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代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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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代嫁妃-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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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伙人各执一词,都不肯承认是自己弄错了。
本来以为厉长清回来之后,就可以弄出个决断,谁知道厉长清入了那楚王府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传回来的消息是楚王的得了极其严重的风寒之症,片刻都离不开人。
厉长生看两伙人争执不休,眼见着就是要弄得不可开交,他一时也没了主意。
最后,只能是不顾兄长的吩咐,跑到楚王府去问解决之法。
可是厉长清彼时忙于应对司徒俊病后的处置,听了厉长生的话,不过是吩咐李义山给他回了一句:“找楚王妃,她诊脉之能力必在你我兄弟之上。”
虽然厉长生心里有些不服气,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哥哥不是个信口雌黄之人。
他隐约也知道兄长留在楚王府的真正原因。他和司徒俊一向私下关系非常好,自然是希望他好的,哪里敢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去打扰兄长?
他得了兄长的吩咐,想了想,就偷偷告诉了王喜公公,想让他行个方便,偷偷放楚王妃出来,帮着诊脉。
王喜寻思了片刻,说道:“厉大人,你可是确实要这么做?要知道,这事情已经拖了几天了,如今宫里面虽然不说是人心惶惶,也是流言四起,如果再不及时解决,只怕连皇上也要怪罪了。”
其实王喜并不在乎到底病因是什么。只要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应即可——不管这个答案是什么都可以令得宫内的谣言平息。
可是偏偏这帮呆子太医一个个居然还就钻起了牛角尖,非要争出一个子丑寅某来。
偏偏那太医院院正又滞留在楚王府里面迟迟不归。而今楚王虽然在武德帝心目中称不上是一等一的人物,可是也是地位蒸蒸日上,他自然不可能强逼着厉长清回来。
所以说,王喜心里掂量着轻重,不知道该做何选择。
厉长生有些为难,他一方面不想承认太医院的无能,一方面又实在是不愿意因此造成更大的恐慌。
最后,他只能是咬着说道:“公公,实不相瞒,如今的情况,大不了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倒不是太医们无能,不过是因为这个宫女如今气息奄奄,很难把出明确的脉象,所以我们才没法做出决断。这也是因为我们实在是对此事太过慎重。还请公公体谅。”
王喜叹了一口气说道:“厉大人,说实在的。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们到底在争论什么。这事情明摆着不过是什么传染病。不管到底是什么,需要做的也不过是将尸体掩埋,将她们用过的器具都焚烧,除此之外,难道还有更好的解决之法吗?”
厉长生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
王喜这话虽然粗,其实很在理,说到底,不过就是寻常对付疫症的方法,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可做的。
可是,王喜不明白,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群太医们如果不能有一个确实的答案,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请公公行个方便的。若是不能让他们信服,只怕日后也会留下心结,到时候反而不美。既然我兄长都说楚王妃的诊脉功力深厚,想是不会错的。”
王喜也知道跟这帮子牛心犟眼的太医没有道理可讲。偏武德帝就是喜欢这种性情耿直的人,所以整个太医院中几乎都是和厉长清性子类似的,懂得钻营变通的人委实不多。他也只能是答应了厉长生的要求,当然前提是不能耽搁太久。
于是,厉长生才跑到了这里来找柳静菡。
柳静菡听了他的缘由,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她自己也不禁有些跃跃欲试。毕竟这个脉象居然能够令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她作为一个医者,又何尝不希望尝试一下呢?
她想了想,说道:“既然厉大人如此抬爱,我自然是愿意帮忙的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太医,就算是不能如你所愿帮着你们做出决断,总算也能帮着参详一番了。”
厉长生心中也是大喜。他真是生怕柳静菡会因为不想淌浑水而不跟着自己过去。
“那王妃就请跟着我一起去吧。”厉长生让开一步,请柳静菡先走。
柳静菡几天以来,第一次呼吸道新鲜空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
她慢慢走着,低声问道:“你去过王府了?”
厉长生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回答:“去过了。不过没有见到我哥哥的面。”
柳静菡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心头一紧,难道是司徒俊的病情出现了反复?否则怎么会呆了两日还不肯离开。
“王妃不必担心,我兄长是个有成算的,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妥,一定会想办法传信的。而且我看贵府中的总管,神情很是安稳,不像是有什么紧急情况的模样。”厉长生安慰道。
柳静菡虽然心中焦急,可是此刻也知道不是能够细问的时候。她只能是半是祈求,半是要求的说道:“还劳烦厉大人下次去王府帮我细细问一问。我……这次出来,还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宫!”
厉长生自然是点头答应。
等到两个人到了那病倒的宫女所在的一间独立的宫室之中,那两伙太医依旧在争执不休。
“这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分明是滑脉。”一个白胡子太医摇头晃脑的说道。
“胡说。你学艺不精,却还敢胡说。脉来紧张有力,应指绷急,如转绳索。分明就是紧脉。”另外一个中年太医反驳。
另外的几个太医也各自分别支持两个人,喋喋不休,争论不已。
厉长生有些无奈的走了进去,朗声说道:“诸位,不要在争论了。我找了人过来,帮着咱们决断。”
几个太医听到这话,争论声也小了一些。他们纷纷回头,想要看看这位所谓的能帮着决断的人是谁。
可是却发现厉长生的身后除了楚王妃之外没有其他人。
“厉大人,这是何意?你说的那人在哪里?”有位太医率先问道。
厉长生在这帮人面前,倒是一副严肃模样,很是端着架子。
他背着手说道:“楚王妃也是深通医术,而且诊脉的功力是连家兄都是佩服的。各位还是先请让让,让王妃先行诊脉吧。”
几位太医听了这话,都有些震惊。
他们这屋子里的人每一个的年纪都比柳静菡大上一倍有余。他们自认为医术都算是大顺国内的翘楚,自然是不肯轻易认输低头的。
他们虽然面上都很恭敬的让开,因为这毕竟是一位皇子妃,然而心中他们都在不停的撇嘴,这样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娃儿又能有什么能力?居然可以得到厉长清的赞赏?估计那厉长清是昏了头了。
柳静菡也不怯场,直直的朝着那个躺在一张矮榻上的宫女走去。
那个宫女如今已经形容憔悴,几乎奄奄一息,眼见着就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她拿出了一方帕子放在那宫女的左手腕上,自己的右手慢慢扶上了对方的寸关处。
过了大约盏茶的功夫,柳静菡的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她慢慢起身,笑着说道:“诸位大人,我已经有了结论。”





 194 医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更新时间:2014331 23:45:05 本章字数:3674

几位老大人见柳静菡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有了结论,心中多少有些不屑。
“王妃果然是天纵英才,这些些片刻的功夫,居然就有了决断。”一个三十来岁的太医冷冷的说道,显然是对柳静菡的诊脉极度的不信任。
厉长生也觉得这事情不宜太过草率,就有些为难的看着柳静菡说道:“这……王妃需不需要再确认一下,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事。”
柳静菡却是自信的说道:“若是诊不出个什么所以然就算是诊脉一个时辰又有何用?”
这自信得有些嚣张的话语令得在场的太医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也算是行医多年,又是在宫中行走,自然都是为人低调谦逊的。何曾见过如此嚣张的女子?
眼见着有几位老大人的脸就有些挂不住了。
其实柳静菡倒不是真的嚣张跋扈。
只不过她是真的自信。
医者一道,自然细分为许多的专科,诸如大方脉、小方脉、妇人、疮疡、针灸、眼科、口齿、咽喉、接骨、伤寒、金镞、按摩、祝由等等。
柳静菡前世作为宫中唯一的医女,对于专治幼儿的小方脉和针对妇产的妇人科自然是最擅长的。然而这些也是其他太医都能做到的,说实在并没有
可是她真正最让李秉正引以为豪,并且在众多太医中脱颖而出的却是她诊脉的能力。
作为一个女性,她先天就具有男性所不具有的素质。女子相比男子来说更加的细心,也更加能体会一些微妙的变化,这恰恰是精确的诊脉所需要的。
“那臣等就只能洗耳恭听楚王妃的高见了。”另外一个年纪约莫五十来岁的太医似笑非笑的说道。
柳静菡哪里会把这种话放在心上,她只朝着厉长生说道:“依着我看来,此脉既不是沉脉,也不是紧脉,乃是弦脉!”
“弦脉!”众人都是大惊。
需知弦脉按之有如琴弦,端直而长,指下挺然,说实在的并不是很容易诊治确切的脉象,往往令医者有虚无缥缈之感。
弦脉的感觉就像按到两端拉直的琴弦,像紧绷的琴弦拨动一样,而且需要有一定的劲度和急促感才能让诊脉之人明确的感觉到。
可是这样的所谓劲度和急促感又岂是时时能感觉得到的?更何况如今那宫女奄奄一息,脉象微弱,又哪里有一丝的如同紧绷琴弦的拨动之感?
“果真是弦脉?”厉长生有些迟疑的问道。
“没错,的确是弦脉,而且此女得的应该是疟疾!”柳静菡斩钉截铁的说道。
“疟疾?”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呼。
疟疾可以引发多种的症状,最终导致死亡。往往会有头痛、恶心、发热出汗等症状。众人心中一思量,倒是真的和这个宫女的这几日的情况有几分的贴合。
然而,他们实在是不能相信,为什么他们会诊治不出这种脉象呢?
一个太医沉吟片刻不服气的说道:“这鼻塞鼻塞;恶寒;流清涕;气喘;舌苔薄白;身痛等症状分明就是风寒犯肺的症状,也的确是沉脉没错啊。”
柳静菡微微一笑,说道:“大人所言不虚,然而这疟疾在初发期也有疲惫、头痛、畏寒、低热等症状,确实容易和风寒之症混淆。”
她顿了顿说道:“说到底,其实大人们的诊治也都没错,只不过是因为病人病情不断的深入,所以脉象也在不断的变化,甚至多种脉象混合在了一起,所以难以辨认。再者,各位其实是钻了牛角尖了。不管是何脉象,倒是救人才是最重要的。咱们不如先看看如何诊治这位宫女,又何必眼睁睁的看着她如此痛苦挣扎?而后在讨论病因,岂不是更好?”说完,她就主动按照疟疾的大概诊治方法,动手开了个方子。
柳静菡在太医院带了多年,哪里能不明白这些人争强好胜的心?
他们往往忽略了病患真实的病因,为的不过是争出个子丑寅卯,好像这样才能显示他们的医术有多么的高明。
她前世曾经眼见着这起子人为了争执一个宫女究竟是因为被河水呛死还是被泥污窒息,而最终导致那个宫女活生生的不治而亡。
而这几位太医最终也不过是报上去一个重病不治,抢救不及就罢了。
其实真正的病因或许重要,但是针对病症救人才是更加重要的。
没有什么,比人命更加重要。
太医们看上去是钻研学问,性格耿直,可是这种过分的耿直,有时候也会害人。
从这一点上,柳静菡的想法倒是和王喜不谋而合了。
厉长生听了柳静菡短短的几句话,顿时脸就红了。
他知道自己一向和稀泥的性子,如今反而被这伙人带着也走上了歪路,居然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宫女痛苦了许多天,却把精力放在了两伙人的争执上。
说句实话,不管是沉脉还是紧脉,病人如今的病症都是显而易见,下些去热解毒的药为她略微减轻痛苦也是可以的。
可是,他都忽略了。
他居然忘记了一个医者最最基本的职责——为病人减轻病痛,治愈疾病。
厉长生立刻就觉得非常的愧疚。
在场的各位太医也都羞得老脸通红,他们赶忙也都不做声的帮着柳静菡看方子,并且亲自去抓药。
又过了一阵子的功夫,就有煎药的小太监端了一碗药过来。
柳静菡一见满屋子都是男子,她也顾不得脏污,居然亲自扶了那宫女,给她喂了一碗药。
柳静菡这方子乃是“截疟七宝”,由饮常山、草果、槟榔、厚朴、青皮、陈皮、炙甘草组成。主治各种类型疟疾,用于发冷发热,苔厚腻,痰湿偏重者。
所以当那宫女断断续续的喝下这碗汤药之后,顿时就觉得浑身舒坦了许多,虽然因为延误治疗,这宫女的病恐怕已经有些回天乏力,可是总算是减轻了不少的痛苦。
本来她被胸中的湿痰堵得咳嗽了几日,几乎连话都说不完整。而今这一服药下去,她好歹算是把这口恶痰吐了出来,也能正常呼吸了。
柳静菡轻轻的问了那宫女几句话,才得知,这宫女本身患有肺病,而且因为天气寒冷而染了风寒,所以咳喘得厉害。
几位老太医听了这话,恨不得把头都埋到地底下去,简直是不敢抬头见人了。
都说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他们空自这边厢不断的诊脉,却忘了病人其实也可以自己描述病情的。
如果他们一早把治疗病人放在首位而不是争执所谓的脉象,估计他们也早就知道了阻挠他们无法正常判断脉象的原因是什么了。也许也早就透过这些表象找到了真正的病因。
他们也就不用借着柳静菡这个“外行人”才能决断了。
方才那位看不起柳静菡的老太医,此刻汗颜不已,拱了拱手说道:“亏了王妃点透我等,真是无颜见圣上,也无颜面对病患了。”
柳静菡轻轻还了半礼说道:“您客气了。我这才真的是旁观者清你们身在局中,自然是不能看清楚了。”不管人家的话出自真心还是假意,柳静菡也必须给这个面子。
厉长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有劳王妃了。我等这就细细问明缘由,并且立刻配制大量的防止疟疾的汤药给长禧宫内外的人服下。”
其实,这事情也是意外,一方面死了的两个宫女已经被匆匆埋葬,另一方面这个活着的宫女又是浑浑噩噩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整个长禧宫中的人又把他们都当成是毒蛇猛兽般,一步都不敢靠近。所以才会造成了今天这种有些荒唐的局面。
柳静菡心中一面盘算,一面觉得这个局面会不会是也是幕后的某人算计好了的呢?

柳静菡寻思着,既然宫中的太医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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