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老爷明察。”
听完原告、被告陈述,冷知县微微一笑,即叫差人扛来一根木桩和一把
大称。众人皆疑,冷知县向差人说:“把赖氏的身子称一下,有多重?”
差人称毕道:“原告赖氏体重138斤半。”
冷知县又道:“木桩有多少重量?”
差人称了回复道:“木桩65斤半。”
冷知县又叫郑裁缝把木桩抱起来在公堂上走一圈,郑裁缝不解其意,用
尽全身之力也没把木桩抱起,直累得喘大气。
“停止!”冷知县手指赖氏厉声喝道,“大胆泼妇,你们贪财设下计谋
诬陷好人,给我把这泼妇拖倒重打100大板,再来定罪!”
赖氏见两个差人拿着板子,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拖她打屁股,拼命挣扎不
肯跪下,嚎道:“大老爷开恩。”两个差人竟无法制服她。
过了一会,冷知县喝道:“行了,不用打板子了。”说完站起身来对看
审的人道:“各位乡亲父老,郑裁缝纯属被冤枉。大家都看到郑裁缝抱不起
这60多斤的木桩,怎能将这130多斤的刁妇抱上床?再则差人都无法将她按
倒在地,郑裁缝如此体弱怎能对她施奸?这分明是引诱郑裁缝上当,借端诬
告,以达到侵吞银子之目的。”
吴天良夫妇见事已败露,只得供认不讳。
霍桑窗响解案情
富商何先生于两个月前因病去世,何太太因伤心过度而胃病复发。大女
儿梅芳连日胸闷咳嗽,医生怀疑她得了肺结核,嘱她卧床休息。更不幸的是
二小姐杏芳竟于昨晚在卧室内被人谋害了。杏芳是个聪明漂亮的姑娘,而且
善于绘画。她平时洁身自好,并无仇家,怎会突然遭人谋杀呢?
大侦探霍桑曾在何先生在世时,帮他家侦破过一起失珠案,所以杏芳的
被杀案也由他来办理。他到达现场时,只有杏芳那17岁的弟弟、正在读中学
的何翰卿在场。翰卿说,他早上正要去读书,路过杏芳的卧室,闻到一股血
腥,再一看有血水渗出房来,他便破门而入,见杏芳倒在血泊中已气绝身亡。
霍桑察看现场,查明杏芳是被一只玻璃钟砸中脑门而致死的,玻璃上原
应留有指纹,但已被血迹搞模糊了,无法辨认。这只玻璃钟原是房内的摆设,
放在茶几的一只花瓶旁边,那里还留着安放钟的痕迹。房门是碰上的,窗户
却虚掩着,窗户上也没有指痕,窗外是草坪铺地的院子。如果凶手从窗户进
出,按霍桑判断,至少也应留下明显的脚印,但并无脚印可寻,这确实很使
人费解。
家中的亲属除死者外共有三人,母女在生病,翰卿还是个大孩子,相互
… Page 10…
间似乎并无财产的纠纷,是内部的谋财害命或是夺取遗产的继承权是不可能
的,会不会有外人作案呢?
翰卿说,昨天大姐的未婚夫许邦英曾来过,目的是探视梅芳的病情,中
午留在何家吃饭,饭后梅芳需要午睡,许邦英便到杏芳房里看她绘画谈天,
下午就回家了。
霍桑推测,许邦英既同杏芳有过接触,当然存在作案可能,但据何太太
和梅芳介绍,许邦英临走时还曾向她俩告别过。一般说,杀人凶手态度是不
会这样从容不迫的,况且他何必从窗户进出呢!难道这窗户上有什么文章吗?
但翰卿经过回忆之后,又补充了一个情况,昨天下午,他在院子里散步,
听见杏芳卧室的窗户砰然一声关上了,不像正常关窗的样子,似乎里面发生
了什么事情。
这个情况引起了霍桑的重视,但仍百思不得其解,他继续问翰卿:“你
未来的姐夫许邦英同你大姐梅芳关系如何?”
“许邦英很关心梅芳,但并不亲昵,这可能因为怀疑梅芳有肺结核病,
不敢过于接近。”
“许邦英对杏芳态度如何?”
“他俩很少接触,但两人比较投机,这可能是因为他们都喜欢美术。”
霍桑继续问道:“你两个姐姐性格如何?”
“她们都是我的姐姐,在我的眼里她们都是我的好姐姐,但大姐梅芳比
较容易激动发火,这可能与她生病有关;二姐杏芳比较温柔随和,这可能是
受到艺术熏陶的缘故。”
霍桑又分别找何太太和梅芳两个病人谈话,从谈话中也提供不了什么线
索,只是证实了翰卿是个诚实、上进的孩子。不一会,许邦英也闻讯赶来了,
他是个风度翩翩的青年,他所谈的情况基本上证实了翰卿所说的话。
警署的人也来了,霍桑就具体事务交由警察去办理,自己需要回寓所好
好地想一想。
当霍桑在寓所里冥思苦想时,他的助手包郎来找他。他俩是一对破案的
伙伴,包郎得知霍桑遇到了困难,当然要来助一臂之力。
突然,霍桑高兴地对包郎说:“你来得正好,我们快去何家,那个案件
我已知道底细了。”
他俩来到何家,把何家的人都集中到杏芳的卧室,霍桑说:“我们先来
做一个实验。”说着他打开了窗户,然后让包郎突然推门进屋,当包郎进屋
时,由于空气的流动,那开着的窗户砰然一声自动关上了。
霍桑解释说:“这种生活现象往往被忽略了,我是刚才包郎来推我门时
才发觉到的,因为我那开着的窗户也突然自动关闭了。于是凶手从窗外进出
的疑点由此可以排除,那么可说明只有从房门进出了。”
翰卿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人是谁呢?”
“不敲门而进入杏芳卧室的人只有最亲近的人,即使许邦英先生也未必
能做到这点,这个人就是杏芳的姐姐梅芳。”
何太太焦急地问:“你说梅芳是谋害杏芳的凶手?”
“是梅芳。但这是误杀,不是凶杀!”霍桑继续分析说,“梅芳见许邦
英下午在杏芳卧室,心存嫉妒之心,所以抱病来到妹妹房里,欲兴师问罪,
加之她性格暴躁,在争执之中将玻璃钟摔在地上,不意竟摔在杏芳的脑门
上。”
… Page 11…
说到这里,梅芳禁不住嘤嘤哭泣起来——事实果真如此!
汲潮智审间谍案
1951年7月。北京。
在公安局审讯室,审讯员汲潮面对着两个美国留学燕京大学的研究生。
男的叫黎凯,女的叫黎有恩。他们是夫妇俩,是被作为美国间谍拘留审查的。
黎凯自称出生在华盛顿,在燕京大学专攻中国文学和历史,在太平洋战
争中参加过审讯日本战俘的工作,自己根本不是什么“美国间谍”。
审讯员汲潮见他说话时语调懒洋洋的,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压住内
心的怒火,说:“你再把自己的经历详细介绍一下。”
当黎凯讲到于1942年进入美国海军学院学日语,毕业后随美军到日本当
日语翻译时,汲潮突然讲起日语:“高洪亚苦恼俏习噢尼哄袄呆以以马斯。”
(中文意思是:你用日语谈谈你当翻译的情况。)
黎凯见对方那个“土八路”的日语竟比自己的流利,不禁大吃一惊,结
结巴巴地讲了几句日语。
汲潮继续用流利的日语问道: “啊那达娃卡以空代字倒哄亚苦呆习达
嘎?” (中文意思是:你在海军中一直当翻译吗?)
黎凯小心翼翼地答道:“唉、唉,桑嫩娃啊利马习达。”(当然,前后
有三年多时间。)
汲潮讥讽地说:“呆娃,啊那达脑尼哄袄卡以娃啊马,流俏呆娃阿利马
渗。” (可惜你日语说得不怎样。)
黎凯狼狈地笑道:“哈依,扫代斯。”(是的。)
汲潮又穷追不舍:“我认为,你虽然学过日语,有可能当过日文翻译,
但我怀疑,这不是你的唯一的主要的工作。否则,你的日语不会说得如此糟
糕。因此我肯定,你没有把你担任的主要工作讲清楚。”
“不!不!”黎凯满面是汗,“我只是当日文翻译嘛。”
汲潮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又用日语审问:“好吧,你继续说下去,以
后你又干了些什么?”
黎凯用蹩脚的日语,甚至有时夹些中文,说他后来退伍了,在燕京大学
和妻子一起做博士论文。他的妻子研究鲁迅,他研究管子。
汲潮颇有兴趣地问:“你是研究管子的?”
黎凯以为对方把管子听成了“水管”一类的“管子”,就慢慢神气起来,
他扔下难以驾驭的日语,用中文显示自己的“专业知识”,想把对方唬倒:
“管于不是什么‘水管’一类的东西,而是一个人的尊称,他就是你们中国
春秋初期的齐国宰相管仲。 ‘管子’既是对管仲的尊称,又是对管仲著作的
统称……”
汲潮打住他的话头说:“既然你是研究管子的专家,那么我想请教你:
‘吾不能以春风风人,夏雨雨人,吾穷必矣。’此话是什么意思?”
“春风风人,夏雨雨人……”黎凯冥思苦想,不能作答。
汲潮又问:“那么‘管鲍分金’这个典故呢?”
“管鲍分金,管鲍分金,分什么金?……”黎凯又愁眉苦脸起来。
汲潮依然微笑着说:“据我所知,管仲不仅是个政治家,还是个军事家,
有一次他率军打仗,途中发生了一个 ‘老马识途’的故事,这个故事你总该
… Page 12…
知道的吧?”
黎凯的脸涨得通红,第三次摇起头来。
汲潮把这三个问题解答后,讥讽地说:“你自称专攻管子的学问,怎么
连这些很一般的问题都解答不了呢?由此可见,你的管子学和你的日语水平
一样很不到家啊!这样,我不得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过去,你在美国海军
不单纯是个日文翻译;现在,你在中国也绝不是一心一意在研究学问,你始
终另有使命,你始终在从事一件见不得人的活动,那就是间谍活动!”
在汲潮的强大攻势下,黎凯只得交代了他的间谍罪行。
孙科长悬崖查秘
某市博物馆的国家一级重点文物——殷商青铜鼎被盗。公安机关经过周
密调查,认为曾参加过文物的挖掘与装运工作的博物馆的临时工赵福和邱四
的嫌疑最大。但据馆长说,他们已先后请假回家去了。
公安人员一调查,发现这两人一个也没有真的回乡。那么,他们究竟去
哪儿了呢?会不会携带文物出逃了?市公安局立刻向邻市公安机关通报了案
情,让他们密切注意境内可能出现的一胖一瘦的两个可疑分子。
不久,滨海市公安局拍来电报:在该城发现两个可疑分子,相貌特征与
通报里的嫌疑犯一样,也是一个瘦高个,一个矮胖子。根据情况推断,那个
瘦高个便是赵福,矮胖子是邱四。滨海某市经常有走私犯进进出出。赵福与
邱四窜到那里,肯定是想把窃得的文物通过海道尽快出手。
市公安局当即派刑侦科孙科长带小分队直驱滨海某市,不久便盯上了目
标。与此同时,罪犯也发现有人在身后跟踪。他们惊恐地朝海边一座山上匆
匆逃去。
由于地上刚下过一场透雨,他们走过的山间小路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足
迹。可是,那足迹延伸到一个陡坡边的乱草丛中消失了。接着在山坡上又重
新出现,足迹直延伸到悬崖边上又消失了,而没有返回的足迹。悬崖边上绝
无藏身之处,崖下是白浪滔滔的大海。
孙科长带着刑警队员仔细搜索悬崖旁的草丛。突然,队员小周发现草丛
中有一个白色的东西一闪,他立即撩开乱草,“科长,这里发现一个笔记本。”
孙科长打开笔记本一看,只见本子的最后一页上写着:“一切都将逝去,
一切皆可抛弃……”
“科长,看来两个家伙是畏罪自尽了。”小周一看完笔记本上的话,便
说。孙科长没有吱声,弯下身子又对地上的脚印研究起来。“科长,你还看
个啥,罪犯的绝命书都写了。戏还不是到此收场了?”急性子的小周不耐烦
起来。
“不,戏还不能收场,罪犯就在山坡附近,分头搜索!”孙科长信心十
足地下达了命令。果然,一会儿,刑警队员便在坡下百来米外的一个旧茅棚
里,揪出了罪犯赵福与邱四。从他们的身上果然搜出了失窃文物。
在返回驻地的路上,小周不解地问:“科长,你怎么能判断出罪犯不但
没死,而且藏身在附近呢?”
“这是因为我发现了脚印里的秘密。坡上大个子的步距比小个子的短,
大个子的脚印是前掌使劲,而且,大脚印有几次重在小脚印上,小脚印从来
没压过大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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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听着,听着,心里豁然开朗了:“你是说,这两个家伙走到坡下时,
矮胖子提着瘦高个的鞋上坡,走到崖边,把笔记本扔进草丛,然后换上高个
子的大鞋,倒退着下山坡来。这样,造成了两人跳崖的假象?”
“对,事实就是这样!”
民警挂钟解疑团
郑岭急得在屋子里团团乱转。两个月前,别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两
人一见钟情,订下终身。最近,女方听说郑岭要到南方出差,便缠着一定要
他带套高级家具回来,否则,不同意结婚,那口气,不容商量。眼前出差日
期将到,他不禁心急火燎。
“钱,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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