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儿,你到底怎么回事?”头痛地揉了揉额头,重重叹息了一下,这才气把门打开。
“姐,一整天比跑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接,我都快急死了。”看到白凝儿进来,刘晓彤连忙冲了过来。
“没电了。”白凝儿把电话拿出来看了下,又放进口袋里,弯着要换鞋,偏头看着刘晓彤,“怎么,一天不见就想我了?”她拍拍晓彤的脸,去厨房拿了罐饮料在沙发上坐下。
“你去哪里了?不会去找左夏了吧?不要啊姐,虽然现在你们门当户对了,可他真的不适合你啊,哪有像他那么懦弱的男人,遇到问题不知道解决就知道分手。”看到白凝儿看着自己,刘晓彤咽了咽口水,“没错,我以前觉得他挺好的,现在真的觉得他不怎么样,你跟他已经分手了,不许和他旧情复燃,他不值得你那样,没听说么,好马不吃回头草。”
白凝儿自顾喝着饮料,等刘晓彤说完了才偏头看着她,“刘晓彤小姐,这几天你欲言又止,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刘晓彤忙点点,抓着白凝儿的手,一本正经道,“姐,你答应我,你要当好马,千万别回头啊。”
白凝儿被刘晓彤认真的样子弄笑了,“我考虑考虑哈。”说着站起来,拍拍刘晓彤头顶,走进厨房。
夜里又被反复出现的梦惊醒,白凝儿紧紧抱着兔宝宝,为什么她总是做那样的梦?什么时候她才能摆脱这个梦,好好睡一觉。因为这个梦她已经很久没有踏踏实实好好睡过了,以前白天还能抽时间补觉,现在白天她闭上眼睛也会看到梦里那一幕,而且还要准备俄语考级,她根本没时间睡觉,所以她基本每天都在强迫自己,强迫自己被俄语,强迫自己上课,强迫自己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在别人面前。
只是,她担心自己这样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那么,她现在要不要趁清醒写个遗书交代几句什么的?白凝儿死尸状趴在石桌上,却不忘胡思乱想。
“凝儿……”
肩膀上突然出现的手让白凝儿一下直起身,看到站在面前的左夏,笑了笑,“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似乎已经很久没见了,他似乎一直在避开她。
“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那么苍白,是不是生病了?”说着话时,左夏的手心不自觉伸向白凝儿的脸颊。
白凝儿略微偏头避开左夏的手,摸了摸脸,笑着,“没事啊,可能昨晚没睡好才会这样。放心吧,我没事的。”
看到僵在半空里的手,左夏收回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的确,这样亲密的举动已经不属于他了。
“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左夏在旁边石凳上坐下,过了好一会儿开口问道。
“什么?”白凝儿茫然,随即反应过来,笑了下,“你在怪我吗?怪我没有早一点告诉你我其实是千金大小姐?还是你觉得如果早一点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我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是去景伯母家那天早上才知道我是白薇的女儿,知道我的妈妈是南江的董事长你信吗?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信。”左夏笃定地回答。下意识抬起右手提着白凝儿的脸颊,“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凝儿幸福。你知道吗,知道白阿姨是你妈妈我有多开心吗?这样,以后就没有人再欺负你让你受委屈了,这样我才能放心的放手。”
“夏……”
左夏轻摇着头打断白凝儿,笑着把她揽进怀里,“答应我,你一定会很幸福。晓彤说的没错,我是个软弱的男人,没有争取,现在,我想我已经失去了重新爱你的机会,我也不希望我们的感情建立在金钱权利上,我相信会有一个比我好比我爱你的男生出现在你身边,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或者,那个男生已经出现在你身边。”
“夏,伯父他……”
白凝儿推开左夏,刚出口的话被左夏再次打断,“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插手,那些事跟你没有关系,明白么?你只要幸福,只要快乐就好,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虽然不知道老妈会怎样对付左氏集团,问她她也不说,可还是能从新闻里知道左氏集团现在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局面,要是老妈一意孤行下去,左氏集团面临的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宣布破产,要么就是被南江吞并。而太阳集团,也在老妈的计划中。
她可以对邓羽萱发生的事视而不见,可是,关于左夏,她依旧不能做到视如无睹,他,毕竟是她爱过的人啊。
第一百零八章条件
格调高雅且幽静的咖啡厅反复播放着同一首歌,忧伤的旋律忧伤的歌词仿佛是在诉说一段伤心欲绝的爱情,和咖啡厅对立而坐,含情看着对方的男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右边靠里面的角落里一张咖啡桌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比女孩大了很多,要不是他们眼神里的竖立他们会以为他们是父女,他们坐在那已近半小时,面前的咖啡一口没喝。
“伯父,我想您不要我告诉左夏,特意约我来这里不单单只是想请我喝咖啡吧?”白凝儿端起咖啡放在嘴边,眼睛却看着对面的左国志。
下午,白凝儿跟乐菱他们商量暑假去哪里旅行时,接到左国志的电话,说要跟她见面,让她不要跟左夏说。对于左国志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电话她一点不觉得意外,像他那样的大老板,找不到她的电话才让人觉得稀奇,只是,她没想到,那个比她跟左夏分手的男人一段时间不见竟然苍老了好多,原本眼神里的犀利也变得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疲惫和懊恼。
“你说的没错,我找你当然不是请你喝咖啡。”左国志也端起咖啡,说话的语气依然让人没什么好感。
“那,不知道伯父找我出来有什么指教?”白凝儿当然不会不知道左国志找她出来为了什么,可是,这是请人帮忙的态度吗?
看着左国志突然的变化,凝儿后悔不迭,她可不可以收回刚刚的同情心,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知道同情。
“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让你母亲收手?”
白凝儿放下咖啡,得体地笑着,“伯父,我比较笨,所以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左国志冷哼一声,压着胸腔里的火,说,“你笨?我看你比谁都聪明。左夏说你善良,单纯,我看你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有心计。你会不明白什么意思?白凝儿,左夏现在不在这里,你不用在这里装傻充愣,左氏现在发生的事不就是你让白薇那么做的么?”
这个老狐狸,自己的一切都快土崩瓦解了,还不知道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还在这里跟她大呼小叫,难道她还以为她是那个被他瞧不起的穷丫头?难道他就不怕她把这些告诉老妈?
白凝儿气得咬牙切齿,面上还是带着带着笑,端起咖啡,手指随意摩擦着杯沿,懒懒地看着左国志,“左伯父又错了。nin以为您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我让我妈妈做的,以为我在报复您让左夏跟我分手?那你未免太小看我白凝儿了!我母亲公司里做什么,我无权干涉,我又不是她公司的一员,我想左伯父是找错人了,这样的事情应该找我母亲谈才对,我想她的秘书会很乐于帮你们安排时间,哦,对了,我母亲很忙。”
不理会左国志霎时苍白的脸,白凝儿继续道,“您说我有心机,是因为我没早一点让您知道我是白薇的女儿,如果您一早知道是不是不会反对我和左夏在一起,还会把我当神一样的供起来?实话告诉您吧,去景伯母家里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我的妈妈是白薇,自己是千金小姐。伯父选媳妇是选金钱权利,我看的是真心。”
“真心?”左国志冷笑。
白凝儿不以为然,“我知道您对这些不屑一顾,觉得我天真,可笑,不切实际,确实,真心不能当饭吃。或者到现在为止您依然觉得我和左夏在一起是为了你们家的财产。没错,我的确天真,一开始我就知道左夏是你的儿子,却还是以为只要我努力您会接受我,在见到您时我知道自己错了,觉得自己不止天真还可笑,像我这样的穷丫头怎么配得上左夏高贵的身份。现在我知道自己并不是穷丫头,我不知道我妈妈为什么要隐瞒我,我却感激她的隐瞒,不然,我的感情将建立在金钱和权力上,会变得世俗。”
“所以,因为我阻止你和左夏在一起,现在你让你母亲让我身败名裂?你说你喜欢左夏,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你的喜欢就是让他失去一切?”
左国志眼睛里的不屑白凝儿不是看不到,真想骂他这个老狐狸,最后还是忍下来,“原来左伯父也只看得到金灿灿的东西,我再重述一遍,我母亲做什么,我无权干涉,如果要谈,请您去找她,不过您以为左夏会稀罕这些东西?左夏是您儿子,很显然您一点不了解他,也对,您的眼睛早被金钱权利塞得满满的,哪里还看得到其他的。”
“你!”左国志气得吹胡子瞪眼,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活了半辈子没被人骂过,现在三番四次被这个丫头指着鼻子骂。
“伯父,您可别生气啊,不然会有人说我不懂礼貌。”白凝儿冲左国志铁青的脸露出一个无害的笑,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我要上课,伯父找我什么事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左国志冷哼一声,“你不是喜欢左夏,想和他在一起吗?只要你叫白薇停手,我就不再反对你和左夏,让你们在一起。”
第一百零九章第一次哭泣
随着左国志那些话,白凝儿眉头越皱越紧,捧着杯子的手越来越紧,指节处泛着可怖的白,眼睛却变得越来越冷冽。她怎么也不相信坐在面前这个男人是左夏的父亲,不相信他会提出这样无耻的条件,左夏那么优秀,那么美好,那么与世无争,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和心爱地人在海边修一间房子,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变老,这样简单的男孩怎么会有一个像他这样势力的父亲?
他把左夏当成什么了,是他为自己谋取利益的工具?他又把她白凝儿当什么了,以为他答应她和左夏重新开始,她就会对他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么?他又把他们的感情当什么了,威胁她的筹码?
原本还想叫老妈收手,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像他这样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白凝儿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取出咖啡的钱,站起来,“伯父的咖啡太金贵,我无福消受,所以各给各的吧。”
说完拉开椅子就走,又在两步后退回来,“我觉得让您失去你最珍惜的东西未必不是件好事,您可以趁此好好重温一下或者体会一下穷人的生活,我相信您一定会学到很多东西,至少会明白什么是尊重,不会像现在这样自以为是。”
白凝儿气鼓鼓咬牙切齿忿忿不平往学校里去,因为低着头,没注意到站在校门口的几人,又因为他们想和她开玩笑,而她速度极快,结果一头撞在方哲赫胸膛上,突然的冲击力让她猝不及防地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凝儿,你没事吧?”先一步反应过来的左夏连忙跑过去,把白凝儿扶起来。
脑袋被撞得眼冒金星,屁股也摔得生疼,再加上心里的火,白凝儿在看清左夏时一章把他推开,“没事。”本来想对他发火,可他也是无辜的,她只能把自己的火压了又压。
“怎么,当了大小姐走路都不用看的么?还是当了大小姐,出门就忘了把眼睛带上?”方哲赫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白凝儿。
白凝儿给了他一个你很无聊的眼神,看了其他人一眼,径直往学校里去,哪知被方哲赫拉住。
“放手!”转过来,白凝儿看着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冷冷的说。
“怎么了?生气了?你不一向很宽容大度么?对邓羽萱都可以手下留情,我不过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就生气了?再说了,严格说起来不是我撞你是你撞我的,我没叫你赔偿惊吓费,你到先生气起来?”很显然,方哲赫没发现白凝儿骤变的脸,不知他,其他人也没发现,跟着一起笑着。
“你不知道么?大小姐都是有脾气的。”乐童走过来,一只胳膊搭在方哲赫肩上,“以前没脾气是因为她是穷丫头,现在是千金小姐当然的有脾气了?你见过哪个千金小姐是没有脾气的?”
穷丫头,千金小姐,现在统统成了白凝儿软肋,成了点燃她怒火的导火索。抬手甩开方哲赫的手,看着他们,“你们有完没完?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我从穷丫头变成千金小姐就那么让你们可乐?我不是你们拿来玩笑的东西,什么叫适可而止我想不用我来教你们吧?”
看到白凝儿倏然落下来的眼泪,他们惊骇地张大眼睛,方哲赫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剥掉乐童的手,过去拉凝儿的手,“你知道我没有一点笑话你的意思……”
“算了,”白凝儿后退一步躲开方哲赫的手,用手背胡乱抹了下脸,“你们现在谁也别来惹我!”说完,转身捂着脸跑开了。
“凝儿怎么了?”董祥走到左夏跟前,“认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
看到消失的身影,左夏紧紧眉头,他很想追过去,脚却好像绑了铅袋让他动不了分毫。
“你们两个笨蛋加白痴!”乐菱走过去,跳起来很拍了一下方哲赫跟乐童,“跟你们说多少次别拿这个开玩笑,你们就是不听,怎么,现在把凝儿弄哭了我看你们怎么办。我告诉你,凝凝儿要是从此不理你们,别来找我们哭鼻子,”说完拉着沈梦琪跟舒怀亦就往学校里面去。
第一百一十章占有欲?
白凝儿捂着脸在同学们或奇怪或惊诧的眼神中往前跑,准确说莱是冲,因为她脚下的速度早已一超过跑的速度。同学们的议论、指点、眼神她统统看不到听不到,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待一会儿,整理一下自己烦乱的思绪,而篮球室将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
只不过,这样只看地面不看前面冲的速度注定她再次杯具,当她拐过花坛朝着篮球室方向跑,哪知在她拐弯的同时另一人刚好从一侧走出来,结果可想而知,白凝儿一头撞在那人身上,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她头晕眼花眼冒金星,在她没反应过来时身体往后一仰,就朝着地上摔去。
看到豁然张大眼睛往地上倒的白凝儿,仅仅只是一瞬间杜文修吓得魂飞魄散,看到她挂在脸上的泪滴时本能地皱了周们,幸好杀手的身份练就了他反应敏锐的本领,在白凝儿快要摔个四仰八叉时,他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