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西游- 第15部分

“好啦好啦，你们那份心思人家怎么能不知道呢？”笑嘻嘻的孙舞空蹦蹦跳跳地来到蟹将军身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那三角形的蟹脐盖儿，又扫了一眼那大小不一的双鳌，“哎呀！果然长出来了呢，蟹将军你当时真没骗人家！”

“那……那是自然，小……小将对大圣姑娘您的倾慕那是……天地可鉴！天地可鉴！甭说是吃小将一只钳子，就是把小将整只烹了也……”

“是呢……人家当初就知道的。”见这蟹将军结结巴巴的模样，孙舞空又是忍不住扑哧一笑，百媚横生，冲这早已经浑身上下红透了的螃蟹眨眨眼。

“……蟹将军你，是个好人呢！”

“……”可怜的蟹将军默默垂泪，这等光景，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总之呢，蟹将军就帮人家一个忙好不好啊？人家好不容易到东海来一次，你们家几个公主在不在龙宫？”

“哎？！这个……”蟹将军似乎有些为难，扭转身子望望海上，复又掉转过头来对孙舞空解释道，“三公主她和那哪吒是手帕交，您又不是不清楚，这个时间怕是在天庭，大公主她自打被玉帝收为义女后也很少回到东海来……”

“真是的，那小二她总在吧？让她出来和人家聊聊天，这些天真是闷死了呢！”孙舞空不耐烦地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沙滩上，用脚掌俏皮地往蟹将军的红盖上踢着沙子，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而被如此戏弄的蟹将军却不敢作声，非但如此，这蟹将军还竖起大螯，冲孙舞空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大圣姑娘，您可有所不知，现今那位已经不能再叫二公主了啊……”

“哎？那该叫什么？”孙舞空疑惑道。

“……龙母娘娘！”

卷一　五行山　鹰愁涧　章廿八、观音P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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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是……观音大士吧？”

吴克被这个看上去有些天然呆的女子一番乱七八糟的开场白弄得糊里糊涂，可是虽说行为是怪诞了点，从这名女子出现的时机、装扮以及所说的话语，吴克倒是能有那么六七分地肯定眼前女子的身份。

不过……不从这女人口中亲口听到总觉得有些不妥当吧，总之还是问一下的好……于是，这样想着的吴克，只能硬着头皮地开口。

“唉呀，是问我的名字么？”

女子在将乌溜溜的长发梳理妥当，重新美美地盘起在头顶的同时，也顺便哀怨地望了吴克一眼，“明明就知道却还要问，这样子真的是会浪费我宝贵的时间的。”

“……”吴克倒是觉得直接说出名字来似乎会比这样子更节省时间，而且……

“没错，我应该就是那个被称作‘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南无观世音PUSA’的神仙啊。”女子疑惑地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身周，“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么？会不被认出身份的情况……唉呀！”

似乎发现了什么而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后，这女子急忙忙地起身走到路旁，拖着累赘碍事的素白长裙下了大路，艰难地行至高度及腰的茂盛杂草当中。

“……没办法，暂时用这个代替一下就好了。”

片刻之后，将长裙上沾挂满草屑浆汁的女子又面带恬静微笑地折返。

“我乃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南无观世音PUSA，这下子应该就对了的！”

“……哈？！”

吴克一头黑线地看着这个女子——头发是盘得很漂亮，两边垂下来的环状发髻给人的感觉倒好像是兔耳一样的可爱，那副怜天悯人的笑颜称之为“大慈大悲”丝毫无碍，加上少女摘下粗布头巾盘起头发后露出的额心鲜红的朱砂，以及脑后凭空悬停着的璀璨光圈……唔，那个就是传说中的佛光了吧？

总而言之，以这些来判断的话，吴克倒是可以大致确认眼前女子的身份没错，问题是……

这个总是在“菩萨”上咬着奇怪口音的女子，看起来好像也不大可靠的样子啊。

之前惊呼了“唉呀”一声后钻进草丛里所寻找到的“可以证明身份的道具”，现在就被这女子郑重其事地以素手捻于指尖……嗯，那是一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

就算是用狗尾巴花来代替那个所谓的杨柳叶也就算了，那个真正能代表身份的瓶子到底到哪里去了啊？！之前那副专业又敬业的普度众生言论难道只是空谈么？！

“关于这个呢……因为玉净瓶是易碎品的关系，我通常都不会带在身边的，至于杨柳叶……刚好附近并没有杨柳林，不过用这个代替也没关系的！”

一边捂住小嘴呵呵呵地轻笑着一边用素手捻着的那一根狗尾巴草冲吴克上下摇晃，这样美貌的女子做出诸如此种撒娇似的行为，实在是让人无法抵抗。

“总……总之……”被这个女子搞到几近无语的吴克觉得，现在果然还是赶快进入正题然后把对方打发走的好，“观音菩萨你是来找我的吧？不过，那个紧箍咒什么的，没有其实也没关系的。”

“唉呀，已经知道了？刚刚我已经对你说过了么？”观音晃动狗尾草中。

“……虽然是没说过啦！总之，能不能暂时不要像是催眠一样地在我面前来回晃着那种东西啊？！”吴克已经要抓狂了，真是没想到，和尽职尽责的山神丹参比起来，自己碰到的高阶神仙里，无论是萝莉太白金星还是天然呆观音都是如此地不靠谱。

这样想一想，也难怪像是孙舞空那样的泼辣美少女可以一口气打到天宫里去了吧？如果神仙都是这副模样的话……

吴克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大龄剩女在天宫用如意棒欺负一众天然呆/萝莉女神仙的孩子王形象……这下子连大闹天宫也崩坏了！

“唉呀唉呀……这个只是因为在念经时打拍子习惯了！那么，唐三藏不想要紧箍咒的话……”

观音美少女犹豫片刻，先将狗尾草暂时插在发髻上，然后开始在那篮子里翻找起什么来。

“其实我早就想到可能会有这个情况，所以特意地准备了……这个不是，毕竟呢，那个孙舞空的确是很可爱，哪怕是唐三藏你动了春心我也不会……唉呀，也不是这个……话虽然是这么说的……”

一边翻找着什么东西，一边絮絮叨叨地如同拉家常一般同吴克说着这些的观音，时不时从那个破烂烂的竹篮里将随手拿出的东西都在地上。

除了最初的小帽，过后还有小夹袄、布小褂、绣花鞋、长裙、短裙、发簪、头花、胭脂水粉……总之，只要是女孩子能用来穿戴的物事，这观音菩萨似乎都在篮子里面塞了个遍。

“我说……等一下。”吴克看着这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一阵头皮发麻：这位菩萨到底是和孙舞空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准备这么多专门供少女入套的东西啊？

“其实……那个紧箍咒什么的，从一开始就不需要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境稍微变得平和一些后，吴克耐心地向这位观音少女解释着，“我相信舞空她会回到我身边，而且接下来也会和我……和我在一起的！”

“唉呀，我这也是为了让唐三藏你西天取经路上的安全考虑，不然的话就好像……”对的！就好像是这一次，如果在孙舞空跑掉的时候有妖怪来的话，可是会让我很为难的……”对于吴克的说法，观音似乎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同意，而是继续絮絮叨叨地推销着她的紧箍咒系列产品，“这个怎么样？带上这个的话不但契约安全有保证，而且还很养眼的！”

“……”看着观音兴冲冲地摇晃着手里那个挂着铃铛的项圈，吴克心中一阵纠结不已：如果真给大圣少女带上这个，就算真的有紧箍咒他也会被活生生地打死的！

“都不行的？我记得唐三藏你当初没这么挑剔来的……”观音看样子有些头痛，将头上插着的狗尾草摘下来在嘴里衔着点啊点，弄的吴克又是一阵头昏。

“我已经说过了啊，我觉得就算没有紧箍咒，舞空她也会在我身边保护我……”

“唉呀！知道了！”正当吴克打算再次将他的想法对观音说明时，这位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南无观世音PUSA却突然兴奋地拍了一下小手——

“这样的话，一早给你拿出这个就好了！”

卷一　五行山　鹰愁涧　章廿九、少女眼中的宿命（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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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畔，孙舞空和东海龙母——原东海二公主久别重逢中。

打发走了鞍前马后地伺候着的蟹将军，孙舞空懒洋洋地躺在红珊瑚精雕细刻而成的太师椅上，和身边脸上稍微带有些不忿的东海二公主……现在的东海龙母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话。

今日刚好碰上老龙王有事外出，偌大个龙宫里空荡荡地只剩下二公主一人，心头寂寞得紧，偏生碰到孙舞空适时到来，自然是喜不自胜，急匆匆描眉装扮，心中想的却是在五百年后能否压过这当年叱咤天庭的大美人。

“结果啊……见了大圣姐姐你后，果然是一点自信心都没有了啦……”一边哀怨地叹息着，二龙女一边捻起身侧的葡萄果儿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咀嚼，又呸地将皮吐到一旁，全然没了之前在蟹将军前龙母的架势。

“老娘的美貌容姿，又岂是你个小龙丫头能比得了的？真是痴心妄想。”孙舞空完全不知谦虚为何物，赞美送到眼前便安然接受，然后反口回问道，“说起来，龙丫头你怎么突然间就结了婚呢？”

事实上孙舞空所在意的，并不是“龙二公主嫁给了龙他爹”的事实，而是“龙二公主结婚了”这一结果——对于天父地母的孙舞空而言，这场婚事本身并没有奇怪的地方，反而是这东海二公主如今却在她之前结婚成亲，实在是让孙舞空相当不安的事实。

“莫非老娘真的已经人老珠黄？不然怎么这当初的半大小丫头都能找门称心的亲事，老娘却连个可嫁的人都寻不见？”

一念及此，孙舞空心中好不黯然，将背脊在珊瑚躺椅上挪了挪，胸口的憋闷却仍然挥散不去。

而另一边，因为孙舞空的问题而打开了话匣子的龙二公主，正兴高采烈地向孙舞空描述着那一夜的经过——

“……结果父王他突然把人家搂在怀里，对人家表白了呢……”

“表……白？”孙舞空疑惑地眨眨眼，“那老瘪龙居然这么有情调？”

“嗯！当时人家的心儿可是怦怦直跳，结果听了父王一席告白，人家就决定非父王不嫁了呢！”提及此事，龙二公主不由得双手捂脸，一副害羞不已的小媳妇模样。

“那老龙到底说了什么啊？”孙舞空心中一紧，方才那和尚好像也同样地做出过类似的事情，而当时的她心儿也是砰砰跳个不停……

“父王当时特深情地对我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女儿是父亲贴心的小枕头，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龙女越说越面红耳赤，裸露在衣衫外的白皙皮肤也红得透亮，几乎能和那红珊瑚的光泽媲美，“……父王说，女儿你今年也有百余岁了，刚好做父王的小枕头，共续前世百年修来的缘分……还有……”

龙二公主努力地用小手轻抚着大片大片裸露在外的胸肉，试图让因为回忆起那刺激的场景而情动不已的心跳平复下来。

“还有什么啊？”孙舞空同样心跳得厉害，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龙小丫头讲述时，她的心里老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轻薄了自己的秃驴花和尚。

“还……还有……父王他一边摸着人家，一边说……”

龙二公主的声音低若蚊呐。

“他说……‘女儿，来和父王再一起生个女儿吧！’……”

呼……还好，不是那和尚所说的话呢。

听到这里，孙舞空不由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哎呀……害羞死了呢！父王真坏！”龙二公主第一次将那让她浑身酥麻的情话讲与她人知晓，自己却已经在那珊瑚椅上软成一滩，浑身香汗淋漓，竟然是在自己那一番话里就不经意地在浪峰上走了一遭。

“什么嘛……老娘听过的肉麻话可比这多多了……”对此，大圣少女只是轻哼一声表示不屑，那天**有文采的人何其多，说过的情话儿写过的情诗多得可以填满整个银河，不过话说回来……

“那个什么十年百年的……真是那老瘪龙所说的话么？”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句话，孙舞空居然心生感触。

“呜嗯……哎？那……那个啊，父王后来才告诉人家，他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这句话，还给人家讲了那人的故事，父王说，他生平最佩服的便是那人……”龙二公主浑身红潮未褪，想起当日和父王缠绵悱恻的模样，两腿居然又无意识地抽搐起来。

“那老瘪龙真是活腻歪了！当初他可亲口说过最佩服的便是老娘这等话语！”心不在焉地思索着那话语其中深意的孙舞空一听龙二公主的话语，心中顿时恼怒，刚要发作却被这少女软绵绵地顶了回去。

“哎呀……大圣姐姐，父王他说你是他生平最佩服的神仙，那个却只是凡人，大圣姐姐何必和一个凡人置气……”

……孙舞空表面不答，心中的怒火却烧得旺旺的：想老娘这两天跟凡人置的气还少么？

“老瘪龙到底因何佩服那凡夫俗子？”孙舞空决定，一旦她听到到的理由不充分，今日就借机再闹一次东海发泄发泄心中郁积的怒火好了。

“父王说……因为那和尚敢操蛇！”龙二公主小心翼翼地吐吐舌头，对孙舞空做出了个畏惧的表情。

和尚？！

气的不打一处来的孙舞空当即暴起，一脚将脚下那上好的红珊瑚太师椅踢得粉碎，碎片稀里哗啦砸回海中。

“那……那该死的和尚在哪？！看老娘不一棒把这个不守清规的和尚打扁了拧成一条死蛇！”

“大……大圣姐姐？！”完全不知道孙舞空缘何气愤的龙二公主慌忙起身，也顾不得身上香汗龙涎粘稠不已，一把扯住了孙舞空的胳臂，“那……那和尚是因为被镇