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从(三)
王一夫看眼大家,平静地说:“说心里话,对研究电这件事,我已想了好几天了,其实它也没什么太难的,原理我都懂,只是需要实验测试,当然困难是一定有的,但功夫不负苦心人,咱们几个,都懂得电的基本原理,条件比历史上第一个研究电的人强百倍,只要坚持,咱们一定行!”朱沂雯向左右看看,擂了他一拳:“太好啦!一夫你就干吧,我支持你!大家想,如果咱们真研究出电,那会怎样?这里的人世世代代都会感激我们,这是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啊!”
胡浩天站起身,淡淡地说:“这样,下一步咱们到底干什么,还是等栗哥问过徐丞相以后再说吧。”商诗崎点头:“也对,这个问题放在明天再说吧。”
王一夫眨眨眼,脸上现出几丝笑,说:“哎,都别忘了,今天可是咱们六人党第一次政治局会议,一定要做好记录啊。”哈、哈哈…众人笑。
徐天怡来了,只是比平日晚了许多,来时已是下午四时,听了栗志的话,她摆摆手,连说不急,且放一段日子再说,她看看四周,说:“大哥,今晚我们去房玄安府上赴宴,刚才他还一直叮嘱于我,我们不要去得太迟了。”“好…吧。”见徐天怡闭口不提几人工作之事,栗志也不好再说,无奈站起身,其他五人也跟着站起来。
八人八骑,出了驿馆大门向东走去,王一夫侧过头问道:“徐太尉,房丞相的府邸大吗?”徐氏兄妹住在皇宫内,栗志等人还是第一次去丞相府,徐天怡向王一夫笑笑,说:“一夫,大不大,等到了你便自然知晓了。”
“丞相府与朝中其他官员的府邸,在样式、规模上都完全一致,没有半点的区别,我们帝国,除了皇宫,所有官员不论官职大小,其府宅面积都是一样,然后,所有民宅都一样,皇宫、官邸、民宅,关内的所有房屋只有这三种建筑形式。”徐天佑说道,哦,栗志等人点头,云堂王国中的许多事物都一致,不仅仅是房屋,这其中…难道蕴涵着什么深刻的思想?
“在你们这里工作,是发工资啊?还是给政府券?”朱沂雯的话题又回到了工作上,徐天佑眨下眼:“什么?什么工作、工资的?”商诗崎看朱沂雯一眼,解释道:“这样,她是说做事和…俸禄,问做事领不领俸禄?”
徐天佑听明白了,向朱沂雯笑笑:“当然领啊,沂雯,对不起啊,刚刚我未懂你话的意思,我们这里每个月,无论官员、百姓,王国都会按期发官府券,包括老人、孩子和丧失劳动能力的人,俸禄只是官员和对王国做出特别贡献的人才能拿到,数目很少,另外,百姓也可以把家中富裕的一些东西,比如粮食、布匹等物品拿出换成金币。”哦,怪不得这里的人们生活得那样快乐和幸福,原来是这样。
遇刺(一)
毛贞堂想想,问道:“那,你们这没有犯罪吗?没有做错事的人吗?对做错事的成年人,你们怎么办?”徐天怡放慢马的速度:“我们也是有吏制的,对杀人、抢劫、奸淫等,我们会按吏法进行惩办,砍头、监禁、流放…只不过,这些吏法虽存在,但两千多年来,王国中,无一人犯此律条,像妄语、谎言、欺诈、偷盗…这些都会受到国民的唾弃,受到唾弃的人,一般是无颜也无法在王国中生活的。”哦,怪不得这里民风淳朴,原来这里的人从善如流。
徐天怡向前方指指,说:“走吧,前面不远就是右丞相房玄安的丞相府了。”
丞相府与栗志等人所到的其他官员的府邸确实一样,虽没有皇宫的宏伟、壮观,但高大的黄金围墙及其内数不尽的房屋,气势也超出了人的想象,见到徐天怡等人,家人忙进去禀报。不一会儿,身着一身红袍的房玄安便迎了出来,跟随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位年轻人,见到此人,栗志不由得一惊:怎么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房玄安抱起双拳躬下身去:“哎呀,左丞相、各位贵客,老夫迎接来迟,恕罪,恕罪。”徐天怡抢前一步,躬身扶起他:“房叔叔,不必如此多礼,这里不比朝堂,折杀天怡了。”房玄安欲再拜:“哎,在哪也得讲规矩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房叔叔你再这样,侄女就不喝你家的酒了。”“好,好,老夫不说就是。”房玄安直起腰来。
房玄安向后招手,说:“章儿,来,见过你天怡妹妹和天佑哥哥,见过各位贵客。”房相章走上前来,向栗志等人不屑一顾地瞟了一眼,抱起拳晃了晃,房玄安看儿子一眼,转过头来说:“这是犬子相章,想必前些日子各位也见过。”房相章是房丞相的公子?!前几日…想到前几日的事,栗志感到很尴尬。
房玄安笑道:“犬子生性耿直,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加以帮助和提携。”徐天怡拿眼角扫了下栗志,笑笑,说:“房叔叔放心,相章与我等皆为同龄人,自会好好相处。”房玄安连连点头,指指徐氏兄妹,说:“这就好!这就好!你们同章儿从小一块长大,我自然放心。”房相章眼睛望着徐氏兄妹,根本不看栗志等人一眼,大声说:“爹,还是请天佑哥和天怡他们进门吧。”房玄安向门内一让:“哦,老夫差点忘了,请——”栗志等人内心很不是滋味,好生没趣,看来,今晚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啊。
遇刺(二)
众人抬脚走进大门,穿过宽敞的庭院,转过几道弯,来到一月亮门前,从门内忽传出一银铃般声音:“天佑哥哥、天怡姐姐,你们在哪?我来接你们来了。”话音未落,从门内走出一身着绿衫、年轻美丽的女子,看见徐氏兄妹,绿衫姑娘眼睛一亮,奔跑过来,一把拉住两兄妹的手:“天佑哥哥!天怡姐姐!姐姐,知道你们今晚要来,但没想到会这样的早,我刚听人说你们来了,就跑出来迎接你们,哥哥、姐姐,近来可好?”徐天怡笑了:“好,好,相雪妹妹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绿衫女子仰起脸:“是吗?姐姐哄我,再漂亮也赶不上姐姐呀,姐姐才是天下第一美女呢。”
徐天佑笑道:“相雪啊,你是越来越漂亮了,但你的嘴啊也是越来越伶俐了!来,我给你介绍几位哥哥和姐姐。”绿衫女子转过头,眨眨眼:“我知道,可…不对啊,我听爹爹讲,从外界来了六位衣着打扮跟我们完全不一样的人,现在,他们…他们除了头发有些短,男的没留胡须以外,跟我们也没什么不一样啊?!”见女儿口无遮拦,房玄安忙喝道:“雪儿,不得无礼!快来见过六位贵客。”
徐天佑指指栗志六人,说:“相雪,看人不能只看衣着打扮这些表面东西,这些都能变,你的这些哥哥、姐姐,个个都是见多识广、学问非凡啊。”“对,我听爹爹讲过,什么霍去病、李广,什么刘备、曹操、空城计等等,真是前所未闻,好听极了!各位哥哥、姐姐,一会儿给我讲些好听的故事,好吗?雪儿这厢有礼了。”说完,绿衫女子深深弯下腰去,她十七、八岁的样子,精明活泼之中,透露着一股顽皮。
房玄安望眼众人,苦笑不得地说:“这是小女相雪,平日让老夫娇惯坏了,还请各位见谅。”房相雪抬起头有些不高兴,轻嗔一声:“爹——”“好,不说,不说,请——”房玄安带头向前走去。
进了月亮门,不远处是一大大的房屋,在房屋台阶上,站着一白衣、白发的女人,身后跟着两名挑着灯笼的丫鬟,房相雪跑了过去,欢叫道:“母亲!”见到白衣女人,徐天怡忙急走几步,深施一礼:“房夫人,您怎么亲自迎出来了?!”白衣女人伸出双手,微笑着说:“是天佑、天怡啊,快请起!”她虽发白如雪,但面上却无一道皱纹,光滑、白润,身材娇好,目光慈祥、深邃,宛若观音。
徐天怡转过身,说:“大哥,这是房夫人。”房夫人?房丞相的夫人?此神仙一般的女人怎会是一个老头的妻子?“见过房夫人!”见徐氏兄妹对白衣女人毕恭毕敬,栗志等人不敢怠慢,看见栗志,房夫人神色一变,但立即又恢复过来,说:“孩子们不必多礼,几十年,我都未出来见过生人,好,今日你们都是本府的贵客,老妪自当一见!来吧,各位请——”
众人进入大厅,分宾主落座,随之各种菜肴也端了上来,房玄安端起酒杯:“天怡、天佑,各位贵客,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贵客临门、蓬壁生辉,更难得的是——”他侧头看白衣女人一眼,笑容满面,“夫人也肯移架见客,真…”他激动地点点头,“来,干杯!”众人饮了一口,白衣女人对他的话似无动于衷,还是那样高贵、端庄。
遇刺(三)
房相雪放下酒具,急不可耐地说:“各位哥哥、姐姐,现在能否把那些奇特的故事讲给雪儿听?”房夫人笑笑,说:“就是,始皇帝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讲出来也让我们娘俩见识、见识。”…胡浩天等人又讲起在其他官员府中讲过的故事﹍“没想到,两千多年来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真是…”唉!白衣女人感慨不已,“讲了许久,想必你们也累了,罪过!来,我敬你们各位。”房夫人举起杯,大家发现,她的双手,如同她的脸、颈、发一样,出奇的白,而双眉却黑亮如漆,“房夫人请——”栗志等人齐声说道。
房相雪举着杯子走过来,说:“各位哥哥、姐姐,来,雪儿也敬你们一杯。”雪儿长得极像她的母亲,皮肤白皙、容颜娇好,六人又喝了一杯,房相雪眨下眼,双眸亮如秋水:“各位哥哥、姐姐,我听爹爹、哥哥讲,你们唱的歌特别的好听,你们能唱一首给雪儿听吗?”王一夫看看左右,站起来,爽快地说:“好,小妹妹,哥哥就为大家唱一个!”哈、哈,房玄安笑了,向后一挥手,有人上来把琴送到徐天佑的面前,看来,他早有准备。
嗯,王一夫向徐天佑那里看一眼…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伴着琴声,浑厚的男中音飘荡在耳际…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琴声慢慢随歌声而止,房相雪跑过来拉住王一夫的手,跳起来:“太好啦!哥哥唱得真好听!能再唱一首吗?”白衣女人笑着喝道:“雪儿别闹!让哥哥休息一下。”房相雪松开手,不舍地说:“哥哥,下次吧,下次你再唱。”
“这孩子!”房夫人不无疼爱地看了女儿一眼,转过脸,“这首歌不仅好听,而且词赋得也好,是非成败转头空,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说得好啊!”房玄安高高举起酒杯,满面笑容:“一壶浊酒喜相逢,好!来,干杯!‘
一杯饮毕,啪!啪!房玄安拍了两下巴掌,须臾,从后堂走出几对手持筝、竽等乐器和身穿舞衣的人,房玄安说:“难得今日如此雅兴,我特意请了一些人,来,我们边观歌舞边饮酒。”
乐曲响起,舞者徐徐挥动起衣袖…轻歌曼舞、推杯换盏,酒宴的气氛很融合,栗志等人紧张的心也随着乐曲而慢慢安定下来,两曲方停,房相章从座位上站起:“父亲、母亲,今贵客临门,我自当席前舞剑,以助酒兴。”房夫人摆摆手,说:“哎,章儿,大喜的日子,舞什么刀剑。”房玄安侧过脸去:“夫人,不碍事,章儿既有此想法,由他去吧。”他转头向儿子挥挥手,说:“章儿,你可尽情舞来,也好让各位指点一、二。”
遇刺(四)
房相章点点头,几步来到场中,双手向众人抱抱拳,拔出腰间配剑,然后徐徐把剑举向空中,侧头扫视众人一眼,嘿!一声断喝,舞动起来…大家都看到过徐天怡舞剑,而房相章与她的又不同,他的剑法简捷、狠辣,力道凶猛、翻腾跳跃间,让人感到阵阵寒意…房相章的剑是越舞越快,渐渐,人们只看见场地中间的一团白晃晃的剑影游动…当这团白影游动到栗志面前时,突然戈然而止——白晃晃的长剑夹带着令人窒息的杀气直奔栗志前胸刺来!
啊!所有人俱惊呆了…唰!一柄长剑迎头架住了刺过来的宝剑,当!刺向栗志胸前的那柄剑应声而断!徐天怡的剑尖指着房相章的前胸,大声喝道:“房相章,你要干什么?!”原来是徐天怡出手救了栗志一命,她手中拿的正是那把青虹宝剑。
“我——”房相章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房玄安走过来,大声呵斥道:“想必孽障你是失手了,还不退下?!”哼!房相章缓过神来,把断剑往地上一扔,手一指栗志,恨声说:“爹、娘,此人算什么?!我与天怡从小青梅竹马,他凭什么前来搅和我们的好事?!今天我不走,天怡,短短数十天,为了这个男人,你竟两次要杀我,好啊,我成全你,你杀吧。”徐天怡神色巨变,紧紧咬下嘴唇,长剑向前一伸:“你,别欺我真的不能杀你!”房玄安抬手抽了儿子一个嘴巴,骂道:“混帐你!你昏了头你,你不看看跟你说话的人是谁,你…你还不给我退下!”
房相章满身的怨气,脖子向上一梗:“爹,今天不把此事弄清楚,就是死,我也死不瞑目!”“你——”房玄安气得周身颤抖又举起手掌,“住手。”房夫人架住丈夫的手,左手轻抚儿子的脸,柔声说:“章儿,你不想弄清楚吗?好,为娘告诉你,你记不记得我给你们讲过的大师兄和大师姐的故事?”房相章点头,望着栗志,面露怀疑之色,说:“娘,我记得,但这与今天之事又有何干?难道他就是——”房夫人用力地点下头:“嗯,对!章儿,他就是大师兄。”房相章后退一步,看看娘又看看栗志,满脸惊奇:“什么?!不,不,不!我命在我不在天!”仰天狂叫一声,纵身一跃,跳出窗外…狂笑着而去,房夫人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深深叹口气。
大师兄和大师姐?自己怎么突然变成了大师兄?栗志是一头的雾水,唉!房玄安转过身,苦笑一声说:“众位请坐,我们继续饮酒。”
大师兄
武王殿
千年传说(一)
噢,栗志点头,但转过念一想不对,天怡说男雕像是自己,这时候自己怎么又变成大师兄了?难道自己就是大师兄?大师兄就是自己?天怡是大师姐?大师姐是天怡?这也不对啊,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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