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名的那个大厅门口并排摆放着四张大榜。第一场比试的赛场已经确定下来了,每天同时开放五个赛场供十人进行比试。按照报名顺序下个月初九依次过来抽赛场,下个月初十正式开始比赛。大榜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哪十个人哪天过来抽赛场。大榜前人畜相拥,天上飘着的地上站着的把整条街都挤的水泄不通。
张振羽、水月娘还有追风在大榜前从头数到最后也没有找到无恨两个字。他们就一遍又一遍的数着,直到街上的人大都散去了他们还在数着。
“第七百六十二名陆雪峰?”张振羽拿着自己手里的名册和大榜较对,其余的基本都一致怎么到第七百六十二名无恨变成了陆雪峰?陆雪峰明明是第七百六十三名嘛,难道无恨退出比赛了?“你们看除了他的,别的都一样啊。”
月娘拿过名册和大榜一一的对着,追风也愣愣的盯着大榜。“主人,你细看这大榜上一共七百九十人,少了三个。”
“你去问问怎么回事。”张振羽还真没注意到少了三个,他就注意到少了他儿子子。
“是”追风见屋里人多的都没有立锥之地了,他走过去悄悄的问门口的武士:“借问一声你们大执事可在里面么?”
“你有什么事进去问呗,你管大执事在不在呢?”守门武士又不认识他,理他呢?
“我是平康府护卫,有事找你们大执事,问别人是没有用的。”追风拿出他的身份牌递给那个武士看了一眼,身份牌下还塞了一块青金,也就相当于三百刀币。
“这样啊,那你跟我来吧。”那武士把身份牌还给追风,当然少了一块青金。他带着追风到后面找大执事去了。
不一会儿追风回来了,张振羽和水月娘都一脸焦急的等着他汇报,他就微微一笑说:“他直接进第二场了。”
“哦?”张振羽有点懵了,要说人数出单了有一个直接进第二场的也说得过去,那他报名也不靠前也不靠后,怎么就选定他了?这第一场是淘汰赛,要有一半的人被淘汰掉,能直接进第二场的机会得有多少人抢?他能有什么门路?而且也不能一下少了三个人啊。
“还好啊,还好。”月娘一下就放心了,不管他参加第几场总算有机会找到他了,只要儿子还安全的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大街上也不是说话的所在,他们三个慢慢的向前走了,没走多远见张少杰迎面走了过来。
“大哥,大嫂”张少杰简单的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三少主”追风也简单的见了一礼
“你这是干什么去呀?”张振羽问
“也没什么事,就过去看看我平康府的公子们都被安排到哪个赛场了,你们看过了吧?”
“人太多了,根本看不清。我回府里等着看报册去。”张振羽不想说我看过了少个人,那少个人你咋不追究呢?他不想把无恨拉到别人的视线里来。
“那我自己过去看”张少杰笑呵呵的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喊了声:“追风,你陪我去呗。”
“三少主,主人随时有事传唤,在这儿不比在家清闲。”追风才不想陪他闲逛呢。
“你这么大人了还得找个人作伴呀?”张振羽也不想让追风陪他逛街去,他还有话想问追风呢。
“行行,我自己去,我也找个老婆收个宠兽去,气谁呀?”张少杰冲张振羽做个鬼脸走了。
“怪不得孩子们都喜欢少杰,他这一出门跟在家是不一样,一百多岁了还跟小孩儿似的。”张振羽听说儿子没事,心里宽慰了些,看张少杰那个调皮样不禁轻轻的笑了。
张少杰看榜上没有无恨不由得脸色有变。‘怎么回事?他要不想参赛不会报名,报了名怎么又被除名了呢?是因为年龄太小?只说是十五岁以下也没说十岁以下不行啊。还是他自已放弃了?’张少杰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满腹心事的向前走了。
叮当叮当的打铁声搅得张少杰心绪更加烦乱,他望向那铁匠铺人还真是多,连它的邻居那兽族医馆的门口都挤满了人。
‘临时抱佛脚,现打的兵刃用着能顺手吗?’张少杰对这铁匠铺没什么兴趣只想赶紧离开这闹嚷的地方。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真的赶不出来,这一个月之内我们都不接新的生意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计不住的给大家作揖往外推着生意。
“我上次来你说什么时候都能定,这才半个月怎么就不接生意了呢?你早说我上次就定了,这不耽误我事吗?”很多人围着铁匠铺吵吵嚷嚷的,有来取兵刃的,有来修改兵刃的,更多的要在这儿打造兵刃的。
“这也不怪我啊,有个小公子定了个沧澜棍,我师傅和四个师兄都去忙那个去了,我们几个赶不出来太多的活啊。”
‘沧澜棍?小公子?这时候定兵刃十有八九是奔夺宝大会的,十五岁以下有几个孩子能催动沧澜棍?这华夏大地真是卧虎藏龙,看来这次大会要格外谨慎。’张少杰一听有人定做沧澜棍自觉平康王府的这些公子们怕是难以对敌了。
“这位客爷,不是我不给您安排,小店实在是没有空房了,三天前就客满了。”客栈的小二也一个劲的作揖往外赶客人。
‘华夏城这阵子是生意都好做啊。’张少杰笑笑,抬腿刚要走却听客栈掌柜的一声呼唤,声音不大却震得张少杰心里一抖。
“小二,把无恨的屋子先腾出来吧。”
“不行啊,无恨公子交了定钱的。”小二看掌柜的可能是挣钱把脑子挣糊涂了。“他回来我怎么交待啊?”
“这位客官就住五天就走了,他那屋子闲了这么多天了,他肯定得掐着夺宝大会的时间回来,至少还有二十多天呢。”掌柜的还真是不怕钱多咬手。
“那也不行啊”店小二真希望凌波在这儿,看谁敢跟老虎抢屋子,可惜凌波也走了,走了四天了。
“小二哥,我就住五天就出城去了,你就行个方便嘛。”那个想住店的年轻人把十个刀币塞到店小二手里,店小二说什么也不接硬是又塞给他了。
“不行就不行,收了人家的钱就得替人家守住屋子。”店小二还挺有原则性的,把那个年轻人气的一甩袖子就走了。
“你是不是傻?”掌柜的指着店小二开骂“你个死心眼的东西。”店小二也不敢还嘴就低头听着。
“你们这儿有什么酒啊?”张少杰自己找个座儿就坐下了,他也不嫌跟别人一桌挤得慌,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让他坐那儿。
“赶紧招呼客人去”掌柜的也不骂店小二了,店里人手少,这几天忙的紧,店小二这时候可是个宝儿,得罪不起。
“是”小二应一声赶紧的招呼张少杰去了。
张少杰随便要了一壶酒两个菜,坐这儿连吃带喝的看风景,一坐就是一小天,天都黑了客栈要打烊了他还没坐够呢。
“客爷,真对不住,我们要打烊了。”店小二把屋里都收拾个差不多了,无奈只好过来赶张少杰了。
“哦,好。”张少杰结了账起身就走了。
“这人这么怪呢?”店小二嘟囔着擦擦桌子把杯盘端下去了。
张少杰出了客栈绕到房后捏碎一张隐身符纵身跳到房上仔细看看这个院子。仗着隐身符一个时辰之内没人能看着他,他大大方方的挨个屋子检查一遍,这时候哪有空屋子了?唯一的一个空屋子肯定是无恨公子定下的无疑的了。张少杰进到屋里一看房间倒十分的宽敞,只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青石地面一张大床床上是普通的棉被。
第96章 医馆
‘报了名,定了屋子,人还跑没影了。无恨会是阳儿吗?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躲起来呢?是怕平康府的人见着他?他来参加这个比赛就应该知道平康府会派很多人参加的,躲能躲得过吗?不是的话这个无恨会是谁家的孩子呢?平康府治下所有的部落都查遍了也没有一个叫无恨的。’张少杰一肚子的问号也没人能帮他解答一二,他在屋里布了一个秘阵阵眼设在随身携带的一个护腕上,只要有人进这个屋子他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从此以后张少杰几乎天天都来这个客栈坐一会儿。追风也天天的在城里乱转,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他都去溜达。
半个月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这一天张少杰又来客栈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堂倌过来招呼张少杰给他端酒端菜。
张少杰也不在乎是什么人给他上酒上菜,他的心思也不在吃上,他就望着窗外忽见店小二从对面的铁匠铺走了出来,他身边还有一只白毛虎。
‘追风?’张少杰怎么也认识这只白虎啊,‘追风怎么不化人形呢?他去铁匠铺干什么?’
“客官,您的菜。”堂倌一说话张少杰回头看了他一眼,再回头那只白虎就不见了。
“三少主,您怎么天天在这儿坐着啊?”追风笑吟吟的站在张少杰面前,走到近前总要打个招呼的。
“你?你上那儿干什么去了?”张少杰用下巴指了一下铁匠铺,追风朝那边看了一眼没明白,问道:“哪儿呀?”
“对面那个铁匠铺,我看见你从那儿出来的。”
“我从这边刚过来的,我没去那儿呀。”追风指指身后。
“你没去那儿么?我还纳闷你怎么”张少杰一看屋里街上人实在太多了,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
“我怎么了呀?”追风让他说的一头雾水。
“一大早上就乱跑,回来了不赶紧干活,你瞅啥呢?”掌柜的冲店小二大呼小叫的,这几天掌柜的就看店小二眼不顺,无恨的屋子就这么空着,这些天少挣多少钱啊。
“哦,来啦来啦”店小二盯着追风看了半天,掌柜的喊他他才赶紧的走开。
“你坐啊”张少杰一指身边的凳子招呼追风坐下,在这种地方讲什么规矩?
“不了,我”追风就是觉得面对面不打个招呼说不过去就过来见个礼罢了,他哪有心思陪张少杰闲坐着?
“你有啥事?”张少杰扯着他摁到凳子上“陪我坐会儿。”
“是像啊”掌柜的也看追风特别的像无恨,主要是他们俩的衣服一模一样。
“三少主,你刚才说我怎么了?”追风坐都坐下了只有陪他闲聊了。
“没什么,我可能就是认错人了。”张少杰想想也是,人还好认,白虎都长的差不多,追风也没必要化个虎形进铁匠铺啊。这几天华夏城里人多兽也多,那白虎许是妖兽野兽也不一定。
他们在客栈坐了一会儿,一起回平康府的宫殿去了。张少杰刚进屋就有人进来报事,原来是他派出去调查无恨的那个金甲武士回来复命,向他汇报说在云水泽力斩恶灵蝙蝠的就是无恨公子,张少杰警告他不许声张就打发他走了。谁都知道杀恶灵蝙蝠的人是阳公子,那贺功榜上有张阳的公子印。
追风刚一回宫就有人告诉他府主在内殿等他,他也不知是什么事赶紧的奔内殿去了。
“你们都下去吧”见追风进来了,张振羽把别人都赶下去了。
“主人,什么事呀?”追风见把别人都打发走了不知道是什么紧急的机密事。
“有线索了”张振羽扬手布了个隔音阵“我派人把华夏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都查了一遍,你猜他躲哪了?”
“他在哪个客栈啊?”华夏城里客栈多的是,追风上哪猜去?
“一个小客栈,离报名厅不远,对面有个铁匠铺。”
“啊?”追风怎么也想不到张阳就在那个客栈啊。
“你怎么了?”
“我刚从那个客栈回来的,没遇上他啊。”追风这个遗憾,早知道张阳在那儿,他肯定带张阳一起回来了。
“他一个月之前就在那儿定了房间,一直没住,现在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不过他既然在那个客栈定了房间那他早晚会去那儿的。”张振羽感觉很快就能看着儿子了,心里满是兴奋。
“主人,三少主有事没事就在那个客栈坐着,有半个月了。”追风却没那么兴奋,他心中满是疑虑。
“他去那儿干什么?莫非他也有所警觉了?”张振羽想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大事“就算他知道阳儿在那个客栈定了房间,他也不知道阳儿现在在哪,不然就不必在那儿等了。”
“我去守着那个客栈吧”追风是谁都信不过,妖害人、兽害人,人也害人啊。
“不用,晚上我们过去一趟。今天初五了,再有四天就该抽赛场了,阳儿也该回来了吧?”
“他不用参加第一场比赛,第二场差不多要三个月以后才开始。他什么时候回来很难说啊。”
天就是这么的怪,不想让它黑它一会儿就黑了,想让它黑它偏不黑。这世上最愿意和人作对的就是太阳,快慢总不随人心。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追风和张振羽来到那个客栈很轻松的找到了无恨的房间。
追风想要推门进去看看被张振羽挡住了。张振羽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说:“这屋里有个阵”
“他都不在这儿住,他布个阵干什么?会不会是别人布的?”追风深知暗箭难防,他最担心张阳少不更事一不小心遭人暗算。
张振羽没说话继续查看这个阵法,须臾长出一口气。“没有恶意,就是个监察阵。可能是他三叔弄的。”张振羽在阵外又布了一个监察阵,带着追风回去了。
转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华夏城里还是没人见到张阳的身影。这一天张少杰和追风又坐在客栈里临窗对饮,对面的兽族医馆里永远坐着一个宽袍大袖毛发稀疏的老头摇着个破扇子像这个世界跟他没关系似的。隔壁的铁匠铺一天到晚不停的叮当叮当,他家的生意就一直冷冷清清。一只小袋鼠悄悄的从它的袖子里爬了出来,跳到他的肩上小脑袋跟转轴似的四处张望。
“咦~”一声尖叫引的许多人都看向它,张少杰和追风也看了它一眼。
“淘气”那老头轻轻的拍了它一扇子。
“吓我一跳,你看那穿白衣服的,我以为那小子出来了呢。”小袋鼠缩了缩脖子,伏在那老头的肩上随便的乱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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