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教主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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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主回忆录-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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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主将脑后一缕头发放到肩头,两手不住地摩挲着,露出洋洋得意地表情:“冰魄千算万算,仍旧百密一疏啊。她的药蛊分雌雄双蛊,若是吃得对了,在小七脑子的应是母性大发的雌蝶,在血沧澜脑中的应是凶狠伤人的雄蝶,那么这样一来,就会将两人原本的个性一再加强,可她疏忽便疏忽在,将两人的药弄混了。小七脑中的乃是雄蝶,蛊中又配以杀抑和刺激的几位药,所以她反而变得精明凶悍了些;至于血沧澜嘛……他温和母性些,对大家都有好处。”
谷主说着说着忽然停住,自言自语:“怎么老夫有些渴呢,”然后向着洞中大喊:“翠花,上茶!”
“来啦!”司空满端着盛满茶杯的大盘走出来,一人给我们递了一杯。孟小宝这家伙拿起茶杯便吞了下去,我向小酒和谷主望一眼,见他们似乎并没有喝的打算。
我说:“谷主,你不是渴了吗?”
谷主一愣:“是,是。”
我见他将茶杯拿起送到嘴边,这才自己也抿了少许几口。但这杯中的茶不知放了些什么,我喝了一口便想喝第二口,喝了第二口便开始大口吞咽,一杯下肚后我疑惑地望着谷主杯中仍旧溢满的茶水:“谷主,你为什么不喝?”
谷主眼珠一转,大叫:“翠花!你这茶怎么上的?我说了要普洱要普洱,除了普洱别的我一口都不喝,我说多少次了,通便护胃乃是头等大事,快快换来。”
司空满白他一眼:“谷主您便秘的事这也是头一次说啊。”
我中蛊毒的事情,好像之前便有人对我说过。但这事情将信将疑,且这蛊毒并没有影响我什么。喝了那茶后,我有些昏昏欲睡,便命司空满给我收拾了一张床铺出来。
孟小宝也连连说困了,我便诚邀他同我一起睡,那天煞的我儿子叶小酒却对孟小宝说:“我跟你睡。”
孟小宝拍拍手:“好啊乖儿子。”
谷主望着叶痕,不无同情地说:“当年剑圣为女子苦等二十年后跳下山崖,我已觉得这是当世最至情至性之人,所做最惊世骇俗之举,但今日看你为了小七竟牺牲色相和情敌同寝,我才发觉这世界大有可观。”
小酒抱拳:“客气,客气。”

秋小七揭穿计划

小酒才说了要勉为其难地陪孟小宝睡上一觉,孟小宝便昏了过去。可我还没倒地呢,谷主老头便对小酒说:“老夫给他们二人喝的茶,里面配了抑制发作的药物,他们便不会对对方干柴烈火了。”
我又惊又怒:“我方才便觉得你这老头很不对劲,没想到你下药来害我!”
谷主叹气:“小丫头,老夫这是救你,怎么能说是害你呢?你也别动气,待会你睡一觉醒来,喝茶的事情便忘了。”
叶小酒拖着腮趴在石桌上:“这么说来,我现在说什么,过一会儿小七都会忘记了?”
谷主眨巴着眼睛说:“没错。”
叶小酒忽然便精神了起来,挽起两臂的袖子,双脚蹦到石桌子上,伸出肉乎乎的手指指着我:“大蠢货,老想着跟别的男人睡,反了你了。”说罢一把扑上来抱住我的脑袋,将小小的嘴唇凑上来含着我的肉唇,还妄图用那一丁点的小舌头启开我的牙齿。
我想将他推开,他却一溜烟像猴子一样溜到我背上,任凭我怎么摔打,他便是泥鳅一般粘着不下来,口中还无良丧病地嚷嚷:“秋小七我是憋坏了,气坏了,我这是惩罚你,你若是再想跟旁人睡觉,我还有更狠的。”
这就是个神经病啊!我真是求爹爹告奶奶都撕不掉身上这块叫做叶小酒的膏药,结果一边转圈拍打他,一边将自己绕晕了,将要倒下时,我亲眼目睹着自己被这只丧病的小孩儿抱在怀里。他那水灵灵的大眼和无耻的嘴唇,真是让我想立刻昏过去算了。
但显然这药效并没有那么快。苍天啊,为什么和孟小宝下药的剂量不一样啊,这实在不公平!
小酒抱着我坐在地上,开始给我唱摇篮曲。这,这,这到底谁是谁的孩儿?他唱着唱着忽然想到什么,便问谷主老头:“之前血沧澜对小七并不热烈,乃是因为早已被谷主你灌茶水了吧。”
谷主将头发一甩,眼睛朝叶小酒眨巴眨巴:“除了老夫这样照拂你,谁还能待你这般好?只是昨夜我上山采药,唉,人老了脑袋不好使,采着采着头挨着一块大石头,就这么给睡过去了。”
小酒听了正要笑,谷主却吹没瞪眼地怒喊起来:“你说可气不可气,老夫在深山老林里睡着了一晚上没回去,洞里那两个黑白无常老头却没有跟你们提了一句半句,若是老夫昨晚被野兽吃了,老夫一定要在阎罗殿里等着他两个狼心狗肺的老东西,尤其是孟翀这个黑无常,枉我费心费力地救他,一点良心也没得留下,全给慕容希那女魔头啃光了!”
小酒正关切着我,也没有帮着谷主再骂孟翀和鸣光两位尊长,而是赶忙地问:“现下怎么办?”
谷主老儿从怀里拿出一卷布袋,从布袋中拿出一枚银针,笑嘻嘻地望着我:“好办。给他们扎上几针,便能减轻一分药效。只是每隔几日便要将他们晕一次,着实有些阴险。”
小酒大包大揽:“往后再过六个月,他们将这些事全想起了,我就替您老背了这个黑锅,您老就好好地喝着桂花酒在药王谷唱小曲吧。”
我听了这么半天,终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
最近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有时会很喜欢午睡,但午睡醒来,总会忘记我是如何睡下的。
睡得多做梦就多,我有一次梦到将叶小酒的假发摘下来,但可怖的是,他的假发连着面皮,我连着他的面皮一起摘下来,定睛一看——他原来是一只吊死鬼!
这个梦着实把我吓坏了。
我越来越对这个小孩没有好感。他的身上有许多的秘密,但无奈孟小宝将他当做心头肉一般,其他老头也将他当做宝,使得我不好下手。
晚上我同叶小酒到了山下的客栈,趁着他睡着时,将他的双手双脚用绳索绑在床上。他毫无所知地睡到天亮,醒来时才发觉我在一旁磨刀霍霍地望着他。
“娘亲,你要强暴我吗?”
天煞的叶小酒说的话毫无节操,我等不及了,立刻去撕扯他的假发,但这一回却难以撕下来。
我指着他的脑袋质问:“你头上的假发沾了什么,为何我扯不下来?”
小酒无辜地问:“娘亲你在说什么?”
我开始在他头皮处仔细观察,终于找出了一处粘不牢靠露出白发之处,我拿着匕首从那空隙伸进去,将假发一刀一刀割了下来,扔在他身上:“喏,这样你还敢狡辩吗?”
叶小酒深吸一口气,委屈地承认:“小七,你现在变得太聪明,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哼。”
叶小酒嘿嘿笑:“继续保持,一定要继续保持。”
我一边用匕首将假发挑着转圈圈,一边逼问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装作我儿子?还有你头发比鸣光老头还白……”
我更加害怕,那个鬼附身的梦在我脑袋里萦绕不走,我一害怕便怒起来:“我不可能生出你这样的怪物,你今日要是不说,我就用匕首一刀一刀在你身上划,然后将你丢得远远的,我便回去同他们说,你一个人觉得无聊溜出去玩,结果跌下山崖摔死了,你觉得怎么样?”
叶小酒好像真的有些怕了。
他说:“这雄毒蝶侵蚀你脑内,竟然将你变得这般狠厉了……其实我这几日也思索如何告诉你,毕竟我已经缩骨多日,如若再坚持恐怕会骨骼尽裂。”
我听他说到这里,于是去摸他的骨骼。他的骨头并不像一般小孩那样柔软脆嫩,肤质细看也要差一些,仿若芳华的女子。
我疑惑地瞪着他:“这位兄台你骨骼惊奇,难道你是传说中的天山童姥吗?”
叶小酒无奈长叹一声:“蠢货,注意看看,我好歹是个男的。”
我若有所悟地说:“天山童姥爷!”
叶小酒:“……”
叶小酒脸上有一种吃了鳖却吐不出来的感觉,我看着心里非常爽快。
我:“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快快显性!”
叶小酒说:“你真的要我显形吗?”
我:“你果然是只妖孽!”
叶小酒:“……”
叶小酒:“小七,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你能理解吗?”
我伸出两只爪子裂开嘴作色狼状:“现在你自身难保了哈哈哈哈。”
叶小酒:“……”
几番交流障碍之后,叶小酒决定恢复真身。他要我帮他切断两根绳子,我于是给他手掌放了松,脚丫仍然拴着。这样他插翅也难逃。
他盘腿坐起,开始运功。我也开始听到一块块骨骼崩裂的声音,吓得腿一软坐在地上。他的身形在两个时辰里缓缓变化,我吓得跌在地上之后,等着等着便又困了。
迷糊了一阵醒来,我抹掉嘴边的口水,那个面容俊朗令人移不开眼的叶痕端坐床榻,身上的孩童衣衫碎成一条一条,露出垂涎欲滴地胸腹肉来。

秋小七私奔计划

我看了看床边锁着他双脚的绳索,已经被他的大脚丫子崩裂了。叶痕随手将身上裂成碎布的衣裤脱了下来,我赶忙捂着脸,却又松开一条指缝看了看。这么好的风光要是此时不看更待何时啊。
叶痕脱衣时对我视若无睹,好似他在女人面前穿穿脱脱惯了似的。我开始有些怀疑他的职业了。
他衣服是脱了,但却没有什么东西可换。我说:“我去帮你找件衣服。”
叶痕:“我不急着穿衣服。”
我呵呵地无奈了两声,试探地问他:“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他瞪了我一眼,模样有些凶。我还是见好就收,在门前叫了一声“小二!”
“诶,来了!”店小二闻声敲门,我于是在门缝里露出个脑袋,对着这小二上下观察了一阵,觉得他身形也算爽朗,于是趁着外面正无人,把他脑袋一敲,小二便晕晕乎乎倒了下去。
我将他拖进来扒了外衣然后扔出去,这外衣闻着倒还过得去,我给叶痕扔了过去,嘱咐他:“你快穿上,非礼勿视,我要是再看你就会对不起我夫君了。”
叶痕一笑:“你这么扒了小二将他打晕在门口,我哪里敢穿着他的衣服出去?”
我不悦:“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我打都打了……大不了你穿我的衣裳,我穿小二的。我有办法安全走出去。”
叶痕:“你的衣服我如何穿得上?”
我穿的是宽敞的襦裙,袖口够宽只是不够长罢了,身下的裙子,叶痕是如何也能穿上的。我于是找了一个角落开始解衣服,解着解着忽然发觉腰间有什么东西将我箍得好紧,一低头见是叶痕的手。他的下巴搁在我肩膀,光溜溜的身躯抱着我,哪里还有些顶。我脸忽然燥红一阵,后脑一甩向他撞了过去。
叶痕没料到我会对他的脑袋下手,撞完之后我的脑袋也疼得火辣,想必叶痕便更加受不住。他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揉了揉脑袋,胸前光滑的肌肤真是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叶痕看穿了我的心狠手辣,开始乖乖地穿衣服。可他这回却捡起了小二的。大约装女人这件事他还是接受不了。
我从客栈出来时,叶痕不再像小酒一般形影不离,而是一溜烟便消失了。但我却明明白白地知道,他在周遭某处躲着跟踪我。
我故意在街市上走了一圈,但叶痕的跟踪技术很好,半点不漏声色马脚。我正走着走着,望见有人敲锣打鼓地将人群聚在一处,便好奇地跟了过去。
“各位英雄豪杰!妖人血沧澜将武林大会腰斩后,身世被揭穿藏身魔教,已经成了中原武林的最大耻辱。现在我剑叱阁九州十三门重开武林大会,便是为了向武林推举贤能,也为我剑叱阁重选天下第一剑道。只有天下第一剑道可做我剑叱阁新阁主,也只有武林大会夺魁之人才能登上盟主宝座!天下练剑之人,可入我剑叱阁;天下习武之人,可武林大会一比高下。望江湖同道与我们一起肃清江湖败类,重振中原武林雄风!”
英雄贴前朗诵的这人倒是慷慨激昂,下面的一干群众拍手叫好。我也拍了拍手,仔细地读了读那英雄帖。这武林大会是开在钱塘剑叱阁,剑叱阁在举办武林大会的同时,也召请令天下剑道在武林大会上进行比试,看来是要用一场武林大会选出两主:阁主和盟主。
我仔细地思考了一阵,忽然雄心满满,手足有力。难道我失去记忆之前,就对武林大会这种拳脚比试极为感兴趣吗?
我一边想一边走上灵鹫峰去,走到一半实在忍不住大叫:“叶痕你这杀千刀的偷窥狂魔,能不能出来现身!”
我分明地瞧见一颗树后闪过一色衣角,他仍旧躲着不出来。我顺着那衣角处一看,果然没人,难道是我产生了幻觉不成?
我摇摇头走上山去,赫然便见石桌前孟小宝正与一个小孩模样的人下棋!叶痕居然趁我在山下逛街和上山的三四个时辰里,又缩骨变成了小孩,他就不怕我揭穿吗?
我气鼓鼓地走过去,将他后领提起来说:“臭小子,你还要装到何时?还有你身上这衣服,我给你扒的小二衣服你还嫌弃是么,特地去商人那里买了件绸子的儿童装,实在是太可气了。”
叶痕呜呜装哭:“娘亲自己跑去山下逛集市,扔下小酒四个时辰,小酒只好自己回来。小酒装什么了,小酒不知道啊娘亲。”
我向孟小宝说:“夫君,这人不是我们的儿子,他是个会缩起全身骨头的妖怪,你莫要着了他的道。”
孟小宝继续走着棋,冷不丁望我一眼,温柔地说:“小酒说你昨夜做了可怕的噩梦,今早醒来便产生了幻觉,果然是真的。”他说完正想起身来安慰我,却被叶痕喝住:“该你了。”
我怒不可遏:“你瞧他何时叫过你爹爹,他都是装出来的,其实他的头发是白的!”我说着便上前去揭穿他,但这回他的黑发下面竟然找不出任何破绽。
耳边传来幽幽的声音:“我这回给我们教主用的可不是假发,而是一根一根粘上的真发。秋小七,让你说我是人妖,气死你。”
我猛地回头,望见司空满就这么擦着我身子妖娆地走过去了。
我气不过,跑进圆觉洞去跟几位长者说:“叶小酒根本不是我的儿子,他是个会缩骨的妖人,他的名字是叫叶痕!”
几位长者面面相觑片刻后,劝慰我说:“阿弥陀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也许是你着象了。”
我恨恨地走出洞口望着叶痕,灵机一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
“小七!”
叶痕疾步奔跑到我面前,我抱着头跌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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