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妓女,对不对?呵呵,我对你的身世可是清楚得很哪!如果不是紫空那个小美人一时发善收留了你,恐怕你浑身上下早就烂光了,是不是啊,露西娅?”他特地在露西娅这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希望引起紫露的注意。
紫露的笑很凄然,很美丽,也很决绝:“你还知道些什么?”
佛轮脸上露出了贪婪而恶毒的微笑:“我还知道……我还知道很多,美人儿。我所知道的都是别人所想不到也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了解你甚至甚于我自己。叶卡尔家的唯一一位女孩,是不是?”
紫露的眼里暴出了精光,不过她很小心地将头发垂下,遮掩住眸中的那一抹杀机:“你知道的很详细。”
“是啊,露露。因为我爱你。”佛轮眼神迷离,恍若轻呵地道。
紫露眼神里流露出一分厌恶。“露西娅这个名字,已经在十几年前消失了。”
“那么,现在我应该叫你什么?你在帝国内部的名字叫露露。叶克达奚,是帝国荣誉的露郡主。可在教廷这里,你的名字变成了紫露,是教皇最为宠爱的露贵妃。
紫露犹豫了一下,道:“是!那么,你就叫我紫露不是更好?”
佛轮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紧紧抱住了她:“我可不敢确定,我会不会‘偶尔’忘记你对我的嘱咐。”
紫露脸上的厌恶从来没有现在那么强烈过。她尖叫一声,迅速躲开他,随手拿起挂在墙壁上当装饰的一把锋利的短剑向佛轮捅去。佛轮猝不及防之下,被捅了个穿心凉,立即呜呼哀哉,再也说不出什么威胁话了。紫露脸上流露出恐惧,手里的短剑咣铛一下子落地。她捂住自己的脸,表情肌微微抽搐。她感到了恐惧,内心里却散发出嗜血的兴奋。她痛苦地抱住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昏倒在地。
达维亚正在修炼,忽然听到了一声尖叫。按理说,他用了隔音结界,应该不会听到声音了才是。达维亚侧耳,仔细辨认了一下,脸色大变:“是露西娅!”
达维亚扑到隔壁的房间里,看到紫露浑身赤裸地躺倒在血泊里。他毫不犹豫地将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将她抱到床上,用混沌的力量为她疗伤。
紫露晕晕醒来,朦胧中发现有一个戴着青铜半边面具的人坐在床边握住自己的手,立即尖叫起来。达维亚连忙摘下面具:“是我!我是达维亚!露西娅,我是你的达克哥哥!”
紫露朝墙角退去,缩成一团,仔细打量着达维亚:“你,你是……”
“露西娅,真没想到你居然是在这里。”达维亚激动地道:“你怎么会成了教廷的……贵妃?”
紫露犹豫道:“路克哥哥……”
“石楠在雍城。”为了保密,达维亚特地使用了夏语。
紫露也用夏语问道:“那么,你现在是……”
“我现在是大夏皇帝的小舅子。不过,大夏现在正在追捕我。”达维亚尴尬地笑了笑。
紫露还是有些不相信:“那么,你知道我身上的胎迹在哪儿吗?”
达维亚哈哈大笑:“小样儿,你是由我一手带大的,你身上有什么我还不清楚?哪有什么胎迹,你浑身上下也只在额头左边太阳穴处有一颗兰色的小痔罢了!”
紫露激动了:“哥哥!你真的是达克哥哥!”说着就向达维亚扑来。达维亚皱着眉头看着妹妹,说:“露露,你别忘了叶卡尔家族的祖训!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流露出自己的软弱,更不要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的情感!即使是亲人也不可以!”
紫露立即象小时侯那样稚气地敬了个礼,道:“遵命!哥哥大人!”
达维亚微笑道:“我先出去一下……哎,这两个人都是你杀的?”
“是!哥哥,你看我现在该怎么办?”紫露明显地有些不安。
第十六章 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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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这个还需要问吗?”达维亚轻蔑地一笑。“作出现场,装做是他们两个互相杀死了对方——佛轮杀了教皇,然后重伤死去。”
紫露沉默:“那我呢?”
“你?呵,当然是不在案发现场了!我和你都在旁边的屋子里谈话,教皇和佛轮进了这间屋子,然后就发生了战斗。”
紫露犹豫:“他们……会不会不相信我们所说的话?”
“不是会不会,而是一定会。”
紫露震惊:“那,那我们怎么办?”
“很简单。我们先消灭一切在现场的证据,然后我再用傀儡术操纵这两个人的尸体。接着么,就要有一个侍从正好闯进来,亲眼看见这两个位高权重的家伙自相残杀。怎么,有什么意见吗?”
紫露沉思了一下:“我想,还是让更多的人发现更好。”
“教廷有办案高手吗?”达维亚问道。
“有。陆先生就是一个。”
达维亚想了想,露出了微笑:“那么,我们就来演一场戏吧!”
紫露第一次发现,自己那永远是温文尔雅的兄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变了样。
可她,不也不复以前的单纯了吗?
教皇走进大殿。那些主教们和骑士们早就等在了这里。露贵妃蒙着面纱,和一个面戴青铜面具的少年侍从紧随其后。过了不多时,佛轮主教也来到了这里。
有心人可以注意到,两人的动作都有些僵硬。尤其是佛轮主教,脚步甚至有些生硬不自然。
教皇开口了,一如从前一样威严:“众位爱卿,你们对出兵大夏有什么见解?”
主教们和骑士们面面相觑。教皇今天所说的是昨天已经议论过的,几乎所有大臣都同意出兵。
教皇看了看底下的人,眼神呆板:“昨天我们讨论的事,我本不想再拿出来烦大家。可是,今天上午佛轮主教好象有些疑问,不如就让他说说。”
佛轮主教慷慨激昂地道:“臣并不以为出兵会给我教廷带来好处。我们并没有理由攻打大夏。”
教皇冷冷地道:“那么,以大夏皇后秦茗颜的名义呢?”
“请恕臣愚昧,臣,不懂。”
教皇哈哈大笑:“连这也听不懂吗?我真是没想到,我父亲一手提拔的佛轮主教,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亏你还自诩为聪明人!大夏的百姓热爱他们的皇后,大夏的官员支持他们的皇后,如果皇后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说,他们会怎么办?”
佛轮傲慢无礼地道:“能怎么办?他们是个能忍的民族!”
“是,他们能忍!”教皇讽刺地道:“可这时如果有人给这条导火线上点上一把火,你说,他们会不会支持我们?”
底下的臣子们窃窃私语。骑士们自然是赞成出兵的,那些聪明的主教却意识到出兵对教廷不利,只是慑于教皇的威力而不敢反对。现在教皇提出了出兵的理由,他们也就不好反驳了。只是……
一个胡子花白的三朝元老出列禀告:“教皇陛下,据‘宫里的那位’所说,大夏人好象对他们的皇后不甚热衷啊!”
教皇怒斥道:“笨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相信那个老狐狸的话!他在大夏宫里潜伏了四十多年,早就对大夏产生了感情,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墙头草,你居然还相信他!我告诉你,如果我们的出兵有什么坎坷,一定是那个老狐狸搞的鬼!”
那老头唯唯诺诺地退了回去。众位大臣终于没有了异议,只有佛轮还在中间站着:“教皇!我们的兵源不够!”
“大夏会给我们士兵!”
“我们的粮食不够!”
“大夏会给我们粮食!”
“陛下,我不同意出兵!”
“必须要出兵!”
大殿里的火药味浓了起来。佛轮冷冷地注视着教皇,忽然大笑着从腰间抽出一根短鞭:“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士兵们去送死!你的死期到了,教皇老儿!”
教皇一惊,短鞭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来不及发出魔法抵挡,匆忙中从怀里掏出短剑向佛轮刺去。佛轮的鞭子死死勒住了教皇的脖子,而教皇在断气之前也将短剑插进了他的心脏。佛轮身上插着那把短剑,脚步踉跄地退了下来,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教皇老儿,决不许……你糟蹋……战士们的……生……命……”他倒在地上,死去。
谁也没注意到,那个脸上戴着青铜面具的年轻侍从手里腾起一团火焰,将两团细线化为灰烬。而露贵妃紫露,这时候恰到好处地扑了过去,演技逼真地掉着眼泪,嘴里大叫着“教皇陛下你死得好惨哪”,达维亚趁机混到了一群和他一样戴着青铜面具的侍从当中,在那里散播着诸如“教皇说得对”“佛轮是间谍”“我们要为教皇殿下报仇”等谣言,然后用了一个隐身咒,隐藏了所有气息,悄悄地逃到了紫露所告诉他的那条密道里。密道直通祭堂,在祭堂下潜伏起来。
办案高手陆先生来了。三个时辰之后,他一脸无奈地宣布,没有任何异常,教皇的颈动脉被勒断后流出的那一滩鲜血也都是教皇自己的血,佛轮主教是因为匕首割破了血脉流血过多而死的。紫露一脸哀痛地晕倒在大殿里,被侍卫送回房间。总之,大臣们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待大夏皇后死后/发生意外后,立即出兵大夏!
达维亚的目的达到了。
三个月后,紫露将他送出了教廷的势力范围,并派人送他去扶桑国。又过了几天,紫露宣布怀孕,所生教皇遗腹子将是下一任教皇,在那之前由她摄政。又过了一年,紫露受封,成为教廷历史上第一位女王。当然,前提是当皇太子成年后必须移交权利。这是后话。
第十七章 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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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维亚被紫露派人送到了扶桑。他对自己的妹妹很放心。至少……她懂得如何治理国家,以及如何玩政治游戏。
临走之前紫露对他承诺,一定尽力保全秦茗颜。这样,达维亚就真正算是了无挂碍了。虽然,如何在正处于战国时期的扶桑生存下来。
达维亚想到了松岛利夫。但在那之前他要先找到龙胜秋。
(有一件事我忘了说了~~达维亚的右手在琼山塔大会上废了,后来虽然易筋成功,却再也不能用剑了。所以他要去找龙胜秋,请他想想办法。毕竟是多一门功夫就多一分自保的能力嘛!)
“大人,这里就是圣廉国了。”送他来的侍从恭敬地道。
达维亚沉思了一下,跳下甲板:“你回去吧!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年轻侍从默然,从怀里取出一袋金币:“大人,在扶桑是不能用我们那儿的金子的,只能兑换成他们这儿的货币。这些您就拿着吧!”
“紫露吩咐的?”
“是。”
达维亚想了想,吩咐道:“还是都换成银子吧!金银兑换比例在我们那儿是1:10,在这里可只有1:4。都换成银子吧!”
侍从为难道:“可是……我们没带银子啊!”达维亚哭笑不得,呵斥道:“我房里的银器呢?你不能把银子都融化了作成银锭拿给我?”
侍从脸红了。他跑回船舱。一个时辰之后,他拖着一个大大的箱子跑了过来:“大人,都在这里了。”
达维亚打开一看:妈呀,全都是圆圆的银球。他探询地看着侍从,侍从的脸又红了:“我,我没找到模子……”
达维亚再次哭笑不得,抓起两三个银球使劲捏了下,将球体捏成碎块,然后将碎银放进荷包,把那个箱子收进空间袋:“你回去吧。唉,现在的年轻人……”一边摇头一边潇洒地朝一个渔村走去。那侍从愣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搞什么嘛,你也不比我大上多少……”
达维亚走进村子,微笑着向一个渔民打听:“请问,根净山怎么走?”
那渔民茫然,看到他的华贵衣饰,连连鞠躬,却不发一言。
达维亚十分惊讶,这才想起这里是扶桑,他们是听不懂自己的话的。于是他换了种语言(奥语),再次十分有礼貌地问道:“请问,根净山在哪里?”
那渔民还是茫然。
达维亚生气了,用以前自己学剑时师傅常常骂自己的话大骂道:“母、あなたの分岐点の愚か者!私は町区のパキスタンのあなたのそのような高齢者達に会わなかった!あなたの大人……”
那渔民忽然发了疯似的使劲鞠躬,嘴离说着“嗨,嗨”(即はい,はい),然后朝村子里喊了些什么。达维亚很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听得懂他们所说的话。那渔民冲村里喊完后,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尽是什么“马上”、“近江”之类的话。达维亚猜测,这个村子可能就叫近江,他们的大人马上就来这里。
事实上也果然是这样。不到半天,一个武士装扮的男人便来到了这里,用不熟练的夏语加奥语说:“我是这里的村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达维亚知道,扶桑离大夏很近,而他是从教廷的领地直接来到这里的,并没有经过大夏,所以他毫不迟疑地用奥语说:“请问,根净山在哪里?”
村长用奥语答道:“就在离这里四十里路的根净镇旁边。您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我可以帮助你。”
达维亚道:“我是从教廷过来的。”
村长马上显出一副鄙夷的模样,道:“从你们的国家来的,有一些传教士,住在村子里。你们都是不洗澡的吗?”
达维亚吃了一惊:“不洗澡?你是说,他们……”
村长厌恶地道:“他们从来不洗澡。我们扶桑,和大夏,都是爱干净的,都洗澡。他们,都不洗澡。”
达维亚轻蔑地笑道:“我是大夏人,只不过是从教廷过来的而已。怪不得他们身上都有一股怪味,原来从不洗澡。”
听说达维亚是洗澡的人,那村长的态度立即亲切了很多:“你要洗澡吗?你身上也有些味,不过很淡。”
“哦,我是搭教廷的船过来的。请给我准备一间浴室,以及干净的衣服。”达维亚想起松岛所说的扶桑的民俗,于是按照他们的喜好答道。他可不想一下船就和扶桑人交恶。再说,他也的确有些想洗澡了。
村长立即把他带向自己的家。路上达维亚闻到了一股臭味,很象是动物的内脏的味道。他问道:“这是什么气味?”
“哦,这些是那些传教士弄出来的。他们吃肉,我们不吃。”
“为什么?”
“肉臭。不好吃。”村长想起了那些传教士所弄出的臭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