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不眠- 第47部分

这辆车在京城大街横冲直撞；几乎没有停顿。宝玉大呼小叫；突然脖子一紧；右边大汉右肘顶在他咽喉间。宝玉叫不出来了；心道真是杀人行家。能用这种专家当保镖；这个女人真不简单。

〃快送我去医院啊！〃胖子喊道；〃痛死啦！要死人的；要死人的……〃

那个保镖颇为诧异；他明明用肘压住了胖子的咽喉；把真气透进去；怎么还能叫那么大声？有没有搞错啊！

另一边的保镖抬起左肘猛顶胖子的胃部。以他的内家肘功；就算是同等级高手；这里挨上一下也会大吐酸水。若是普通人；就该晕厥过去。果然；胖子剧烈咳嗽；大吐胃液；车厢里臭气弥漫。人人捏着鼻子。这时胖子又嚎开了。

两个保镖气得抓狂；对着胖子肘顶拳打；好一通狂殴。〃救命啊！打死人啦！……〃胖子狂叫；手脚乱舞。

〃住手！住手！〃小林愤怒地道；〃你们怎么这样霸道？〃

表姐笑道：〃表妹呀；没有我发话；他们不会停手的。〃

车厢剧烈晃动；胖子是七窍流血；有出气没进气了。叫声是越来越小。两个保镖没听主子发话；照样狂殴。打死一个流浪汉其实算不了什么的。

〃唐令芙；快叫他们住手！〃小林真急了；连名带姓喝斥道；〃你怎么这样变态？我告诉姨夫去！〃

她的姨夫唐闻天；就是表姐的父亲；现在是国家领导人之一。

唐令芙道：〃告我的状？好啊。你跟一个臭烘烘的乞丐在大马路上打情骂俏；又算什么回事？看老舅怎么收拾你？〃

唐令芙的老舅林英人；就是小林的老爸；国家科技丶教育部门最高主管。

〃你别胡说啊；〃小林脸红了；道；〃我和他刚刚认识。表姐；你真要打死他啊？〃

〃刚认识就那么亲热？〃唐令芙撇撇嘴。觉得这个小表妹很莫名其妙。她刚才是故意撞胖子的。一个臭要饭的；居然跟她的小表妹并肩而坐；让她威严扫地；心头冒火。听不见胖子的叫喊了；她觉得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淡淡地道：〃好了。别让他死在我车里；扔出去。〃

车停了；胖子像只破麻袋一般被扔在路边。迈巴赫62绝尘而去。

〃你？〃小林叫道；〃你真残忍；让我下车！〃

唐令芙道：〃这里不容易打车哦？〃原来车己开到了郊区。

〃不要你管。〃小林道；〃你这杀人凶手。你到底停不停车？〃她伸手去抢方向盘。

〃好啦好啦；你真是疯了。〃唐令芙停下车。小如抱着画箱跳下车；向来路跑去。

宝玉在地上躺了一会；然后坐了起来；全身的伤奇迹般的消失了。他自言自语道：〃他妈的；这两个家伙怪有劲的；下手真狠。幸亏是老子；要换个人；早死翘翘了。〃

〃你的肚量真不是一般的大；〃一个集尖锐丶苍老丶嘶哑为一体的声音道；像是女声高丶中丶低音三重唱一般。〃可惜滥用宽容；不过是滥好人。不是神的行为。〃

胖子盯着在三尺外盘旋的一只蜜蜂；懒洋洋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滥用宽容？我跟你们一样酷爱复仇。那两个家伙虽然脓包；但他们背后的师门；我暂时不想惹他们。不像你们；明明斗不过我；还死追不放。从阿瑞斯死亡起就来缠老子了。追了这么久；累不累呀！〃

蜜蜂愤怒地发出三重唱的嗡嗡声：〃忏悔吧！忏悔吧！罪恶的灵魂；你可行使净洗礼来净化灵魂。〃

如果用宝玉的眼睛；可以看到这蜜蜂其实是个人；长着三颗丑陋的老女人脑袋；头发是五颜六色的毒蛇；双手持着长长的鞭子和火把。这就是奥林坡斯神统的复仇三女神；统称欧墨尼得斯。

〃滚开！〃宝玉怒道；〃老子从不忏悔。再吵老子；我可真把你们灭了。〃

一个美艳的幻影立在宝玉面前；哀痛欲绝地道：〃杀了我们吧。要不；就忏悔吧！〃

这美女是复仇女神的另一神格：善良女神。复仇女神是司掌血仇的；善良女神是犯罪者良心遣责的神格化身。杀了她；奥林坡斯神统统冶的世界；将没有善良。

〃我不杀你；也不忏悔！〃宝玉冷冷地道；〃再在我耳边聒噪；我把你们关进金刚宇宙。老子横跨神统；你们约束不了我的。你以为变出美丽的一面；我就会心软了吗？〃

美艳的幻影道：〃不是吗？至少你不会杀我们也不会囚禁我们啦。那个小女孩来了；回头见。〃

宝玉道：〃老子也走。〃刹那间消失；下一分钟；他己走进王府井的一条小巷里。

这里的巷口；有七八个乞丐坐在地上。其中一个抱孩子的妇女欣喜地道：〃滚刀肉小弟；你也来啦！〃

〃我的陶大嫂；你怎么还干这个？〃宝玉大步走过去；用手捏捏婴儿腮帮；不满地道；〃上次在广州；你不是说；三层楼都盖好了；不再乞讨吗？〃

陶大嫂倒有点扭捏起来；吃吃地道：〃小狗儿长大了要讨媳妇；我再要个讨媳妇钱。〃

〃我操；没完没了啊！〃胖子大笑道；〃你这不等于乞讨一辈子嘛。呵呵……〃

〃兄弟；你的画箱呢？〃一个熟识的流浪汉走了过来；把一根烟掐两半；递给胖子半支。

〃丢了；〃宝玉道。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串烟圈。

〃丢了？乍丢了咧？〃那汉子哭丧着脸；〃咱想请你画个大奶子婆娘；咱晚上打飞机咧。这下完了。〃

宝玉拍拍他肩膀；道：〃电影院门口；多少海报；扯一张来就行了。〃

那汉子道：〃不是光身子的；不够劲啊！再说；你那画有鬼气呀。好过瘾！〃

原来胖子绘画；已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神力；画风骚的裸体女人；那女人就好像要走出画来丶与人交合一样。

〃有鬼气；还敢要？你他奶奶也不怕精尽人亡？〃

那汉子一愣；居然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唉！〃

宝玉哈哈大笑；摆摆手走了。他在人流中昂首阔步地走着；浓烈的汗臭味让行人远避。他放声吟道：〃冲天臭气透京城；满街尽戴氧气罩啊！〃

〃哇！疯子！〃有人叫道。

宝玉不以为意。他仍然在画着；此时的他；己完全舍弃了有形有象之笔；而以意念为笔；以天地为画板；在心灵中自由地挥洒。

他想起以前读金庸；有一段描写独孤求败的剑法境界：〃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心道：〃了不起。老子学画；其实暗合剑道。以无笔胜有笔；渐至于大成。世间万物；道理都是一样的。〃

第二天一早；他晃到了火车站；预备扒车去上海。他不仅搭这种顺风车；连顺风机都搭过；上次从昆明飞广州；他和刘性两兄弟就藏在飞机起落架舱里。到了广州机场；两兄弟被抓；他弄晕安保；救了他们出来。

在车站边的小饭店前；他看见一群拾荒的在吃面；热气腾腾的牛肉拉面啊；真TM香。他有很久没吃过饭了；因为神无所谓饮食。但这时他却食指大动。走进饭店；在角落里坐下；道：〃老板娘；大碗干切。辣油多多啊！〃

一个秀气的声音道：〃我也要大碗干切。辣油少少哦！〃

操！挑衅？胖子扭头看去；小林脸色苍白；头发被风吹乱了；笑吟吟地站在门口；她还挎着旅行包；怀里搂着他的大画箱。

宝玉顿时头大如笆斗；尴尬地道：〃小林；你背那么大个包；出去旅行啊？〃

〃骗子！〃小林走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断骨头呢？血呢？伤疤呢？〃

宝玉嘿嘿一笑；道：〃是魔术呀。谢谢你送画箱来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准备去哪里啊？〃

〃一个大嫂告诉我的。〃小林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别生气嘛；流浪蛮好玩的。嘻嘻……〃

宝玉摇着头道：〃不行。〃

小林道：〃我不妨碍你的。你也看出来了吧；我得了绝症；反正活不了几年；为何不抛下一切；随心所欲过几年呢？〃

宝玉想了想；道：〃做个交易吧；我把你病根拨除。你回去好好地活吧。〃

小林猛烈摇头；道：〃不干。我一定要去过一种不同的生活。〃看来；她是铁了心了。她抬眼看着宝玉；道：〃离开学还有十来天；这几天让我体验一下；行不行呢？不适应的话；我立马就走！〃

宝玉心道我他妈真蠢；就让她跟着呗。这种娇娇女是一天都忍受不了的。

第七十六章　大打出手

宝玉的思维；己经开始与世俗的思维分道扬镳了。比如他己了解到小林的背景；大学一年级学生；是高官权贵家庭；这样的女孩来做流浪女；在他看来只是能否熬得住的问题；而不是妥不妥当的问题。熬得住；一切OK！

小林还真熬得住；两个星期下来；她的皮肤晒黑了；头发结成了团；满脸灰尘；看上去跟流浪女一样；但是开朗丶健康；充满了活力；倒是衣服还干净；因为她准备了一大包衣服。她和宝玉走遍了北京郊县；还扒车去了天津和石家庄；风餐露饮；不以为苦。

宝玉传给她一种湿婆的修行法；让她自已治病。这修行法练起来仿佛在跳舞；婀娜曼妙。她自小体弱多病；在认识宝玉时；刚被诊断出患了急性白血病；因此隐隐有厌世的情绪。流浪了十几天后；一切病症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脱胎换骨；体质也强了；心胸也开阔了。她的名字也改了；叫林梵舞。

〃什么意思啊？〃小林问。心道这名字有点怪怪。

〃湿婆再生之舞啊；〃宝玉道。〃喜欢吗？〃

〃好喜欢。〃

还有一天就开学了；她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宝玉也不劝她。当天晚上；两人来到故宫；越墙而入；就在养心殿寝宫的龙凤床上躺下了。寝宫有五间，这几晚他们天天来这里睡；一晚换个房间；过足了皇帝瘾。

〃真舒服啊！〃小林在床上滚来滚去；笑道；〃真奇怪。我们点了蜡烛；怎么也不见保安来检查呢？〃她不知道宝玉会用神力封闭保安的耳目。

〃宝玉；〃小林坐了起来；好奇地道；〃你有那么大的宝薇公司；又是今年的高考理科状元；听说还有不少女朋友呢。为什么舍弃这些；到处流浪呢？〃

相处这么多天；她己知道他是戴宝玉。而宝薇公司神话般的崛起；早己让年轻人心向往之。它的三任美女掌门人；早经媒体八卦过；都是戴宝玉的女友。今年高考结束后；宝玉又成了媒体关注的焦点；他和玉薇丶小如皆是满分。玉薇丶小如是文科状元。

〃我没有放弃；〃宝玉道；〃生活就像吃饭啊；吃腻了大餐；就要吃些稀粥小菜；换换口味。〃

〃那；你什么时候吃大餐啊？〃小林问道。〃清华是九月四号开始报到哦。〃

宝玉笑道：〃我还没有厌倦。过些日子再说吧。小林；你明天开学了吧？〃

〃是的；但我想陪着你。〃小林道；〃我不管了；就是不上学；也是可以的。〃

她淡淡的语气里；蕴含着炽热的情感。宝玉心里一动；心想老子还没给她开过苞呢。老子居然这么NB；对着个处女也不动心？难能可贵啊！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小林是个病人；宝玉心思没往那方面转；后来；俩人一起流浪；亲密无间；宝玉时时刻刻保护她不被骚扰；就像哥哥保护妹妹。而小林现在的形像；又黑又脏；是标准的女花子；也激发不了胖子的性欲。不过这几句话；却让胖子动心了。

他把手搭在她肩上；然后又伸进领口；捏住她小巧结实的乳房。小林嗯哪一声；畏缩地耸耸肩膀。宝玉低声道：〃小宝贝；你家教很严吧？〃

大一的女生；居然还是处女；让胖子觉得不可思议。他记得朴一明为青木神君找处女；七丶八千人里不过一百多个处女。而胖子的女朋友；也只有玉薇和小如是处女。可见处女己是濒危物种了；比大熊猫还稀罕呢。

小林羞涩地低下头；声如蚁蚋：〃是的。我老爸老妈都是清教徒一样；管得很严哦。〃

宝玉笑道：〃所以生下个叛逆的女儿；这就是物及必反啊。〃他的手己伸入她的腿股；轻轻挠着她的细毛。

小林紧紧夹着腿；搂着胖子；一动也不敢动；心口怦怦乱跳。心道〃就这样给他吗？我老爸会骂死我的！〃又想：〃骂就骂吧；若不是遇见宝玉；我那天就会被车撞死了。不撞死；也活不了几年呀。尚若就那样死了；真是不值得……咦；他干啥哩？啊；这样也行啊？羞死啦……〃

原来胖子己脱掉小林的内衣；把头埋在她大腿间；亲密地吻着她的幽谷；吮吸处子的幽香。小林姑娘从小多病；长年休学；一直是请家庭教师来上课的。直到考上中央美院；她才算真正上学。她被家人宠着；交往的朋友很少；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哪里见过这个镜头？连听都没听过。顿时羞不可抑；紧紧闭着眼睛。可她的大腿却不知不觉分开了。

宝玉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然后离开了。小林紧张地想：〃下面干什么呢？〃突然嘴唇触到一个火热的东西。那东西轻轻顶开嘴唇；一下撑满她的口腔。小林可慌了；这不是男生那个小便的家伙吗？脏死啦！这也能放嘴巴里啊？不过她是爱着胖子的；不想拒绝他。心里却又暗暗发毛；死胖子不会撒泡尿吧？

宝玉慢慢抽动几下；就压在她身上；正式进入了。当然；他憋了两个多月；真是勇猛如虎；但对小林姑娘却不敢粗鲁；使这一场性爱的时间也大大延长了。他的气息充满了大殿。但是有一阵阵的阴风不时卷进来；吹得烛光摇摇晃晃；似乎还有窃窃的笑声。

小林也感觉到了；悄悄睁开眼；见烛光映照下；墙上有好多怪异的人影。她张嘴想叫；宝玉一下吻住她；道：〃宝贝儿；别怕；我们在表演真人秀呢。这些鬼魂；多少年没见过作爱了。呵呵……〃

〃鬼魂？〃小林毛骨悚然；〃世上真有鬼呀？〃

宝玉笑道：〃是啊。这都是太监或宫女的鬼魂。喂；看够了没有啊？再看；老子可要收门票钱哪？〃最后两句；却是对鬼魂说的。

鬼最爱财。听了这话；呼啸一声；霎时走得干干净净。小林抿嘴而笑；心想这个宝玉；到底什么人呀；连鬼都听他的话。跟胖子在一起；她感到安全；居然也不怕那些鬼了。

鸡叫的时候；小林发出快乐的呻吟；沉沉睡去。胖子当然是不睡了。他微笑着看着小林；心想是个不错的姑娘。为了她；老子马上就结束这种生活吧。

天亮了；小妮子还在熟睡。宝玉提起画箱；背着她出了故宫；来到天桥剧场；这里；虽然进行过旧城改造和道路拓宽工程，早已经没有了老北京市井的气息；仍然是流浪者们常常落脚的一个据点。

〃老弟来啦？〃睡在台阶边的几个流浪汉纷纷打着招呼。让出地方。

宝玉把小林放在草席子上；接过别人递来的香烟；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一个右手打着石膏丶绰号叫〃疤眼〃的东北汉子挤过来；低声道：〃滚刀肉老弟；你有麻烦了。赶紧带你婆娘走吧。〃

宝玉道：〃你手怎么了？〃

那汉子递给宝玉一张广告单；原来是寻人启事；上面有小林的彩色照片。声明提供线索者奖励10万元。

〃有些兄弟见财起意；己经报告过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