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农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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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家妻- 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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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缺搂着她的双臂僵了僵,亲了亲她的发顶,虽万分不舍,终是松开了她。
  退出他的怀抱,寒初蓝转身就向马车走去,元缺又紧张地拉住她的手腕,知道她是想去解救马,彩月已经把马救到了一旁去,暂时是不会再被火烧着。
  “别去,危险。”
  元缺低沉地说道。
  扭头,垂眸,寒初蓝看向他拉着自己的手,再望向元缺,元缺定定地凝视着她,她则坦然地迎着他的凝视,无风无浪,无情无绪的,元缺终是涩涩地松开了拉住她的手。
  抽回自己的手,站在原地,寒初蓝望向了正在燃烧着的马车,问着:“是你师父在马车上安装了炸药。”刚才已经猜到结果,寒初蓝的问话是肯定句,非疑问。
  元缺恨恨地挤出话来:“除了他那个疯子,谁还能这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你的车底装炸药!”
  看他一眼,寒初蓝想说你的师父真是个疯子,捕捉到他那愤怒的样子,她终是没有再火上浇油。
  “夫人,马受伤了,马车也被烧毁,咱们得重新买一辆马车才能再赶路。”彩月检查过马的伤后,走过来看了一眼元缺后才对寒初蓝说道。这个突然的情况,彩月初初也是被吓了一跳,幸好没有人员伤亡,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扭头,寒初蓝也望了元缺一眼,元缺立即明白她看他一眼的意思,有点没好气地说道:“我只医人,不医畜生。”
  寒初蓝抿了抿唇,便走向那伤马,看到马的两条后腿都被炸伤了,不算很重,但也有在流着血,短期内是无法走动的。怎么说,马都没有死,她不舍得把伤马留在这里自生自灭的,环视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不知道该把伤马托付给谁,两道秀气的眉便蹙了起来。
  身边似是有人走过。
  她一定神,那抹白影已经蹲到马的面前,伸手入怀,东摸西摸的,最后才决定用一瓶药先帮马止痛止血,嘴里还在嘀咕着:“别让人知道我堂堂国舅爷医治一匹马。”
  寒初蓝觉得好笑,“你嫌丢脸?马也是一条生命,能救治自然要救治。”
  元缺哼着:“我怕别人知道了,会嫉妒得把这马宰了烤来吃掉!”
  人都求不到他出手医治,这马好命,寒初蓝不舍地蹙蹙眉,他就出手相救了。
  寒初蓝不说话了。
  元缺帮马处理好伤口了,寒初蓝才说:“神医不愧是神医,连兽医都兼着了。”
  眯着眼睨着她,元缺似笑非笑地说着:“我怎么听着你话里带着讽刺。”
  兽医?
  药王谷里也养着不少的动物,谷主炼药的时候,不是拿人来试药性,便是拿动物试药性,他自然也会医治动物。
  “你觉得讽刺便是讽刺了。它不会死吧?”
  “死了,正好,宰了,烤马肉给你吃。”
  寒初蓝呶呶嘴,不应话。
  “驾——”
  前方传来了赶车的声音。
  不久便有一辆马车走到三人的面前,那辆马车没有敞篷,因为拉的是双轮车,就像寒初蓝最初用来送菜的马车一般。
  寒初蓝大喜,连忙拦住那位看着像是老实的庄稼汉。
  那位大汉有点惶恐不安,喝停了马,坐在马车上紧张地盯着寒初蓝。
  “大叔莫怕,我们的车出了点问题,车毁了,马也受了点伤,想请大叔把这马拉回去,好好地照料,过些时日,马的伤好了,这马就送给大叔了。”
  听到寒初蓝这样说,大汉有点不相信,他飞快地瞟了一眼眼神又恢复了深不可测的元缺,虽说眼前这三个人都不像坏人,可另一个女人板着脸,眼神锐利,那个男人浑身散发着尊贵逼人的气息,幽黑的眸子闪烁着猜不透的眼神,嘴角微弯,似笑非笑的,瞧着最没有危险,却又给人最危险的感觉,反而是拦他路的这位少妇看着最好说话。
  下了车,寒初蓝带着大汉走到伤马面前,大汉检查过伤马的情况,觉得带回去不会死,又望向寒初蓝,结结巴巴地问着:“夫……人……这……马……送……俺的?”
  寒初蓝点头。
  大汉大喜。
  有眼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马是好马,虽说有伤,伤口被处理过了,牵回去,好生照料些许时日,马就能好起来,可比他现在这匹马好太多,可以留下来自己用也可以牵到市集上卖,铁定能卖个好价钱。
  激动地弯下腰去捡起马缰绳,大汉开心地牵着马走到马车后面,想让马上车躺着,马的伤在元缺的圣手之下,勉强能走上几步,却无法再跳上马车上去,大汉急得团团转,不知道怎么办,他可没有力气把马抬上马车上去。
  寒初蓝帮不上忙,忍不住又扭头望向元缺。
  元缺头向上一仰,鼻孔朝天,两眼也望着天,一脸的此事与我无关。看在她的份上,他已经由神医当了一回兽医,她休想他再去当苦力的搬运工,搬运一匹马上车。
  寒初蓝瞧着又好笑,自然知晓他没有这么大力气把马抬上马车上去。
  “俺……找……人……”
  大汉就是个结巴的,半天才能挤出一个字来。
  他舍不得这马,说要回去找人来帮忙把马抬上车去。
  彩月望望头顶上刺眼的太阳,忽然在寒初蓝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寒初蓝立即又扭头望向了那位两眼望天,一副很怕寒初蓝再找他帮忙的元缺。
  回身,寒初蓝走回到元缺的身边,轻声细语地请求着:“元缺,你有办法把马弄上车的吧。”
  元缺垂眸瞟她一眼,又两眼望天,鼻孔里哼出几个字:“没办法。”
  “你用内力,不能把马抬上马车去?”
  “不能。”
  “真不能。”
  “假也不能。”
  寒初蓝哦了一声,转身又走,“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彩月,来,帮忙。”
  音落,元缺就恼恼地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走过去,嘴里恨恨地说道:“寒初蓝,你就不能好好地求我一次吗?瞧瞧你都是什么态度。”
  甩开他的手,寒初蓝看着他,那明亮的黑眸闪烁着让元缺爱恨交织的眼神,“我已经轻声细语了。”
  “报酬。”
  元缺瞄着她两片红潋的樱唇,触到她还是平坦的小腹,他的心又是一揪,还没有替她把过脉呢。
  “施恩莫图报。”
  “受人滴水之恩就要涌泉相报。”
  寒初蓝抿抿唇,扭身又要走,元缺气恨地叫住她,他自己走过去,弯下腰去就要抬那伤马,大汉在一旁结结巴巴地叫着:“你……你……不……行……”
  元缺理都不理他,暗运内力,就把伤马抱抬起来,轻轻松松地把伤马放躺在马车上,大汉惊得眼珠子都要滚下地上。
  如此斯文的公子,竟然天生神力。
  回到寒初蓝的面前,元缺抖抖自己身上的白衣,灼灼地盯着寒初蓝看,“我的衣服脏了,一会儿你得给我洗。”说着,他就伸手过来拉住寒初蓝,寒初蓝甩手,彩月出手攻向他,都被他避开。转眼间,寒初蓝已经被他置放在他的那匹马上,他飞身一跃,坐在寒初蓝身后,一手抓住缰绳,一手搂缠着寒初蓝的腰肢,浅浅地笑着:“你的马车毁了,马伤了,你还要赶路,我路过,正好带你一程。”
  好长时间没有好好地与她单独相处了,今天,正是个好时机。
  “元缺,你放开我,我不用你带着我。”寒初蓝用力地去扳着他缠住她腰肢的大手,他却策马奔驰起来。
  彩月施展轻功在后面追赶。
  每次遇上元缺对夫人动手动脚的,彩月这些当暗卫的就恨得牙痒痒。对元缺,他们打不过,杀不死,除非几十个人联手才有胜算的机会,可惜此刻只有她一人。她的武功还不如星月呢,凭星月都接不下元缺完整的三招,她更不必说。不是元缺对手,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元缺把夫人掳走。
  “坐好!”
  元缺在她的耳边沉沉地命令着,缠着她腰肢的大手滑到她的腹部,酸溜溜地说着:“要是摔下马去,你腹中的小小千泽就没有了。”
  寒初蓝一僵。
  他知道她怀孕了?
  元缺不着痕迹地捉住她的一边手腕,在骑着马的同时,又细细地替她把了脉,确定她腹中胎儿安稳,他才松开了手指。同时松开了马缰绳,双手一抱,便把寒初蓝抱着横坐在马背上,让寒初蓝半躺在他的怀里,他再抓回缰绳,另一手托扶着寒初蓝的身子,淡淡地说道:“你有孕在身,这样坐着会舒服些。”
  寒初蓝望向他,他垂眸深深看她一眼,便专注地望着前方的路。
  他那张耐看的脸,布满了风尘,寒初蓝顿了好一会儿,才问着:“你从哪里来?”
  又垂眸看她一眼,元缺淡淡地应着:“帝都。”
  “几天?”
  寒初蓝看着他一脸风尘,猜测着他是不是知晓了谷主盯上她,所以从帝都一路疯赶着来。
  “你离开清水县那一天开始。”
  元缺还是淡淡地说着,并没有刻意地用自己紧急赶来讨寒初蓝的好感。她对他向来是这样的态度,他说他用一天的时间从帝都赶来救她,她也不会对他生出好感来的。
  寒初蓝怔了怔。
  从她离开清水县那一天,不过四五天时间,而从帝都到清水县则要花上十几天的时间,就算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也要花上七八天的时间,他仅用了四五天就赶到了。
  又叹了一声,寒初蓝望着头顶上的蓝天,阳光刺眼,她不敢完全睁开眼,只得微微地眯着眼。
  他一向自命潇洒,无时无刻都保持着他风流倜傥的样子,极少会让风尘染满鬃间,为了她,他却一路风尘地赶来。四五天的时间,他应该连睡上一刻都没有吧。怪不得眼底有着非常明显的黑眼圈,也有着掩不住的疲惫。四五天不睡……
  寒初蓝再叹了口气。
  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没有渗入半点假,但她无法给他半点的回报。
  “叹什么气,我又不是为了你连赶四五天的路,一刻都没有睡。”元缺淡淡地说道,不想听着她叹气。
  寒初蓝瞧着他不说话,感觉到他的态度在变,以前他都是迫不及待地告诉她,他为她做了什么,现在做了还要故意掩饰,代表他对她的爱越加的深沉。
  “你平时不吃饭吗?感觉不到半点重量。”
  元缺垂眸又瞟她一眼,带着些许讽刺的话还是流露出他对她的关心。
  “我吃得比平时多了。”
  “怪不得这么重。”
  寒初蓝:……
  “女人生了孩子,就老得很快,夜千泽还是貌美如花,小心他找更多女子。要是后悔,我可以帮你解决那块肉。”
  “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是最幸福的事,哪怕生了孩子后会身材走形,也无怨无悔。我家千泽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哪怕我变丑了,他也会对我如初。替他生孩子,我永远都不会后悔。”知道他在吃醋,心里酸得要命,寒初蓝还是说出心里最真的话,以及她对夜千泽最真的感情。
  她的话,对元缺来说就是一把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把他凌迟。
  她爱夜千泽,以前爱着,现在爱着,将来也爱着。
  他知道,可一次一次面对着她对夜千泽的深情及付出,他还是忍不住心酸。
  扶抱着她的那边手紧了紧,元缺把她的身子更往怀里压来,话锋一转,转为愤怒,骂着怀中的人儿:“都怀着身孕了,不好好地养着,还到处乱跑,你不为你自己的身体着想,你就不为你肚里的那块肉着想吗?为了夜千泽,你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吗?”她对夜千泽大方到可以把整片天都给夜千泽,对他却小气到连一个搂抱都不肯给他。
  她要是他的妻,怀着身孕,他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着,绝不让她东奔西跑的。
  她这般东奔西跑,都是为了夜千泽,他一路疯赶而来,都是为了她……
  “你还是学医的吗?你不知道孕妇就是要多走动更好吗?我又不挑,又不抬的,不过是旅游,能有什么事?你……唔!”
  元缺在愤怒之时,忽然单手把她抱高,恶狠狠地用唇封住她驳斥他的小嘴。
  他担心她担心得要命,他的人一直都替他保护着她,不让她受伤出事,那时候她还没有怀孕,她要去哪里,他都不管她。可她此刻怀着身孕,还要四处走动,好吧,他知道,孕妇多走动增加体质更好,可轮到她的时候,他就是紧张,就是担心,就是害怕。也因为是学医的,他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去鬼门关走一趟,运道不好,连命都捡不回来。
  她还如此的不识好歹!
  寒初蓝反应很快,在他强吻过来时,张嘴就咬他,他的唇才贴上来,还没有好好地品尝她的甜美,就被她咬伤了嘴唇,她紧张地捂住嘴巴,警告地瞪着他,大有他再敢非礼她,她就咬舌自尽似的。
  元缺也瞪着她。
  半响,才撇撇唇,有点儿不满,也有点儿落寞,“就亲一下。”
  “元缺!”
  寒初蓝气结地叫了起来。
  元缺黑眸忽然一沉,寒初蓝也随之神色一凝。
  勒住了马,元缺扬眉看着十几米远的前方跃出了一伙平板着脸,却目光如炬的黑衣杀手。
  扶寒初蓝坐正,元缺低沉地叮嘱着她:“坐好,别上前,我去解决他们。”
  “小心点。”
  元缺忽然咧嘴一笑,深深地问着:“你是在关心我吗?”
  寒初蓝用力地把他一推,他猝不及防的被推下马,依旧姿势优雅,双脚着地后,他嘀咕着:“女人心,海底针!”
  彩月一路施展轻功追上来,追得气喘吁吁的。
  元缺看都不看彩月,却吩咐着彩月:“保护好你家夫人。”
  说着,他身形一闪,已经迎向那些杀手。
  欧阳易的随从暗中跟着寒初蓝数天,在寒初蓝的马车被炸时,因为元缺在,他们并没有露面,此刻看到有杀手出现,他们虽没有马上就帮忙,却拉近了与寒初蓝的距离。
  这些杀手是轩辕彻的“天杀”组织,奉了轩辕之命追夺凤凰令,对寒初蓝则是杀无赦。
  他们追杀寒初蓝失手数次了,但他们接了命令,除非死光或者完成任务,否则绝对不会放弃执行任务。元缺吩咐他的人灭了“天杀”组织,或许是人数太多,又或许是他们都很小心行动吧,元缺的手下还没有完成任务。
  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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