陪你一会儿。”栗志向两人挥手:“不用,你们都进去睡吧。”两人不再坚持,打着哈欠走进帐篷。栗志不敢大意,端着枪围着营地巡视了一周,在确认没有任何情况下,才回到篝火旁,篝火点设在坡顶最高处,在这里可以窥见四周一切,他向篝火堆上扔进几块干柴,火苗一下窜起来。
五十四、 ;流星雨(一)
﹍草原夜色非常的美,夜空深邃亮明,皎洁的月光照射着宽阔平缓的四野,坦荡而清凉,抱着枪,栗志坐下,从怀中掏出手机,它在这里早已丧失了它的通讯功能,打开它,栗志一来是想看看日历,二来是想看看储存在里面女儿的照片,照片中女儿是那么阳光可爱,回想起孩子那一颦一笑,栗志的心在隐隐作疼,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正伤感之际,身后忽有声响,栗志忙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回过头去——
是朱沂雯。“你怎么来了?”朱沂雯用木棍向上拢拢火堆,说:“下个岗该我的,怕睡过站了。”火苗把四周映得很亮,栗志挪挪身子,朱沂雯挨着他坐下,扫眼栗志手中电话,她说:“怎么?想嫂子和孩子了?”
栗志随手摁摁手机键子,苦笑着说:“唉,我想那个世界的一切!可想有什么用?”朱沂雯抬头望着夜空,叹口气:“是啊,从莫名山洞醒过来的那一刻起,咱们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栗哥,你说咱们还能回去吗?”她把头轻轻偎在栗志肩头。
回去?栗志全身涌起一股透心的悲凉,唉!想想朱沂雯等小女孩,莫名遭受到如此大的变故,才真是万分的可怜,不知不觉抬起手,轻轻揽住她的腰…猛察觉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栗志忙抽回手,把身子向外让了让:“沂雯你放心,咱们一定能找到一处人间天堂。”
朱沂雯轻轻点点头,坐正身子:“我相信!栗哥,你到哪里,我…我们就跟着到哪里。”栗志不作答,忽指着夜空说:“沂雯,你看,这的夜色多好啊!”
月亮、繁星比刚才清朗许多,手指处,正巧有颗流星长长的坠落,朱沂雯伸出手指,大喊起来:“哎,流星!”嘘,栗志向身后帐篷指了指,低声说:“这一颗算什么,我能让老天爷下流星雨,你信不信?”
朱沂雯虽压住嗓音,但还是满怀的惊奇:“真的?!”栗志站起来,面向朱沂雯,脸上带笑,说:“你先闭上眼睛,我数三下,数到三你就睁开。”
朱沂雯站起来,轻轻闭上自己的眼睛,这丫头,天真!栗志心里觉得好笑,索性逗逗她吧,“一…二…三”
 ; ;五十五、 ;流星…
朱沂雯脸上带着笑,慢慢睁开眼睛,当她打开眼帘——脸上的笑容突然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脸的惊诧!看到她瞬息变换的表情,栗志忙回过身去:天啊,夜空中数不尽的流星正漫天而下,天地间忽亮如白昼!栗志被惊呆了,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玩笑话,竟能演变成现实。无数颗流星,在夜空中划出长短不一的弧线,有的隐没于半空中,有的纷落在莽莽草原间,有的落到很远的天边,当一批消落时,另一批又生起…
哇!身后传来一片欢呼声,帐篷中的人不知何时俱走了出来…沐浴在星雨中,众人欢喜之情无以伦比,围着篝火尽情地跳着、喊着…
探险队在草原上走了八天。在第二天的上午,遇见了白脑门狮子的尸体,刚刚死去,体温还在,奇怪的是,却看不到狮群、野马群的半点踪迹。
最后一天的下午,他们终于走出了草原,树木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远处的山一座连着一座,不远处有一条明亮亮、蜿蜒曲转的河,河宽五米左右,水面平缓、清澈,河中水草、沙石、游鱼清晰可见,探险队队员们用河水洗去一身的泥垢后,在河畔的平地上搭起帐篷、生起篝火,河里的鱼很多很傻,多到一群群地游来游去,傻到用木杆绑上匕首就可以插到。
晚饭很丰富,除了有特别鲜美的鱼,还有女人们从树林里采摘的各种野果,大家的感觉特别的好,尤其是女人们,她们的胃终于好受了许多。饭后,栗志找到胡浩天商议下一步的行动,两人决定召开一个会议。
坐在主位方向的胡浩天扫视下其他人,一脸严肃,咳嗽一声说:“开个会啊,这么多天,咱们八个人经历了许多事,先是被困在山洞,然后是大沙漠,再就是刚刚走过的大草原,不说九死一生吧,也是非常的不容易,相信每个人都有体会,这就不多说了,大家也看到了,现在,咱们的前面是一座座高山,下一步怎么办?咱们开会商议一下,每个人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朱沂雯左右看看,大声说:“这有什么商议的?接着向前走呗!什么时候找到人什么时候再说。”丽莎也觉得会议的主题很怪,跟着说:“就是,那么大的沙漠和草原,咱们都走出来了,还怕翻不过这几座山?!”
是走是留
王一夫笑笑,调侃地说:“我们要在不断的行走过程中,体现我们的人生价值。”毛贞堂看了其他人一眼,转过头:“胡总,你什么意思?大家都不是外人,你就直说吧,我们都听你的。”嗯,胡浩天轻咳一声,说:“目前摆在咱们面前的一共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像沂雯她们说的继续向正西方走,一直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但还需要走多远、多长时间、路途上还会发生什么事,这些都是未知的,或许一天、两天的,或许一辈子,第二条路呢,就是在这里停下来过…过日子,这里有山、有水、有平地,环境也不错,很适合人类的居住。”
未等胡浩天的话音落下,朱沂雯就大喊起来,满眼的不可思议:“什么?!难道你叫大家过原始人的生活?你要愿意过你就过,反正我是不干!哼,这个馊点子亏你想得出!”
遭到抢白,胡浩天有些尴尬,栗志看眼他,向朱沂雯摆手,说:“沂雯,你先别激动,胡总是为大家好,目前摆在我们面前的路,的确只有这两条,到底选择怎么办,这不,正同大家商议嘛,提到第二条路,大家可能觉得有些不理解,甚至觉得很荒唐,不管同意还是反对,请大家冷静想想,这与目前的现实是相符合的!难道不是吗?能找到有人烟的地方更好,但要一直找不到呢?咱们得生活吧?其实,咱们现在的条件比人类的祖先强多了,我们不仅有现代化的头脑,而且,而且还有许多先进的工具,靠我们的勤劳、智慧和团结,咱们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唉,这一个多月来,除了行走、活命、寻找以外,大家的心中没太想别的,此时,听到栗志的话,大家都很难受,都知道话中讲的是客观实际,都知道要直接面对…大家陷入沉默中,朱沂雯掉下泪来,非常难受地说:“栗哥,那咱们就永远回不了家啦?”
回家?栗志暗暗苦笑,有时,真怀疑自己这个肉身是否真还活着,看来,回家只能是想想而已的事情了,虽这样想,但栗志表面却没有流露出来,心中清楚,如果自己悲观失望,那面前七人的心里则会更加没有着落,所以,强挤出两分笑,安慰道:“咱们一定能回到家,只不过是早一天和晚一天的事,相信我。”听到栗志的回答,朱沂雯放了心,转涕为笑。
胡浩天扫视下会场,不耐烦地说::“行了,会就到这里吧,给大家一夜时间思考走还是停的问题,明早举手表决。”朱沂雯望着栗志,说:“我不管那么多,反正,栗哥走,我就跟着走;栗哥不走,我就留下来,我跟着栗哥。”
这是谁的女人(一)
嘿、嘿嘿…许多人笑,刚才已经说了,留下来是要过日子,而过日子的含义很暧昧,无意之中,朱沂雯已当众人面表露了她对栗志的好感,觉察到这一点时,她的脸一下红了起来。
栗志的心虽早已为古兰死掉,但毕竟是过来人,自然懂得人笑的原因,可脸上还是现出一副不知就里的表情,呆望着大家,又有人笑,一直未笑的武泽龙望栗志一眼,站起身说:“行了,都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回去休息吧。”
胡浩天、毛贞堂、丽莎等人向帐篷走去,而王一夫等人却没走,向前凑了凑围坐在栗志身旁,商诗崎向前探下身,说:“栗哥,你什么意见?走还是留?”王一夫看栗志一眼,转过头神色肯定地说:“这还用问?栗哥一定选择走!因为咱们年轻还走得起,栗哥对吧?不论如何,我是走,谁愿意留就留吧。”
栗志笑笑,向四周看看…回过头,说:“前一个月,咱们面临的是能不能活下来的问题,今天,要解决的是怎样活的问题,留,意味着平和、安稳,走,可能是失败和徒劳,但同时也蕴涵着成功和希望,一夫说得对,年轻走得起!年轻不应该平淡!我和你们的想法一样——选择走!”王一夫仰起头得意笑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栗哥的心到什么时候都是同咱们相通的。”
朱沂雯侧过脸,面对着刚才未随毛贞堂一起走的商诗崎说:“诗崎,你光笑也不表态,你是走还是留啊?”商诗崎看眼大家,说:“我,我也走。”王一夫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要是贞堂不走,你怎么办?”
商诗崎向耳后捋了下头发,望着众人:“你们是四个人,加上我就是五票,他不走也不行了。”哈、哈哈…众人笑,栗志站起身:“我看,诗崎是咱们当中智商最高的的人,不过,咱们八个人是个集体,一定要相互团结,一定要共同进退,因为在大自然中,只有这样,我们生存下来的机会才更大,好了,都回去吧,明早咱们再决议。”
晚饭吃得有些早,西边的太阳离山顶还有一尺来高,正当众人欲散开之际,毛贞堂从远处跑过来,边跑边惊慌地喊:“不好了!不好了!要出人命了!栗哥,你们快去看看吧,胡总…胡总跟武泽龙打起来了!”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谁的女人(二)
什么?!众人来不及多问,忙拥着毛贞堂向他来的方向跑,栗志边跑边着急地问:“他们因为什么打起来的啊?”毛贞堂回答:“唉,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到地方你们就明白了。”他虽有些气喘,但脚步却并不慢。
众人带着满肚疑惑,穿过二十几米宽的荒草地,毛贞堂带着大家又径直走进旁边的小树林,七转八拐走了三、四十米…当来到一个小山坡下时,大家不由惊呆了:坡顶上,胡浩天被只穿着裤衩的武泽龙,右手反持匕首紧紧地逼靠在一棵大树上,站在旁边衣衫不整的丽莎则劝着武泽龙放手。
栗志忙大喝道:“泽龙,你要干什么?快把刀放下!”武泽龙侧头瞄了一眼渐行渐进的众人,慢慢抽回匕首,向后退了两步,咳、咳咳…胡浩天弯下腰,捂着脖子咳嗽不已…过了很大一会儿,方才停下,他咽口唾液,忿怒地说:“快把冲锋枪给我!我杀死这对不要脸的!”说完一甩毛贞堂、王一夫相扶的手,但却又被这两人死死的拉住。
望着气愤难平的胡浩天,再看一眼站在旁边默默无闻的武泽龙和丽莎,栗志多少明白了一些,他转向胡浩天:“怎么了?胡总。”胡浩天用手指点着武泽龙和丽莎,颤抖着说:“他们俩,啊,这半个月总偷偷摸摸的,我觉得就不是什么好事,刚才开会的时候,他们的神色就不对,啊——”说到这,他突把头向旁边一扭:“怎么回事,你问他们!”此时,武泽龙已抓过裤子套在身上,丽莎也顺势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头发,面对众人,两人一言不发,栗志转向武泽龙:“泽龙,你说。”武泽龙扫众人一眼,对胡浩天说:“姓胡的,男女的事要双方都愿意才行,丽莎说过她不爱你,她也没跟你结婚,我们在一起你管不着!”
呸!胡浩天向地上吐口唾沫,破口大骂:“武泽龙你他妈的忘了,这次是谁带你出来的?啊?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他妈也太不讲究了吧?!”
这句话把武泽龙给说住了,他想了想,过了一会儿举起左手,说:“我这个人,做事从不欠别人的,这样——”他右手握住自己左手的无名指,猛力向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