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天王道：〃我侍奉南方宝生佛时；这秃驴和那两个秃驴等共十二人曾在佛前听法；凭白骨观法门获得成就；列入南方五百罗汉之中。后来奉佛旨去灵界开国；宏扬宝生佛法。来头不小啊。〃
君天王淡淡道：〃管他什么来头；现在是各为其主；打了再说。〃
但是宝玉并未下令。他平静地饮着酒；见普化一步一步走过来；向他双手一拱；两大拇指上各冒出一尊降魔金刚；迅速暴胀；怒目相向；同时持杵向宝玉头上打来。这是佛门的虚实神通。你若认为他是实有；他就是幻相；你若认为他是虚幻；他就是实实在在的。一切全看承受者心意。这金刚；凡人也是看不见的。
宝玉举杯漫吟道：〃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未曾有一法，不从因缘生，是故一切法，无不是空者。〃
吟毕；降魔宝杵砸在他头上；碰落他一根头发。然后金刚化为虚无。小林莫名其妙；不明白宝玉为何吟起诗来。其实宝玉所吟；乃是由仙入佛的龙树菩萨所作的一首偈子；这里所说的空，既不是无；也不是有，既不是生，也不是灭，一切人生经验上的有无丶生灭等概念都不是。而是所谓非有非无，非生非灭的意思。就是〃中道义〃。宝玉学湿婆大法；梵丶佛相通；所以早明此理；金刚自然化解。否则；就得出手灭了金刚。一动手；那就落了下乘。就好像两人下棋；一方用手扰乱棋盘一样。
普化曾以此法不知窥破多少高手的身份；但今天却败了。深深一躬；道：〃施主高人；老僧甘拜下风。但还是典颜求恳一事；尚请俯允。〃
宝玉抚抚肚皮道：〃我知道你要求什么。是要带小林姑娘走吗？可以；不过我可告诉你；他己经是我胖子老婆啦……〃
老和尚愕然。小林姑娘不胜娇羞；低下头道：〃不是啊。别乱说哦。是未婚妻。〃
和尚莞尔。宝玉道：〃别打岔。大师；你转告我老丈人；最迟十月份；嗯；重阳节吧；那天我一定上门提亲。还有；转告唐闻天；他己经惹火我了。我知道他位高权重；死要面子；所以也给他一个月时间缓冲。到了那天；如果我朋友没放出来；以及没得到赔偿；我会把他从人世除名。〃
普化惶恐；心道这小子太嚣张了。唐闻天的地位；在古代称为〃人王〃；现代俗世社会己没有这一套了；但意义不变。这种地位无论在灵界还是地狱；都受到应得的敬重。这小子如果是俗世人倒也罢了。灵界人真这样胡搞；岂不开了恶例？那以后灵界人有样学样；三界岂不大乱？不过眼下摆明了他是强势；倒也不便硬抗。
〃老僧会转告的。〃普化道。
宝玉看着小林；眼里流露出柔情。小林跑过来；紧紧搂着他脖子；低泣道：〃重阳节一定要来哦。〃
宝玉温柔地道：〃要不要拉勾？〃
第七十八章 欲望之夜
走出皇冠饭店；宝玉便离开了北京。这次不用流浪了；用缩地为寸法；百里一寸；三两步就跨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是梵行仙人的大法；更高一级是千里丶万里丶百千万里一寸。而宝玉上次去冥王星；用得是奥林坡斯化虹术。
宝玉经过这段时间的入世修行；湿婆神体六维本尊己到极限；快进入七维了。奥林坡斯神体也有进境；一旦变身；如不用意念控制；周身便缠绕着雷电。此时；他真是觉得世界太小了。
房间里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必是慧颖的功劳。他脱下衣服；先洗个澡；然后换上宽松的休闲衫；趿着拖鞋往前院走去。夏末季节；南都市依然像个烤炉；没有一丝风。远远地便听见叽叽喳喳；是玉薇和光塞壬的声音；间或有君瑜文静的插话。最频繁的词是〃死胖子〃。 宝玉露出微笑；感觉到家庭的温馨。
〃死胖子真没良心；〃玉薇道；〃一走两个多月；也不打个电话；也不……妈呀！〃说到最后一句；感觉到一只毛耸耸的大手掀起裙子；抚摸着自己的花蕊；顿时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众女也被她吓了一跳。光塞壬反应最快；旋风般掠向玉薇；啪地一响；她屁股上也挨了一掌。
南宫盈笑道：〃老公；别玩了。快出来！〃
〃呵呵……〃宝玉现出身来；抱着南宫盈吻了一下；笑道；〃盈姐；冰姐和火姐最冷静。慧颖和君瑜姐也不错；虽然俏脸煞白；却没有动。光姐反应快；都值得表扬。就是玉薇老婆不好；还在背后骂老公。要打。〃
〃打你！〃玉薇气冲冲道；盯着宝玉；眼睛闪闪发亮。突然猛地扑上来；双腿夹着胖子的腰；搂着胖子的颈子就是一通狂吻；〃死胖子；可想死我啦！〃众女纷纷围了上来。
光塞壬道：〃玉薇；吻够了没有？我也要吻呀。〃
宝玉呵呵大笑；放下玉薇；挨个和众女拥抱接吻；每个至少吻足三分钟。好容易安静下来；宝玉虽然不在；众女仍把他常坐的紫藤椅摆在银杏树下的老位置；就当他还在一样；又让他感动了一回。
慧颖道：〃你早来一会就好了；老妈刚回去。〃
君瑜道：〃老公；两个月没有消息；在干什么呀？ 给我们说说好吗？〃
宝玉道：〃你们老公我吃大苦了；真是苦唉！我在流浪啊！〃见众女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便讲故事一样把两月的经历十足夸张地讲了一遍。当说到被人狂殴差点死掉时；众女无不悲愤；咬牙切齿；听到老公终于报仇雪耻；便欢欣雀跃；拼命拍手。
〃老公；你怎么能放走小林姑娘呢？〃玉薇急道；〃我看她老爸是不肯认你做女婿的。〃
宝玉哈哈一笑：〃生米己成熟饭；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小林是成年人了；她认我做老公就行；谁管她老爸怎么想？姑娘们；你们老公我可没去泡美女；是美女泡我哦。你们都接受小林吧？〃
冰塞壬道：〃接受。〃她是大姐；不轻易说话。但这种事；是一定要表明态度的。众女也都点着头。
火塞壬道：〃宝玉；还有三天；你和玉薇就去什么清华报到了。慧颖要去中央音乐学院读研究生。君瑜也要去她的教会。这次；我们三姐妹陪你们去；老妈就不要去了吧？〃
君瑜道：〃老妈和老爸都说要去；玉薇老妈老爸也要去。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呀？〃
火塞壬道：〃宝玉得罪了唐闻天；当街扒光他女儿的衣服。这在过去；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呀！奇耻大辱；唐闻天是要报仇的。保证正发了疯一样找宝玉呢。宝玉只要在北京；总会被唐闻天的手下发现。要是动起手来；会惊到老人的。〃
宝玉笑道：〃火姐想得周到。明天我跟老爸他们解释一下。也跟老丈人他们说说。好啦；该睡觉了；今晚谁来陪老公啊？〃
众女吃吃笑着；面红耳赤。因为两个月没见宝玉；都有些害羞起来。宝玉道：〃算了；还是老公我一个一个陪你们吧。老公这方面太生猛了；简直不是人啊！你们可要小心了。都睡去吧。哈哈……〃
回房读了一会书；估计众女都睡了。胖子变出大卫神体；悄无声息地来到光塞壬房间；抱起她就走。光塞壬一双碧眼水灵灵地转着；心道抱我去哪儿？宝玉不说话；走进火塞壬房间；又伸右手抱起她。两姐妹在宝玉怀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不胜娇羞。均想死胖子又要玩姐妹花了。
果然；宝玉抱着她们进了冰塞壬的房间；往床上一放。但进了房间；两姐妹就放肆了；居然不肯下来；各用银牙咬住宝玉的乳头。冰塞壬微笑着道：〃老公；我们姐妹很淘气哦。〃在黑暗中；她的眼睛闪闪发光。
塞壬三女相貌一模一样；身体特征上的唯一的区别是眼睛；冰塞壬眼睛是雨过天晴后那种纯净的天青色。火塞壬是湖水般的蓝色；跳动着金色火焰。光塞壬是极品翡翠般的碧绿色。在夜色中；三女的眼睛都像星星般闪亮。
宝玉上前搂住冰塞壬；把她轻轻抱了起来；吻着她的香舌。冰塞壬一会就面如赤火；娇喘着道：〃老公；我怕。〃
原来宝玉的大卫神体高有三米；那话儿比擀面棍还粗一倍；怎不让小妮子心中怕怕呢。宝玉低声道：〃老公这叫如意金箍棒；要粗就粗；要细就细啊！娘子一试便知。〃扑嗤一下便顶了进去。
冰塞壬呻吟一声；感觉到无比充实。接下来；就是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宝玉只有在塞壬三女身上才会毫不留手；因为三女也是神体；能承受住他的生猛。
宝玉抱着冰塞壬运动时；火塞壬和光塞壬还是猴在他身上；从胸前爬到背后；胡吻乱摸；搞得宝玉欲火高涨。他道：〃娘子们；老公带你们去灵界啊！〃一步跨入异空间；四天王慌忙闪避；原来他们都在偷窥。
宝玉道：〃他妈的；看什么看？放你们假；自己泡妞去吧！〃带着三女；化一道长虹而走。冰塞壬看着星辰山川倒转；心情畅快；毫无顾忌地叫了起来。火塞壬和光塞壬也坐在宝玉肩上；大声唱着歌：
〃来呀；老公；神界的美男子；
〃请停止前进；来倾听我们的天籁之音！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让我们如此钟情！
〃从来没有一个情人；给我们如此的欲望满足！……〃
塞壬们的歌声；颠倒众生；曾令山崩海啸；万舸截流。那销魂荡魄的滋味；配合着宝玉强大的爱的气息；笼罩了三千里江山；令灵界群妖血脉贲张；狂喷鼻血。
〃我受不了啦！〃复仇女神三头齐摇；神魂颠倒；现出美丽的善良女神的幻影化身。〃我们再也受不了啦。〃她像一阵风一样卷向宝玉。
〃忏悔吧！忏悔吧！要不；就爱我们吧！〃
宝玉抱住幻影；如抱住实体一样；冰塞壬脱空飞出；给宝玉留下空间。宝玉抱着幻影；进入；狂暴进攻。幻影疯狂扭动身躯；一会变成丑陋的三头女；一会变成美丽的善良女神。
〃啊！啊！好幸福啊！〃女神大声呻吟道；〃善良不再是幻影。我们不再缠着你啦！解脱了！解脱了……〃她化为一团红光飞走了。然后；宝玉抱住了火塞壬……
冰塞壬和光塞壬唱着歌：
〃幸福的复仇女神呀；从我们老公的爱恋里；
〃得到天堂的满足。灵界的修罗丶妖精和修行的人呀；
〃从我们的美妙歌声里；得到快乐和智慧。
〃来呀；听呀；一起唱吧；狂欢呀！
〃神界的美男子肉身布施；
〃恩泽播撒在处女地的芳香里！……〃
于是飞砂走石；树影摇晃；畏惧神的威严的灵界种族现出身来；吮吸着爱的气息。
〃不要杀生。〃宝玉一手按住了正要飞出的光塞壬。因为塞壬唱歌；就是要杀生；为了吮吸灵魂能量。
冰塞壬笑道：〃三妹；别破坏了这个祥和的夜晚。〃
光塞壬叽咕道：〃谁让他那么偏心；为什么最后才轮到我呀？〃
宝玉一把搂住她；道：〃谁让你最小啊？好啦；来了啊！〃在火塞壬快乐的大叫着飞上空中时；宝玉进入了光塞壬……
这的确是一个祥和快乐的夜晚。然而却有十二个人从四维空间窥探着他们。十二具闪着金光的骷髅；十二白骨罗汉。
〃我当是谁；原来是奥林坡斯不眠之神啊！败在他手下；那也不足为奇了。〃一个罗汉叹道；他就是普化。宝玉离开北京时；没有刻意隐去踪迹；所以让他缀上了。也是宝玉大意；给四天王放了假。
〃那么；重阳节那天；我们到底出不出面呢？〃普德问道。灵界没有人不知道不眠之神的功业；他实在有点信心不足。
十一位罗汉心同此理；视线一起转向白骨观国的国主丶十二罗汉之首的普善大师。南方宝生佛又称宝幢佛丶宝相佛；是佛门五方佛之一；他的佛国名叫〃南方欢喜世界；〃 国土遍布九维至三维的空间；但他在三维灵界只有一个白骨观国；在俗世的影响更比不上中央婆娑世界的释伽牟尼佛和西方阿弥陀佛。佛是大圣；不在意这些事；但他的弟子却不免急功近利了。
普善淡淡一笑道：〃我们十二人应该可以降伏此人了。我们不行；五百罗汉行不行啊？〃面容一肃；又道：〃宏扬佛法；必伏魔障。此人虽是奥林坡斯正神；但早己得罪了他自己的神统；奥林坡斯不会帮他的。走吧。妖女歌声厉害；再听下去；就要现形了。〃一阵清风飘拂；十二人同时隐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宝玉抱着因欲足而熟睡的三女跨入院中；分别送入房中；又走进南宫盈的房间。
胡天胡地了一夜后；当他最后抱着玉薇从万里外归来；天己经亮了。玉薇咕噜道：〃是雪莲耶！我要……〃原来在说梦话。宝玉是带了她去玉龙雪山胡搞的。
天亮时；七女都没有醒。一直到了中午；才一个个打着哈欠从自己屋里出来；娇慵无力；眼中洋溢着幸福。
按：塞壬歌词据楚图南译本中的塞壬歌词改编（改动很大）。
第七十九章 浴血重阳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黄巢《不第后赋菊》
转眼就是九月四号了；是清华新生报到的日子。宝玉偕七女坐飞机去北京；牛黑海等七神仆早就等在机场了。七个人都变成了俗世凡人；西装革履；看上去气度非凡；并且开了七辆黑色大奔来；直接就停在停机坪边；神通真不小。牛黑海也是个喜欢招摇摆阔的人。同机的旅客看到这夸张的场景；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宝玉和玉薇上了第一辆车；另六女依次上车。于是这支大奔车队很拉风地驶出机场；向清华大学方向驶去。
玉薇也是个大名人了；倒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顶多也就走走贵宾通道。小妮子好奇地问道：〃牛哥；我们机票都没检呢？你怎么把车直接开到停机坪啦？〃
牛黑海笑道：〃这个不算什么。要不是少爷为人低调；老牛还想给你们铺红地毯丶放二十一响礼炮丶顺便检阅下仪仗队呢。〃
玉薇笑道：〃牛哥真牛！〃她是不知道；凭牛黑海等七神仆的神力；在俗世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这一支车队沿途就没遇到过红灯；一路开进清华大学。这入学的事；当然是要自己来办。众多学生老师以为来了什么领导人视察；等车门打开；看了是一个大胖子和一群美女；无不大跌眼镜；然后又欢呼起来。原来胖子和玉薇丶慧颖丶君瑜丶南宫盈都是媒体的焦点人物；拥有大批粉丝。而塞壬三女因常和宝玉丶玉薇一起出入；也被狗仔队逮到好几次；上过报纸。
这一点；宝玉和牛黑海都疏忽了；牛黑海叫道：〃退！〃可惜迟了；宝玉和七女被众多学生团团围住；于是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八个人签名签到手软；后来看人越来越多；连附近居民都来看热闹。宝玉对牛黑海做个手势。牛黑海念动法咒；蓦地天地变色；电闪雷鸣；飘泼大雨哗啦啦打下来。这一下总算冲垮了人群。宝玉和玉薇冒雨急匆匆办妥了入学手续。一行人都成了落汤鸡；也顾不得熟悉校园环境了；上车就走。
牛黑海已先在海淀西山买了二手别墅。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