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担忧的浩星陨,在回想起他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女子了然的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你居然对他……”后面的话却是不在说出口,女子话风一转继续回到自己方才的话题上:“你也看到了吧。”
“看到什么?”不解的抬头看过去,视线顺着女子看了过去,入目的仍旧是哮天饕餮那被染红的双手。
“他的手啊。”女子好心的解释道:“哮天饕餮之所以可以从我所构建出来的幻境中逃离出来,是因为这家伙事先已经在自己身上下了结界,一旦在一定的时间之内他没有逃离这儿解除结界的话,那结界便会毫不客气的撕扯他的臂膀。说来也真是的,这哮天饕餮还真是个狠角色呢,要知道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几人会这般待自己迫使自己从‘迷幻花’的幻境中逃离出去。即便他们事先下了结界,以便自己可以逃离出去,但是也未成见过像哮天饕餮对自己这般残忍的。哼,我该说什么呢?真不愧是那个地方出生的吗?”
最后一句,女子的话中明显带着丝丝鄙夷,这不免让浩星陨对于那个叫做‘绝尘岛’的地方更是好奇。
“不过,比起哮天饕餮,我还是对你比较感兴趣哦。”
怎么又把话题移到我身上了,无语的看了一眼那个女子,浩星陨心里那个郁闷。不过他倒也蛮好奇这女子到底对自己好奇什么,忍不住屏住呼吸静静的听下去。
“哮天饕餮虽然也从我的幻境中逃离出去,但是他并不是完全的离开,只不过是意识的回笼,他整个人还是置身于我的幻境之中。而且他离开我这儿并不是依照自己的意识,反而是因为外界的痛楚而强行拉回自己的意识的。这一点,你可同他不一样哦,你到底是怎么凭借凡人的力量从我这儿逃离出去的,说实在的,我真的想不通也好奇得紧呢。”
关于这一点浩星陨自己也无法给出一个准备的答案,在陷入那个幻境之中,那看到的一切确实让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以及愤怒。那种愤怒甚至延伸到现实,浩星陨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从幻境中逃离的,只知道愤怒中的自己在现实看到哮天饕餮同千草站在一起,得不到宣泄的愤怒不住的在心头翻滚。待他回过神后,那一巴掌已经打在哮天饕餮面颊上,随即自己就像是猛地被惊醒一般,竟然就这么从幻境中逃离了出来。
难道自己能从那个什么幻境里面逃出来,是因为哮天饕餮的原因。
这般想着,浩星陨的视线人不知移到哮天饕餮身上。那偷偷摸摸敢看又不敢直视的摸样,弄得众人好奇大起,甚至一向不大理会别人的哮天饕餮,都无法忽视掉那怪异的视线,“你这是干什么?”
不问不快啊。
“没……”急忙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那么丢人的事,他浩星陨才没那种脸皮说出口呢。
浩星陨这边这般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出在想些什么,那边倒也没有多少时间来理会这最近一直很奇怪的家伙。千草几步上前运用法术简单的包扎下哮天饕餮的伤口,随即将目光移至女子身上,正色问道。
“既然我们已经听完姑娘要说的事,那姑娘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们的问题?”
含笑托腮看向千草,女子这厢才一幕想起什么似的的模样,恍然大悟道:“你是问我为什么这儿会有这么一大片的‘迷幻花’吗?”
“不单单只是这个,还有就是为什么‘泄密者’会中了这种花毒,以及到底是什么人将这‘迷幻花’的花束送至浩星陨家中引他出来?‘迷幻花’这东西可不好见,要是没有你的同意的话,即便前来采摘的人是女子,这花只要一离开你身边很快便会枯萎,根本就不可能平安的送至浩星陨家中。说吧,这一切到底是什么人指示的,他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诧异的看了一眼千草,女子眼里满是赏识,“你知道的事还真多呢,不过我倒是不解了,为什么你们口口声声的就是认为我背后有人操纵这一切呢?难道就不能是我想对浩星家的传承者动手吗?”
“可恐怕不可能吧。”往前一站,哮天饕餮眼里再无半丝温度,“如果这一切都是你所指使的话,我们是不是该觉得你太过神通广大了?”
“哦?”点了点头示意哮天饕餮继续说下去,可是哮天饕餮却没有打算继续接口,反倒是千草再度开了口。
“哼,左年是‘泄密者’这一事我们一直隐瞒到现在,知晓得人根本就没多少。在加上哮天咪之前已经赠与左年一道护身符,想要突破这道附身符察觉到左年的身份。不是我们小瞧你,而是就您这道行,想要看穿拿到结界还是很难的。”
“你这话到底想说表达什么。”女子慢慢的开始笑不出来了,这些人的直觉已经开始超出他们的想象能力,她有些撑不住了。
微微挑了挑眉,千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我只是想说,左年会中了‘迷幻花’的毒不是偶尔,应该说是你身后的那个人蓄意制造出来的吧。左年是‘泄密者’,他的魂魄是世间罕见的纯净的,这样纯净的灵魂就算是‘迷幻花’也很难迷惑住他的心性,所以左年看到的并不是他一生中最为害怕看到的事物,而是美好的东西。你们之所以在左年身上下毒,仅仅只是想要告诫我们吧,有人已经瞄上‘泄密者’吧。还在左年身上遗落下那么大片的花粉,这么明显的地方我们又怎么可能会错过?在意于这事的哮天饕餮必定也会照着你们的设想前来我这儿询问有关那种植物的一切信息,而浩星陨家仅剩下哮天咪一人守护他。‘迷幻花’又是一种只会对男子产生影响的毒物,就算哮天咪再有警惕心也不可能看出这花有什么问题,更何况哮天咪本性又是一个好玩的主。这样之下,没有哮天饕餮在身边的浩星陨,自然很容易就着了你们的道,你们想要把他引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说到这儿,千草突然顿住话头,微微蹙紧的眉头标志着有什么问题正在苦恼着他。
“虽然你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不过看你这摸样,好像还是有什么问题苦恼着你吧。”一看千草的表情,女子便猜出还有什么事正困恼着他,忍不住打趣的说道。
心中确实有个不解的疑团,这个疑团也一直困恼着哮天饕餮,就在千草不知道该怎么询问的时候,哮天饕餮终于还是开了金口,“既然你们已经依照自己的设想将浩星陨引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或者吞噬他,反而只是将他引到这儿让他陷入‘迷幻花’的幻境当中。若是要用这方式抹杀他的存在,你们不觉得这样做很费事吗?不但费事而且也不保险。浩星陨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你们想要抹杀他的存在甚至比杀了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可是你们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将他困于这儿。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们只是在拖延时间,给我们寻找到他制造了必须的时间?即不想杀他,却又要将他引出,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又打算干什么?”
最后一句话,哮天饕餮问的慢条斯理好似事情根本就无他无关一般,但是那看向女子的视线至始至终冰冷的好似腊月的寒风,冻得就连浩星陨也不敢直视。
“你们真的让我很吃惊呢。”云袖轻甩女子径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散落在裙摆上的花瓣,孤傲的看着他们。
“事情也确实如你们所说的,我也确实不是操纵这一切的人。而且从头到尾我们也没想过要浩星陨的性命,只不过是想要确认一件事而已。现在事情也差不过确认完毕,虽然计划失败了,但是我倒也找到了不少的乐子。”
话音刚落,女子周身漫出一抹鹅黄色的烟雾,眼看着就要在众人面前逃离。像是已经猜到她会这么做,哮天饕餮当下抬起负伤的手快速的结了一层结界将女子连同着烟雾一起罩在其中。
因为现在仍旧处于女子的幻境之中,哮天饕餮也知道凭现在的他根本就不可束缚住女子,不过他还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一点可以询问一件事的时间。
“我们身边是不是混有你们的人,到底是谁?”
到底是什么人隐藏在我们当中向你们说着我们的信息?为什么自从我们守护浩星陨开始,浩星陨总是可以遇到一些想要他性命的妖物,为什么我们总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并且将他解救出来?为什么这次的人会知道从左年身上下手,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会去询问千草而在那个时候向没有其他男子的家里送那束‘迷幻花’?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在述说着一个可能性,有人在他们身边窥视着他们,甚至将他们的一切行踪全部上报给他们所不知道的人。
哮天饕餮的束缚仅能控制住女子一会儿,不多时她便挣脱那层结界。鹅黄色的烟雾笼罩住女子全身,直到烟雾全部散尽之后,女子消失了,只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这种事若是我全部说出的话,那岂不是很无趣了?你们何不自己去寻找答案呢?指不定会有大的收获哦。”
女子的话引发众人的深思,浩星陨左看看沉默的哮天饕餮,右看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千草,终于受不住这尴尬的气氛打破僵局。
“那女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有大的收获?还有哮天饕餮你刚刚问她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想说,我之所以会被他们引到这儿是因为有人向他们通报了我们的行踪?呵呵,这怎么可能?”
不停的傻笑的,浩星陨怎么也无法认同这件事。
就在他们不住思索着这件事的时候,原本怒放的‘迷幻花’突然急速的枯萎了,花瓣不住的萎缩以来,好像生命被什么东西抽离一样。
惊愕的看着这一切,浩星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因为他们的主人离开这儿了吧,这些花失去了主人提供的养料自然也就无法生存下去了。”千草站在浩星陨身后解释着一切,压低的声音,听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哼。”不屑的冷哼到,哮天饕餮动了下已经开始麻木的手臂,这厢才开口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就速速离开这儿回去吧。”说完还扫了一眼躺在地上至今仍旧昏迷不醒的哮天咪,“在不处理她,谁知会不会出什么事?”
语气虽仍是很冷淡,但是还是能从中间听出哮天饕餮对于她的关怀。千草的唇角微扬忍不住露出一抹淡笑。
这哮天饕餮来凡间这一遭,真的改变了不少呢。
回程的路上,千草将昏迷不醒的哮天咪送至‘妖监会’的医疗场所,由那儿的医生查看哮天咪的身体状况。
浩星陨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专门为妖物治病的医生呢,眼前的医生同人类的医生并没有什么区别,至少在外观上没什么不同。当然,前提是要忽视掉那不住的在手上忽明忽暗的光球。
那光球在哮天咪身上巡视了一周之后才回到医者手上,医生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随即才回答道:“这位姑娘身体倒是没什么大概,虽然她的法术被人强行突破,不过身体倒也没收到多大的刺激。只不过为什么她会突然晕厥过去,这一点我还真就查不出缘由,只不过可以告诉你们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就是了,只要多加休息几日便可。”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千草笑着拍打着浩星陨的肩头示意他不要在担心了,在听到医生的话,一直提在浩星陨喉间的心终于顺利的回归原处。
与浩星陨的松口气全然不同,千草和哮天饕餮的面色看起来更加凝重。连这位妖界数一数二的医者都无法查出哮天咪究竟是因为什么而陷入昏厥之中,事情恐怕越发的超出他们的想象了。
带着哮天咪回到了自己的家,浩星陨尽量轻柔的将她放回床上。一向嗓门超级大的菲墨,在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压低声音小声的询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先小陨今天晚上一反常态的冲出去,再者就是小咪晕厥回来。我明明记得小咪出门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你们又有什么事瞒着我不愿意说的。”
强忍着内心的不安,菲墨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像往常一样。她自己心里也明白,遇到这种事,自家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自己现在若是在对他大呼小叫,真不知道他的神经黑能不能撑得住。几下权宜,菲墨还是不想太过刺激他们,话锋一转立马岔开话题。
“算了算了,我也不在问什么了,你们的事自己处理好就行。我想你们现在也很累了吧,赶紧去休息吧,至于其他的事就别再想那么多了。”
温和的摸了摸浩星陨的头,菲墨牵着一只抱住她大腿好奇打量着自己父亲和哮天饕餮的小青儿,小声的退了出去。
屋里的人终于全部走光了,只留下哮天饕餮和浩星陨以及昏迷不醒的哮天咪。气氛僵硬极了,浩星陨头一次发现身旁少了这么一个总是提着自己耳朵骂骂咧咧的女鬼,生活竟然冷清到有些恐怖。
替哮天咪盖上被单后,浩星陨这才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哮天饕餮。
“你应该不介意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为什么你和千草会觉得是我们身边的人出卖了我们?还有,哮天咪真的没事吗?”
这样的浩星陨是哮天饕餮所没有遇见过的,看着那越发成熟的男孩子,哮天饕餮只能在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虽说医者没有办法诊治出哮天咪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昏迷不醒的,但是医者既然说她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只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就行,那么按常理来说就无大事了。至于为什么我和千草会觉得我们身边有人在暗中窥视着我们,那是因为……”
声音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那是因为我们始终都觉得,淡淡凭借他们的能力,就算他们日夜监视着我们也不可能将我们的行踪摸得这么清,更何况还要彻底避开我们的灵识不让我们察觉他们的存在。这不管从什么方面看来都是不可能的,所以唯一能作为解释的,只有我们身边有人一直在暗中帮助他们,而且这人还是我们非常亲密的人。”
这个消息一点也不好,浩星陨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低声在心里叹了口气,哮天饕餮起身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浩星陨,随即便转身推门离开,只是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留下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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