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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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城-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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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夫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是个废人,不能与你们一同上阵杀敌、并肩战斗,那我就私下出点微薄之力吧”

夏同茂看看几人表情,有些怀疑地说:“它的威力真的有你们所说的那样大?”朱沂雯白他一眼:“它到底有多厉害,到时你会看到的,你应该庆幸你不是印明人。”栗志笑笑:“夏将军不用急,今晚就可以见识到它的威力了。”“报——”正说话之间,一兵士走上前来,“禀报元帅,匈真少主颜帮带一部人马前来助战,现在东门外等候。”众人大喜过望,徐天怡带领众将兴匆匆奔到东门,城门之下,果见一路人马,为首的正是颜帮,徐天怡忙令人打开城门,把他迎了进来。

徐天怡满脸喜色:“二哥,你们来的太是时候了!”“你是——”望见一身女戎装的徐天怡,颜帮虽觉眼熟,但还是不敢相认,徐天怡忍不住笑:“呵,呵,我是三弟天怡啊,怎么不敢认了?”栗志笑道:“二弟,天怡原是女扮男装,现在才是本来面目。”哦!颜帮一下醒悟:“﹍三弟,当时你可把我和大哥全给骗了!”哈、哈哈﹍众将齐声大笑。

颜帮虽只带来二万人马,但却是清一色的骑兵,个个彪悍异常。栗志欣喜地说:“兄弟,你来,今晚大功可成矣!”颜帮向徐天怡拱起双手:“我等谨凭徐元帅调遣!”众人相拥回到中军帐。

徐天怡向下扫视一眼,说:“各位将士,成败就在今晚一战,我等务必同心同德,奋力杀敌,万不可推委懈怠!”“是!”众将齐声应道,徐天怡站了起来,让出自己的位置,对着栗志深施一礼:“师兄,万事具备,请你——”栗志感到很为难,向两边看了看,朱沂雯向前一步大声说:“栗哥,你就安排吧,你也是替元帅分忧,我们听你的。”

“师兄,大敌当前,我们万不可拘泥于小节!请——”徐天怡走了过来,把那把尚方宝剑交到栗志手中,向他点点头,然后在兵士搬来的放在左侧的椅子上坐下。




火牛阵(二)

嗯,栗志手执尚方宝剑迈步走到台上,转过身严肃地看了两旁一眼,说:“各位将军,今日决战,事关我朝命运,我辈当以死力战,方不负天恩,为了社稷百姓,我暂代行元帅令,还望各位支持。”他拿起一枝将令对夏同茂说:“夏将军,天黑之前,你带五千兵士,把打造好的利刃束绑于牤牛角上,在牛身上画上斑斓花纹,在牛尾上绑上浸透油脂的芦苇干草,把牛分置于挖好的城洞之中,听见炮响即刻点燃牛尾上的芦苇干草,驱赶火牛从城洞中冲出,若此,记功一件。”

“得令!”夏同茂接过将令退在一旁。

“一夫,你带着三门火炮,置于东门城墙之上,正子时点炮向敌大营猛击。”栗志把第二枝令箭交到王一夫手中,“其余将军,待火牛冲出后,即刻随我杀出城中,以此,定当大破敌军!”

徐云海拈着长须忽然醒悟道:“栗将军,前几日,高挂免战牌,叫我等不与敌战,原来这竟是计也,示弱于敌,印明军放松戒备,以为我等好欺,绝想不到今夜我会偷袭,妙,此计绝妙也!”哈、哈哈┅众将笑。

“报——”门外走进一士兵,看眼台上,略楞了楞,然后转步走到徐天怡面前:“禀报元帅,西、南两面的围城敌军撤走,请元帅定夺。”什么?众人皆感到有些意外,情况有变,徐天怡也很着急,忙问道:“可探得其他别的消息?”“禀报元帅,据探子来报,敌把此两面之军撤走而合在一起,是为了去攻打我云日郡。”

分兵攻打云日郡?!难道印明军在攻打云光郡无望的情况下而改变了战术?云日郡兵力薄弱,若遭敌攻击,则危在旦夕!此时,应速派兵增援,众将齐把目光转向徐天怡,而徐天怡却把目光转向了栗志,栗志转向汇报的兵士,不慌不忙地问道:“去攻打云日郡的敌军有多少?为首将领是谁?”

“禀报将军,攻打云日郡的敌军号称十万,为首乃印明国太尉呼延秋。”士兵恭身答道,栗志又问道:“他们的国王没有走吗?”“没﹍没有,现仍在城外大营之中。”士兵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好了,你下去吧。”栗志挥挥手,身子向后一靠,看看两旁,微微一笑:“此乃印明军之计也!胡浩天见久攻云光不下,故分兵去击云日,是想引诱我云光守军外出救援之时而击之。”

颜帮面露着急之色:“大哥,既然如此,那又将如何才好?”栗志笑了,摆手说:“不急,不急,胡浩天本人未走,他们绝大多数军队未走,故不误我之计的应用耳,只不过——”又拿起一枝将令转向颜帮和泽龙:“泽龙、二弟,你们各率领本部人马,在今夜我军发起总攻之时,趁黑色急行军,埋伏于自云日郡回来的路上,云光城外敌军有难之时,呼延秋必回师来救,你们既杀之。”“得令!”颜帮、武泽龙接过令箭,众将见栗志安排得非常得当,俱安下心来,看眼天色,栗志命众将散去各自准备。




火牛阵(三)

大殿中只剩下徐天怡、栗志两人,自栗志回来后今晚还是两个人第一次单独在一起,此时,望着栗志,徐天怡千言万语涌向心头,她轻声叫道:“师兄——”“天怡,你﹍你还好吗?”经过一些变故,才觉出天怡对自己如海般的爱意,他情不自禁地拉过徐天怡的手,两人依偎在一起﹍栗志轻轻拂拭着天怡的头发,柔声说:“这半年,害得你担心,对不起啊。”徐天怡抬起头,眼含泪花,说:“是啊,刚开始还以为你遭到了什么不测,后来因为没看见你的﹍所以就多了份希望,正是有这份希望,我才坚持到今天。”

栗志轻轻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此时万般爱意瞬间涌向心头,徐天怡也不说话,把头紧紧靠在他的胸前…过了一会儿,她仰起脸,轻声说:“师兄,你不在的日子,你知道沂雯是什么样子吗?”她?一定很着急,以她的性格一定是又蹦又跳的,栗志暗暗想到,唉!见他不说话,徐天怡叹口气,说:“你失踪以后,突然间,沂雯像变了个人,整天不说话,刚开始不吃不喝不睡,病了一个多月,后来好了以后,就变得喜欢出战,只要有仗可打,她都拼命要去,像一周前你遇见的那次,拦都拦不住,看来,她真的很在意你。”

因为在意而幸福,因为在意而痛苦,没想到沂雯会这样,也真是,不过——“天怡,我的心思想必你也知道,我一直把她当作我的妹妹。”“师兄,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沂雯太痴情了而已,她﹍太苦了!”栗志有些莫名的难受,摇摇头:“算了,大敌当前,我们不说这些了。”徐天怡看看他,咧嘴笑笑,说:“师兄,你说,今夜,我们能打赢这一仗吗?”栗志抬起头向遥远的天空望去,说:“如果不出特殊的情况一定赢!一夫的三门火炮给原本八分的胜算又增添了五分,万无一失,天怡,你就等着看好吧,今夜或许是两国最后的一次打仗了,自此,或许战争便会结束。”“要是那样,就好啦!”徐天怡把头又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夜黑无月,伸手不见五指。正子时,轰、轰轰﹍云光郡东城墙上三门火炮齐发,炮弹在印明军大营中爆炸,击起一团团火球,炮响之时,几千头犄角上绑着尖刀的火牛从城洞中突出,向敌军营中猛奔猛跑,云堂大军随之呼啸杀出﹍一时间,火光通明,喊杀声惊天动地。

活着的印明军从睡梦中惊醒,被如雷的炮声、奇怪的火牛吓懵了,纷纷丢下甲仗,四处逃命﹍许是憋郁得太久的缘故,云堂军将士如苏醒的睡狮,无不以一当十,奋勇向前﹍混战中,朱沂雯长刀向前一指,大声喊道:“栗哥,你看,那是谁?”二百来米远处,隐约可见一明黄色皮弁服、身材肥胖的男子,正带队向外跑,栗志大喊一声:“是胡浩天!跟我来!”提马奔了过去﹍“保护陛下!”“护驾!”还未等他近前,引明军纷纷上前阻截,同时,胡浩天也发现了身后的追兵,连连加鞭,玩命地向前逃去﹍戟挑剑砍,栗志如入无人之境,追着、追着,印明军越追人越少,离胡浩天的距离越追越近,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五十米,栗志故意放慢速度,保持着这样的距离,不疾不慢地跟在后面,凡上前阻拦交战者,无不被他一个回合之内挑于马下﹍胡浩天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跑着跑着,跟随他左右的只剩下十几骑﹍




毛贞堂毙命

徐天怡有些不解,问道:“师兄,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上前截获他?”朱沂雯也有些着急:“是不是担心他手里的冲锋枪啊?不要紧,找人从两边包抄过去不就行了嘛。”栗志向前看一眼,说:“不,我要让他绝望,让他恐惧,让他心甘情愿地认输,放心,他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一个跑,一个追,中间始终保持着五十米的距离,就这样,过去了两个小时,东方已开始发白。

“吁!”前面的胡浩天忽然停了下来,栗志等人也勒住战马,胡浩天喘着粗气,大声哀求:“栗哥,我﹍知道是﹍你,你们别﹍追了,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朱沂雯大喝道:“胡浩天,你既然知道逃不掉,更要珍惜给你的机会,还不快快投降?!”胡浩天拱起手:“我﹍我已知道错了,请看在我们八人﹍同甘苦,共患难的情面上,放过﹍我们这一次吧。”

即使胡浩天有千万条错,自己也不忍心亲手处置他,栗志的马后退了两步,夏同茂走了过来,大声说:“栗将军,千万别被他的巧言花语所迷惑,因为他,我云堂失去了多少条人命?毁坏了多少房屋?岂能一两句话便能说过?”

对啊,言之有理,栗志不由得举起方天画戟,唉!刚举到一半却又放了下来,朱沂雯忽惊叫:“栗哥小心!”手中长刀向前一送,当!射向栗志当胸的一枝长箭被截了下来,夏同茂大怒:“匹夫,安敢相欺?!”一箭射向胡浩天身边那放冷箭之人,啊!那人大叫一声,翻身落下马背。

胡浩天疼声喊道:“贞堂!”从马背滚落下来,连滚带爬地把落地之人紧紧抱在怀中,失声痛哭:“贞堂,你醒醒啊,贞堂,啊——”什么?放冷箭的人竟是毛贞堂?!栗志、、徐天怡、朱沂雯等人一下呆住了。

徐天怡低声说:“师兄,我们﹍也看看去吧。”说完跳下马,此时,云堂军上前把胡浩天等人团团围在中央,朱沂雯忿忿地说:“看他干什么?他差点射死栗哥,知道吗?见不得人的东西!”话虽如此,但人也跟着跳下马来,几人来到胡浩天两人近前。

胡浩天抬起眼,一脸的焦急和乞求:“栗哥,栗哥,你快看看啊,贞堂他——”“贞堂!”栗志仿佛刚醒过来一般,急走几步,蹲下身去,揭开自己的面具,一枝箭正中毛贞堂的前心,毛贞堂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嘴角残留一股血迹,栗志在他鼻子上用手试了试,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顿时,栗志泪如泉涌:“贞堂——”刚才还为毛贞堂向自己放冷箭而伤感,现在看到他真的死去,竟不胜悲痛,想不到昔日情同手足的兄弟却死在自己人的手中,这个下场实在让人无法接受,旁边的朱、徐两人也掉下眼泪,看见他们痛苦的样子,夏同茂手足无措地说:“栗将军,我…”徐天怡拍了他一下肩膀,说:“不关你的事。”

胡浩天擦了把眼泪,央求道:“栗哥,贞堂是因为我而死的,你让我把他带走吧,我要厚葬于他。”嗯,栗志点下头,手向旁一挥,云堂军悄悄让出一条道来,夏同茂看眼两旁,跺脚说:“元帅,栗将军,万不可感情用事,放虎归山啊!”栗志不说话,此时他不想想太多,望着毛贞堂的尸首,他的神志有些呆滞,唉!看其他两人的样子也如同栗志无二,夏同茂叹口气,把火把向旁一丢,头扭向一边。

印明军台起毛贞堂,胡浩天悲切地翻身上马,十几人向远方奔去﹍望着离去的背影,夏同茂又长叹口气:“唉,再想缚虎不易也!”




圣旨到

这一战,云堂军大获全胜,追敌上百里,武泽龙、颜帮也全胜而回,印明军死伤无数,大伤元气,接下来的几日,徐天怡等人接连收复二十郡,兵锋直达很早前被敌侵占的云华郡。

云华郡城池坚厚,易守难攻,原为云堂一门户,十分险要,城池的东、西两旁俱为连绵不断的高山,只有通过云华郡城中这一条路,离城三十里处,徐天怡命令大军扎下大营。徐天怡指着面前的高墙,皱起双眉:“师兄,你看此城该如何来破?”武泽龙说:“城东、西两旁俱无路可寻,我看只有把敌军引诱出来,再设法攻击,此为上策。”朱沂雯不屑地说:“如果敌人不出来,怎么办?你们费那么大力气干什么?强攻算了,反正咱们人多将广,一人吐口唾沫也能淹死他们。”

栗志笑了,说:“沂雯别急嘛,泽龙说的不失为一条好计,可以试试,如果敌人不出来,再商量对策也不迟。”大家策马回归大营。

众人刚刚坐下,就有士兵进来禀报,说有钦差大人到,徐天怡带领众人迎出去。帐门外,停有两排大车,车上装着木桶,当前站着一黑衣官员,徐天怡紧走几步,拜道:“周廷尉,是你?!你怎么亲自来了?末将拜见钦差大人!”原来钦差是周谦,“徐元帅接旨——”众将士跟着也跪了下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我军接连大捷,国民振奋,全赖我前线将士之奋勇杀敌,现备御酒八十桶,犒劳众将士,以示激励,钦此。”

“谢陛下!”徐天怡等人齐声说道,周谦上前扶起徐天怡。众人回到中军帐中,分宾主落座,周谦询问一些军中状况,相谈的气氛很融洽,徐天怡把酒分发发给众将士。


见帐内再无其他人,周谦悄悄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锦囊交给徐天怡,徐天怡慢慢打开它,原来是老国王亲笔写的一封密诏:“天怡吾孙,爷爷大限已到,即将离世,接此信后,速赶回云岗,半途不可迟延,切记,切记。”“爷爷!”捧着诏书,徐天怡的眼泪簌簌地掉下来,周谦劝道:“丞相,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请快速启程吧,迟了恐生变啊。”

徐天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刚开始听到朝中来人时他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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