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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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老公-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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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愁著脸,只提出一个要求,「要我还戒指可以,但是请将你的来意说清楚。」

    楚彦支吾了一下,答不上口,「我……只是来看你睡了没有罢了。」

    「你知道我还没有,客厅的灯亮著,为什么你不先按门铃?」她合理的怀疑。

    「按铃就不知道你跟这个野男人的勾当了!」楚彦将话说得理直气壮。

    「你这小子!说话不老实。」屈展腾火了,袖子一卷,上前就要掐住楚彦,却被两臂大张的若耶给挡住。

    他看著她母鸡护小鸡的捍卫模样,觉得好笑极了。「你别挡在中间!他之所以不按门铃而来,是误以为你快到手了,半夜摸黑进来,打著『试车』的主意!」

    楚彦两颊突然发红,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喂,你自己心术不正,别含血喷人!」

    若耶将两手捂在耳边,嘶哑地喊。「你们别吵了,安静一点,让我好好想想!」

    两个男人、两张嘴,虽然他们是闭嘴了,但心却是静不下来,因为他们沉重的呼吸声与喷著火气的鼻孔大有一触即发的火爆敌意。

    若耶则是把握机会,迅速分析著楚彦临检式的突访。

    她是给过楚彦钥匙,但他从未用过;而且过去在他来访前,一定会先知会她一声,也因为如此,她才那么的信任他。

    现在回想起来,在过去,她偶尔会有那种家被人入侵的感觉:出门前乱搁在餐桌上的信件,下班回家後竟然变整齐了;刚买的新潮衣物隔几天就不翼而飞,整个房子翻透透就是找不到,最後竟跑进了垃圾桶里……

    若耶没有怒意腾腾地追问楚彦,反而一语不发地将戒指摘下还给他。

    楚彦瞄了一下确定是他们楚家的戒指後,放进西装口袋里,转身就要走。

    屈展腾及时唤住他,「慢著,你忘了一样东西!」

    楚彦转过头。「什么东西?」

    「这房子的钥匙。」

    「哼!凭什么?我还用得上它吗?」

    「就是因为你用不上了,麻烦你留下来!」

    楚彦本来是不想退还的,但眼见屈展腾一脸的凶相,考虑了好久才往裤袋里掏,然後跟著一串钥匙意外掉出来的还有一个小小、方形的锡箔包。

    它落在地板上,被主人的名牌皮鞋立时给踩住——因为,那是个保险套!

    屈展腾和若耶两人快速交换了一下目光,他俩不谋而合地想著同一件事:楚彦是有备而来的!

    虽然说有备而来并不见得是恶事,但他这样偷偷摸摸的行径却让人觉得讨厌。

    楚彦的脸顿时涨红,他紧张地捡起锡箔包,交出钥匙——但他不是递给若耶,而是孩子气地丢在地板上要她捡。

    屈展腾见状,气得牙痒,再次喊住他,「还有一样东西你忘了带。」

    「少罗唆,到底还有什么?」

    屈展腾白森森的牙一露,得意地说:「我的拳头。」说完直朝楚彦的脸挥过去。

    楚彦不堪一击,倒退了两步。

    屈展腾一把拉起楚彦往大门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郑重地警告道:「你要是还敢回来找她麻烦的话,我就要你吃不完、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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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展腾送走楚彦後,再次回到客厅,看见若耶蜷缩在沙发上,头埋在膝盖间不停地啜泣。

    他怜惜的走上前,在她身旁坐下,低声哄道:「别哭,为不是东西的男人落泪太浪费精神了。」

    「为什么别人的感情之路总是很顺遂,我的却总是曲折难行?」

    屈展腾套了句俗话试图安慰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不值得你多掉一滴眼泪。」

    她抬起头,双眼迷蒙地问:「怎么说?」

    「你老爸已将他调查了一遍。」

    「他凭什么每次都要干涉我的事?」若耶对老爸的干预心有不甘。

    「他在乎你,怕你受伤害。」

    「但伤我最深的……每次都是他。」若耶说的是实话。

    屈展腾呵护地摇著她说:「我了解不被受到尊重的感觉,因为我跟你一样,有一个处处操纵人的父亲,但是,你似乎比我有更多的呼吸空间。」

    「怎么说?」

    「我有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屈展腾的眼里似乎藏著一些无奈,可他并不想拿自己年少时的家族恩怨来烦她。「以後有机会的话,我再跟你说好不好?」

    若耶了解他只是不习惯对「陌生人」吐苦水,於是放弃追问他的过去。她拭去眼泪问:「你说我爸调查过楚彦?」

    「没错。」

    「他查出了什么?」她水汪汪的眼眸里有著抗拒与祈求的复杂情绪。

    「他是你爸死对头的外甥。」

    「爸的死对头?」她破涕为笑了。「那根本就是多到数不清了,你说的是哪一个?」

    「阳龙台。」

    「阳龙台?信凯的老板,搞收购饭店的那一个?」

    「没错。你父亲认为,是阳龙台坏心怂恿他的外甥来接近你的。」这就是他所肩负的不可能的任务。

    「没道理。我又不是什么腰缠万贯的女继承人,楚彦跟我碰在一起,应该纯属巧合。」若耶不相信的说。

    「也许碰在一起是巧合,但他追求你的最终目的,可能没你所想的单纯。」原因是什么,江师父可是有对他耳提面命一番。

    「听你的话,爸好像把不单纯的假设全告诉你了。」

    他点头。「你虽然不是腰缠万贯的女继承人,却掌握了信凯国际饭店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若耶听了,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这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怎么都不知道?

    「两年前。我是不知道为什么江师父没告诉你他把股份转到你名下的事,也许他是怕你反对,也或许是他无法承受你拒绝他的好意。」屈展腾如此猜测。

    「所以你们认为阳龙台要楚彦接近我,是为了那些股份?」

    「这是次要原因。「

    「那主要原因是……」为何不一次把话给说清楚?

    「跟阳龙台的老婆有关。」

    若耶又是满脸的不解,「阳龙台的老婆!为什么?」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会关她什么事呢?

    屈展腾先是思索了几秒,之後才再次开口。「师父总说师母走得早,请问……你对『走得早』这三个字有没有什么看法?」

    若耶摇晃了一下头。「没有,『走得早』不就是『死得早』的意思吗?」这还用问!

    「一般是,可江师父其实是另有所指。」

    「什么意思?」她听不懂。

    「师母其实是离开了你和你爸,选择跟别的男人过日子。」

    若耶闻言,蹙起眉心,耐心的听他继续说下去,「这个男人就是楚彦的舅舅,阳龙台。他与你父亲曾在同一家大饭店里工作,对方是副理,你爸是主厨,两人本来是朋友,後来因为师母的关系变成死对头。」

    若耶的脸色突然转成惨白,堆著水气的眼眶滑下一滴泪。「你骗人,我妈早在我五岁时就死了,爸亲口跟我说了不知几百遍,我不但拜过她的骨灰坛,还给她上过香、烧过纸钱;她是死了,不是跟别人走了……」

    屈展腾没有与她争辩,只是很抱歉地看著她。

    这让若耶不得不接受事实,良久後,她哽咽地说:「那么我宁愿她死掉!我年幼无知,记不了事也就算了;爸却得吞下这个苦,藏著这个秘密长达二十年,为了不让我难过,还刻意替她编织一个慈母的形象……

    「而我,竟然一点都没办法让他宽心,还一直与他作对,我……是一个不贴心的女儿,难怪他气得要送我出国……」怱地,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扑进屈展腾的怀里大哭起来。

    屈展腾赶紧替他的师父厘清一件事,「你出国念书这件事,江师父一直说是他不对,是他将玩笑话开过头,而你执意要走,他没办法,只好放你出去。」

    若耶回想起前尘往事,了解是自己错怪了爸爸,心里颇有愧疚,也有许多的感慨。「或许……这些都是天意……」

    「江师父也是这么说的。你出国後,阳龙台曾派律师联络过你爸,说是要和他争取监护权,诬告你爸虐待你妈过;但幸运的是,他们所传的证人自己露出马脚来。你爸则跟法院申请裁定,你母亲在没经过他的同意以前,不得擅自联络未成年的你,否则,他会将整件事闹大,让阳龙台难做人。」

    「我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她惊讶不已,看了屈展腾一眼,「我不知道的事大概不只这一件吧!」

    他不答腔,算是同意她的话。「抱歉把你的婚事搞砸了。」

    她一想到与楚彦的婚事告吹,又想大哭一场。「道歉也没用,你又不能赔我一个新郎进礼堂。」

    「我是不能。」他很老实,没有自告奋勇的打算,但是希望能让她宽心。「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若耶想了一下。「帮我把结婚礼服烧掉吧!」

    他挑起一眉,「为什么?你转卖掉不是更好?」

    「卖结婚礼服太市侩,又不够痛快,难消我的心头恨!」

    「唉!姑娘,你也实际一点好吗?反正你也不打算留著,卖掉跟烧掉的结果不都是一样吗?」他眯眼看她怒海生波的俏模样,忍不住建议道:「不然你把礼服穿上让我瞧瞧。」

    「为什么?」

    「你不是要我帮你烧掉礼服吗?我总得看看哪里容易著火啊?」

    拗不过他的劝说,她只得带他去看结婚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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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款却古意的露肩礼服素雅不俗,又感性得让人惊叹。

    若耶穿上结婚礼服後,细声地说:「你可以转过身了。」

    屈展腾回身後,像是被雷打中似的,口乾舌燥的他竟然跟木头人一般地呆站在原地,一对比星光还灿烂的锐眸直勾勾的盯著若耶,深深地为她的倩影所吸引。

    就在这一刻,他枯萎乾涸的心田像是在瞬时涌出甘露泉水,一股陌生的轻狂爱意也迅速地抽芽萌生。

    屈展腾不再懊恼自己多事的跑这一趟,更庆幸楚彦那个呆头鹅竟阴错阳差地误会了若耶,现在,他的脑海只要一闪过若耶与楚彦和好的念头,猛跳的心脏就会不胜负荷。

    屈展腾告诉自己,她绝对不可以嫁楚彦,因为——他不准!

    他抑下狂乱的心跳,衷心赞美她一句,「你好美。」

    她受宠若惊地问:「真的吗?」

    看来,她方才在楼下挑逗他的自信心,已完全被卫道的楚彦给抹杀掉了。

    屈展腾为著若耶的一颦一笑而倾倒,说出真心话。「当然是真的,你美到要我不受你的吸引都难。」

    她很笃定他只是好心想安慰她,仍是自怨自艾著,「那么……为什么楚彦不要我?」

    「因为他白痴,是个没眼光的白内障!」

    他话一飙完,她马上破涕为笑,噗哧一声。「好,祝他得白内障。」

    「别再想他了。」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还继续为他犯相思,那你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这是实话。

    「我承认自己眼光不好……」

    「没关系,现在改进还来得及。」

    若耶咬著唇问:「怎么改?」

    他下了一道指令,「你看著我。」

    她配合地照著他的话去做,专心一意地看著也瞪著自己的他,隐约间,她似乎看见自己的人影在他深邃如镜的潭眸里若隐若现。

    他们的目光胶著在一起,十秒、二十秒……直到她先眨眼皮,围绕在他们之间的咒语才被破解。

    她粉颊绯红,想避开眼,他却不许她逃避;伸出大掌捧住她的脸庞,要她重新面对自己。

    他以拇指娑著她的唇,轻声说:「若耶,跟著我念,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她跟著他念出声,「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他两臂一摊,断然地说:「没有。」

    她觉得被他要了,立时顿脚抗议,「童话故事里不是这样说的!」

    「我是一面诚实的魔镜!」他要著无赖。「而且我是一面有时代感的新潮魔镜,不然你再跟我念一次。」

    「才不要,你会耍人。」

    「这次不会,记住,我是一面诚实的魔镜,只要你问,我一定诚实回答。」

    「好吧!给你最後一次机会。」

    他满意地点头道:「魔镜、魔镜,是谁,将我看成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她再次重复他的话,「魔镜、魔镜,是谁,将我看成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他得意地接口,「就是魔镜在下我。」

    若耶愣了一下,「你……你……」她连连「你」了老半天,一副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的窘样。

    「我怎样?」他松开她,後退一步打量她。

    「你真觉得我美……你是在安慰我吧?」她困惑极了。

    现在换他以白眼相瞪了。你要用『魔镜,魔镜!』起头,我才能回答你啊!」

    了解他的玩笑话里带了几分的真意後,她的脸更加烧红了。「要这么麻烦吗?真累……」

    「累的话,那就上床睡觉去。」

    她一听,往後退了一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居心不良!」

    「不良在哪里?」他两臂一摊,一副任凭她搜索的无辜模样。

    若耶怕自己再陷入一个不可能的情网里,先发制人地警告他,「你可以对不起我,但不能对不起我爸,你跟他发过毒誓的。」

    他闻言立即大声喊冤。「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但你是君子吗?」她认真的问。

    他想了一下,将到口的大话全都吞回肚里,老实招认自己赤裸裸的欲望。「你料对了,我不是君子,而是对你很有感觉的凡夫俗子。

    「事实上,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亲吻你、抚摸你,好好将你探索一番,直到你被我搞得意乱情迷;最後再将你紧紧抱住,疯狂地跟你热爱一场,直到你把楚彦那只天下第一呆头鹅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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