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情妇》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落跑情妇- 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看她一脸惊慌,知道她怕了。他得意地在心里偷笑。
  上一个跟他“顶嘴”的人,是善胜的老爸——金子老爹。大概因为他年纪已经足够当他的曾祖父,所以总是十分直接地,指责管教他这个第二十代的主公。
  不过金子老爹已经在前几年,以一百零三岁高龄过世,并被他厚葬了。
  “进来。”他拉着她走进马厩,“自己挑一匹马。”
  因为怕被埋了,朱实有点畏怯。抬起眼,她发观他的马厩里约莫有十匹马,而且每匹都一副头好壮壮的模样。
  “原来是真的……”她忍不住惊呼。
  “什么?”他疑惑地望着她。
  “我爸说他要自杀时,有人骑着马去阻止他,我们以为他是吹牛的,原来都是真的。”
  他抚摸着一匹黑马,“骑着马巡视森林比什么都方便。”说罢,他打开门,将黑马牵了出来。
  “我看你骑‘纯白’好了,它的脾气还不错……”说着,他打开旁边的门,牵出一匹漂亮的白马。
  脾气不错?朱实存疑地看着那匹眼神高傲的白马,颇不以为然。
  “对了,”他一边帮马套上马鞍及缰绳,一边问:“你会骑马吗?”
  当然……不会。她这辈子了不起只骑过脚踏车。马她只在动物园看过,而且是小学旅行的时候。
  不过她不想在他面前显得笨拙、没见过世面,于是她撒了个大谎。
  “当然会骑。”她一脸自信,“骑马跟骑车一样,有什么难?” 
  他挑挑眉,斜睇着她。“那就好。”
  套好马鞍跟缰绳,胜平拉着马走出马厩,并将纯白的绳子交到朱实手里。
  “我带你去透透气吧。”他说。
  “骑马不是要穿骑马装?”
  “只是散步,随便就可以了。”说着,他轻松地跨上马背。
  看他一蹬就坐上了马背,她当然不能当“逊脚”。
  幸好纯白是匹母马,体型比公马小了一点,虽然她是菜鸟,但有样学样,倒也坐了上去。
  他睇了她一记,露出了“不赖”的表情。
  “纯黑,走吧。”他说。
  他胯下的黑马像是听得懂人话似的往前走去,步伐稳健而悠闲。大概是因为有他在,她骑着的纯白也非常温驯地尾随着。
  就这样,他们骑着纯黑及纯白走进了森林——
  被古木及巨木围绕着,朱实感受到不曾有过的沉淀及宁静。
  “你之前都在做什么?”突然,他转头问她。
  “之前?”
  “就是来这里之前。”
  “噢,”她恍然,“在家帮忙啊,我爸爸开了很多家饭堂。”
  他皱皱眉头,“除了那个,你没做过其他的事?”
  “我是阿信,苦命得很。”她有一点埋怨,“我们家是男尊女卑,所以我从小就被当佣人一样使用。”
  看她一脸哀怨的表情,他忍不住撇唇一笑。“那么说,你来我家等于是鲤鱼跃龙门、麻雀变凤凰了?”
  她白了他一眼,“你干嘛说得一副好像我求之不得的样子?”说着,她把头一甩,“拜托,我是莫名其妙被卖来的。”
  “你觉得这里不好?”他有点认真。
  “太无聊了。”她一点心眼儿都没有的直说。
  “我陪你玩还无聊?”他直视着她。
  回头迎上他锐利的目光,她心头微微一震。
  他在的时候其实一点都不无聊,因为他总会给她一些惊吓或刺激,虽然对身体健康不见得有好处,但至少那些感觉及经验都是她不曾有过的。
  不过,她不会承认这些事实。
  “你这个人就很无聊啊。”她挑挑眉头,言不由衷地。
  胜平陡地一震。
  “胜平,跟你在—起太无聊了。”
  倏地,前妻雪乃的脸庞及声音像把扁钻般,钻进了他脑子里。
  朱实一点都没发现他神情的变化,继续说道:“而且你阴晴不定,很难搞。”
  “胜平,你阴晴不定,我根本捉摸不着。”
  他已经不爱雪乃了,在她背叛他的同时。但是这些话令他回想起曾经有过的愤怒及挫败——
  “住嘴!”突然,他沉声一喝。
  朱实陡地一震,惊疑地望着神情阴沉的他。他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我花五亿可不是要你来嫌我无聊。”他不是有意凶她,只是一时控制不了脾气。
  她一怔。是喔,他花了五亿不只不是要她来嫌他,而是要她来纾解他的欲望的。
  “我……我没有什么意思……”好女不吃眼前亏,她还是先低声下气的求和。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凶了她一句,“亏我还带你出来透气散心。”说罢,他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看他骑着纯黑掉头就要离开,她急着要跟上,只是……她不知道如何叫纯白转过去。
  “纯白,纯白……”想起他刚才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要求纯黑,她依样画葫芦地学着。“转头,转头……”
  纯白斜眼睇她,一副“谁鸟你”的高傲表情。
  “纯白……”她摸摸它的耳朵,“拜托一下嘛,快……”
  纯白索性原地站立,一步都不走了。
  “纯白……”可恶,连马都欺负她?
  他们比企家可真是上行下效,主子自大高傲,连马都有样学样?
  她生气了,非常生气,因为她无法忍受连马都看扁她。
  “纯白!”她突然在它耳朵旁大声咆哮,“你走不走!?”
  听见她的咆哮,回过头的不是纯白,而是骑着纯黑先走一步的胜平。
  “笨蛋,你在干嘛?不要在它耳朵旁尖叫。”
  瞪视着他,她不服气地道:“谁叫你的马重听,根本不鸟我!”说罢,她掐住纯白的耳朵,“我警告你,我不是好欺负的,你快给我……啊!”
  话没说完,纯白突然拔足狂奔。
  “啊!”朱实本能地抱住它的脖子,死命地以双腿夹住它。
  见纯白像疯子似的往前疾奔,胜平立刻掉头追去。他知道朱实其实只是个“肉脚”,根本不是真的会骑马。
  “抓紧!”他一边追赶,一边大叫着。“别松手!”
  “阿弥陀佛……”她紧闭双眼,两只手两只脚都紧紧巴着纯白,因为她知道只要一个失手失足,她就会摔得变阿呆。
  “抓紧,朱实!”胜平一边提醒着她,一边想尽办法接近并拦阻一发脾气就疯狂奔驰的纯白。
  突然,他发现前面十几公尺处,就是一个落差有三公尺左右的险坡,他估计以她的力气及差劲无比的骑术,肯定会被纯白摔下来。
  于是,他急策纯黑将距离拉近。就在接近险坡之前,他决定放手一搏。
  “喝!”一个纵身,他朝纯白背上的朱实扑去。
  一抱住她,两人就这么跌落地面——
  “啊!”朱实发出惨叫,然后眼前一片昏天暗地。
    
  “我不想死,不想死……我才二十四岁,我不想死……”惊魂未定,朱实睁开了眼睛。
  她看见胜平,而他就躺在她身下,两只手紧紧地保护着她。
  “你……”他看着她,神情有点痛苦,“你这个笨蛋!”
  她感觉得出来他摔得不轻,当然……他可是当了她的垫子。
  “你不知道不能这样惊吓马匹吗?”他严厉地斥责她,“你是不是想死啊?”
  她眨眨眼睛望着他,一脸吓呆了的表情。
  “我从没看过像你这样的笨蛋,你……”他还要发飙,却惊见她的眼泪已经早他一步飙了出来。
  因为惊吓过度,因为摔得好痛,因为手脚几乎僵硬发麻,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喂,”见她掉泪,他一愣,“骂你两句就哭?”
  “才不是……”她抹着眼泪,一脸委屈,“我好痛……”
  “你有摔着吗?”拜托,他都已经用身体“包”着她,还当她的垫背摔在地上了,她还痛?
  她摇摇头,“手好痛……”
  他抓起她的手,“把手摊开。”
  她摊开掌心,他发现她的掌心已经被缰绳磨破了皮。“回去擦点药就没事了。”
  “你说得简单,都是你害的。”她埋怨。
  “我害的?”
  “要不是你乱发脾气,掉头就走,我怎么会掐纯白的耳朵,在它耳边尖叫?”她幽怨地睇着他。
  他挑挑眉,不以为然,“不知道是谁先随便批评人家阴晴不定、无聊的?”
  “你本来就是。”她像是撒娇似的嗔着。
  突然,一根敏感的神经扯回了她——
  天啊!她居然像个小女孩一样跟他撒娇发嗲?
  眼帘一抬,迎上他正注视着她的眼眸,她的心一阵狂悸。
  她急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才发现他还躺在她身下,动也不动。
  “你干嘛不起来?”
  “我暂时起不来……”
  “咦?”她微怔。
  “刚才你胸部压着我,我有反应。”他故意逗她。
  她脸儿刷地一红,“你说什么东西啊?”语罢,她像逃难似的从他身上爬离。
  但是当她爬离,她发现他还是动也不动。
  “你又玩什么把戏?”她警戒地瞪着他。
  他瞥了她一眼,一叹。“我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你真以为我是禽兽吗?”
  她没搭腔,可是脸上却写着“差不多”。
  “我的背很麻,要先休息一下。”
  她一震。背很麻?难道他摔伤了背?“你摔伤了?”
  “背部着地,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他说,眼神变得温和。
  对于因为救她而摔伤的事,他一点都不在意,脸上也没有任何不悦及后悔的表情。看见这样的他,朱实心里一暖。
  刚才的情形有多危险,其实她心知肚明。所以当他那样不顾自身安危的救她时,她心里真的是充满了感激及感动。
  见她突然不说话,他转头睇着她,端详了她好一会儿,淡淡地问一句:“你呢?除了手,有没有哪里受伤?”
  对于他的关心,她感动得胸口一阵发烫。
  “那你呢?”她真诚地担心着他,“你会不会……瘫痪啊?”
  闻言,他撇唇一笑,“那可不妙,这样你可能要在这里陪我一辈子了。”
  他的一句话让她的脸颊羞红,耳根发热,心跳加快。
  “反……反正如果要当你的佣人,也是要待一辈子……”她垂着脸,讷讷地说。
  “谁要你当我的佣人?”他那神秘而幽深的眸子突然地盯住她,“我要你当我的……”
  他心头一震,没说下去。他要她当什么?不是佣人,也不是他以为的生产工具,更不是提供他性服务的情人……那么,她是什么?
  他迷惘了。他想要的不是这些,而是更长久、更稳定、更真诚的关系,就像……夫妻。
  他猛然一震。不!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关系,因为这种关系太不可靠了。
  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的语调,她忍不住期待着他会说出什么。
  “什么?”她望着他,“你要我当什么?”
  他脸一沉,眼底的一丝温柔倏地消失。“情人,一年份的情人。”他近乎无情地说。
  朱实怔怔地望着他,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情人等同于不必负责、短暂、纯性欲、没感情,也就是说……他需要的只是她的身体。
  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这种“用途”,虽然她不愿意,但是她知道她被以五亿卖掉一年,就是沦落到当情人的下场。
  既然早知道,为何会伤心?
  她不懂,真的不懂。


第4章

  二00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PMl:16
  虽然早早就上床,但一整个晚上她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将他的身影赶出自己的脑袋。
  她不断地想起他、想起他不顾一切地救她、想起他偶尔露出的温柔笑意、想起他冷漠又伤人的话语……
  他是个矛盾的男人,好与坏、温柔与冷酷都在他身上出现,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
  “唉……”翻了个身,她无意识地看着自己磨破皮的手。
  上面的药是他帮她擦的,就在回来以后。
  帮她擦药的时候,他面无表情,一句话都不说;她猜不出他的心思,只觉得心里更乱了。
  “怎么会这样?”她重新翻回来,仰望着天花板。
  被抓来当情人,她应该吓得花容失色,心情忐忑,可是她不是太恐惧害怕,甚至还在意起他的想法及感觉。
  天啊,她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又躺了十分钟,她实在睡不着,于是决定起来散步。
  是的,他家很大很大,简直跟公园一样,走它个一圈,她应该会累得想睡觉吧?
  起身穿上外套,她走出了房间,沿着回廊轻缓踱步。
  走着走着,她发现有一间房间灯还亮着,里面传出了胜平及善胜的声音。
  她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碰巧撞上了,不听好像对不起自己。
  挨着门边,她拉长了耳朵——
  “主公何必花心思讨好她?”善胜语带不满,“要是像今天这样的意外再发生,您可能会受伤,甚至半身不遂……”
  “善胜,你真是乌鸦嘴。”
  “就算主公不高兴,我也要说。”善胜那骡子脾气简直跟他老爸一样,“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主公不该用五亿换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回来。”
  “她不莫名其妙,她……”胜平沉吟了一下,“她还挺有趣的。”
  “主公想娶她吗?”善胜直接地问。
  “我不想结婚,也无意娶谁为妻。”他说得坚定,但其实心里有点动摇。
  “既然如此,就不必讨好她。”
  “我没讨好她,只是不想硬上。”
  “反正主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借腹生子,不必管她愿不愿意、开不开心,只管让她怀孕就是了。”
  胜平沉默了一会儿,“怀胎只要十月,她才来三天,你急什么?”说罢,他挥挥手,“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我累了。”
  善胜一叹,有几分无奈,“是。”
  听见他们的谈话结束,朱实连忙夹着尾巴快逃。
  她一路疾走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脏飞快的跳动着。
  借腹生子?天啊,原来她不只是来当情人,还是……产妇!?
  老天,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要她出卖身体已经够可怜了,他们竟然还要让她大肚子,然后剥夺她的亲权?
  “太过分了……”她应该要生气的,但她其实非常伤心。
  “我不要……不要……”她念念有词地,“我绝不要变成生产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