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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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 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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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却不为所动,因为这种类似日后的手雷的微型土罐子的创意正是来自自己,只不过之前的威力一直不大,火药要是太少的话就会造成威力不够,但有了随便就可以提纯的硝石,生产出来火药威力自然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这也是类似手雷的微型火药土罐子能够制造出来的原因。

有了这个大杀器,也不排除元军已对火药土罐子进行了仿照,或是进行了相对的训练,但轻易携带的火药,始终是攻城掠池的最好武器,就算是野战之中,轻易携带的火药也能屡建奇功。

陆秀宗的功劳之大,已不仅仅是夺取了山东一地,把在大宋国内的战争引向元朝,更重要是打开了局面,打开了宋军北进的大门。

“朱老三立了大功啊,老子亏待他了,我知道他是耐不住的人,以后就让他跟我吧。”张贵轻轻的敲了敲案桌,在义勇军成立之初,襄樊战争之后,朱老三一直在北方奔波,招募北归汉子,并且在北方宣扬自己的名义,要不然张贵也不会这么快就完成了原始的积累。

“嗯,老朱一定会非常高兴。”陆秀宗点了点头,想起当初承诺的让他统军,如今终于曲线实现,也算是间接完成了他的诺言,沉吟片刻,有点担心问道:“以阿刺罕目前的速度,最多五天、甚至三天、四天便可以到达济南。”

“而合丹的汉军应该不会这么快,又有文将军的牵制,再不济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老郭已在半路,”张贵摇了摇头,道:“最多三天便可以到达济南、我让他分兵一万驻防益州了,只要守住济南和益州,元军在山东闹不起什么风浪。”

“合丹是窝阔台的第六子,早年又立大功,对伯颜、阿刺罕都不服气,只服从忽必烈一人,”张贵缓缓说道:“再说合丹虽有二十万汉军,但皆是乌合之众,中原的精锐早就被伯颜、阿里海牙带走,他能在短时间时拉起二十万人,可知道这都是什么人。”

“文漳虽只有一万五千人,但皆是久经战场之辈,精锐之士,再加上有心算无心,再配合大量的微型火药土罐子,别说半个月,合丹能够在一个月赶到济南,就算是文漳失职了。”

“大人,你的意思?”陆秀宗有些心急,见张贵说了半天,却没说到他自己的打算,文漳牵制合丹,郭平率领大军与自己驻防济南和益州,不由问道:“大人,你所领五万骑兵?”

张贵看着陆秀宗,沉吟片刻,叹了一口气,道:“兵行险着、兵行险着,这次我却是怎么也不能够下定决心。”

“你知道守住山东并不是一件难事,至少对于眼下均州军来说不是,但我为什么非要把均州军都带到山东呢?”

“还不是担心朝堂上的那些相公阻拦,出征前我一直在考虑、在考虑这个可能有多大。五万骑兵,可以说是老子辛辛苦苦筹措起来,这次若是走错一步,至少三年内我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但谁知道三年后又是怎么样的情况。”

“这三年来,元朝的实力已受到了极大的挫折,襄樊战役、伯颜第一次南下、伯颜第二次南下,上百万将士死在南方,元朝精锐、除了北方防御的蒙古骑兵外,几乎损失殆尽,而且北方经去年大旱,民不聊生、国内战乱四起。”

“这是我们最好的时机啊,可惜的是朝堂上的相公被元军打怕了,他们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我们打败了元军百万大军,而不是我们被元军打败了。”

“但他们却被元朝这个庞然大物吓破了胆子,就连李庭芝李大人、张世杰张将军、文天祥文丞相这等人物,也认为朝廷刚经战火,不宜仓皇北顾……”

张贵无奈的苦笑,所谓的大元朝,除了投降的汉军、甘愿当走狗的汉军,真正的蒙古兵又有多少人?真正的蒙古精锐骑兵又有多少,如今海都在北方不断给忽必烈添麻烦,只要忽必烈熬过这一关,再次把矛头调往南方,只会再次落入不断消耗之中,自己有耐心消耗,但赵禥还能熬多长时间?赵禥死翘翘,新皇登基不打仗,再说小皇帝想打仗也没有这个能力,自己又没有心思和朝廷上的那些人争权夺势,到时争争吵吵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还不如干脆利索,抓住这个机遇。

“大人是说,北上……”陆秀宗指着巨大的地图上,那个醒目的红圈,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问道:“元大都。”

## ## ##

“宋元帅,”合丹颇为不满的看着都元帅宋都带,不悦问道:“不是说不出三天就可以到达济宁吗?如今日行军不足三十里,怕是三十天也未能到达济宁吧。”

宋都带却是没有什么大本领,只是有大本领的李庭、李恒等人已战死南方,合丹奉命前来中原,自然只能在矮萝卜堆里挑一个高杆儿,自己却是不幸被挑了一个正着,原来不过是宋军在闹,合丹自己来了之后,蒙古兵也在闹,自己两头不是人。

好不容易等挨千刀的文漳,北上去找忽刺出的麻烦,没想到这小子风头一转,却是回到了山东,更让人郁闷的是竟然攻下了山东,这怎么可能呢?这实在不可能啊,一万多人竟然攻下了整个山东,再加上元军在南方的失利刚刚传来,民心惶惶,元朝的皇上想找回面子,南下至少目前是没有办法了,只好找山东的麻烦了。

“丞相,”宋都带收起自己的委屈,低声道:“晏彻儿万夫长避战,末将、末将有心无力。”

“那个文疯子,乃宋朝文状元的弟弟,此人用兵狡诈、狠毒,心狠手辣,末将在长安和他交手时吃过亏,末将惭愧。”

“你……”合丹差点跳了起来,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身为多年的老将,自然懂得如何收敛脾性,宋都带光明磊落在自己面前承认自己不敌宋军,如此赖皮之人却是少见,看来他是硬着丢官也不愿意和对方作战,自己除了宴彻儿的万骑可以托付外,这些汉军都是不可信的家伙,也只有这些宋将才能统领。

“张元帅,你呢?”合丹把注意力转移到身旁另一员汉军大将身上,这人倒是生得身强力壮,当初阿里海牙还打算让他一起南下,没想到这厮恰好死了老娘,能被阿里海牙看中的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吧。

“宋军皆是骑兵,末将打不过他们。”张荣实更是光杆,干脆利落承认:“不过文疯子摆明了是要牵制我军行动,丞相实在是没有必要和他纠缠。”

合丹强忍怒气,不纠缠说得容易,但无奈宋军偏要找自己麻烦啊,二十万大军,又是粮草、攻城武器等,自己总不能面面俱到,宋军携带了威力巨大的火药,每次都是用少量的精兵袭击大军,骑兵来去无风。

还不止如此,宋军的火药土罐子更是令合丹狠得牙齿痒痒,那些火药被埋在地下、隐匿在路边,或是由呼啸而至的骑兵投掷,每次火药出现,必将会让大军乱成一团,非要花大力气整顿不可,如此一来,几乎一整天的时间就消耗了。

“解汝楫,你呢?”合丹说话已动气,汉人实在是狡猾得很,而且又是胆小怕事,二十万大军竟然被宋军一万多骑兵打得不敢吭声,宁愿做缩头乌龟、甚至宁愿被撤职,也不敢出战。

宋都带眼珠一转,连忙说道:“解万户为人勇猛,为将多谋,所领部将又是军中精锐,而且解万户经常跟末将说,自己狠生不逢时,不能与大人一起西征而立下滔天功劳,狠不能从军南下,必保元军百万大军的安全,二则解万户求战心切,多次在军中常言若是他对付宋军,就不会造成如斯的困境。”

“所以,末将恳请解大人能为国事着想,为我军牵制宋军骑兵,收复山东,末将等人宁愿推荐解万户为首功。”

张荣实大吃一惊,他是解汝辑多年的老朋友,刚想说些推搪的话,突然拍了拍头颅,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了,大声道:“丞相,正是如此,解万户昨天还跟末将说了,对付宋军的骑兵他最有法子,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大军陷入如此困境,还说今日非要在丞相面前请求出兵呢?”

“末将也恳请丞相把这个机会让给解万户,也好成全解万户的一心为国的拳拳之心啊。”

解汝辑鼻孔冒火,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宋都带也就罢了,这厮向来怕死,要不是仗着家族的后盾,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趟,如今竟然把自己推到风口;解汝辑措手不及的是,张家和解家向来是世交,却是没想到他会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丞相,末将不敢。”解汝辑指着宋都带、张荣实怒道:“全都是他们两人的谎言,末将、末将愿意留在丞相身边,听从丞相的教诲。”

“倒是宋元帅,末将知道宋元帅足智多谋,宋军向来狡猾,文疯子用兵善变岂是我等鲁莽之辈可以对付,但宋元帅以牙还牙、以谋对谋,正是对付宋军的最好人选。”

“而张元帅为将勇猛,部将善战,配合宋元帅对付宋军再好不过,末将愚蠢,愿意把立功的机会让给他们。”

“所以,末将认为宋元帅、张元帅是对付宋军的最好人选,末将愿意为他们两人请功。”

合丹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他原以为自己经过这么多年后,心中的怒气已经收敛起来,然而对于这些根本不要面子汉人,他的怒火已经烧到了喉咙,就差一点没有爆发出来罢了。

“混蛋,”合丹站起来,向北拱了拱手,大声道:“你们汉人常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亏得大汗对你们如此信任,如今不思为国解忧,反而相互推搪,自甘堕落、自贬下溅,做出如此丑陋之事。”

“本相奉大汗之命,统领大军收复山东,如今你们再三推搪,岂不是不把大汗放在眼里?本相即日自当禀告大汗,将尔等处死。”

“不敢、末将愿奋勇上前,为大元朝、为丞相大人效命,即使生死也在乎不辞。”三人连忙跪下去,态度之强烈、语气之虔诚,看得身边的宴彻儿万户口瞪目呆。

“既然你们同心,现在命令宋都带宋元帅为左翼万户,张荣实张元帅为右翼万户,各自率领两万大军护送中军迅速前进,解汝辑解万户则为先锋,率领本部三万大军,为大军开路,逢山开路、遇河架桥,半个月后若不能准时到达济南,唯军法处置,尔等是否清楚。”

“丞相英明,属下明白。”宋都带小心翼翼问道:“请问宴彻儿万户呢?”

“宴彻儿万户自然为后军,宋元帅可有什么意见?”合丹看着宋都带,一字一顿说道:“难道你不服从本相的命令吗”

“不敢、不敢。”宋都带连忙点头道:“英明莫过丞相,末将自当用命,为丞相保驾护航,收复山东,扬我大元朝无上的威严。”

第二卷 正阳 第二百零六章一路向北(6)

第二百零六章一路向北(6)

北方。

寒风呼啸,刮得人脸生痛,漫天狂风飞舞,干枯的草原,一望无际没有任何生气,那伴随狂风的雪花,犹如春日的梅花点点落在地上,给干枯的草原增添了几抹白色。

雪,越来越大,成片的鹅毛般的大雪,夹着狂风吹进去从梁曾身上衣服的每个细缝吹进去,毫不留情的在他娇嫩的身体上狠狠的咬上几口,犹如刀割一般,胯下的战马仿佛也被这寒冷的天气惊得不敢行动,这时梁曾才想起他进入均州的那一年,张贵就建议他学习骑术,而且还曾经让他到军事学院待过一段时间,他甚至怀疑张贵一早就开始算计他,要不然也不会把他弄到临安,要不然心中也不会把自己撵到北方。

即使梁曾把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封锁的严密,但无处不在的、见缝就钻的狂风,犹如无孔不入的空气一般,在他身上的哪怕一个微小得可以忽略的缝隙中钻进去。

“这个年,过得实在是、实在是太浪漫了。”梁曾喃喃说道,“浪漫”这个词是张大人先说出来,后来大伙觉得挺有意思,渐渐的成了各自的口头禅,代表他们各自的心情,就如梁曾此时此景说出这个词的意思,就是表示他心中的无奈、不甘和牢骚。

“再浪漫的新年,都已过了十几天,明天就是元宵节了,梁大人若是不想再往前走,不如明天休息一天吧。”身边一个声音“嗡嗡”说道,只是他全身上下都已裹上了衣服,没有能够从容貌中得知他究竟是何人。

“杜老大,算了吧。”梁曾迟疑片刻,却是摇了摇头,道:“都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年也过不成了,元宵又有什么意义呢?再说时日不等人啊,若是误了大人的大事……”

“这鬼地方,老子连一刻也不愿意停留,赶紧完成任务就跑人,下次打死也不愿意来了。”

梁曾说的是牢骚话,在江陵的小日子过得还不是好好的,然而张贵一张调令就把他撵到了临安,问题是梁曾还是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待得临安解围,张贵一句话,他又是二话不说,比张贵还早离开临安。

梁曾就是这个命啊,无奈他少时好学,每天能够记书数千言,历史上两使安南,搞的是外交官的活,张贵知道这个事儿,所以一早就着手培养,如今刚好拿出来用。

陪同梁曾一起北上的竟然是奎祀军的老大杜浒,要知道杜浒也只有上次挟持郭守敬时才亲自动手,这些年呆在家里培养部下,已有一段时间没有行动了。

杜浒身边是杨振龙,杨振龙这一年多以来在北方、元大都以北打下了些许根基,要不然他们现在也不会走得如此轻松。

“梁大人要是在这里呆上一年半载,也会习惯,这里其实是很浪漫的地方。”杨振龙话不多,但一路安排仔细入微,照顾的无微不至,你怎么也没想到,仅是一年多时间,北方竟然成了他后家园一般,看起来不起眼的牧民之家,或许就是奎祀军的据点之一。

“杨大人怕是在北方也不到一年时间吧。”梁曾满意的喝着热茶,这些年来他在均州、江陵,后来到了临安,小日子过得都还不错,平素好酒好菜伺候,好茶也不断,看来奎祀军还真是无孔不入,就连自己的习惯也被摸得一清二楚,有杜浒在奎祀军,至少均州军还能保持一贯的风气,只是岁月催人老,也不知道日后会变成怎样。

“一年零三个月十八天。”杨振龙像一个闷葫芦,一字一顿说道:“不曾多一天,也不曾少一天。”

“呃。”梁曾一时语顿,杨振龙竟然把每一天都记得清清楚楚,可见这些日子并不是如他说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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