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裳在心底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道:“上次你不就说过在那个地方发现了一些人为的痕迹么?现在我们两个人这么打眼,谁知道有没有人盯着,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江云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吃饭的心情了,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也只是猜测,如果真的是因为人为引起的这场灾难,那,那这件事情也太可怕了。”
“没错,是太可怕了,现在整个京郊都被军队控制者,那人还有能量将这件事情处理的滴水不漏,如果不是你不小心,估计也发现不了那个地方吧。”
“我宁愿这就是一场普通的灾难,如果,如果真的是人祸的话,那谁能承受的起这几千几万条人命的业障。”江云是真的有一颗菩萨心肠的。
慕云裳不接话,心道,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除了那位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呢,想着,又看向江云,这傻子,还觉得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把每一条人命都当宝贝吗?
慕云裳道:“这件事你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了,等明天玉堂来了之后我们就直接动身,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不然到时候一点证据都没有。”
“他?玉堂?”江云一脸迷茫。
慕云裳摇摇头,道:“你看你现在都困得不知道谁是谁了,还不赶紧去睡觉,在这等什么呢。今天我会去那边的,你且放心吧,我今天也会早点回来的。”
“慕大夫”“慕大夫又去看病啊?”“慕大夫多休息休息,别太累了啊。”每一个从慕云裳身边经过的人都会给他打招呼。
好不容易没人了,慕云裳放下了脸上的笑,捂了捂自己酸胀的腮帮子,一路上笑得脸都痛了。
君乐突然噗的一声笑出来。
慕云裳眯起眼睛看过去,紧紧地盯着他。
君乐一脸讨好的说道:“慕大夫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把。”
跟在慕云裳身边这么长时间,也对慕云裳那层出不穷的药粉感到害怕。
他不怕死,但他怕不间歇地笑一天啊
“那你说,你刚才在笑什么?”
君乐犹豫了一下,还是屈服于慕云裳的威严之下。
“因为昨天我睡觉的时候听见那些士兵讨论说慕大夫实在是太严肃了,脸上要不是没有表情就是笑得一脸恐怖,但是他们哪里知道,原来您不过是因为笑得太久,脸僵住了而已。”
“你们,你们这些人,哼,要不是因为我,你们现在指不定在哪儿哭呢,还有心情到这里来笑话我?我知道了,看来你们就是闲的没事儿干是不是?没事儿,我帮你们。”
“哎,慕大夫,你可不能无差别攻击啊,我是清白的啊。”君乐无辜的说道。
“哼,你们都不清白。”慕云裳气鼓鼓的说道,“对了,君乐,我这里有一封信,你去帮我送出去吧。”
“哎?今天竟然有回信么?”君乐诧异的问道。
慕云裳觉得君乐的话真是越来越多了。
还没说话,君乐就已经机智的察觉了气氛的不对劲,当即便道:“前面就是了,我先去外墙那边帮您寄信啊,哈哈。”说着,就一溜风似的跑远了。
慕小天对这面前的鸭脖子叹了一口气,张玉堂挑起眉头看向他,“怎么,连鸭脖子都提不起兴趣?“
“不。”慕小天啊呜一口吃了鸭脖子,“只是每天都能吃到鸭脖子,但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娘亲了。”
“既然这样,那你早上干嘛还催我给你去买?”张玉堂也拿了一块来吃。
慕小天将整个油纸包划拉到自己这边,不满的说道:“因为今天娘亲也不会回来,如果我连鸭脖子都没有,那我还靠什么活下去。”
张玉堂飞快的把鸭脖子嚼完,然后辣的喝了三大杯茶。
慕小天爱吃的这种鸭脖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辣了,但偶尔吃一个也是爽的不得了。
缓过辣劲儿来之后,张玉堂才对慕小天说:“小小年纪,说什么生啊死的,等你娘回来又要说我没带好你了。
“少爷,小少爷,夫人来信了,夫人来信了。”含笑叽叽喳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屋里本来摊着的两个人立刻来了精神,但到底还是张玉堂先一步冲到含笑面前。
“信在哪儿?快拿过来给我看看。”张玉堂惊喜的说道。
虽然通过京郊的一些人脉也能知道慕云裳的消息,甚至每天慕云裳做了什么都有人事无巨细的告诉他,但到底和慕云裳直接联系的机会还是没有的。
等了半月才等来的一封信,由不得他不惊喜。
慕云裳那里进展喜人,张玉堂这边也没有闲着,官场仿佛天生就是他的战场,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把屁股底下的工部侍郎的位置坐稳了。
当初靠着威帝直接空降到工部,各样事情都阻碍重重,但现在整个工部俨然成了他的主宰场,虽不说如臂指使,但也有了两三分真正的控制权。
匆忙的将手中的信拆开,张玉堂很快就看完了信中的内容,越看嘴角的笑容越大。
慕小天在张玉堂腿边蹦来蹦去,叫嚷这道:“是娘亲来的信吗?娘亲有没有想我啊?”
慕云裳自然是提了的。
张玉堂把慕小天抱起来,一字一句的给他解释慕云裳说的话,这一个月两个人在一起,张玉堂知道,慕小天对慕云裳的思念是一点都不比自己少的。
他现在才有几分把慕小天当成自己儿子的自觉。
正文 第513章 相见
含笑看着拥抱这走远的两人,心里也涌起一股兴奋,因为她隐隐的感觉到,这个家的女主人大概马上就要回来了。
京郊内围墙边。
慕云裳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无语的想着,得了,本来还打算早点回去的,结果一不小心又这么晚了。
虽然方才已经吃了一些东西,但是慕云裳还是觉得肚子空空的,回到住的地方,慕云裳先拜托春红去给她下碗面,然后自己去房里泡一下澡。
推开门,屋里也没有点蜡烛,慕云裳坐在桌子边,先灌了一大口凉茶,喉咙里火急火燎的感觉才少了一些。
拿着春红准备好的衣服走到屏风后面,刚脱到只剩一个肚兜,突然有一双手揽在了她的腰上。
慕云裳惊得大叫,但还没出声,就已经被人眼明手快的捂住了嘴巴。
慕云裳感觉那人沉重的呼吸打在自己赤裸的肩膀上,一双手还在自己身上游弋,紧张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感觉到那人的手从腹部开始往上滑动,马上就要滑到一些禁忌的地方,慕云裳反而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放松的靠在那人的身上,不再挣扎了。
身后的人低低的笑了起来,醇厚的嗓音像是有磁性一样勾魂摄魄,“怎么不挣扎了?”
慕云裳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拍了拍捂在自己嘴上的大手。
“别的我认不出来也就罢了,这一把喘息声我可是熟悉的狠呢。”
张玉堂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继续在慕云裳的脖子边溴来溴去,还拿舌尖在锁骨上舔舐这,慕云裳很快就软了身子。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慕云裳转过身,看着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俊脸。
“呵~我现在可不想想这些。”张玉堂用吻封住慕云裳的嘴,心里谓叹地想到,真是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甜美的东西了。
床帐摇动,烛影飘红,相爱的人在这一方天底下肌肤相亲,相濡以沫,这漫漫长夜,再也不会孤单和冷寂了。
另一边,在厨房里的春红也托着腮看这吃的一脸香甜的小娃娃,边看边道:“慢些吃,还有呢,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慕小天将整个脑袋塞到大碗里,系哩咕噜一阵,一大碗汤就喝了个精光。
满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道:“大姐姐,不用啦,我已经吃饱了。娘亲和张叔叔现在一定有话要说,没时间理我,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一晚啊?”
说着,慕小天就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向春红。
“没问题,”春红对这些萌萌的,软哒哒的小人毫无抵抗能力。
“谢谢大姐姐,那我们赶紧去睡觉把。”慕小天说着,就抻这春红往外走,
春红自然不是力气不如慕小天,只是担心摔倒他罢了,也只能弯着腰跟着他走。
慕小天在前面暗戳戳的想着,张叔叔,我可给你创造了绝佳的条件了,如果你不能给我生一个小妹妹,就不要怪我,怪我一辈子不叫你爹爹了!
第二天,慕云裳的屋子里。
床帐把床围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一截雪白的手臂裸露在外面,但不一会儿,就又有一只小麦色的手将那截藕臂抱回了床帐里。
然后床帐被拉开一小节,只穿着一条白色长裤的张玉堂一脸餍足的从床上走了下来,眯着眼睛想了想昨晚的春色,张玉堂一脸的春心荡漾。
慕云裳一醒就见到这人一脸猥琐的对自己笑,心头的怒火猛地升起来,昨晚都说不要了不要了,这人还是如此的不知节制。
慕云裳咬牙切齿的想着,张玉堂就发现她也醒了。
“饿了么?我去拿点吃的给你?”张玉堂小心翼翼地讨好这,他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有些过分了,明明知道云裳还没有吃完饭,但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慕云裳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粲然一笑,趁着张玉堂晕晕乎乎的时候,猛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噗~”江云慌忙的收敛起自己的笑意。
江云好歹还知道给张玉堂留几分面子,但是慕小天人小鬼大,还天不怕地不怕,一点不给面子的哈哈哈哈哈笑了个够本。
张玉堂的脸都黑的发青了。
慕云裳倒是没有笑,但是一直拿不稳的筷子还是暴露了她的心情,她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一拳会那么准,再加上又没有收敛力气。
所以,现在张玉堂的脸上,赫然挂这一个显眼的黑眼圈!
虽然慕云裳已经抹过药了,但一时半会儿也消不下去的,所以现在,张玉堂就只能被眼前这几个人看笑话了。
用过饭,慕云裳才正经的说道:“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们也不要在等了,要我说,就今天,咱们就去看看江大哥说的那个地方,你说行不行?”
张玉堂也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择日不如撞日,再加上说不定迟则生变,我们不如就今日去吧。”
江云也同意。
慕云裳和江云带好东西,张玉堂也穿上了自己特地叫人制作的衣服,三人轻装简行,谁都没有惊动的往内城墙里面去了。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江云才停下脚步,“前面就是我说过的树林了,那洞口就在这树林里,但是那天我走的匆忙,也没有仔细看,但我做了记号,我们沿着记号走就行。”
慕云裳点了点头,“没事儿,我们跟着你走就行,是不是,玉堂?”
张玉堂却一脸出神的望着这片树林,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玉堂,玉堂?”慕云裳凑近他。
“嗯?怎么了?”张玉堂一脸茫然的看过来。
“你方才在想什么呢?”慕云裳感觉他有些不太对劲。
“没什么/”张玉堂甩了甩头,道:“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我以前来过这里似的。”
“是吗?那会不会是你去张家之前曾经来过这里?”慕云裳突然想到。
张玉堂还是一脸沉重,这里给他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但是现在已经走到了这步,在说什么回去的话就太傻了。
“没事儿,我们先往里走吧。”张玉堂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条长长的麻绳,“为了避免走散,
我们还是都拉着这条绳子把,这绳子足够长,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动作。”
三人往树林里走去,一开始走的特别顺畅,顺利到让慕云裳和张玉堂怀疑是不是个陷阱了,但江云却还是一直往前走的,反正他只是一个带路的。
走了一会儿,江云突然停下了脚步,现在他们已经走的很深了。
“怎么了,江大哥?”慕云裳下意识的捏紧手中的药包。
江云仔细观察那树上的痕迹,道:“这个标记不对了。”
慕云裳自然不会怀疑江云的话,只是说道:“那怎么办,我们还能找到那个地方么?”
江云狡黠的笑笑,“本来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当初出来的时候包里的一包荧光粉破了,虽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可能不明显了,但是肯定还是有痕迹的。”
“但既然有人伪造痕迹,那就说明肯定有人已经知道我来过的事情了,要我说,我们不如先回去,这里应该没有什么线索了。”
张玉堂心里也赞同,因为越靠近这深处,他就越觉得不舒服,那是一种对于危机的预感,现在这感觉这么强烈,他觉得,一会儿他们可能会遇上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
但是慕云裳还是想继续往里面走,毕竟就算没有什么证据,能找到一两只原虫也是好的,加入污染源就在这里的话,那他们的研究也肯定会更进一步。
“不,”江云难得的正经,“我们还是相信张公子的预感吧。就算你想要,我们不如直接带军队过来,到时候我们直接下洞口就行了,反正这里我们双方都知道了,在藏藏掖掖的也没意思。”
慕云裳虽然很想去,但也不是那么强硬的人,终于被江云劝说成功,点头决定回去,“那我们明天再来吗?“
张玉堂和江云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不,我们回去就找马大人,让他立刻带人过来。“
马博良坐在老爷椅上,皱着眉道:“你们说什么?发现了瘟疫的起源地?“
“没错。”慕云裳说道。
没办法,张玉堂和江云在外人面前都是不怎么说话的人,来说服马博良的自然只能是云裳了。
马博良还是有几分犹豫,纵然从陛下那里知道了一点关于张玉堂的消息,但那也不至于让他为了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鞍前马后。
随随便便说的一个山洞,就想让他派出五千兵马,也实在是太给脸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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