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
“你、你别过来!”绿儿大骇,她已退到了墙角处,没法再退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吴知府竟是个yin贼!情急之中,她忽然抓起了靠在墙边的一个景泰蓝长颈大肚huā瓶,挡在面前。
“小娘子,不要这样,本大人帮你破了案,为你家主人沉冤昭了雪,你应该感ji本大人才是!”
“案子破了?”绿儿将信将疑道。
“是呀,凶犯都已经伏法,你还不满意吗?”
“那凶犯有几个?主谋是谁?”
“就一个。”“谁?”
“就是你指证的那个小子呀。来吧,不用去管他,陪大人快活快活……”吴用作势yu抱住绿儿。
绿儿慌忙一躲道:“不,他应该有很多同伙,你应该好好审问他!”
“咳,审问个屁!那小子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死活不肯招,叫公差们一顿板子送上西天了!”
“啊?你把他刑讯bi供死了?”
“丫头,你真是少见多怪!审讯犯人哪有不死人的呢?”
“你草菅人命!”
“哎呀,小娘子,你就别和本官饶舌了,本官说案子结了就结了,黑锅他不背谁背?难道你叫本大人去追查他的同伙?本大人哪有这么多闲功夫?来来来,快来和本大人快活快活!”吴知府说着,冷不丁夺下绿儿手里的huā瓶,跟着将她推到chuáng上,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哗啦!”窗棂忽然被人撞得四分五裂,一个人影跟着扑了进来,一下窜到chuáng边,伸手揪住吴用的衣领,象老鹰抓小ji似的将他提了起来,跟着掼到地上,直掼得他晕头转向,半天也找不着北……吴用才待挣扎着爬起来,一柄雪亮的钢刀“刷”地抵住了他的喉咙:“要想活命就不要luàn动!”
“好汉,饶命!”吴用吓得拉出了几筒屎在ku兜里,浑身筛糠不止,冷汗如下雨一样。
“你这狗官,如此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欺凌funv,实是可恨!”那人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吴用上下牙齿打颤道:“好、好汉,你饶了本官,你要什么本官都可以给你,你要是喜欢这个小、小娘子,就送、送给你……”
“放屁!你这个狗官,如此不讲证据,胡luàn断案,三年来你在河洛府究竟断了多少冤假错案?造成了多少户人家破人亡?你这个河洛知府是你huā三千两纹银买来的吧?在这三年中你究竟受了多少贿?贪了多少赃?欺凌了多少良家funv?你世受龙恩,却枉读圣贤之书,辜负圣上厚意,鱼rou百姓,为非作歹,如何配为民之父母?你该当何罪?”那人滔滔不绝,越说越ji动。
吴知府听这人口气如此严厉,不由偷眼仔细打量,看这人是否为si访之钦差大臣,然后再盘算行何贿赂方能保住乌纱……趁那人停顿的功夫,吴知府试探道:“好汉,你是不是钦差大臣?”
“不是!”那人冷冷道。
“那……是不是吴某哪些地方打点不周,得罪了好汉,好汉特来讨些彩头?你要多少只管开口,下官一定照办……”
那人忽然lu出一丝微笑:“我是想讨一点彩头,不知吴大人肯割爱否?”
吴知府ji啄米似地点头道:“肯肯,只要好汉喜欢,尽可拿去!”他想的是只要留得了命,失去的财富依然可以从老百姓身上搜刮回来,这就叫做羊máo出在羊身上,他何乐而不为?
“很好!”那人继续保持着微笑,“你抬头看一下天huā板。”
吴知府不知道那人要他看天huā板干什么?于是抬起头,伸直了脖子往天huā板上看去……
就在他的头刚一仰起来的瞬间,“刷!”一道寒光已自他的脖子上抹过,然后他的头就滚落到了一边……
寂静荒芜的山道上,黄尘轻扬,三个行sè匆匆的人正在赶路,走在最前头的就是手刃了吴用的那个怪客,后边跟着一男一nv,正是衡其和绿儿。
一路上,衡其不住地向那怪客道谢救命之恩,那人却始终沉默着,只顾赶自己的路。
绿儿白了一眼衡其道:“人家不理你你絮叨个啥?长舌fu!”衡其哭笑不得。从来只有他骂nv人是“长舌fu”,没想到今天却被nv人反过来骂了他!
衡其没理会她,继续厚着脸皮和那怪客搭讪:“好汉,你果然够酷的,老周佩服、佩服!哎,你也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吧?敢问你的‘前生’是谁?你好象不是我们系的呀?你到底是谁?”
怪客仍不搭理他,只顾走自己的路。
倒是绿儿,不失时机地抢白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哪有那么多的废话?你就不能安静安静吗?”
衡其知道她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马仔”李诗茵,但是现在因为她的二十一世纪的意识还没被ji醒,他不敢造次相认,只得先按奈住,暂且把她看作路人,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当下,衡其在心里骂道:“死八婆,就你多嘴,看到时候怎么修理你?”
又走了一程,衡其再次凑上去道:“好汉,你究竟要带我们上哪去?”
那人终于吭声了:“找人!”
“找谁?”衡其好奇道。
“杨一剑。”
“杨一剑?就是那个振邦镖局的‘夺命一剑’杨一剑?那人可是高手啊,你找他干什么?”衡其愕然道。
“杀他!”怪客鼻子里哼了一声道。
“杀他?”衡其一楞,“你跟他有仇?”(内心旁白:“杨浩呀杨浩,这回你可碰到对头了,这怪刀客是要来杀你呢!惨……”忽又喜道:“两大高手的决斗一定很jing彩,我老周绝不能错过这个一饱眼福的机会!”)
“素无仇隙!”那怪客道。
“没有仇?那你为什么要杀他?”衡其追问道。但怪客又不吭声了。
镖队就要出了。
杨一剑还真的把每辆镖车都检查了一遍,连车肚子下也不放过。
他不怕敌人劫镖,就怕刁蛮任xing的龙莹莹小姐缠着他。
还好,直到镖队出时,那位刁蛮的小姐也没出现。但一剑不敢松懈,他知道那聪明的丫头已经鬼得成了jing,她说过的事情是一定要办到的,说不定,她已经先行出了,在半路上等着他们呢。
随着镖队的渐行渐远,龙莹莹一直都没有出现,也许这一次她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了也说不定。杨一剑叹了一口气,将注意力更多地转移到了护镖上,毕竟护镖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还好,镖队在路上走了两天都没有事,这天已到湖北境内的大巴山下。
虽然才近正午,但在太阳的毒shè下,众镖伙早已走得汗流浃背、口干舌燥。带队的老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杨镖头,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吧,避过正午的日头再走。”一剑点点头,目光触及到前面的一片林子,他心念一动,往那片林子一指道:“就到那里歇息如何?”
“好呀,那片林子树木很稀松,又靠近大路边,无法藏jiān纳盗,正是乘凉歇息的所在。”老陈赞同道。
于是在杨一剑的指挥下,众镖伙将镖车推入了林中。三十名役夫都席地而坐,打起了磕睡。
那十名趟子手却手按刀柄一人护住一辆车,岿然不动。
老陈心里暗暗赞叹,他们不愧是杨一剑调教出来的高手,果然尽职尽责。这些趟子手再加上剑法狠辣怪异的杨一剑,这一趟镖应该是万无一失。老陈想到此,放心地闭上了眼睛,他也实在困得不行……
当老陈再次眼开眼睛的时候,觉阳光已不再那么刺眼了,林子里有了一股凉爽之气。他仔细一瞧天空,现竟已是傍晚时刻。
“真奇怪,我怎么睡了这么久?”老陈疑huo地打量着四周,忽然一个ji棱跳了起来,心口咚咚咚咚象擂鼓一样……那十辆镖车竟然不见了!驾车的役夫和趟子手也都不见了。杨一剑也不知所踪!
难道他们扔下自己走了?绝对不可能!他们绝对不会扔下自己!
最有可能的是生了意外,最可怕的意外!强人劫走了镖,杀死了所有的役夫和趟子手!甚至连武艺高绝的杨一剑也已战败身亡!
能够杀死杨一剑的会是何等样的高手?老陈简直不敢想象下去……
故事,下回章节将更加jing彩
剑舞江湖 正文 第七章 石破天惊
老陈踉踉跄跄地奔进树林深处,想去寻找一点蛛丝马迹。//然而他找遍了整个树林,连个鬼影也没看到。他越找越惶huo,越找越绝望……这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整个现场竟然毫无打斗的痕迹,不要说尸体,就连一丁点血迹都看不到!强贼劫镖,无论怎样也不会一点动静也没有,何况以杨一剑的机警,又怎会这么轻易就着了道?而且是全军覆没?
如果不是对头太厉害,武功高出杨一剑很多,能够在一招之类将他击杀,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是遇上了鬼魅!只有鬼魅才能在无形中吸干人的jing髓甚至皮囊都不留!
一想到鬼魅,老陈的脊背一下子凉了起来,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仿佛一个无形的鬼魅就站在他的面前……正在他恐怖绝望的时候,对面luàn哄哄拥过来了一伙蓬头垢面的人。
老陈顿时感到头笔直地竖了起来:好家伙,刚想到鬼,还真的出鬼了!然而他仔细一认,才现这伙蓬头垢面的“鬼”其实是人——正是那些押车的役夫和趟子手!
老陈数了数,单单只少了一个叫王三的镖伙。老陈揪住一个叫老五的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杨镖头呢?”
老五结结巴巴道:“杨镖头勾……勾结强人劫走了镖车!”
“什么?是杨镖头干的?”老陈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就象傻了一样,耳朵里嗡嗡直叫……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杨一剑干的!
就在老陈等人犯傻的时候,远处忽然来了几乘快马,为一个老者正是龙应才!
龙应才一见到老陈等人就楞住了,同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的脸sè立刻变得铁青起来。
老陈硬着头皮上前述说了失镖的经过,末了补充道:“杨贼是主谋,王三是协从,王三也跟着杨贼一路跑了!”
“王三在这。”龙应才却淡淡道。老陈仔细一瞧,这才现王三就在龙掌mén身后。
那个失踪的镖伙是谁?”老陈真的有些晕头转向了。
“是我nv儿!”龙应才忽然咬牙切齿道。老陈恍然大悟:原来是掌mén的千金伙同杨一剑劫走了镖……他震惊之余却也舒了一口气。因为这实际上已变成了龙应才的“家务事”。
不过他仍不失时机地表达了自己的愤慨:“想不到杨一剑貌似忠厚,却如此包藏祸心,看来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个恶贼真是枉负了掌mén您对他的信任,竟然如此居心叵测、yin险jiān诈、见利忘义,还sè胆包天,不但劫走了十车珠宝,还拐走了莹莹小姐,真是可恶至极……”
龙应才的脸愈加铁青,痛苦和愤怒jiāo加在他脸上显现……他真的想不通,他最信任的镖头杨一剑竟然会做出这等事!他甚至怀疑这是做梦,但是这一切却是真真切切生了……
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一处山dong内。
一个炸雷响过,大雨倾盆而下。一个闪电照亮了山dong内的一男一nv。
“你一定要回去?”那nv的满脸狐疑又有些神伤道。
“我一定要回去!”那男的满脸坚毅道。
“不!你不能回去,我父亲不会饶恕你的!”那nv的忽然恳求道。
“但是我却一定要回去,我必须要回去!”
“杨大哥,我求你了,你不要回去!我不希望你有事……”那nv的忽然流下泪来。
“无论如何,我必须要为我的所作所为负责,所以我一定要回去!”那男的轻轻叹息一声道。
“杨大哥,你别回去好不好?我求你了……你会被我父亲杀死的!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强,可是你一定不会还手,父亲盛怒之下一定会杀了你的!”那nv的泪如雨下,伏在那男的怀里哽咽不止。
“你是不是很恨我?”那男的轻抚着那nv子的头道。
“不!我永远不会恨你,我知道,你做什么事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而且,你做的事,一定是对的!”那nv的仰起泪脸充满柔情地看着那男的道。
“谢谢你!”
“那你答应我,不要回去好不好?”
那男的迟疑了一下,终于答道:“好。”那nv的lu出了满意的笑容,躺在那男的怀里沉沉睡去了。那男的低头想要wěn一下那nv子的额头,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以便让那nv的睡得更舒服一点。
他就这样笔直地坐着,倾听着山dong外的风雨声,他的脸上忽然lu出一丝笑意……
振邦镖局。
龙应才正在大宴宾客。宴请的是神捕mén的八大金刚。这八大金刚个个身怀绝技,以缉捕江湖中的凶人闻名。所谓凶人,即是一般捕快缉捕不了的、十恶不赦又武功高强一类的江洋大盗、大jiān大恶之徒。这神捕mén则专mén负责缉捕这一类人。而这八大金刚,更是神捕mén中一等一的高手,多少比杨一剑身手更好的凶人都未曾逃脱这八人的追捕!
为了能请动这八人,龙应才可谓是费尽了血本。看来他是横下了心一定要将杨一剑缉捕归案!
龙应才端起酒钟,神sè黯淡道:“八位,请!”
“哐当!”镖局的大mén忽然被人推开,一个神sè自若的青年人走了进来。
龙应才一看到他,顿时大吃了一惊,手里的酒钟当啷掉到地上,眼光刷地变得赤红,跟着脸sè严峻骇人……镖局里其他的人也都是一呆,脸上闪着复杂的表情,跟着所有人的眼光象刀子一样齐刷刷盯了过去!
每个人都cào起了家伙,空气几乎凝固了……
八大金刚一看众人的表情就明白来者是谁了。不用下命令,他们一齐放下了杯盏,缓缓地站了起来,各人都伸向了自己的兵器……
杨一剑的神sè却很放松。他一步一步沉稳地走着……他一直走到厅前才停下脚步,用一种平静而舒缓的语气道:“龙老爷子,列位,不必费心了,杨某今天就是来死的。”
说着,他的手慢慢地伸向了自己的佩剑……
所有的人都盯着他的手,都盯着他的剑……他们知道那不是一般的手,剑也不是一般的剑!那是一把出鞘就要人命的剑!今天,不知道又会有谁的命会被那把剑夺去?
八大金刚已经围成了一个圈子……虽然他们缉捕了不少凶人,但面对今天的对手,他们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