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即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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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即是妻-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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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琪你个王八羔子——”

“我家郝琪可跟你没关系,你莫要乱认亲戚。”郝运手里的扫帚在出门前就放回原位,好整以暇地出门,甜甜地一笑,怕对方不懂,指了指对方牵着的男孩,掩嘴轻笑,“你的羔子在那呢。”

人群中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人群。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她原本打算息事宁人,她本只想简简单单地过日,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然而她发现有些人的嘴贱真的是会遗传的。何况,寻常人想要出名不容易,出名的想要简单自然更是扯淡。当人已经出名到一种程度,而且是臭名昭著的时候,她无论做出什么再“臭”的事,都不会令人感到意外。所以,郝运打算把“泼妇”的位置也坐了。

“你——”

听着周围人的笑声,那妇人甲就算反应再迟钝也恼得面红耳赤,正准备反击,郝运却抢在她之前开了口,“几位何必如此客气,还携带孩子上门赔罪。道歉的话也不必说了,把看大夫的钱留下,就回去吧。”

“谁是来赔罪的!”

“那你们是——”郝运一脸奇怪,突然恍然大悟,笑道:“早说嘛,原来是客人,快进来,看看哪口合意?”

她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的拉客做法,令妇人甲的脸红白青交替,好不精彩。客人?谁不知道她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姓郝的!你不要太嚣张!”妇人乙看妇人甲一人顶不住,也上了阵。

郝运脸上的笑意本来就是假的,来得快去的更快,转眼间已换了一张截然不同的脸,“嚣张?我竟不知,你们这么一大帮子气势汹汹地到我们店铺门口,毫无教养地满口脏话,我倒想问问,到底是谁嚣张!”

一直相对安静没有破口大骂的妇人丙走上前,作势打量了郝运一番,然后不屑地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鼎鼎有名的‘好小姐’。”她故意把话拖得很长,让大家都听得清楚,“好小姐还真是好,为了人家夫妇的美满生活,大婚的日子,大度地‘自己’离开,连妾都不做了,只为成全别人,这份情操,我等还真是望尘莫及。”

本来算是实情,不过若是被人用这种阴阳怪气的反话述说出来,那效果就截然不同了。

郝运身体里某个部位愤怒的种子在火的催化下正在发芽,随时都要疯狂成长起来。她深呼吸,再深呼吸,克制住自己不要那么觊觎门后的扫帚,不能如此暴躁,不能……

“哪条狗在门前乱吠?”

郝运但觉眼前一晃,那尚未反应过来的妇人丙身上已经挨了一下。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打的就是你这乱吠的狗!”

……

一时间,场面失控。

“愣着干嘛?帮忙啊!”

“啊?对对,一起上……”

再加上从店里冲出来的郝琪看到自己娘和姐姐被人欺负,二话不说就加入了战场。

被三妇人带来讨说法的三个男孩,面面相觑,自然也加入了战场。

场面极度失控……省略其间脏话无数……

围观的人群众多,足够把这样毫无章法可言的群殴分离开,可是没有一人上前。开玩笑,他们是来看热闹,不是来劝架的,劝散了,还看什么热闹?

好在这样的混乱并未持续太久,直至一顶轿子停下,打成一群的人,被统一着装的一群人给分开。

郝运替郝大娘挡了最后一脚后,扶着气喘吁吁的娘亲坐在地上,“娘,你没事吧?”

“没……事……”郝大娘喘着气,狠狠地瞪着被拉开的几人,“你娘我才不会怕这些畜生!”

“你骂谁是畜生!”

“谁应就骂谁!”

……

眼看新一轮的战争一触即发,郝运看着自己娘亲和弟弟已接近披散的头发和凌乱的领口,只想抚额闭眼。

“谁再动手,直接扭去见官!”

郝运还没来得及抬头看看这是谁“多管闲事”却甚得她心,鼻尖却率先嗅到一股熟悉的苦涩味道……

一声温柔却低沉的声音在郝运头上响起:“运儿,有没有伤着?”那声音还未落地,一双苍白修长的手已触碰到她的额头,替她打理厮打中乱了的头发。

郝大娘却是反应极快,一把把郝运从地上扯起藏到身后,“鹿少爷,‘运儿’岂是你能叫的?”

“岳母大人——”

“别乱叫,我家郝运已经与你们鹿家没有一丁点关系,我更不是你什么劳什子岳母,你有岳母,不过,不是我。郝运,我们进去。”

郝运轻轻嗯了一声,任凭娘和郝琪一左一右把她拖了进去。其实犯不着这么拖着她,她又不是那么不想走……

“运儿……”

“郝琪,关门!”

郝运眼睁睁地看着那脸色依然白的过分的男子被一扇门锁在了门外,屋内暗了下来,接着就是模糊却又清晰的咳嗽声。

“娘——”

“不许!”

“我什么都还没说……”

“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许。”郝大娘狠狠点着她的额头,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现在弄成这样,外面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还不都是外面那个人害得!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死心眼的傻女儿!一点都不长记性,人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倒好,这伤口还在流血呢,你还巴巴地指望他再往你伤口上给你撒把盐?”

“我只是觉得,他这样在门口,影响不太好。”

“影响?你若是还在意什么影响,就给我离鹿家人远点,能多远就多远!我警告你,不许再心疼他!他就算是咳死在外面,跟我们郝家也一点关系都没有!大不了我做善事,直接送他一口棺材!”

“娘!”

思忖了半天的郝琪也点头,“郝运,娘说的对,你不能再心软了。”

“我哪有……”

郝琪正色道:“明眼人都知道,外面那个人更是比谁都知道得清楚,你若再这样,定会被他吃得死死的,到时候……你会吃亏的。”他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却不愿意说得那么明白,他确定的是,门外那个“病人”,是这世上为数不多能牵绊郝运的人之一。

门外的咳嗽声越来越急,还有下人不断劝鹿家少爷回去的声音。

郝运烦躁地在屋里踱来踱去,恨不得把耳朵给封死了。最终,还是受不了,就往门走去。

“你干什么!”

郝大娘拦在她和门之间,一脸愠怒,誓将拦路虎演绎到底。

“我跟他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

“娘!若是他真的在我们店门口出了什么问题,你以为,鹿家会放过我们?”

“哼……那也是他自找的。”

“娘,你信我。我出去跟他说清楚,从此后与鹿家再无任何瓜葛。倘若他日后再来纠缠,就算他死在我面前,我也绝不会皱一下眉掉一滴泪!”

立在那扇黑乎乎的门前,推开上来劝说他的下人,鹿世杰执意不走,宁愿整张脸咳得通红好似把肺都咳出来一般,眼睛仍直直盯着那扇门,直看到门有了开的迹象,毫不吝啬地就绽放出了笑容,加上他此时红光满面,使素日有些恹恹的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丰神俊朗了许多。他压抑住因为激动再次泛起的咳意,轻唤道:“运儿。”

郝运看着他这副样子,更是来气,一把拽起他的领口,拖着就走……

“少爷!”

“你!快放开我家少——”

“都不许跟来!”郝运头也不回地喊道,想了想,好像这些人不会听她的,于是愤怒地看了看被她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拖着的男人,“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让他们不要跟来。”

鹿世杰甚至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只挥了挥手,就任她拖着走。

被留下的鹿府人面面相觑,虽很是不甘,却到底不敢当众违背主子的命令,只能留在原地,把想要跟随上去的众人给拦在原地。开玩笑,他们都不能去,这些闲杂人等怎能随便放过去?出了事,赖谁?还是当下好交代,出了事,那女人总脱不了干系。

郝运只是不管不顾地拖着他往人少的地方走,完全无视路人异样的眼光,等到鹿世杰被推到一堵墙上,他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被她拖到一个巷子里。若不是身份有些不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里即将上演一出强抢民女的戏码。

“你笑什么?”是他有病还是她不正常,这个时候他还笑得出来?

鹿世杰只是勾了勾嘴角,用下巴示意,“运儿,我快喘不过气了。”

“憋死你正好。”虽是如此说,郝运到底手下松了些。“我很忙,没那么多时间。我们摊开来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忙什么?忙相亲?”

郝运挑眉,这种令人不爽的口气,是怎么回事?还不都是他老婆整的事?想起中午的事情,郝运好像有些明白他来找她的意思了。

“中午的事,我不会道歉的。”她的立场是很坚定的,嗯,坚定,虽然有些小后悔。

“嗯,我知道。”唐世杰眉目间丝毫恼意未现,“我替熙瑶向你道歉。”

……她没听错吧?“我没听错吧?”

“熙瑶她没有坏心,只是——”

这不是重点,“她是你妻子。”

“是。”

“我打了她,也就是说,我打了你妻子,然后,你向我道歉?”天,这是个什么世界?



10、纠缠

10、纠缠 。。。 
 
 
鹿世杰抿了抿唇,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后来也只是说了句:“本来就是她不对。”

郝运真的无言以对,虽然打一开始很希望有人能理解自己,但是这个人若是他,又另当别论了。

她知道,有些话,她不说破,他便会一直任由事情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发展,正如现在他的避重就轻。

“你究竟有没有意识到,我已经不再是你们鹿家的人了。”

鹿世杰垂下眼帘,“难道没有了鹿家,你和我就生分了起来,就没有关系了?”

“与其说没有关系,不如说我希望这样。”

“为何?”鹿世杰低低的声音带了些莫名的愤怒,“好歹我们也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三年,现在,你就可以装作若无其事,把我们的过去一并抹杀?”

“要不然呢?”郝运彻底松开他,退后倚上了身后的墙,“何必用那种控诉的语气跟我说话,似乎我对不起你们每个人,你们每个人都比我更委屈。”

轻描淡写,不喊,不哭,不闹,但并不代表就不委屈。

“对不起,没人告诉我……我并不知道……”

没人告诉他她的情况?别人又为何告诉他?

他不知道?他知道怎样又能如何?

“要不然呢?你以为,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女人,会得到多好的待遇?”郝运不以为意地拨弄了几下头发,“还有,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你若真觉得有愧于我,烦劳鹿大少爷从此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胜感激。”

又是一阵咳嗽,咳得郝运直想撞墙,总是这样,感觉就像个易碎的古董,令人说话轻不得重不得。轻了,没效果;重了,又怕他受不了。

“你确定……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帮你。”

郝运别过脸去,决定不再看他红白交加的脸,“鹿少爷,没有这样帮人的。谣言就是这样,你不管它,总有一天人们会倦了,会淡忘。而不是像你这样,总是适时地给别人新的话题,一个被抛弃的妾还不够,现在还想要再给我安一个不安分勾引别人丈夫的身份吗?帮人更不是像你这样,明明知道自己妻子究竟在在意些什么,却总是做出令她误会的行为,令她将心中的不安都附加到我身上……”

“难道……我护你……竟也是错吗?你不是说……最喜欢……我护着你吗?”(为免污大家的耳,特省略咳咳无数。)

可不可以不要咳了!郝运觉得额头的青筋都开始暴动。

“好……我尽量。”

……她要不要这么实诚,竟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最喜欢,他护着她?这话,是她说过的?好像……是吧。“还是那句话,今时不同往日,自然不能一视同仁,同日而语。以前,我们是什么关系,现在,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那不过是一句戏言,自然也没想过索要什么承诺,你大可不必如此当真。”

“关系?我不觉得我们……的关系有过改变。”

郝运心中一凛,“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从未开口,说要将你扫地出门,更未给过你任何和离书。所以,你我的关系,并未改变。”

“鹿世杰,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磨牙霍霍……

鹿世杰似乎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颇为疑惑,“我原以为,你听到了会开心的。”

“开心,我很开心,除非我有病!掉进脏水里好不容易出来,还有傻子会乐哈哈地会自动掉下去第二次?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哪里来的这种自信!”

郝运脸已涨的通红,当然是气的,可这在鹿世杰看来,却成了小女生欲迎还拒报复他之前冷落她的小羞恼,于是乎,不死心地说道:“你若不是心里有我,为何会拒绝叶家三少?”

郝运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淑女,在男人面前,她一定要淑女,“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好跳跃的思维……

鹿世杰了然地笑笑,这是跟她闹别扭呢,走上前,手掌贴上她的头发,决定换种方式,“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他,你为何不肯?”

“谁说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他的?他母亲就一定不想。”

手掌揉了揉她的秀发,宠溺地笑道:“运儿……别打岔。”

郝运偏过头,躲过他暧昧的手,鹿世杰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有些失落。

“一开始是不喜你家夫人手伸得太长,连我嫁人都要参合。后来,见到人后,就觉得我和他,太不配了。”

“不配?”

“对,不配。对比了一下我和他,只有这么一个结论,太不配了。抛却家世不谈,单论人品,他数郎才,我也勉强算是女貌,不过不是跟他相配的那个罢了……”

“他就那么好?”

叶家三少,令全天下男人不安,女人不安分的存在。被誉为比金子还真的真理,果然弹无虚发吗?

“也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只是自知之明多了,不喜欢这种不协调的搭配——”

“那当初,你,和我?”他难道就跟那个叶家三少差那么多?虽然没有从她口中听到不配二字很庆幸,但配得上他的人,却配不上这什么叶家三少,这种认知,还真是让人不爽。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一点也不比他差,可是我对你就没有这种感觉。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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