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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头角峥嵘 第168章 事件背后【2万爆完，要月票】
市政府堵门事件闹了一天就结束了。交通局和交警通都积极起来，向国民副市长现在在分管‘交通’这一块工作，把交警队也捎带着‘管’了一部分，什么乱收费、乱罚款、道路乱设卡，他都管。
向国民是什么脾气，他们也都清楚，这个人很强势的，在城区掌印多年，一声吼到底的人物，跺一跺脚城区范围内的地面都能惊起三尺尘，他如果把你‘放’在了心上，那你还想有好日子过？
也可以说向国民这个副市长不算什么，起码他没进常委，但是向国民拥有的人气人脉是相当旺的，在一片市委委员里，向国民是排得上号的人物，明的暗的，他的关系不知道有多少，现在不少人看出来了，丁大书记和向国民穿一条裤子呢，再加上一个常务副市长刘兆山。这个组合相当强。
市委这边就不说了，从‘邱唐案’暴发之后，张祥天当了宣传部长，丁兆南已经强势的站了起来，但是政府这边的刘兆山也暗偏着丁大书记，这就让蒋建勋如梗在喉了，现在的他哪敢妄动？
一切正如戚东所料的那样，在向国民‘吼人’压力下，事故责任的划分是把死者亲人的激动情绪给安抚下去了，但是两个肇事司机的责任划分的有了问题，而就在这天晚上，向国民接到了市人大主任张胜炎打来的电话，这倒是向国民不曾想到的，这位张大人任竟会为了那起事故打电话来？
“……戚东啊？你在哪呢……哦，不用过来，电话里说就行了……”向国民现在一有事，第一个想起来要商量的对象绝对是戚东，刚刚结束了和张胜炎的通话，他就给戚东拔了手机，“……真让你给说着了，交警队这边压力大了，把握不住原则了，把事故责任给出租车司机硬划了一大半。”
戚东正在‘万家灯火’和楚韵秋谈‘资管’的事呢，都快十点了，也没想到向国民会打电话来，丁棠自然也在，她就和楚韵秋坐在一起。“……呃，我乌鸦嘴了吧？怎么回事？有人找您头上了？”
“可不是嘛？这事是我这个副市长亲自指示叫人家处理解决的，不找我找谁去啊？那个开出租车的司机也不是一般人哦，怎么能请动市人大主任张胜炎给我打电话呢？张主任随便为谁说话？”
向国民就纳闷了，戚东也楞了一下神才道：“向伯伯，我看这里面是不是有内幕啊？张主任打电话给您，是不是还包含着其它意思？如果事故责任鉴定有一方不服，估计是要打官司的，上了法庭还真不好说了，起码法院、检察院都需对‘人大’负责，张主任要是过问的话，谁也没什么说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主任的语气也是这么来的，隐含意思是我让慎重看结果，不能叫事态扩大，还说什么万一把交警队或交通局给告上了法庭，那造成的影响有多坏啊？你说是什么意思？”
戚东咽了口唾沫，蹙了剑眉，“……处理结果给您报上来吗？如果没有的话，您继续干予呗！”
“没人呢，我是准备明天催催的。因为明天‘第三天’了嘛，看意思交警队那边定了意项了？”
“估计是吧，不然能闹到‘张主任’那里去？另外张主任直接过问这个事，不应该的啊？”
“我也是奇怪，八成是和老张家沾亲带故的，我现在想想张主任的话，似有不要闹上法厅的意思？一但上了法厅，有些隐性的关系就要曝光出来的，嘿，没想到啊没想到，把张主任卷进来了。”
戚东脑子快，飞快的一转，计上心来，“向伯伯，我看卷来挺好的，您和张主任也是老同志了嘛，可以加深彼此的印象，必竟是上下级关系，张主任算是老领导了啊，离退休还有好几年呢……这样吧，我明天找人去查一查这个出租车司机的背景，您先‘干予’进去再说，有内幕的可能有冤情哦。”
……
第二天一大早向国民居然亲自驱车去了交警队，就这么点事，居然把副市长都弄到交警队事故科了，慌的一堆交警队干部们都陪着，连市局局长刘秀坤，副局长兼交警支队长王明峰也都来了。
戚东一大早到了单位正寻思着去找谁查那个出租车司机的背景，手机就响了。他接通之后一听是久违的熟悉娇音，不由无声苦笑了，原来是娄雅毓，娄姐姐4月底从区委党校毕业，还回了教育局上班，因为戚华阳突然杀了回马枪成了‘区委书记’，可把她喜欢坏了，所以这阵子没打扰戚东。
“……这么久了没联系，戚处长八成是把我忘光了吧？是不是特别忙？”她的声音很轻。
“忙是忙，忘得了吗？你那毒辣的嘴，说，有什么事？我在单位呢，长话短说，嗯？”
“也没什么吧，就是听说了一个消息，才想起给你打电话的，前天那个车祸，你也知道吧？公共车撞死人，大半责任担到了出租车司机的头上去，好象现在闹的很厉害，出租车司机要告交警队。”
“呃……嗳，你是教育局的，你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管你什么事啊？”戚东哭笑不得。
“倒是不关我的事。可是关向国民的事啊，我不得和你说一声？刚刚吃早餐时，我听见邵局长和庄春华两个人低声谈这事才知道，庄春华你不认识？就是那个和你同期‘青干’的年轻人，现在是区教育局办公室主任了，副科了，谁也比我强啊，我还屁不是呢？哦，先说正事……是这么回事，庄春华有个表哥正是交警队事故处的处理这个案子的副队长，所以许多情况庄春华都知道……我是一听要告交警队。不是急了吗？这事是向国民下指示处理的，电神新闻也广播了，要是交警队让告上法庭，你说向国民有什么脸面？堂堂副市长‘指示’办的案子就是这个样子的？对不对？你和老向家多好的关系呀，我能不操心吗？你要嫌我烦我就啥也不说了，我知道我是残花败柳……”
“行了行了，说着什么你又起什么了？不挨骂心里不痛快是不是？你去一趟庄春华那里，让他来市委找我，我正头痛这事呢，你又立功了，我给你记着你，对了，我爸那里你别过去啊！”
“嗯，知道，我哪会过去给戚书记添麻烦，这都两个月了，想着给你打个电话又怕你嫌我烦……”
戚东想一想，娄雅毓是够乖的，都把自已给‘嘴’了，她也能撑住气，尤其今天这个事电话来的很及时啊，一直就说这个女人很有敏锐的斗争觉悟，现在看来一点不假，“等这几天忙过去吧！”
“嗯，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吧，只你上班时候我打，平时不打扰你的，这样可以了吧？”
戚东应了，收了电话才上楼，他心里已经钦定了几个自已的‘班底’，比如肖鹤、庄春华、娄雅毓等人，只是现在自已都没有‘稳定’下来，也没地方安排他们的，什么时候走出去独当大任时，什么时候把‘班底’子召集过来，应该不会太久了，过了年进入99年。丁兆南一离开，自已这个‘专职秘书’就得寻个合适的地方了，基本上在丁书记走之前就应该会把自已安排下去的了。
这都快七月了，也就半年多时间了，而这半年之内能做多少事呢？‘东资本’能走多远？‘东资管’能发挥多大作用？现在都不晓得，自已只能在幕后操纵这两艘‘巨舰’不跑偏了轨道就行。
说起来戚东这个‘专职秘书’是太自由了，一点也没有‘专职’的觉悟，上班好几天，都没见他在丁书记身边出现过几次，这不能怪戚东，他是比较忙的，他无非是顶了个名，不干秘书的活儿。
丁兆南不清楚交通事故处理背后又引出了新的问题，听戚东说完昨晚和向国民的谈话，他微微戚了下眉，怎么就把人大主任张胜炎给卷了进来？不过真的让出租车司机把交警队告了可不好看。
“那你跟进一下这个事，小车队那个车你还用着，”丁兆南显然安排过了，给大书记办事用车肯定没人管，戚东点了点头，去小车队叫了小王，就开车出了市委，在大门外停下来等庄奉华。
九点刚过，庄春华就坐着出租车赶来了市委，看到戚东在路边站着，他就叫出租车停了下来。
“戚处长怎么站在这里啊？上去等就行了。”庄春华对戚东的印象很好，他从邵康嘴里得知戚东不少事，而邵康也表明了心思要硬把庄春华推荐给戚东的，春华略为削瘦的身躯显的很精神，眼神尤其的锐利，男人味道十足，当然，他不是什么俊秀的一塌糊涂的小白脸，但他绝对是性格型男人的典范，他们俩在‘青干’呆了一个多月的，实际上相当熟了，只是这段时间没怎么接触，戚东现在又是市委书记的秘书，多少让庄春华感觉一下适应不了，他都搞不清戚东叫他来市委做什么。
“上车，咱们去交警队，中上说话……”戚东一拍庄春华的肩，两个人就上桑塔纳的后座。
……
庄春华的表哥叫罗鹏飞，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是交警支队事故处2中队的副中队长，公交车撞人致死案正是2中队出的现场，但由于事故牵扯的关系比较大，2中队都没有敢给这个案子做主了。
后来这个鉴定结果显然是有人为因素在内的，罗鹏飞知道这种事不宜搅深了，所以最后的签字他还是交给了2中队的队长刘宏祥，有些责任是自已担不起的，也不想担，万一闹事谁管你呀？
这不，一大早副市长向国民就出现了，闹不出事才怪？交通局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出租车是私人，你就欺负人家啊？另说又没有哪一条规定说出租车不许在公交站牌载客的，只是出租车司机当时停车停的太突然了，他是有错的，但你后面跟的那么紧，站不住撞上来把人撞死了，应该主要责任不能给人家出租车，就是五五分了事故责任也说的过去，可现不是五五开，三方，一、二、八。
的责任是死者的，的责任是公交4路车的，的责任是出租车的，这个划法有问题。
但是公交公司这边认为出租车必须承担主责任，它不在马路急刹车，它不在公交站牌载客，就出不了这样的事故，这个说法有点强词夺理，大马路上要是没人没车，就你一辆4路车，那肯定出不了这样的事故，事故既然出了，就不能找借口推卸责任了，因为有些责任是你推卸不了的。
可现在公交车就把责卸推了出去，也不知人家怎么鼓捣的，总知是交警队把责任分你头上了，这叫出租车司机无法接受，按他的说法，我车已经停了，死者又从我车后过，我怎么能撞死她？
双方吵也没用，结果鉴定拿出来一看，出租车司机拒绝签字，而且还说‘交警队要强行执行这样的责任认定就把交警队告上法庭去’，一早两边又进行谈判的时候，副市长向国民就来了。
当他看了鉴定书，又听事故处理警察具体讲了情况，也看了双方司机的笔供，向国民脸色就变了，“……就这个划分责任的鉴定书是谁出的？是这个鉴字民警吗？很好，去给把他叫来……”
于是，向副市长在事故处发了一通脾气，这个时候戚东和庄春华也到了，庄春华进去把表哥叫了出来，介绍戚东给罗鹏飞认识，“……表哥，这是市委丁书记的秘书戚东，他来找你了解点情况。”
罗鹏飞脑袋‘嗡’的一下，什么？市委书记的秘书叫我来了解情况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嗳……表哥，是私人性质的，戚东和我是‘青干班’同学，私下里我们也是朋友，明白了吧？”
“哦哦哦……呵，这样啊，你好，戚秘书……有啥事你直管说，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呢。”
“也没什么，我也是听到一些风声，春华正好和你是亲戚，我就喊他一起来了，就是想知道一下那个出租车司机的详细家庭情况，没别的……”戚东也是实话实说，庄春华朝表哥点了点头。
罗鹏飞见庄春华点头，也就没啥顾忌了，能交到给市委书记当秘书的朋友，这机会可不多啊。
十分之钟之后戚东和庄春华就走了，他先把庄春华送回了教育局，又赶去了市局，直接找治安处处长张国梁，把从罗鹏飞这里得到的出租车司机的一些情况告诉他，让他去户籍科查这个人。
查来查去折腾了一上午，不过有结果了，出租车司机是个很平凡的市民，但她姐姐嫁给了一个不平凡的公子，正是市人大主任张胜炎的儿子张东亮，这个结果正是戚东想要查到的，他笑了。
中午时戚东给向国民打电话问了上午交警队的情况，向国民就说了一遍，末了道：“……什么鉴定书，我当场给他撕了，简直乱弹琴，没这么欺负人的，主要是公交公司这边有人弄鬼呢……”
“向伯伯，我估计也是，您猜猜出租车司机有什么背景啊？嘿，我看公交司机也有背景。”
“嗯，上午刘秀坤给问出来了，公交司机的姐夫正是公交公司的经理陆奎，那个出租车司机呢？”
戚东道：“两个司机都有好姐夫啊，只不过出租车司机的姐妹是张大主任的儿子，您说谁硬些？”
“唉……难怪张胜炎给我打电话呢，不过我想都老张也是气不过这个结果吧？”向国民道。
“是啊，这个认定责任有问题，没这么划分的，不过您今天撕了鉴定书的事很快会传到张主任那里吧，呵……我看这一出事闹的有点意思，您吼人吼出利了，呵，好了，向伯伯，不和您说了。”
“哈……你小子，嗯，我现在也觉得吼的好，真吼出利了，张主任的影响还是存在的啊！”
“不止是存在，我怕明年丁棠他爸一走市里局势又变，如果您能得到张主任的支持肯定是好事。”
“你小子是深谋远虑啊，今年还没过呢，就打算着明年的事了，行啦，就这样吧……”
这场风波因此而结束了，因为向国民的强力干予，最终两个司机方面搭成了共识，谁也不愿再扯皮了，公交公司的经理陆奎在副市长面前丢了脸，出了丑，主动让了步，他只能这么做了。
戚东回去和丁兆南一说，他也是微微一笑，但随后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