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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蓉却没当回事，只是以为栾庆华在开玩笑，楚韵秋则瞟了一眼丁棠的神情变化，心里一叹，可怜的丫头，你哪是你**对手啊，她在宦海沉浮数十年，成了精的人物啊，真能耍死你呢。
戚东就成了要倒霉的那个出气筒了，等他走过来时，丁棠故意往他身前一插，就把鞋后跟踩到他脚梁面上了，而戚东也没防住丁棠要抢自已的路，还以为她要先把自已让进去呢，一个是‘无心’往前走，身子收不住势，一个是‘存心’要踩人出气，身体故意停动了一下，结果就发生了亲蜜的撞击，戚东的胸腹撞到了丁棠背臀上去，脚梁面上传来的疼痛让戚东一龇牙，还以为丁棠不小心呢。
“我家不欢迎你……”丁棠吃他一撞，秀面不由红了，半回过头嗔了他一眼，低声吐出这句话。
戚东这才有点明白了，感情这一脚是冲着我来的呀？他不由苦笑了下，此时别人都穿过厨房走进去了，灵儿一个人在里面玩，倒不关心是谁来了，“咋了？丁大主任，我好象没得罪你啊？”
“戚东，我警告你，我妈要认你当干儿子，你不许同意，我家不缺儿子。”说完她就进去了，不敢和戚东纠缠太长时间，以免爸妈他们有想法，戚东张了张嘴，哦，是为了这事啊？我啥时候答应给你妈当干儿子了？“嗳，就为这点事啊？”他话脱口时，丁棠正走至厨房门处，回眸瞪他一眼。
……
“……城区现在挖了两个坑，你这个经济学高才生不会挖下坑不管了吧？资产管理公司的建议我听你伯母说了一下，想法还是不错的，不过在国内好象没有这样的运作前例去清理金融机构的不良资产，照你的说法，地方的商业银行也存在着大量的不良资产了吧？”饭后，丁兆南问戚东。
两个人在书房里，别人也不来打扰他们，戚东道：“这是潜在的金融风险，不及时处理，后患无穷，东陵市的商业银行成立不久，不良资产也不会太多吧，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商业银行在运作方面能不能摆脱地方政策的干扰？当然，有一些硬性政策是政府整体规划的方向，可涉及到一些敏感问题时，政府又能不能掌握好宏观调控的尺度？事实上一些领导一个条子写过去，贷款就发出去了，至于贷出去的款能不能起到赢利的作用，好象没太多人关心，如此积累，不良资产自然就形成了。”
丁兆南一时间也陷入沉思，有一点他是清楚的，东陵市商业银行和其它地市的商业一样，都受政府左右，基本上没有多少自主权，完全没有脱出计划经济时期政策性的影响，对贷款企业的审查等各方面也谈不上严谨，只要有市委领导的电话或条子，贷点款是很简单的，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扶持地方经济的发展，近几年各地经济建设表面上很火，但实效不明显，赢利的企业太少了。
受经济大环境的影响，购买力下降，贷币流通量大大缩水，各类商品积压成山，而国家又在这段时间降低了银行利率，松了银根，鼓励贷款，银行的钱象水一样哗哗的往外流，对能赢利的企业来说真是好事，但对那些不能赢利的企业来说，简直就是在糟塌钱，因为很多企业中存在着很多问题，市场定位不准，肓目生产，肓目扩大生产流水线，结果是一产出的东西没人要，降价也没人要。
这是个恶性循环，首先商业银行自身操作就不严谨，审核中麻痹大意，见了领导的条子放贷，都不管你赢利不赢利，主要原因受地方政府干扰的太厉害，它已经失去了自身良性运作的原则。
“……戚东，中央指示精神也是在鼓励贷款，扩大基础建设，提高内需，剌激消费，大方向上地方商行也没有偏离方针路线，你的意思是政府干涉的太厉害，从而造成了一些我们不愿看到的局面吧？但是商业银行脱离了政府的调控，企业贷款只怕更加困难了吧？这里面有隐性操作啊！”
戚东明白所谓的隐性操作指的是贷款的回扣，事实上有一段时期银行信贷部的主任是最牛的。
政府的干扰可以剥去这一层水份，但是另一种隐性操作还是存在的，贷款方该掏的好处费是一分也少不了，不给银行的批款的人，也得孝敬政府批条子的官，这些问题也不是一半天能解决掉的。
也不光是商行存在这样的问题，地方的‘工农中建’四大行，哪个不卖市委领导的面子呢？给你扣个不支持地方建设的大帽子，估计没多久你就得挪位置了，即便不在一个系统也要看人家脸色。
“丁伯伯，政企分离也是中央的精神，只是在地方层面上执行的力度太弱，东陵市不能先走一步？”戚东拥有‘未来’的记忆，这是为丁兆南建议了一条路子，如果东陵先行一步，地方经济就能调整入较良性的运作轨道上了，一半年见了成效，将会出现一个较良性的经济发展局面，这就为世纪来临经济腾飞铺垫了坚实的基础，有可能在短短的三五年内，东陵发展成省内第一经济大市。
丁兆南本身也学经济出身的，他是明白宏观调控该怎么掌握原则的，但是市里这个局面他现在控制不了啊，大书记没有绝对的话语权想施展抱负就困难了，有时候搞搞‘一言堂’也是能办些正事的，主要看拿权的领导对形势是怎么认识的了，反过来说，一心谋私的话，那也是灾难一场！
这时候听出戚东的弦外之音了，丁兆南脸上神情变的严肃起来，一想到岳父都把戚东总结的那个‘资产管理公司’的运作拿到中央去讨论了，他心里头就有些热乎起来，“我倒想试试，不过我这个外来户书记的权力遮不了天啊，单方面从这个资产管理公司入手，也许是个切入口……”
丁兆南绝不能是省油的灯，他目光毒辣的很，市委书记的话语权再小，单是‘支持’个资产管理公司干涉一下银行的运作，阻力是不会太大的，一但这个口子切进去，把银根捏住就好办多了。
戚东微微一笑，“您的想法我是赞同的，地方政府可以制定一个地方的法规，当然可以成立个‘资产管理公司’来约束商业银行的运作，我估计上面也会在近期各大银行上报不良资产数据的……”
那时候就可以借着金融机构整顿的中央指示推出‘资产管理公司’了，一切似乎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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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头角峥嵘 第117章 大奔驰【求月票】
东陵市城市主大道上。两辆世界顶级轿车鱼贯而行，前面是雪白耀眼的宝马，后面是漆黑庄重的奔驰，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驾车的司机都是女性，都戴着墨镜，一个发长飘逸，一个发短新潮，开宝马的自然是左媗，开奔驰的是晏珊，郗秀楠就坐在大奔助手席上，气质典雅，俨然如老板。
晏珊体质比一般人要强很多，伤势癒合之快也出乎人的意料，眼下不做剧烈运动，那点伤完全不影响她的日常生活，唯一令她不满的是雪臀上那道三寸长的疤，郗秀楠安慰说，半年后会好的。
也不知晏珊从哪弄来了进口的特效袪疤灵，价格昂贵，只是不晓得实际效果怎么样。先用着吧。
她还是头一次来东陵市，与南华比起来，东陵就显得的‘土气’多了，城市主大街都谈不上什么规模，在她看来，东陵落后南华五七年有余，真正的连一幢象样的高楼大厦也看不见，笼罩在城市上空的天灰朦朦的，显然污染源很大，现在新城市的要求体现在各方面，城市的空气指标也算。
“……很失望呢，本来以为东陵人杰地灵，现在看到的一切，让我这心冰凉冰凉的……”
“嗳，晏少校，这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吗？你又不是来东陵搞投资，不过环境是差了些！”
“我就想不通左媗这家伙，为什么跑来这样的城市搞投资，八成脑袋给门过了……”
郗秀楠心里却清楚左媗来东陵的真正原因，她是为了戚东，而不是为了什么投资，她到来东陵大半年了，也没听她谈过要投资什么，就是最近在南华与‘安发’银行和华实通讯有所接触。
现在左媗和戚东都那个啥了，郗秀楠心里感觉怪怪的，这些日子和左媗、晏珊混的熟了，倒是对左媗的性格也了解了许多。甚至看出左媗即便和戚东的关系亲切到了那种地步，她仍心虚的很。
那个家伙果然象他自已所说的那样，不是个好男人，亲过了自已，又把左媗给那个啥了，还和丁棠纠缠不清，这不是简单的三角恋，而是四角，将来可能是五角，看得出来晏珊对他也有好感。
“这车开着就是感觉不一样，宝马开快了都会有‘轻飘飘’的感觉，奔驰则完全没有……”
“好几百万的车子，多少人这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一辆车，左媗倒是不会眨眨眼就买了它。”
晏珊笑道：“你和她相处时间还短，那家伙就是个败家的丫头，贪图奢逸享受的典型代表！”
“问题是人家能享受的起，换了一般人想也不敢想的，”郗秀楠心说，我有钱也舍不得啊！
“你是守财奴吧？不过你这样的个性倒适合做‘财务总监’，我向戚东推荐来监督左媗。”
前面驾车的左媗拔通了戚东手机，而戚东和母亲正从市委大院步行出来。本来丁书记要安排车送他们，戚东婉言谢绝，出租车遍地都是，太方便了，让丁书记安排车送会不会太显眼呢？
丁兆南也不坚持，送走了戚东母女，他们重新在客厅落坐下来，让丁棠给沏茶来喝，此时已经下午…多了，丁棠今天果然很给戚东‘脸子’看，倒是和方晓蓉谈笑风声的，丁栾楚心中暗笑。
“……韵秋，你有没有想过换个环境？要不来东陵帮帮我？”丁兆南心里有了新的想法，市里面要成立所谓的‘资产管理公司’，这要需要有财务经验和底子的专业人士来主持了，楚韵秋早年是财经大学毕业的高才，这些年一直也在政府财政部门做工作，具有丰富的理财工作经验。
栾庆华看了丈夫一眼，“是不是和戚东谈出什么心得了？不过韵秋能来东陵也不错，南华那边呆着也郁闷，婆家人三番五次的找麻烦，也许离开了南华，心情反而会好起来，韵秋你看呢？”
“我也想过离开南华，甚至想过回京城去，但又舍不得姐姐你，来东陵也行啊，来做什么呢？”楚韵秋呆在南华是很郁闷，外界一些传言让她心情松快不下来。能换换环境的，倒是个好选择。
丁棠也笑道：“秋姐你就来吧，来了我和你一起去住，每天进出市委大院很有压力的……”
丁兆南翻了个白眼，“人在高处不胜寒，我这个小小的市委书记也要体验‘寡人’的孤独了。”
“美得你……好好说说，戚东建议了你什么？你把韵秋弄过来又怎么安排她呢？”
丁兆南长长吸了一口气，把自已想在东陵成立‘地方资产管理公司’的想法谈了一下，“……韵秋过来自然是出任资产公司经理了，这个建议会上报到省政府，岑省长干预一下，让韵秋插进来不是什么难事，地方上其它人也不会有更多想法，我想在东陵有所作为，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契机！”
“嗯，老爷子也很看中戚东这个建议，地方上先试行也不错，老爷子那边拿到上面讨论反而不会很快有结果，最早也是明年的事吧，地方上的顾忌就没那么多了，影响面小嘛，我支持你！”
栾庆华的表态是针对丈夫工作上的‘支持’，在省里。她的确能和岑省长说上话，比丈夫强的。
丁棠却撇了撇嘴，心下又吃了某人的醋，这是支持我爸吗？分明是看好戚东那个家伙啊。
……
沿着市委家属院大门朝南走，一直到了大路口，戚东才和母亲方晓蓉站在路边等左媗她们。
“那丫头可真能折腾，怎么又买上奔驰了？又说你们策划的公司怎么样了？到底搞不搞了？”
“搞，怎么不搞啊，栾伯母和齐伯母两份子是不是都拿过来了？一共有多少钱啊？”戚东这些事也没问过母亲这个事，栾庆华和齐祖云倒是积极的很，已经把家里积蓄都给她划到帐上了。
“咱们家的200万。栾庆华这边也是200万，你向伯伯家少点，齐祖云就拿出50万，共450万。”
“哦，才这点钱啊？”戚东还真没把这点钱放在眼里，主要是他前一世经历的太多了，虽也是个穷鬼，但凭他这一世积累财富的手段来看，这点钱真算不上什么的，“一半天就交给左媗吧。”
“嗳，你不拿出个计划书来，我交个屁啊？怎么和‘丁夫人’‘向夫人’说？”方晓蓉白了儿子一眼，“再说了，左媗大手大脚这个性格我还真是不放心，钱一过手又给你买辆大奔咋办呢？”
戚东苦笑了一下，“……没关系的，我已经批评过她了，不会再乱买了，至于投资什么，现在还没有完全敲定下来，有一点老妈请放心，钱从银行提出来，利息就开始算，肯定比银行的高。”
“唉，比银行少又怎么样？我还能宰了你？咱家的钱还不都是你的，只是丁家和向家那两份子不能马虎了，在钱的问题上还是要分的清清楚楚的，就是亲兄弟也要明算帐，你也别大意……”
不过也是栾庆华、齐祖云对方晓蓉和戚东的那份信任真不一般，换过是其它人哪放心这么做？
栾庆华就说了，齐祖云对戚东的‘信任’还是来源于她丈夫向国民的态度，他支持就没问题。
宝马和奔驰双双在路边停下来时，左媗第一时间下车来，“姐……又买了一辆大奔，你瞅瞅！”
“我瞅你个屁，一天瞎折腾钱，买养得起你才怪了……”方晓蓉白了她一眼。伸手就在她肉哜哜的屁股上煽了一巴掌，左媗吐了吐舌头，朝戚东扮了个鬼脸儿，心说，惨了，婆婆对我印象超滥。
晏珊和郗秀楠下了车，左媗给她们做了介绍，方晓蓉心里又叹一口气，这么些漂亮女人围着东东转啊，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但愿不会搞出乱七八糟的事，不然将来可怎么收场，她开始担心了。
“……哇呀，阿姨怎么会这样年轻的？难怪左媗称您‘姐’，我都想叫您姐了。”晏珊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